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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佑佑可是我身上掉下的肉,能不疼吗?老公我也爱!你可不要破坏和谐!”我有点阴森森地威胁。
“可怜哦可怜可怜的佑佑!兰陵王,几日不见,好像又白了几根头发!”
“我”先不急跟他磨嘴皮子,仔细端看长恭:“帅,还是那么风华绝代、倾国倾城,我老公就是这么有型!你纯属羡慕嫉妒恨!”
“我沈兰陵,你真该好好反省怎么为人妻为人母!”
“我温柔贤淑,出得了厅堂,入得了厨房”
“宋医生,”长恭怕我们越吵越真,急忙打起圆场,“内子大病初愈,又一直闷在屋里,难得故人来访,不免话多了些,宋医生切莫与之计较!”
“啧、啧、啧,”宋文扬望着长恭,不免感叹,“沈兰陵,你真是走运!”
“我”我哪里不好了,真是。
长恭小声对我说:“能不能给为夫留些颜面,你们当着我的面旁若无人地调侃我,为夫难免心酸”
“好好,不说了,你别难过!”我对长恭的美色向来没有抵挡力。
“宋医生前来可是为内子诊脉?多谢,有劳!”
宋文扬摇头,“天机老人的医术神乎其神,在他面前,在下实在技拙,不敢班门弄斧!其实我今日是受你师父所托前来告之,安德王醒了,虽然仍无解毒之法,但体表已经停止溃烂。”
“当真?”惊喜。
宋文扬点头,“安德王很是挂念各位兄弟还有沈兰陵你!迫不及待想要与你们见面,确认安好!”
“他能出门?”反正我是出不去。
“天机老人说一日就无妨。”
“三日后,孤派人去接!”长恭道。
“把二哥也请来吧,兄弟叙谈,舒缓郁结。好不好?”长恭点头,我知道他也记挂得很,只是守着我一步不能离开。
“四嫂可还安好?”高延宗一见我很是激动感概,红着眼眶,语带哽咽。大半年不见,他瘦了一大圈,满面黑青,还有多日不曾清理的胡茬。不过瘦死的骆驼依旧比马大,高延宗的身形依旧硕大,把门都挡住了。
“还好,还好!五弟,赶快进来坐下!”两个魁梧的侍卫将颤巍巍的高延宗扶坐在我们特别订制的宽椅上。
“二哥,你也来了。伤势如何?”
“无碍!”无精打采,高孝珩自打进门就哀声叹气,很是颓丧,与昔日的风流儒雅判若两人。
“天机老人还没研制出解药吗?”我问。
高延宗摇头,“四哥的师父闭关苦思冥想我怕再不相见,兄弟从此诀别,这才”
“瞎说,不会的,事情总能解决的!”我安慰,指着靠坐在长恭怀里的天佑道:“这是我们的儿子,你们还没见过吧?来佑佑,这是你二伯父,这是五叔,打声招呼。”我举起佑佑的小手摇摇。
“呜哦呼呜”天佑对众人发出一阵咕噜后,继续埋首玩他的面人
“好好天佑真乖,聪明伶俐,颇有乃母之风!”高孝珩微微笑道。
“是啊,白白壮壮,倒是与我幼时颇为相像!”高延宗也是欢喜非常。
嗯?
“咳”长恭岔开话题,“二位兄弟,这半年受苦了!”
二人又是一片感伤。高孝珩道:“我自知身已无碍,只恨无力回天,眼看着斛律将军被众小人活活勒毙,亏为皇族!眼见三代忠烈,满门皆丧,无可奈何,亏为丈夫!有何颜面立于天地,活着还有何用?!”痛心疾首。
“想吾等皇族,竟被一个婆子玩弄股掌,丑态百出,伦常尽丧,真是真是憋屈!”高延宗悲愤捶胸,剧咳不断。
怜心急忙奉上汤药让高延宗一饮而尽。
“这又何必呢?人生苦短,事事又岂能尽如人意?咱们无法左右命运,但求问心无愧,无愧天地至少你们救了我跟佑佑,要不是你们,我跟佑佑哪能平安坐在这里和你们说话,是不是?”
