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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呀?我也能教好他,为什么不让他直接先拜我为师?”宇文宪幽怨道。
“你”真想打他,拜他为师绝对误人子弟,我根本没想过,但嘴上只能说:“天下谁人不知你乃堂堂御弟!日理万机,处理的都是国家大事,何需为这种小事费心?!先让他们处理着,真摊上大事了你还怕他们不找你帮忙?”
“真的?”
“比金子还真!”我貌似诚恳保证,同时催促:“赶紧的,后面还有事呢!”
宇文宪这才慢悠悠取出圣旨宣读。
“壬辰年庚戌月甲寅日,周天和帝诏曰:逆贼宇文护把持朝政,祸乱朝纲多年,今更作乱犯上,率兵谋反,沈氏舍身诛贼,功在千秋,特追封沈洁为三品忠勇侍中,晋伯武诰命夫人。其子梁靖延,赐封忠勇侯,食千户,世袭延绵,莫不遵从,钦此!”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都起来吧!”
“忠勇侯是几品啊?”我故意问给梁家人听。
“正一品。”宇文宪毫不犹豫道。
“靖延,从现在起,你才是梁家的主人。谁敢对你不好,就是对皇上不敬,杀头大罪!你的爵位不用旁落,只传给你的后代。谁敢混水摸鱼,欺你年少,你师父还有杨将军绝不会坐视!”
“扑咚”梁靖延又向我跪下,流着眼泪,“姨母疼爱、再造之恩,小侄永世不忘姨母是神医,恐不需小侄侍奉在侧小侄惟有日夜祝祷姨母身体康健,长命百岁!”
“好,有这份心就够了,起来!”我将梁靖延拉起,低声道:“姨母只能为你做到这步!以后的路,还要靠你自己走!姨母希望你一直保持善良禀性,谦厚待人,造福百姓。千万不可恃宠生骄,祸福往往只有一线之隔,你母亲拼尽一切,无非希望你有个平顺的人生,千万不要令她失望!”
“是!”
“好了,赶快整理一下仪容,跟我一起去送你母亲和妹妹最后一程!”
我再次冷眼打量梁氏夫妇,又命人取过一张纸丢给梁怀澜:“你写的休书,沈洁收下了。这是沈洁给你的休书,现在才算两清!从此你们再无夫妻情份,充其量你不过是她孩子的父亲而已。当初你不让沈洁进门,如今她的魂魄也不想再留作梁家妇,她的灵柩一直停放在外,绝不踏入你梁家半步!来人,我们走!”
风萧萧兮易水寒,故人一去不复返这个季节的黄河大部分已冰封,只有这一段还有水流
典祀大夫率人将沈洁的遗体和月华的遗骸从棺材里抬出,安放在早已准备好的木筏之上,四周环绕这个季节少有的鲜花。我将沈洁的扎记放在她枕下,其它遗物放在木筏尾部,留下两件罗裙给靖延做个念想
经过悉心装敛,沈洁面容端庄安详,而月华早成枯骨不宜见天,从头到脚红绫遮盖,紧紧依偎在沈洁身旁。她们母女终于团圆了
梁靖延泣不成声,我强忍悲痛道:“过来再看看你的母亲还有妹妹!记住她很爱你,从你一出生就恨不得每天陪伴只是身不由己但她对你的牵挂从未减过半分她们都是你的至亲,今日一别这辈子都不会再见了”
梁靖延扑至船头,嚎啕大哭,“母亲娘啊你怎么忍心丢下我,不看我一眼就走了”
听者伤心闻者流泪。
我对沈洁说:“看到了吗,我帮你把儿子带来了!这么多年你无时无刻不记挂他。他很好,跟你一样善良纯朴。我也尽我所能为他安排好了前程,不出意外的话,从此都会一帆风顺,不会再有人欺负他!梁家的事我也替你了结了,你安心带月华上路吧,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一路好走,一路好走靖延,点火解船缆!”
