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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尘皱着眉,在薛默身边嗅了嗅。
薛默有点尴尬地说:“我身上应该不会有汗臭吧,不加班的时候,我每天都洗澡。”
“不是,我闻到了一些……不好的东西,你最近可是去过什么不干净的地方?”景尘一本正经地说。
薛默就早上去顾盼家里了一趟,难不成那里有妖气?他被被逗得“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对景尘说:“你电视看多了是吧?瞎说什么呢。”
景尘没有回答,然后冲兜里掏出一个钥匙扣,钥匙扣上面有个食指长短的小剑,是个装饰,依然是黄铜样式,即使那么小,上面还是雕刻着繁复的花纹。
“这个给你,就当是报答你的救了我一命的恩情。这东西很好用,但只能用一次,如果你遇到十分危险的……嗯……”
“妖怪吗?”薛默笑。
“是,是很厉害的灵器,遇到要害你『性』命的妖,你就拿出来往他胸口刺,不会伤人,可以伤妖。”
“这也是你自己做的吗?”
“是。”
薛默收下了,把自己的钥匙穿上去,一边穿一边说:“既然是你自己做的,我就收下这个小礼物,谢谢你。”
“不用,你不是还要去给什么领导拜年来着?你快去吧,一会儿天该晚了。”
景尘又十分不客气地下达了逐客令,薛默也知道这孩子的『性』格,并没有久留,自己走了,又赶往了李队家里。
也不知道怎么的,薛默从刚才开始就觉得心里有点发慌,可想来想去也觉得没有什么重要的事儿忘了,于是觉得自己可能是今天表白了之后,一直悬着心非常紧张。
想到上午的表白,薛默心里又泛起了丝丝的甜,虽然这样想有点天自恋了,但薛默总觉得顾盼也是喜欢他的。现在回想他们相处的点滴,怎么想都觉得顾盼是喜欢他的,这才说的过去,只是顾盼现在还在犹豫。不过也不怪他,他年纪还小嘛,让他做一个关于终生的决定,的确是需要一点时间。
薛默想着就忍不住笑出声,出租车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他好几次,觉得这个乘客有点傻。
不过还好李队家也不远,没让司机看薛默这傻样多久。
李队因为工作繁忙没时间陪家人,于是结婚几年之后又离婚了,如今便成了孤家寡人一个,家里也是单身汉特有的『乱』,稍微把沙发收拾了下让薛默坐。
“小薛,你自己先看会儿电视,我烧点热水给你泡茶。”李队说着便进了厨房。
薛默看到茶几上摆着一台笔记本还有许多文件和资料,李队对他没有任何防备,薛默一眼就看到了,这些都是刁泽约『自杀』案的卷宗。
薛默当然是没有权限查看这些的,但他一直对刁泽约的这个案子持有怀疑态度,所以自然是十分渴望。可他还是严格遵守了纪律,没敢『乱』看。
一会儿,李队从厨房里出来了,端着两杯茶,见薛默坐的笔直,便道:“怎么这么拘谨,放松点。”
薛默客气地接过茶,说:“李队,你这些东西……”
“你想看就直接看,只是不要出去说,我知道你一直对这个案子很关注。”李队点了根烟,无奈地摇头道,“我也一直放不下,觉得这不是真相。”
“谢谢李队。”薛默得了允许,这才开始仔细查看卷宗,好多之前他没有见过的证人证词和物证,此刻都很齐全了,表面看一切都圆的起来。
李队看着薛默认真的样子,又抽烟说:“上头『逼』着在年前结案,虽然还有疑点,但现在没其他办法。在某些人的眼里,表面的稳定比正想更为重要。可能是我境界太低,我这个刑警队的小喽啰,理解不来上头人的想法啊。咱们的努力,很少有人在乎。”
“李队,不要放弃,您也是为了求心安,所以现在还在一直坚持查,不是吗?会有人在乎的。”薛默抬头冲着李队笑了笑,又低头继续看卷宗,本来嘴角还在笑的薛默,在看到一张照片之后,突然表情凝固。
李队敏锐地发现了不对,问薛默道:“你发现什么了吗?”
“我不确定我是不是对的,只是一个猜测。”薛默也立刻严肃了起来,把笔记本调转了一下方向,递给李队看。
卷宗上是物证照片。
那是从刁泽约随身携带的行李之中搜出来的一沓借条,全是别人借他的钱,一共有四十多张,总金额大概□□万。其中每一张借条都有单独拍照存证,薛默划着鼠标,把这四十多张借条全部看了一遍。
李队问道:“借条有什么问题吗?这借条中的借款人,但凡在回龙县的,我都走访调查过,全部都排除了嫌疑。你觉得是有外地的人有嫌疑吗?”
“不,不是,我把这些借条看了两遍,我觉得少了一张,少了一个人的。我有点怀疑这个人。”
“是谁?”
“达得,是光荣建设公司的一名建筑工人。我记得是在1月2日那天,我去了光荣感建设公司,遇见一起光荣建设公司和大盛建设公司之间的纠纷。当时我亲眼所见刁泽约手里拿着一张达得的欠条,达得却说自己没有欠他的钱。光荣建设公司不在我们的辖区内,所以当时我和思源报了警,是由高新派出所的同事出警处理的。我后来还去过光荣建设公司找一个朋友,好像听人说,达得被刁泽约『逼』得没办法,躲着他去了外省。虽然是我的猜测,但我觉得不管怎么说,刁泽约手里没有达得的借条,我觉得很奇怪。”
第39章卷 一·弱肉强食()
薛默说话的过程; 李队一直没有打断,夹在手指间的烟酒那么燃着,都忘了再吸一口; 等薛默说完; 他没有立即表态; 但眼神明显亮了许多。
李队闭上眼睛想了许久,终于开口说:“我想起这个达得了,调查走访的时候; 听说在命案发生几天前就离开了回龙县; 因此我并没有注意这个人。”
“我怀疑他根本就没有走。现在火车票都是实名制,很容易查的,如果他没有离开回龙县; 那么他就很有嫌疑!”
