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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妙”终于有人出声赞道:“精彩绝妙!”
于是我阔步上楼。刚跨上第一节台阶,手腕被一把拉住又是沈泰阻挠!
“干嘛?诗,我念了,对子我也对了,难不成还想耍赖不认账?”我挣扎,奈何沈泰力气太大:“松手,你给我放开听见没有,松手啊!男女授受不清,你个老不修,耍流氓啊放开、放开”
沈泰纹丝不动,只是双目喷火,随时抡拳就要砸死我
“两位两位,莫争!”陈叔宝适时赶来,“莫恼听本宫一言!”
其实陈叔宝也很为难该帮谁,明着我占理,可沈泰既是主人家又是重臣,皇帝都要倚重,他也不好处理
“本宫有一难题,还望诸位分忧!昨日父皇赏赐十七锭金子,命本宫代为封赏有功者三人。但这三人的功劳不尽相同,不能不分轩轾。功劳最大者,可分其一半;次者,分其三份之一;最末者,父皇说只需赏其九份之一便可。本宫想了一夜,未有头绪。若有能人解答父皇之意,想必沈大将军也定佩服。本宫另赠五金酬谢!”语毕,就有内侍端上一个黑漆盘,上面整齐摆放着十七锭金子。
众人算了算纷纷觉得不可能,因为17不能被2、3、9整除,难道把金子割开再分?显然皇帝陛下不是这个意思
看来这些古人费尽心思也想不到关键所在。
足足一柱香烧完,我大声问问:“有没有人回答?有没有人回答?没有的话,就我来,你们别后悔啊!”
连问了三遍,众人虽不服气,但亦无可奈何,只能干瞪眼。
我对陈叔宝一伸手:“麻烦太子再借我一个金锭子。”陈叔宝一愣,还是命人奉上。我随手丢入那十七锭金子当中。
“现在这有十八锭金子。十八的一半,就是九个,分给功劳最大的人;其次,十八的三分之一是六,分给第二个人;最后九分之一,就是两个。九加六加二,刚好十七。还剩一个,还给太子,完璧归赵!分完了!”
陈叔宝呆呆看我把金块塞回手中,半天回不过神,众人大都也是瞠目结舌!
良久,陈叔宝才道:“原来父皇用意在此!果然高明,高明来人,赏!”
五枚足量的金元宝摆到我面前,闪得有点睁不开眼。
我受之无愧,却之不恭!第一反应就是心花怒放地喊道:“小桃,快来!”
一道瘦小的身影听话地从人群中跑到我面前。我拿起金子全部塞进她怀中:“收好给你娘”突然打住大事不妙!
一抬头,果然看到陈叔宝正一眨不眨地盯着小桃,眼中满是惊艳我的天啊!这段亡国孽缘难道是我一手促成的?
我僵硬移动身体,遮挡陈叔宝的视线,有些艰难道:“收好,给你娘治病,请个好医翁!”然后大声道:“你拿好,这是太子殿下赏赐的,无人敢有异议!”不管哪个时代见财起意的例子太多,我怕好心却反给他们招祸!
小桃刚要开口感谢,被我打断并催促道:“赶紧回你姐姐那,千万不能乱跑。”小桃听话又跑了回去。但我依旧能感受那道热烈的目光我究竟干了什么啊?!
“殿下,”得赶紧分散陈叔宝的注意力,我道:“草民也有一题,若有人能答上来,草民愿向沈大将军负荆请罪,任凭处置。如果无人能答,还请太子主持公道,让我带走同乡!”
沈泰刚要反对,陈叔宝却很有兴趣,一口应承:“自古江南多才俊,本宫就不信集在座之智,竟无一人可应?尽管说来!”
