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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通报吗?”是个人都能随便进来吗?万一刺客呢?四郎的安危就这么暴露啊!
高管家一凛,道:“都带进来!”
兵将押着小厮和一侍卫跨进门来。四郎素不喜有人跟着,但我认得那小厮,的确是四郎身边出现频率最高的那个。他说:“王吩咐奴才去膳房看看沈医工爱吃的糕点是否备妥?着小的给醉兰阁送去。”
我心一暖,转问那个侍卫:“王的书房外只有你一人当值吗?”
高管家答道:“正是。王喜清静,且近日大半侍卫都已调至醉兰阁外加强守护!”我心又是一暖。
语气不觉柔和下来,继续问那侍卫:“既有客到访,可曾与王通报?”
侍卫面露惊慌:“卑职并未看到郑家千金。”
“那就奇怪了?”我略夸张地四处张望,“难不成这还有地道不成?还是郑家娘子懂穿墙遁地之术?”即使真有地道,我不相信郑家会比我先知道!
我问高管家:“兰陵王府守卫竟如此松懈?这要真来了刺客,是不是还要王保护你们?”
高管家面色一沉,大声喝道:“说,究竟有何异常?否则休怪老夫亲执军杖,活活将你打死。”
侍卫终于求饶:“王恕罪,小人吃坏肚子,腹痛难忍,本想唤人顶替,恰巧遇见膳房为王送茶之人,她见小人不适,便好心替小人看管一会儿。小人实在忍不住只是走开片刻,没想到会”
“那人是谁?”高管家厉声问道。
“还是先看看那杯茶有没有问题?”我打断提醒。
高管家急忙取过茶盏,闻了闻,又仔细观察下,最后用手指蘸了放进嘴里,最后确认:“应当无碍!”
既然茶没问题,以四郎的身手,又怎么会防不住郑娘?说到底我就怕是四郎有心我有些心虚地看向他,却发现四郎也正目不转睛望着我,眸中尽是渴望,还有期待
“神医!”郑翁喊道,“小女总不可能拿自己的名节玩笑吧?!”
“什么名节不名节的?由始至终我没听到当事人说过一句,都是你在说。既然你不在场,凭什么说你女儿没了名节,还是你巴不得如此?其实这一切根本就是你暗中策划?”
“沈兰陵!”郑翁忍无可忍,跳起来指着我大骂:“你一再阻挡小女嫁入王府,我看你才有什么不可告人之目的!小女一早便与兰陵王订亲,圣旨也下了,你却不管不顾,如今这一切不明摆着吗?有眼之人都知道发生何事!米已成炊,你还不认?我倒要问你是何居心?难道想仗着皇恩逼死我儿吗?别忘了,我们郑家对你有一饭之恩!”
“嘶”一声,我也气极,一下撕开衣领,露出锁骨。“你硬栽兰陵王非礼你女儿,好,那你现在也看到我的肌肤,算是扯平了!放心,我不会追究。但日后倘若让我再听到一句关于你女儿跟兰陵王如何如何之类的流言我保证你十个脑袋都不够砍!”
所有人石化,高管家和元夕率先反应过来,急忙转过身别开脸。
见郑翁还不表态,我冷笑:“怎么还嫌不够吗?要不要我再脱条袖子,才算公平?你们才肯罢休?好,我就吃点亏”
正准备扯袖子,突然从后一阵劲风,眼前漆黑一闪后恢复光亮,全身已罩上四郎的外氅,裹的严严实实,不能动弹。
四朗站在我与郑翁中间,头回发现他望我的眼神能这么凶狠,让我狠狠打了个喷嚏。四郎一怔,想起我大病初愈,随即转身对郑翁无比阴冷道:“今日之事,若敢传出半字与沈神医有关,孤定当剜去你的双目,亲手割了你的舌头!听清楚没有?”
