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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那就麻烦你送我回家了。”顾盼稍稍压低了声调,慢悠悠地说,“警察叔叔。”
薛默听到觉得耳朵发痒,顿时止不住地咧开嘴傻笑了起来,用力点头。
接着顾盼往前走了,薛默赶紧跟上,俩人就这样沉默地走着,薛默心里一直是『乱』的,只觉得有几只鸟儿在他头顶绕着圈儿地飞,让他完全不知道说什么好,可心情就是特别棒,脚下都轻飘飘的。
顾盼也没吭声,倒不是和薛默一样不知道说什么,调戏个纯情的小男孩,他简直不要太熟练,这会儿闭上了嘴,只是他突然觉得,这样安静地和一个人并肩走在一块儿,还挺有趣的。
薛默都一脸痴笑没有说出一句话,他时不时侧头看顾盼一眼,又立刻把脸给别开。大概走了半个小时,顾盼的耐心被磨光了,不得不佩服长跑健将惊人的意志力,他开口,带着些撒娇意味道:“警察叔叔,我家还有好远啊,我们走回去吗?天都要黑了。”
薛默被那声音弄得又红了脸,忙道:“对……我没考虑好,你累了?我们打车。”
说着薛默就拦下了一辆出租车,他把顾盼送上了后座,还犹豫了会儿才自己坐上去,在顾盼的旁边他就分外紧张,标准的幼儿园坐姿,双脚并拢双手乖乖地放在膝盖上。
顾盼笑而不语,玩着手机游戏,故意不搭理薛默。
出租车行驶了好久,渐渐开到了薛默最熟悉的团结街,然后又顺着小道往河边开了一些,停在了一个仅容三人并肩通过的小巷口。通过这个巷子,往里就是名为“桷树城”的居民区,这是整个回龙县最贫困的一个区域,这里面最年轻的建筑都是改革开放时期的。
薛默没想到顾盼居然是住在这儿。
俩人下车后继续沉默着穿过『迷』宫似的小巷,天渐渐就完全黑了,这里好些路段都没有路灯,黑灯瞎火的,有点吓人。
路过明亮的地方时,顾盼看见薛默嘴唇张张合合,焦急地挠着头想要说话,可就是蠢蠢的,始终说不出来。
走到一栋墙面斑驳的旧房前,顾盼便站住了,笑意盈盈地说:“警察叔叔,我到了。”
顾盼躺在床上气了半天,突然又想到,这或许是好事。要是那小警察因为这样以后不再对自己心存幻想,也懒得麻烦去应付他。
这样一想果然……更生气。
于是顾盼火冒三丈,在屋里转了几圈觉得心烦,又下地窖喝酒去。
顾盼前脚刚下去,后脚薛默就到了。
他买了水果、牛『奶』和礼品,拎着两大口袋到了顾盼家,非常有礼貌地敲门。
韩小蕊听到敲门声瞬间从屋里狂奔出来,满脸惊慌。他们的邻里关系并不好,没人拜访他们,指不定谁来挑衅。
她小心从猫眼瞄了一眼,看到是薛默又欣喜又惊讶,她大叫着跑到顾盼那屋去找人,可顾盼不在。
韩小蕊不知道顾盼就在地窖里,还以为他又跑出去浪了,咬着手指头半天还是决定放薛默进来。因为她觉得这个小警察是个好人,而且超可爱,她想知道他过来的目的。
于是韩小蕊打开了门,对着薛默抛了个媚眼,软着嗓子说:“警官,你来了啊,有什么事情吗?”