汹汹火光中,靖延长跪不起,望着竹筏越飘越远,飘向天际,消失在视线中我们依旧站在河边,久久不能平复又走了一个,我们一起过来的六个人一个一个走了,下一个会是我吗?
我转身看向矗立一旁的长恭我能斗得过天,改变他的宿命吗?心中一片凄然
“姨母!”梁靖延最后磕了三下,起身向我禀道:“小侄会为母亲立个衣冠冢!”
“你看着办吧!天快黑了,早些回去打点吧,切记以后不可再过度饮酒!新生活新开端,要好好适应,努力做人知道吗?”
“是,小侄谨记。”
悲伤的哭声断断续续从不远处传来,是梁怀澜!他最终还是跟在大队后过来了,只是不敢靠近。我心里一丝安慰,想必沈洁在天之灵也能得到一丝宽慰。
我走了过去,“梁怀澜,你所享有的一切都是沈洁带来的,如今她走了,理应收回。不过我也知道你现在家大业大,真要一下收回所有,你们这一大家都得睡大街。所以,宅子可以照住,我也不会逼你休妻,沈洁也不希望世间女子有她的遭遇。但你的官位我要收回,做回当初的府衙小吏吧,看看还有没有女人像沈洁那般对你不离不弃!”
梁怀澜颤抖双手取下官帽:“下官早有此意!多谢神医顾念下官家人,下官终于可以一尝多年夙愿,回到当初迎娶小洁的地方,从此闭关自守,日夜为她们母女祝祷!”
“大人”我还没开口,众女眷一听,花容失色。梁靖远的母亲道:“大人,妾身愿与你相随相伴,至死不离。可是孩儿们都已长大,你如此决定,教他们如何立世,前途尽毁大人三思啊”
梁怀澜却像铁了心般道:“你们如何决定,并无要紧!神医说了,府宅仍可寄身,如若生活有难,大可拉下颜面向延儿开口你若随我前去,只能居于妾屋,我与小洁结发之地无人可住!”说着毅然起身,挥袍向远走去,留下一众惊呼哭泣的家眷。
我长叹一声,对梁靖延说:“看来他真的后悔了,只是太晚了但他毕竟是你生父,我相信你该知道如何处理?!”
“是,小侄不会丢下父亲不管,也不会欺凌姨娘、弟兄。小侄还像从前一般尊敬长辈,恪守本份,绝不辜负母亲、姨母教诲。”
“好,好去吧!”
望着梁靖延组织梁府家眷离去,我又长长叹了口气。
“沈医生勿忧,此子日后必成大器!”韦孝宽上前安慰。
我摇摇头:“韦大人,我和他娘并不希望他出人头地。树大招风,尤其这个世道,太过凶险。我们只希望他能平顺过完一生。所以可能的话,希望忠勇侯永远只是个虚衔,您只教他些为人处事之道,强身健体,做个爱民如子的父母官足矣,不必涉及政治权力中心!”
韦孝宽不无感慨地点点头,“其实以沈医生的胸襟气度,足已教导此子。沈医生却将他托付我与杨兄这是最委婉的诀别吗?”
我不禁扯起嘴角,赞道:“韦大人果然是我的知己良朋,知我心意!我向来厌恶勾心斗角地权力之争,如今宇文护已除,陛下再无顾虑,可以一展抱负。沈洁也走了,心愿已了!我夫君是齐国的兰陵王,我该以他为重了!是时候离开了我也曾想过带走此子,但韦大人也应明了自顾不暇!且除了周国,此子身份难容于他国。他也适应周国的生活,梁怀澜也在这此子命运坎坷,从小因为母亲的身份饱受离别苦楚,如今好不容易等来我为他挣得些许荣耀,改善生活,我不想陛下因为我的离开再次牵怒于他,所以只能仰仗韦大人、杨将军全力护航!说实在话,我也只相信韦大人能保全他不受我的离开影响!”说完又深深一鞠。
“沈医生快快请起!”韦孝宽望着我,突然道:“若不是当年玉璧一别,韦某不慎将你交于刘洪那个卑鄙小人,岂会发生这许多事如果当年韦某留在玉璧,或者带你一同上京,你又岂会跌宕飘零至此韦某每每想起,都自责不己护花不利!”