“草民家贫,没见过什么金银珠宝,不敢比太子出手,能有几铢钱傍身已是幸运。有一天,我与几个同乡去客栈投宿,因男女有别,要了三间房,掌柜说每间需十铢钱,于是我们一共付了三十铢钱。第二天,正巧赶上东家有喜,掌柜一高兴就免了五铢钱,三间房只要二十五铢就够了。他让店小二退我们五铢钱,谁知小二贪心,每房只退了一铢钱,自己偷偷留下两铢。这样一来等于我们每房各花了九铢钱,三九二十七,加上小二独吞的两铢钱,一共是二十九铢钱。可我们一开始明明付了三十铢钱,还有一铢去了哪里?请诸位帮我找出来!”
又是一阵哗然各自计算,却怎么也算不通,越算越烦渐渐开始激烈讨论,最后连陈叔宝也犯了难,更别说沈泰
这可是我们时代一道很经典的偷梁换柱题目,引起过很大的轰动和反响,我也是绕了很久才明白,现在想想还发懵。如果他们能答出来,历史要改写了。
我对陈叔宝说:“太子殿下,我就不耽误您跟沈大将军慢慢磋商先上去了!”
沈泰恼怒,却再无理由阻拦,而陈叔宝还沉浸在题中无法自拔。
“蹬蹬蹬”一路走上来,丫环们戒备,却不敢阻拦。
望着墙角瑟缩的沈洁,面貌已不复当年的青春少艾。虽然清瘦,却有明显发福的痕迹,跟宋文扬一样,两鬓有了白发,眼角面颊布满细细的皱纹,虽然锦衣华服,感觉很是沧桑!
最糟糕的是精神状态异常,连我都不认识了,绝不是生活幸福的表现不知道是因为生理性病因引起,还是受过什么重大刺激,导致精神分裂
“沈洁还记得我吗?还认得我是谁吗?”我尝试问道。
沈洁像没听见一样,始终缩在墙角,低着头,看也不看。我伸手触碰她,“沈洁,你看看我,还认得吗?”
谁知沈洁像触电般反应激烈,“啊”地怪叫一声,一出手在我手背上狠狠挠了一下,三道血痕立现,她又紧紧贴回墙壁,不住发抖。沈泰在楼下冷笑不已。
真的严重了,我加大力度将沈洁拉回来,“沈洁,我是沈大夫啊!你看着我,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别害怕,看着我!”
“啊呜不不要”沈洁挣扎,就是不肯面对,力道又比我大出很多,我不能找人帮忙,很快体力不支,应接不暇。我居然怀念起肖莉给我套上的和平服了
“回家花不要打我家花”沈洁口中呢喃着不知所谓的破碎语句不一会我手背、颈项又多了不少伤口。这样下去不行,我喘着粗气,得想办法
“莫愁湖边走,春光满枝头。
花儿含羞笑,碧水也温柔。
莫愁女前留个影,江山秀美人风流。
啊莫愁,啊,莫愁,
劝君莫忧愁”
我轻轻哼唱这是家乡一首脍炙人口的民谣,从小就听妈妈唱过,耳熟能详。李梅说过沈洁也很喜欢这首歌。
“莫愁湖泛舟,秋夜月当头。
欢歌伴短笛,笑语满湖流。
自古人生多风浪,何须愁白少年头?
啊莫愁,啊,莫愁,
劝君莫忧愁”
熟悉的旋律中,沈洁终于缓缓抬头,目光迷蒙地望着我
“啊莫愁啊莫愁劝君莫忧愁”沈洁终于开口轻声与我一起吟唱
我欣喜:“你想起来了?”沈洁的目光闪过一丝清亮,紧接着又黯淡下去。
我急忙道:“记不记得8床,帕金森综合症的罗大爷?每天都不肯打针吃药,但只要你唱这首歌,罗大爷就会变得特别安静,特别配合?这些日子你不在,罗大爷天天念叨,小沈怎么还不回来给他唱歌?他连自己的亲人都记不住,却没忘记你沈护士,难道你真了忘记自己的职责和岗位了吗?”
沈洁猛然一怔,道:“这歌是罗大爷跟老伴年轻时在莫愁湖定情的歌,所以每次只要一唱,他就会想起当年”
我点头,“还有15床的刘阿姨情绪特别容易激动,血压居高不下,之前已经有过脑埂的先例,随时复发,只有你能安抚!”