薛默没忍住打了个寒颤,满脸都是尴尬的表情,韩小蕊这才想起,在他的眼里,自己是个四十几岁,长着鱼尾纹的阿姨。
半老徐娘对小伙子放电,想想这个场景韩小蕊自己都忍不了,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赶紧恢复了端庄,道:“警官,你来找顾盼啊,他不在家呢,哎呀,你来就来还带这么多东西做什么?也没关系,先进来坐。”
“阿姨,不好意思,贸然来访。”薛默进了屋,拘谨地坐在沙发上。他不会太过失礼地打探人家的屋子,但还是小心地看了下。
这房子虽然家电齐全也干净整洁,但条件不太好,住在这里肯定不算是什么好日子。薛默稍稍捏紧了拳头,心里有些难过。
“警官,你随便坐,自在点儿就行,我家没什么讲究。”韩小蕊一边说一边到了厨房,她将就薛默买来的茶叶给拆开泡了一杯,又从薛默买的水果中选了几个漂亮的苹果装在盘子里给端给了薛默。
薛默不知道韩小蕊是个不懂人情世故的死宅,还以为顾盼家里已经困难到了连招待客人的热茶都没有,更加觉得心疼。
“别客气啊,我看这苹果就很好吃。”说着韩小蕊就拿了个苹果开始啃,顺便给薛默递了一个。
“阿姨,我叫薛默,您叫我小薛就行了。”
“哦,好的,小薛,你来有什么事儿吗?顾盼不在家。”
薛默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把准备已久的台词拿出来:“阿姨,我来找您,确实是有点事情,那么我就直说了。昨天……我在一家叫做河畔人家的酒吧看到了顾盼。”
“啊……然后呢?”
“我想问您,他经常去吗?”
“是啊,他经常去,找他的朋友。”
薛默安静了片刻,又说:“昨晚治安大队组织临检,在那家酒吧发现了有人吸食摇…头…丸。哦,您放心,顾盼没有。我想说的是,他不该常去酒吧玩的,虽然他已经成年了,但毕竟年纪还小,很容易禁不住诱…『惑』,万一出事……”
“他是容易禁不起诱…『惑』……不过他可不小咯。”韩小蕊憋了半天才把大笑给憋了回去,抿着嘴含蓄地笑着,“顾盼不会嗑…『药』的,我知道他。”
那句“禁不起诱…『惑』”让薛默分外着急,他立刻接着说:“所以,阿姨,以后别让他去那里,我知道,你们也有难处,但他还年轻,做正经工作就才是,我会想办法帮他留意工作……”
韩小蕊疑『惑』地说:“顾盼他做什么了?”
看来阿姨是不知道,薛默在心里默念,然后思忖着用委婉的话告诉她:“我还不太确定,不过我想大概是在……卖酒。”
韩小蕊看着薛默便秘一样的脸,明白了薛默的误会,她当即就想放声大笑,使劲儿『揉』这个小可爱的头『毛』。不过这也只是想想,韩小蕊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应对,她先是『露』出夸张的惊讶表情,然后哭丧着脸抓着薛默的手开始演:“啊,这个死孩子怎么不学好呀,你说,你说他其实不是在卖酒,他是在卖那个啥?我老早就觉得他gay里gay气的,我的天,他是不是被抓了?”
薛默忙道:“阿姨你别急,他没违法,什么事情都没有。我就是说您可以适当地给他提一下,找个正经点的工作为好。”
韩小蕊脑子里开始涌现各种肥皂剧的台词,眼里含着泪,拉着薛默的手继续走心飙演技:“小薛警官啊,你是不知道啊,我管不了顾盼啊。你也看到了,我家就我们俩人,我自己还有一堆事儿呢,我也没空管他的身心健康,也没好好培养他茁壮成长,也不知道他怎么说gay就gay了!gay也就算了啊,要搞基也该找小薛警官您这样的啊,他怎么能……”
“我怎么能什么?”顾盼突然出现在了厨房门口,斜靠着门框抱臂看韩小蕊演戏。
韩小蕊脸『色』突变道:“顾盼你招呼小薛警官啊,我突然头晕回房休息各位再见。”
这话还没说完韩小蕊就已经关上了房门。
薛默感觉这母子俩的相处方式有点怪,他还想关心一下韩小蕊的身体状况,却听顾盼说:“你不用管她。”
薛默犹豫片刻,往顾盼的方向走了两步,人还没有走近就闻到顾盼身上有淡淡的酒味,薛默皱起眉头,道:“你又喝酒了?”
