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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陵醉-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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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可,不可,万万不可!”高管家连忙摆手:“吾王安危贵重,岂可如此怠慢!”

    我哪敢怠慢他?只是实话实说,“高管家听我的没错,别的不敢保证,至少今晚王能睡个好觉!”

    “不可,不可,还是等太医前来再行定夺!”高管家不信我,我也没办法。

    “福全,就按沈医工所说安排吧!”高欢再次开口:“我亦深感气窒不顺。还有这群奴才一点用都没有,看着都烦,让他们散了罢。”

    高管家领命,一众奴仆像得到赦免一样,快速低着头退出去,同时带走了近半数的炭盆。只留下两个貌似机灵的小厮。外口的窗户半打,寒冷吹进来,顿时让人清爽不少。

    高管家正要伺候高欢安寝,高欢却挣扎着坐起来。高管家即在他身后置了一锦缎软枕,关切道:“王可安好?”

    高欢微微点头,对我说:“还是沈医工见解独道!”

    我低头谦卑:“草民常年居住深山,实在不懂什么高深医理,只知气通则人顺。能为王爷解除一点痛苦,是草民的荣幸。”

    “沈医工不必自谦!听子惠说,是你救了四郎还治愈他的病,一路上爱护有加吾应当好好感谢你!”高欢道。

    “不敢,不敢!”我急忙道:“我与肃小公子相遇实属偶然,而且他所患之症并非绝症。当时草民不知道他是渤海王的人,否则否则草民一定即刻送回,不敢莽撞!”肃肃尚且如此遭遇,我可没天真到以为救了肃肃,他们就会对我如何关照。

    “你就是四郎?过来让我瞧瞧!”高欢把目光转向一旁安静的肃肃。肃肃片刻犹豫,还是遵从上前。

    “你是哪位夫人的孩儿,竟生的如此貌美,形容隽秀?”高欢赞叹道,一边抚摸肃肃的头。

    得,看来这位爷爷,也从来没正眼留意过这位孙子!

    肃肃无语,高欢有些不悦,皱眉道:“我贺六浑的子孙,竟如此胆怯,不识大体,见到祖父,也不开口问安吗?”

    肃肃依旧无语,我急了,赶紧解释:“请王体谅,小孩子总有些害羞。而且他还没名字,所以不知道怎么跟您回话?”

    高欢疑惑地看着我,又看向肃肃,肃肃点头。

    “福全,”高欢怒道:“叫那畜生过来!我倒要好好问问,每日除了骄奢淫佚,他还能成什么器?连自己的孩儿都可不顾至此人不见了不知道,居然连名字也没有每日胡混什么?!咳、咳去”

    高管家出门前还不忘关照:“王千万莫动怒,老奴这就去请世子前来,莫动怒尔等好生侍奉着。”

    高欢又问肃肃:“可曾入学识字?”肃肃摇头。

    高欢似又要发怒,最终化作一声长叹:“想我贺六浑戎马一生,建功立业、位极人臣,声名显赫原指望福荫后世,千秋万世我高门不衰。却不曾想一代不如一代,还不及三代,居然荒废至此,目不识丁!当真造化弄人,让我如何瞑目?”

    周围一片安静,谁也不敢搭腔。

    “敕勒川,阴山下,天似穹庐,笼盖四野”高欢突然断断续续吟唱起来:“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咳咳、咳”悲怆绝望,溢于言表。

    敕勒歌!上过小学的都知道,尤其那句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早已脍炙人口。难道高欢是原创?

    “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肃肃那清亮的童音突然传来。我跟高欢同时一震。

    这首唐诗是我闲来无事教肃肃的,没想到他记的一字不差,还在高欢面前念出来。王昌龄啊,我对不起你!

    肃肃答应过我,不透露我们相处间的一切,那是我们的秘密,他也一直也做的很好。可现在为什么会当众念出这首诗?他肯定是看到高欢垂垂将死的绝望模样不忍心,才脱口而出的。毕竟是血脉相连的至亲爷孙!