“呼呼”沉默中突然传来轻鼾,高天佑那小子竟然窝在他爹怀里舒服地睡着了,打着小呼噜,鼻子上的小泡泡随着呼吸变大变小变大变小
小子哎,你就是这么给老娘长脸的?!
众人都忍俊不住,高孝珩道:“果然问心无愧,才能如此鼾睡。憨厚可爱,的确与老五幼时相像!”
啊?!
“谁说的?”长恭看出我的起伏,急忙道:“佑佑双睛又大又亮,哪像老五幼年都肿成一条线,睁都睁不开。还有老五四体不勤,自小就懒动,要不是乳母小厮跟着,一处能坐上大半天不动。佑佑行动敏捷,爬的多快,就像一条小白龙!”
“小白”我差点呛死,“这分明是只乳猪好不好?”父爱竟让一向英明的长恭瞎成这样?!
长恭微愣,又道:“今日起的早,定是累了,就让他睡吧!”赶紧抱着佑佑进了里屋,留下呆愣的兄弟俩。
高延宗一脸郁瘁,心想:“我负伤探望,四哥是嫌弃我丑吗?不应该啊刚刚是不是错过什么”
高孝珩也纳闷:“我刚刚说了什么让他们两口子争什么猪啊龙的,是挤兑老五吗?不应该啊”
“难得相聚,咱们只谈亲情,不论国事。还有不高兴的事,都别说,先调养好身体再有后事可谋!”我打破尴尬道。
“对,只谈家事、手足之情,我即刻吩咐膳食!”长恭从里屋出来道。
“自家兄弟不必如此拘礼费事,既然弟妹不方便出门,不如咱们就在此处简单些边吃边聊吧!”高孝珩建议。
我点头,“好,就是不许饮酒,大家都有伤在身!”
于是就在充斥着伤感的手足亲情中,开始叙谈、忙活食材,倒也温馨轻松
傍晚时分,突然慌慌张张冲进来一人,竟是高绍信,他不会怪咱们没叫上他吧?!
高孝珩皱眉,“老六,怎还如此毛躁,谢夫子的用心全白费了吗?看他如何教训你!”
“卟咚”一声,高绍信竟然跪下了,深深磕了一个头。
“二哥、四哥、四嫂、五哥,过往是我不对,年少轻浮,心性偏执,做事欠考虑,连累手足!从此定当改过自新,还望兄长嫂嫂不计前嫌,让我将功补过!”泪光浮现。
“起来!”长恭将他拉起,“自家兄弟,何必如此?只要你真心知错,亡羊补牢,未为晚也。”
“起来吧!”高孝珩也道:“牢记吾辈所受,往后遇事多思片刻就好。且来坐下,还没用膳吧?”
岂知高绍信摆手,“此番前来,不敢奢求兄长们谅解!只是听到一个消息,未经证实便急着赶来通报。朝中有我几位亲信同僚据闻陛下有意召天佑入宫陪伴太子,享皇子尊荣,恐恐怕圣旨不日就会到来。”
“碰”,长恭手中杯器粉碎,脸色阴冷。我也惊骇,陆令萱,你竟然赶尽杀绝到连我儿子都不放过?
但想了想,只能道:“先别激动,老六也说未经证实,别自乱方寸。明日起,还请几位叔伯兄弟多加打探,想法拖延。待入伏后,我亲自进宫谢恩!”
“兰陵?!”长恭惊呼。
我拍拍他的手安慰,“我自是舍不得把儿子送进宫。我去见胡太后!”
长恭脸色又一变,“为何?”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虽然胡太后未必能与咱们同心,但至少能牵制陆令萱。她二人不和早已不是一两天的事!如今也只有她有可能帮上忙了!否则,你能如何?调兵武力相抗?能不能成功暂且不说,五弟的毒怎么办?从今往后,带着这屋里的人亡命天涯,四处躲藏?你看看我的身体,还有佑佑,经得起颠簸吗?别忘了,二哥、五弟也有家眷。所以眼下也只能委曲求全,围魏救赵!看看情况再谋后招!”