顾盼原本是准备把自己给喝醉睡觉的,听到屋里有动静才上来。现在正好是晕乎的时候,他看着薛默,却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情绪面对薛默,于是他没开口,安安静静地看着。
薛默心里着急,上前扶着顾盼,有些埋怨地说:“大白天喝那么多酒干什么?”
顾盼依然没有答话,倒是很顺从地跟着薛默走。薛默挽着他的胳膊,近距离地看着他因为醉意而微红的面颊,更觉得好看了,甚至他身上淡淡的酒味,薛默都觉得特别好闻。
薛默本来想扶着顾盼在沙发上坐一会儿,但顾盼摇头,指着房门说:“我的卧室在那里。”
“你这会儿要睡觉啊?”
“不睡觉……那咱们喝点?”
薛默想起刘思源说的“喝掉你两个月工资”那句话,脸『色』不太好,道:“那你还是睡吧。”
顾盼正是半清醒半『迷』糊的状态,心中那种想调戏薛默的冲动根本无法抑制,于是他半个身子都压在了薛默的身上,故意『骚』气地对着薛默的脖子里吹气。
薛默根本没有察觉顾盼的险恶用心,刚开始只是觉得顾盼有点沉,接着觉得顾盼的身体有点热,最后才发现,发热的是自己。
不行,靠得太近了,他的头发戳得薛默脸颊发痒,他的喘息声搅得薛默心痒,终于把顾盼给放在床上之后,薛默发现自己居然……硬了!而且是超级硬。
薛默吓坏了,趁着顾盼在床上翻滚看不见的时候,赶紧把外套脱下来遮住那里。
顾盼在床上滚了一圈才停下来,眼睛一会儿张开一会儿闭上,看着薛默浅笑。
薛默喜欢他这样看着自己,但又有点怕他这样看着,仓皇地说:“那你要是累了,就先休息,下次再给你说正事,我回去了。”
“站住。”顾盼突然抓住了薛默的手腕,薛默一惊,手里的外套就落在了地上,他再回头,就被顾盼拉倒了,然后被强制『性』地压在了顾盼的身上。
薛默一时反应不过来,正在惊叹顾盼这么会这么大力气,而后发现了他们的姿势是如此不对——他硬着的东西,刚好戳到了顾盼那软着的东西。
薛默大惊失『色』,慌忙想起来,可顾盼还抓着他的手腕,力气大的可怕,他完全起不来。可就这么戳着也不行,薛默只好用力撅起屁股,让他们的那个分开来。
“我真怕你了。”顾盼『舔』了『舔』嘴唇说,“我想和你玩一下……但是我又怕你……怕你认真。那你别招我行吗?”
薛默听到顾盼说的每一个字,但他无法理解顾盼的意思,因为现在他感觉飘飘然,身体发热头脑发晕,已经快要爆炸了,不管是身体还是心里,都快要炸成绚烂的烟花。
他僵硬地维持着这个撅屁股的别扭姿势,这简直比平板支撑还要费体力,没几分钟薛默就无法坚持,疲惫让他稍微找回了一点儿自己的理智,他认清了现在的状况,咽了口唾沫说:“你先……你先放开我,让我……”
顾盼借酒发疯,就是不肯松手,还故意捏得更紧,用气声说:“那……我要是不放呢?”
房子的有两层,一层用于生活起居,二层只有一间很大的房间,是办公室,顾盼他们调过来三年,住的还算是习惯。
顾盼洗完澡就径直到了厨房,门打开,别人瞧见的是锅碗瓢盆,顾盼瞧见的就是向下延伸的楼梯,那是他搬来之后挖的地窖,里面藏着顾盼的人生最爱。
那地下空间足足有300多平方,比他们租的房还大,一进去便闻到了一阵浓香的酒味,按照不同的分区,储藏着数以千计的酒,绍兴的花雕,北京的二锅头,德国的黑啤,日本的清酒,rom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