    “四郎,你不是尚未入学,这首诗是谁教你的?”高欢不敢相信,颤抖问道,面上阴晴不定,颇为激动,还不时瞄我,我极力镇定。

    肃肃摇头

    “哈哈咳”高欢放声大笑,即使咳嗽也挡不住:“好、好、好,太好了!好一个不教胡马度阴山!飞将军李广在世不过如此,想不到小小儿郎,竟也有如此气魄。天生的傲骨,贺六浑总算后继有人。高氏有此儿郎,不会衰败受人欺侮,好,好,好,咳咳”肃肃忍不住伸手拍拍他的背。

第23章() 
“父王,太医已抵行馆,现在门外候命。儿臣马上传他们进来。”高澄关切道。

    “且慢!”高欢指指我们的方向。

    世子厉声:“是否有奴才惹您不快?儿臣立刻处置了!”

    高欢平息下来,瞪了一眼高澄:“除了你这个不孝的畜生,世上还有谁能气到我?”

    “孩儿不孝,请父王明示!”高澄惶恐,不知道哪里又惹高欢不高兴。

    “我且问你,此子可是你的孩儿?”高欢指着肃肃问。

    高澄点头:“正是四郎!”

    “彼,因何在此?”

    高澄答:“据四郎所称,因患病被带离府中,后为人所救!”

    “稚子所称?难道你府内没有医工吗?整个晋阳请不到名医吗?出了这么大的事你竟毫不知情?”高欢愠怒。

    高澄赶忙道:“儿臣已派快马晋阳查证,不日便有消息。”

    高欢道:“好,姑且等你的消息。我再问你,四郎所唤何名?”

    高澄语塞。

    高欢接着又问:“那他是你哪房妾氏所出?姓甚名谁?”

    世子又是一阵迷茫,想了好一会儿,不确定道:“轻烟?还是”

    “畜生!”高欢又要暴怒,高澄抖了下。

    谁知高欢猛然向后靠去,闭上眼睛,好半天才换了个语气叹道:“子惠,以往你再怎么荒唐胡闹,有父王为你善后。父王再怎么恼你、罚你,你我终究是父子,最后总会为你担待。如今父王时日无多,你还这般不成器,叫我如何安心闭眼,如何将这一切安心交托予你?朝中那班老臣居功自傲,怎能将你当我一般追随?”

    “父王!”高澄失色:“孩儿知错!孩儿总喜倚仗父王,肆意妄为不知长进,让父王劳心劳力。还望父王保重身体,大魏不能没有父王,高氏一族不能没有父王!”

    一颗斗大的泪珠从高欢目中滑落,我们只能装作没看见,垂首一旁。哎,烦恼皆因放不下,都病着这样了,最忌大喜大悲,情绪起伏过大!

    高欢道:“自己的身体,本王比谁都清楚。戎马一生,该是油尽灯枯之时了!只盼尔等弟兄长进,携手保我高氏千秋万代!你是长子,却一再荒诞不羁,如何为弟兄之表率?!”

    “孩儿定当谨遵父王示下!”高澄心中也难免悲痛,也深知高欢所说是事实。一旦高欢不在了,朝野肯定要乱。

    高欢摆手:“此事改日再谈,今日疲累,只是四郎名讳”

    “返还晋阳,即日择名。”高澄的意思是一回去,就给肃肃取名字,入宗谱。

    高欢道:“此子甚合我意,就由我来为他取名可好?”

    “一切但凭父王做主。”高欢要给孙子起名,高澄自然没有意见。

    “此子伶俐剔透,聪慧非凡,不差孝珩。灵秀隽良,貌美脱俗,远在孝琬、孝瑜之上。既然内外通透,就取一个‘瓘’字吧!孝瓘!”

    “多谢父王!”高澄谢恩。

    高欢一反肃容和蔼地对肃肃道:“四郎,你现在有名字了,还不肯叫一声祖父吗?”