众人一片沉默。
三伏天很快到来,几乎人人汗流浃背。佑佑恨不得天天脱光泡在澡盆里玩水,当然一定要有他亲爹陪着湿身才开心。唯独我感觉不到暑热。
长恭忧心道:“兰陵当真要进宫,胡后并非善类!”
“这个我当然知道。她”她好男色,我却说,“胡后贪慕虚荣,骄奢淫逸,却远不是钻营权术的高手。在她眼中,我不惧任何威胁,陆令萱才是她的心腹大患!”
“自打生下佑佑我都不怎么敢照镜子,生怕被自己吓到。现在连亮亮见到我,都不敢进屋,我就知道自己的形容多么可怖,多像个鬼!你说胡后会把我放在眼里吗?只要能助她与陆令萱对抗的人,恐怕都不会拒绝!”
“谁说兰陵丑?你看佑佑每日多想黏你,每回都是你”
想想好像是的,每回佑佑都是被我惹哭的
“在我眼中,兰陵永远是世上最美的人,无人能替!”长恭动情道,拿起案上的眉笔为我细心描眉,又点上胭脂,轻轻晕开好像我真的是举世无双的珍宝一样
“长恭”泪水盈眶。
“别哭,妆容会花!我要所有人都看到兰陵美美的样子!我懂兰陵的心思,所以不加阻止。但天涯地角我都会陪着兰陵!你放心去见胡后,我就在宫墙外等你。稍有不妥,就算舍得一身剐,也要带你回来!”
“我知道,不会的,不会的胡后不难说服,我都已经想好了!真的没事,没事的!”
第117章()
“知不知道为什么要你过来?”
内宫小径一片清冷。
“只为武功高强、贴身护卫的话,大可将你们王装扮成女眷,你也知道以你们王的姿色”
冰山美人一僵,终于有所触动。
“对不起!”我示意怜心暂停。“虽然长恭是我丈夫,我们已经习惯这般但他也是你心中最重要的人,我不该在你面前这样说他!”
元梦又一愣,半天才道:“娘娘不必如此,奴婢不敢僭越!”
“感情不分尊卑,爱就是爱,没什么配不配的。你我皆深爱长恭,只不过我比较幸运得到他的回馈而已。”
“娘娘”怜心不赞同,小声抗议。
我摇头示意她不必纠结,事实上爱情本来就是自由的,没有一个明确的道理和模式能够约束,“如果今天他爱的是你,我同样也会神伤!”
“那为何”元梦欲言又止。
“郑娘房中的麝香是你放的吧?!”我话锋一转。
元梦又是一惊。我也不指望她能回应什么,接着道:“以你的身手,又靠那么近,怎么会察觉不到郑氏与骆婆提苟且?但你更知道,长恭不会接纳郑氏还有你!”虽然残酷,可一味逃避也不是办法。
元梦坚毅的目中流露伤感。
“但你依然不能容忍郑娘用那个孩子玷污长恭的声誉,所以你不止一次想过要除去那个孩子甚至包括郑娘!但你终究狠不下这条心,毕竟孩子是无辜的,郑娘也是可怜人!兰陵王府闹出人命,恐怕对长恭更为不利,尤其骆婆提直接与陆令萱有关!你考虑过各种后果,矛盾纠缠所以最后麝香的份量不重,你想着就算滑胎也不足已致命!”
“原来你竟全然知晓,那王呢?”
她还是在意长恭的态度。
“他未必不知,只是从未提起,我想他也能体谅爱人的心没有错!”
元梦动容。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因为我们爱着同一个男人,是情敌!但我庆幸你没有因爱成恨,丧失理智去伤害无辜。这也是为什么至今你能留在兰陵王府、还站在我身边的缘故!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