“她丈夫走得早,好不容易将儿女拉扯大,结果儿子不孝败光了家产,小女儿又嫁到国外不常回来她说我像她女儿,所以”
“对,没错!”我再接再厉:“那我呢?你再看看我,我是沈兰陵啊!沈兰陵”
“沈兰陵,你是沈大夫沈大夫?!”
“我是,我是!你还记不记得我们一起出差,坐拖拉机,后来遇到车祸”
“啊”沈洁突然抱头尖叫,终于想起内心伤痛,“别说了,别说了那就是场噩梦,我以为永远醒不了幸好,还好沈大夫,你终于叫醒我!”沈洁一把拉住我,仔细端详,笑了,“沈大夫,你的样子没变,一点没变!说明那真的是一场梦,太好了,终于醒了,可以回归正常!”沈洁突然说话很有条理。因为她真的以为刚从噩梦惊醒。
我知道现在不宜刺激她,但为了尽早走出困境,别无他法!
“沈洁,你听我说,这一切不是梦都是真的!你摸摸,这些的确都是南朝建筑,还有你的装扮、这身云锦我们还在古代!”
从天堂又掉回地狱,沈洁脸色剧变,“不会的,不会的,你还是原来的样子,所以一切都只是场梦,我也没有遇到宇文护”
“宇文护是周国大冢宰宇文护吗?”那就奇怪了,“那你怎么会在陈国成了沈泰的义女?”我试图搞清真相,但沈洁又恢复狂乱,不断摇头,完全不在状态。
“好好,不管怎么样,既然找到你,我就不会不管你!”我极力安抚:“听我说,你知不知,柳萱和宋文扬也在这?我带你去找他们,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宋医生?柳护士?”沈洁懵懂地望着我。
我点头,扶着她下楼,最后又被沈泰拦住去路。沈洁一见到他,像受惊的兔子藏在我身后,又不住发抖。
“请让开!”我冷冷道。
“想从我府上带人走,也得问问我同不同意!”
“你同不同意有什么关系?事到如今,你还敢说她是你的义女?你从哪认的?周国大冢宰宇文护府邸?你还是省点力气好好想想怎么跟你的陛下解释,究竟与周国有什么瓜葛吧!”
“他坏打我还给我吃乌头!”沈洁小声咕哝。虽然不知道乌头是什么,但也能肯定他们没安好心,顿时怒火中烧。
我对陈叔宝说:“太子殿下,咱们有言在先,请您遵守承诺放我们走!”
陈叔宝在我和一脸强硬的沈泰之间徘徊如果他护短,有失公允以后就难服众了!
最后,陈叔宝轻咳一声,对沈泰先打圆场:“沈翁,要不先让令媛就医,至于其它事容后再议?”
“不行!”谁知沈泰一口回绝,陈叔宝脸色一变。沈泰随即意识到失礼,急忙道:“太子殿下恕罪,还望殿下体恤老臣此刻心急之况。”
陈叔宝僵硬扯起嘴角,“本宫明白沈翁爱女心切,不过本宫也是一番好意,不忍令媛受病痛折磨,沈翁亦劳心不已。这样吧京畿重地,由沈翁坐镇固如铁桶。就由本宫亲自监管这位娘子与令媛求诊罢!”
沈泰一咬牙,再次下跪道:“殿下有所不知此次择婿之宴,陛下亲传旨意,未满三日,任何人不得随意踏出一步!”
什么?我心惊!果然,整件事处处古怪,如果背后还藏了个陈皇,那真是彻头彻尾的阴谋,他们究竟想利用沈洁做什么?那眼下我也只能利用陈叔宝,不能再拖延下去了。
“朝野官吏,每天都有人婚丧嫁娶。陛下要是连今谁家添丁,明谁家纳妾都管,不得忙死啊?你少拿鸡毛当令箭,唬谁呢?”
“你大胆!”沈泰切齿道:“竟敢对圣意出言无状”
“圣意?那你把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