“听清楚了,小人不敢!不不小人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看到!”郑翁吓的直哆嗦。
“还有尔等呢?”四朗的声音就像来自地狱。他依旧盯着郑翁,其他人看也未看。
“诺!”所有人诚惶诚恐。
这么血腥的话从四郎口中说出来,真心适应不了,上次这个场景好像是在山上我忍不住又打了个喷嚏。四郎将我揽入怀中。
我笑了,就知道他们骗人!
“我沈兰陵恩怨分明,一饭之恩?好,我欠的我还,兰陵王娶不娶你女儿跟这事没关系!你们别总把两件事混在一起。高总管,麻烦您安排厨房做一百个大馒头,请郑翁你今日就给我吃下去!”噎不死你才怪。
郑翁面色又要发作,碍于四郎,老脸涨得又红又紫。
我继续道:“光凭眼睛看到的片断去臆测事实,难怪世上有这么多冤假错案!兰陵王当真施暴于她,她没胆为自己申诉吗?想当兰陵王妃,就拿出当家主母的风范出来,否则凭什么挑起王府,为兰陵王分忧?”
众人又惊,尤其听见施暴两字,高管家和元夕都咂舌不已。
“你”郑翁恨声:“这种话女儿家如何启齿?你以为个个都像你这般不知羞耻吗?”最后声音极低,从牙缝中蹦出来。
我一愣。
“放肆!”四郎怒极,所有人瑟缩。
于是我顿时有了底气:“她敢来,却不敢说吗?分明就是你们合谋污蔑兰陵王!也不照照镜子,就她那样,不及兰陵王万分之一。兰陵王他就是对着镜子调戏自己,也绝不会非礼你女儿!”
全场又惊。这回连四郎都忍不住眼角抽搐,我也觉得话太过了!
郑翁脸色由红转白,煞白煞白,最后,他一转身拉起郑娘:“女儿,你说,发生何事?!”
郑娘哪见过如此阵仗,早被吓的魂不附体,语无伦次:“兰陵王是我夫婿,我见他为国事为神医连日操劳,担心他的身体,便来探望。谁知王拉着我不让离开。说说既是夫妇,就不必见外然后就扯破我的衣裳要与我合房”
“住口!”明知她在胡说,可眼角也忍不住狂跳,一个字我都不想再听下去。
郑娘号啕大哭。
最后,我道:“其实要证明你所说是真是假,还有一个最简单的方法。自古皇室娶妻,不都要验身吗?我也会!”
郑翁和郑娘脸色剧变。我拉住郑娘,“走,跟我进去!如果事实证明诬陷皇族什么罪名,不用我再说了吧!”
“神医一向不喜小女,”郑翁急忙阻拦:“即使要验,也应派她人!不如改日另请”
“不行,要验就现在。时间一久,可就说不清了!谁知道你们会不会另外找人再栽给兰陵王?我可告诉你们,既然我是神医,不管你们怎么做,我都有办法查出”
“碰”的一声巨响,我话没说完,郑娘已挣开我一头撞向墙壁,顿时头破血流,昏死地上。轮到我傻眼!
郑翁夫妇哭天喊地开来:“女儿啊!沈兰陵,你泯灭天良,逼死我儿,毁她清誉。我们郑家到底有何对你不起?我儿一片善心,于城外救你一命,没想到你以怨报德,这样害她。你还她命来,否则我也不活了。我们郑府即便倾尽所有也与你势不两立你还我女儿”说着两口子扑打过来,四郎一一为我挡开。
她怎么会我回不了神。明明就在弄虚作假,她为什么自杀
“四郎,你把我解开,我去看看!”裹成这样,右手动弹不了。
“怎么?怕我女儿不死,还要再下狠手?什么神医,你就是妖魔!”
“你们闭嘴,不想出人命的话,就让我看,头部受伤的人需要急救,错过最佳时间,真会死人!”