    肃肃走上前,轻搂高欢的脖子,说:“祖父好好休息,有兰陵,会好的。”

    众人惊讶,我也奇怪。肃肃一向不喜与人交流,却一再对高欢示好。说起来,血缘上高澄与他更近些,可我并不觉得肃肃想亲近高澄这个亲爹。转念一想,高欢这副人之将死的悲怆模样本来就令人心酸,加上又是至亲血脉,怎能不让人动容?说到底,肃肃终究是个心地善良的孩子。

    “孝瓘不得无礼!”高澄喝斥,生怕又触怒高欢。

    高欢向他摆手,不但无恼意,还挺高兴。他也搂着肃肃好一会儿,直道:“好,好,高家的好儿郎!子惠,今后不得怠慢此子,好生教养。我高氏一门的兴衰,与孝瓘息息相关。”

    “谨遵父王教喻!”看着高欢、高澄这对父子郑重的模样,是不是代表肃肃将来的日子会好很多?

    高欢示意管家取来一个小锦盒,从里拿出一块玉佩,交给肃肃,“孝瓘,此玉虽非绝世之品,亦属上乘佳作。此乃我高家世代相传之物,我第一次出征之日,母亲大人亲手交付,多年来从未离身。如今我将它交付于你,若再有人轻漫,尽可展现!”

    肃肃下跪承接,道:“孝瓘多谢祖父!”

    高欢笑道:“好孩子,天色不早了,回房歇息吧。”

    肃肃道:“孝瓘告退。”起身来到我身边,又拉上我的手。高欢摆摆手。

    我也微微拱身道:“草民告退!”牵着肃肃准备回客房。

    出门前听到高欢对高澄说:“去请两位太医进来吧!”

    门外除了守卫,还有两个穿着大氅的男子,手里提着箱子,想必就是从京里请来的御医!可能因为日夜兼程,两人均是面色苍白,疲惫不堪,寒风中瑟瑟发抖。

    杜老一见我们进门,急忙问:“小沈,听送饭的丫头说,渤海王一行,不出两日就要返回晋阳了?”

    “可能吧!”我点头,“看过了,人已经病入膏肓,活不了几天。再不回去,真要客死异乡了。”

    肃肃猛然看着我,我才惊觉他已不是当初那个流浪儿。他现在是渤海王认可的孙子,高孝瓘!我还能像以前那样口无遮拦吗?

    肃肃体贴地避开我的疑问,打着呵欠道:“困了,睡觉兰陵永远都是兰陵!”然后径直上床拉过被子,蒙头就睡。

    “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杜老看出异样。

    我把刚刚的事情说给杜老听。其实我从来没有担心肃肃会出卖我或者做出什么伤害我的举动。只是,他现在的身份的确不同了,有家人了。我怕再像以前那样说话,会不会伤害他的感情?毕竟高欢是他爷爷,高澄是他爹,措词上是不是应该有所修饰?

    杜老笑道:“小沈,你想太多了。人家那是直系亲属,亲近一点是本能,自然反应。但我看,就论感情的话,他还是跟你最亲。第一次在禽昌城见到你们一起的时候,就觉得是一家人。怎么说呢,不仅仅是因为你们走的近,而是彼此眼中的信赖和互相关怀的情意甚至比何安妮和小宋还真挚动人!”

    我失笑:“杜老您开玩笑吧?!何医生和宋医生是恋人,都是成年人。可这小子才八岁!”

    “是啊!”杜老没有取笑的意思,“要不是他只有八岁,我肯定也会认为你们俩是爱人!你们之间的一举一动甚至一个眼神交汇,透出的都是生死相依不离不弃的扶持和依靠!”

    “杜老,笑话有点冷啊!”我抱臂抖了抖,“如果我能对一个八岁的男孩有爱人的感觉,那不是跟刘洪那种禽兽一样了?其实我对他好就像一个母亲对孩子的关爱。”

    “小沈,”杜老反问:“你清楚一个母亲对孩子的感觉吗?”

    我道:“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虽然我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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