李队拿过自己的笔记本; 接上数字证书,输入达得的身份信息,很快便查出了他的资料。
李队细心地看着,查到了达得用身份证购买的火车票。
“他是买了车票的。”李队说着,双手继续快速地在键盘上敲打; 薛默也紧张了起来。
李队的手突然停住; 紧盯着屏幕,咬牙说:“达得并没有上那班火车,他十分可疑!”
两人同时站了起来,眼中燃起激动的光,再没有什么比找到线索更让人开心的事情,李队赞许地看着薛默,用力拍着他的肩膀,说:“小薛,好样的。现在怕是我没空陪你了,我得赶紧去局里一趟,找老杨他们说说。这大过年的,人还在放假,可能事情会有点麻烦……但总是一个希望,我们做警察的,就是要这样不断追寻真相。”
“您说的是,您赶紧去吧,外面天冷,注意保暖,别生病了,我不耽误你时间,这就先走了。”
“那我就不送你了,再见。”
说着话的同时,李队便已经开始整理茶几上的资料档案,急匆匆地准备了起来,薛默很懂事地自己离开,关上房门。
***
从李队家里出来,薛默的心情依然还是有些平复不下来,感觉心跳快得厉害,虽然现在他不敢肯定达得是凶手,但至少他觉得自己给这个案子打开了一个缺口。这个时候让他回家去待着,他更加不能安心。
薛默在街上溜达了一会儿,冷风也没能把他的热血给吹凉,他想来想去也不想回家,决定多在外面走走,继续想这个案子。
走了许久之后,停下来的时候,薛默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走到了达得从前租房子的那个地方,大约是刚才看了达得的资料,脑子里一直念着这件事,不知不觉便往这里走了。
达得租的房子是个合租房,是特别老式的楼房,院子口连个守门大爷都没有。
薛默在楼下徘徊了一阵,没有贸然上楼。
达得现在有最大的嫌疑,又没有离开回龙县,说不准是不是有同伙,如果他和他的同伙还没有离开这个出租屋,那自己单枪匹马地闯进去,不是找死吗,薛默没那么蠢。
但薛默也没有离开,就一直在楼下这样看着,脑子里想着许多『乱』七八糟的事情。
也不知过了多久,薛默突然看到楼上走下来一个人,穿着一身黑袍。
这黑袍挺好看的,在冬天穿着也没什么违和,只是在电光石火之间,薛默想起有天和杨思源通电话时,他差点撞到一个穿黑袍的男人,薛默还隐约记得,杨思源当时提到了大盛建设公司。
这些事情都互相有关联,会都是巧合吗?这个黑袍人,难不成就是达得的同党?
薛默的心猛然揪紧了,他知道有些冒险,但他决定偷偷跟着这个黑袍人去看看情况,如果证明是他想多了,倒也没什么,但如果,这个黑袍人真的是达得的同伙呢?
薛默不想放过这个机会,咬着牙跟上了黑袍人的脚步。
***
达得逃离了顾盼的视线范围之后,立即就化成了人『性』,现在不能用原形,否则顾盼会循着妖气找上他。
达得没想到,顾盼会那么厉害,要伤他一下,自己也需要付出这么大的代价,目前为止他还不能完全掌控战斧的力量,只是通过战斧让自己变得强大了许多,他不敢时时刻刻把战斧带在身上,因为他已经感觉道了,那东西会侵袭他的理智,让他变得疯狂。但现在他需要立即赶回去,拿到战斧,不顾一切也要用战斧的力量。
若是没办法杀了顾盼,就只有先带着战斧逃回妖界躲一躲,有战斧的保护,在那边应该也不会太危险。
达得艰难地捂住自己胸前的伤,跌跌撞撞走进了桷树城的小巷之中。
如今,他和他的拥趸们,一直都在桷树城的一个废弃工厂里待着,就在顾盼的眼皮子底下。倒不是达得已经胆大妄为到了如此地步想和顾盼正面叫板,他想的是,如今他已杀了那么多九尾猫,随时都可能被顾盼找到行踪,如果真的出了事,他在裂痕附近,能方便逃回妖界去。况且战斧可以隐匿妖气,他不是那么容易被驻守者抓到的。
达得每走一步都觉得心口扯着疼,再加上此刻他情绪激烈,十分愤怒,只想把欺骗他的王大树给撕碎吃了。
达得终于走到了那废弃工厂的厂房门口,看着周围没有人,正准备瞧瞧推门进去,便听到后面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大哥!”
达得回头,脸就彻底暴『露』在了路灯下。
躲在巷子转角暗处的薛默,一眼就看到了他。
果然是他。
薛默侧身躲避,连呼吸放缓了。
达得和黑袍人丝毫没有察觉,黑袍人走上前搀扶着达得,急道:“大哥,你怎么受伤了?我看看伤到哪里,我去给你买『药』!”
达得说:“不用,你先进来,把门关好,把所有兄弟都叫出来,还有王大树,把他给我叫出来!”
黑袍人应了,扶着达得进了工厂大门,而后左右看了一眼,关上了门。
王大树?这里面还有王大树的事?
薛默的脑子一时间转不过来弯,想着王大树那个样子也不像是穷凶极恶的歹徒,说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