“呸,我才不信你有善心,分明是要加害我儿,你若有心救人,就不会逼她到如斯境地!”郑氏夫妇不依不饶。我着急让四郎将我解开,他却像没看见一样。
“够了!”四郎终于发火,用内力一喝,震得我耳膜生疼。所有人噤声!
“来人,即刻请医官前来症治!”四郎命道,高管家施轻功飞奔而去。
“其实我可以”
“你也住口!非要闹大吗?”四郎突然对我也吼道。他从来没有对我如此声色俱厉,顿时红了眼眶。
“元夕、绣云,送神医回房,不得踏出半步。”四郎冷声命令。
元夕和绣云连忙连拖带拽地将我请了出去,我拼命向后仰头,想跟他再说上几句话。四郎却没看我一眼。他真的生气了,因为郑娘?!
回到醉兰阁,元夕将我从披风中解出后告退。
我呆呆坐了大半天,反省自己是不是太过份?那些话对古人来说太伤人!
兰陵王府的北角后院,我还是第一次来。高管家说过这是王府下人居住的地方。房门大开,我仍然象征性地敲了敲。
这屋住着的两人都在,此刻满怀愧疚不安,想必已猜到我来此的目的。
“王大娘,不必见外。你们来了这么长时间,我一直不得空探望,实在抱歉。一切可安好,兰陵王府没人为难你们吧?”
王大娘直点头,不敢直视。
“小玉,你说呢?”
她也直点头,实在捱不住良心的谴责,扑咚跪下,王大娘跟着也要下跪,绣云及时拦住。我拉起小玉,“这又何苦?既知王府待你们不薄,至少不比郑家差,为何还要帮着他们陷害兰陵王?”
王大娘哭道:“神医心善,怕我们受苦才将我们留下。可我王家三代皆为郑府家奴,小玉更是从小与娘子一同长大那日娘子哭求帮忙,奴婢们甚是不忍。奴婢想着神医地位稳固,就算郑娘入府,也不会有太大影响”
“所以你们就在兰陵王的膳食中动了手脚?”我接过话道:“王大娘原本就是郑府厨娘,我将你们要了过来,自然还是留你们在厨房当差,却让你们有机会为旧主下毒?!”
“不,不,不!”王大娘急忙否认,惊慌道:“奴婢万万不敢加害兰陵王。本来阿翁让我落迷情之药,为免在座各将军误食,特意嘱咐抹在兰陵王专用的食具上。奴婢反复思量,终将迷情药换成普通安神之药神医明鉴,小玉的舅父此刻还在郑府当差”
王大娘递上一未拆封的小药包,我默默放入衣袖。安神药加上四郎日夜照看我的缘故,才会觉得困顿。
“那侍卫腹痛,也是你们所为?”
小玉点点头,愧疚道:“奴婢籍由他当差辛苦送上加了巴豆的茶水,趁着他方便之际,郑娘得以进入。”
我叹息,果然应了那句话,日防夜防,防不住信任之人。封建的奴性啊!真不知该夸她们忠心,还是骂她们愚忠。
我缓缓起身,向外走去:“其实侍卫一说膳房之人,我便猜到你们,阻止高管家继续追查。此番来就是想确认哎,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郑翁总说对我有一饭之恩,但我只念你们的好,所以今后是去是留,兰陵王府绝不为难,但此事绝不可再犯!”
“奴婢知错,奴婢知错了,多谢神医,多谢神医”两人流着眼泪道。
还好她们不是四郎,只要四郎不这么对我,其他人对我造成不了太大的伤害。人在江湖漂,哪有不挨刀的,正常,正常
我吩咐绣云:“赶紧去跟管家说,今后不得再让王大娘母女经手兰陵王的饮食。至于其它不得为难。把我刚刚所说转告他!”
“诺!”绣云道:“待奴婢先送您回房,再去找总管大人。”
“去吧,去吧。我又不是呆子,这几步路还要你送吗?”
绣云有些为难,“王说”
“由孤送神医回去,绣云姐总该放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