花?韦孝宽竟将我比花?这些话还是第一次听他说,是他埋藏心底多年的心声吗?难道他对我也曾有过别样情愫是我自作多情吧
不管何种情况,到了如今,还能说什么?“韦大人说笑了,我从来就算不上花,最多一株狗尾巴草!人生没有如果,当年就算不是刘洪也难保不会发生其它事遇上其他歹人,所以韦大人无需自责,人生本就无常,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本心应对就好!我对韦大人您从来只有感谢敬佩,无一丝责怪怨怼!”
“若论生性坚韧,狗尾草亦胜百花千万倍。沈医生果然虚怀若谷,世间少有人能及。韦某眼中,世上最美的花也不及沈医生风采之万一!韦某有生之年定当竭尽所能不负沈医生所托。”韦孝宽真诚道,可能他也感觉到此次一别,日后再难相见,所以把心底的话都说出来。
“韦大人的仁义善良天下皆知,自有福报活到古稀之年,绝对不成问题!”我笃定道。
韦孝宽一愣,即扯起嘴角,“多谢神医吉言。”有些话不必挑明,他已明了。
“什么古稀,什么花啊草啊的?”宇文宪突然跑来打岔,“看你们聊得正欢,说什么走不走的,沈兰陵,你还是要去齐国?”
“关你什么事?”我白了他一眼。
“可不是我自赞花香啊!”宇文宪道:“齐国哪点比得上我大周?皇兄绝对比那个软弱无能的高纬强百倍。若说是为了兰陵王你看看我”话锋一转,我一愣,看什么?
“你不就想找个像兰陵王一样的美男子吗?我也是大周数一数二的美男子,从来我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我差点没笑出来看我不屑的眼神,他又拉过杨坚:“要不你再看看咱们杨将军,清风朗月,也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兰陵王虽容颜倾世,但我大周亦鸾翔凤集,找十个八个能与之匹敌的美男绝不是难事,随你挑还不行吗?”
我点点头,心里十万分想看此刻长恭是什么表情?“我承认宇文邕是个明君,治国勤勉。不过说起这美男的标准嘛你可以问问你皇兄。当年他背我总是偷亲兰陵王,我是怎么防都防不住啊。如今他若肯当众亲你一口,我就承认你比兰陵王美!”
啊?宇文宪张大嘴巴,傻眼,杨坚也是瞪大眼睛不敢相信
第103章()
“这是”望着端呈眼前的一粒褐色药丸,心中已隐隐有预感忍不住欢腾起来。
“正是解药,兰陵快快服下,从此不必再为剧毒所苦!”宇文邕也高兴地从龙椅上走下来亲口证实。
“恭喜陛下,解药终于制成!”这下长恭他们都有救了。
“兰陵误会了”宇文邕尴尬,仍然笑道:“说来惭愧,老贼研制此毒颇费心思,太医令至今无解!此乃老贼府上所出,业已证实无误,兰陵可以放心服用!”
“那那些黑甲侍卫的毒都解了吗?”我急忙问。
宇文邕点头,“兰陵扶灵出城之际,黑甲卫都已获赐解药,此刻皆已无恙。”哦,这下大石才算落地。我捻起药丸,冲着长恭所扮的侍卫命道:“你,过来,吃了它!”
“万万不可!”宇文邕脱口道,神色大变,闪烁可疑。
“为什么?难道事实上解药只有这一颗!你骗我吃下,他们都得死?!”我猜测。
“非也,非也,兰陵心性朕岂会不知?若真如此,岂不让兰陵痛恨朕一辈子?”宇文邕急忙辩解,同时命一队黑甲卫入殿。我认得其中不少都有跟随我去宇文护府。“如若不信,兰陵可以亲自查验!”
“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