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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公公走上前,相邪也站立起身,“相将军,杂家这回身带公务就不和你闲絮了,你也准备准备一下,立马进宫见皇上吧,皇上正在太和殿等着将军呢。”
“有劳夏公公还要跑一趟,既然是公务那我们就公事公办,改天公公一定要到我府里来,我这正好有上好的‘龙井’给您预备下了”
“好,好,好,有好茶还要和将军一起品才是,杂家就此谢过将军的盛情了”
“烦劳问公公一下,皇上招我进宫可为何事?”
“这个,上面的心思岂是我这个奴才能揣测出来的呢,不过,将军,今早上面的心情可是不怎么好。”
“谢谢公公,改天一定请公公府中一絮。”
“那好,相将军,杂家我也回宫复命了,上面还等着我的回信呢。”
“好,我就不送公公了,我也准备一下,别让皇上等久了,林叔,你去送一下公公”
在相邪的身后跨步走出一个蓝衫的中年人,他就是相府里多年的总管,是相府的包衣,名相林,追随相老将军多年,现在又继续侍奉相邪。
相邪转身去了书房,在书房里将自己的仪容又整理了一番,而后,下面的人也报告说他的马匹准备好了,他就立即起身进宫。一路上,他的心里盘思着女帝找他的缘由。可是百思不得其解,他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理由,若说公务,早起在早朝上都已说完了,而且最近百姓和乐,朝廷安稳,也真没有什么事情发生,若说为私事,相邪就更想不出了,因为,他自接任而来,与朝廷的瓜葛就仅限于公务,由于他的心情低调,一向很少沾手公务以外的事情。就这样,他思索着,骑着“血红”带着贴身侍卫索洪穿过了集市来到了宫门前。
相邪打缰在宫门下马,一路前行,来到了皇宫内院供女帝休息和处理公务所用的偏殿“太和殿”。太和殿里一片寂静,相邪来到殿内,没有看见什么人,这让他有所诧异。正在他疑惑的时候,从太和殿的“展龙”屏风后走出一人,这人一身葱绿的宫廷服饰,面露威严,是一个中年的女子。相邪一见来人,知道这是女帝的乳娘姓宋,宫中人都称呼她为宋姑姑。“相将军,皇上在溪宛苑等着您呢。”宋姑姑自持身份特殊没有对相邪行宫廷礼节,但在语气上对他却是分外恭敬。相邪更加疑惑了,他实在不知女帝能有什么事情招他在溪宛苑。他知道溪宛苑是皇家的私家园林,是女帝登基时专程为女帝而建。这时在宋姑姑的身后过来一个小的太监,他走到相邪的跟前,“将军大人,让奴才给你领路,带你去觐见陛下,莫让陛下等久了。”
相邪内心忐忑的跟在小太监的身后。皇宫就是皇宫,雕梁刻画无不是美仑美奂,他们一行弯弯转转走过了几处长廊,来到了一处苑门,苑门上方镶砌着“溪宛苑”三个洒金大字,字体是优美的柳体,金碧辉煌中缀显出一种幽美。
“将军大人,你请自行进去吧,陛下就在里面呢,奴才这就退下了”,小太监说着转身离开了。
相邪看着小太监远走的背影,他的内心更是在画弧,实在是不知道女帝召见他是为了什么原因,他真的想离开,从小他就不喜欢做没有把握而又无从掌控的事情,对他而言,做一件自己不了解的事情会让他的心没有来由的紧张,慌乱,而对这位年轻的女帝,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对待。无论怎样,相邪还是踏步走进了“溪宛苑”。
“溪宛苑”不愧是皇家园林,里面百花丛生,均是时下了争相斗艳的花儿,奇珍树木挺拔的生长在甬路的两侧。相邪脚踩在墨绿色的河滩石子铺就的小路上,一路前进,他无暇观赏苑内的庭园景色,毕竟身为臣子,遇见帝王召见,还是要郑重一些的,他现在深怕女帝着急,只是在急忙的寻找着女帝的踪迹。
相邪穿过了花林,来到了内湖前,内湖的上面架设乳白石的石拱桥。相邪遥遥的看见女帝在石拱桥上倚栏站立着,只见女帝一身鹅黄衣衫,衣摆在风中飘舞着,丝滑长发一改往日复杂的双髻,只是简单的绾了一绾,用一根碧蓝的玉钗固定在脑后,双耳侧余留下了点点长丝不时的拂过略施脂粉的面颊。女帝也看见相邪正朝她走来,就笑而盈盈的转身来迎,相邪慌忙下拜,“参见陛下,不知陛下召见微臣所为何事?”,女帝缓缓将相邪搀起,“相哥哥不必施此大礼,此处只有你我,再无他人”。相邪听女帝称呼自己为哥哥不禁心中一惊,至于为何而惊他自己也说不清,只能说这是为官者的一种本能。相邪就这女帝的手直起身来,端正头看向女帝,只见今天的女帝没有了往日的威严,素净的脸上,精致的装扮,弯弯的柳叶眉,小巧的唇,一双洁净的眼明亮有神,倒像是一个平常人家的清秀女子,文静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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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洒情溪宛苑()
女帝感觉相邪在看着自己,脸微微有点绯红,相邪也自感造次,慌忙移开目光,微低下头,双手抱拳作揖,“臣斗胆问陛下,召臣来有何事?”女帝轻移莲步向石桥栏杆靠近,习风吹拂着耳际的长发,这一刻的女帝就是一个平常的女儿,“爱钦,现在不是朝堂上,你不是什么将军,孤也不是什么皇帝,论年纪,相爱钦只怕要比孤大上几岁呢。”女帝俏皮的回头看向相邪,“相哥哥今年应该是二十有一了吧,孤也快过十九岁的寿辰了,想你与孤是大洲朝的帝王将军,若是在民间只怕是早以儿女成群,安家许久了”。相邪在女帝的身后站着,望着女帝窈窕的背影,他实在是疑惑,一向刚毅要强,甚至于有些刁蛮不讲道理的皇帝陛下怎么会有此感慨。“陛下,乃是万民之主,怎能与我等臣子和万民同论,陛下为了天下苍生,江山社稷可谓是鞠躬尽瘁,是我等臣子和万民的楷模”,相邪说这一番话的时候决对是真心的,是一种对女帝毫无杂质的认可和尊敬。女帝在微风中的站立着,头缓缓低垂,“相哥哥,你与孤今日不是君臣,就是普通人家的一对朋友,你也不必在称呼孤为陛下,你就叫孤宛儿吧”,相邪慌忙失礼,“这臣怎当的起,陛下是九五之尊。。。。。。”,尚未等相邪说完女帝就接口到,“那就算是孤对将军你下的意旨如何,难不成你打算抗旨吗?”女帝一脸寒霜,一副帝王的威严。事已至此,相邪也就不好再说什么,正所谓君无戏言。
“相哥哥,你进来的时候,看见苑园上的三个字了吗?”
“回陛。。。,我看见了,是‘溪宛苑’”
“是呀,是溪宛苑,这个苑园就是溪宛苑,可是你知道为什么是溪宛苑吗?”
“这臣。。。啊,这我到是真不知道!”
“你上前来,站在我的身侧”。
相邪没办法只好依顺的走向前站在女帝的身侧,和女帝并身在乳白栏杆前。
“相哥哥,你低头看,这个内湖叫做‘宛湖’,湖水里喂养了上千条的红色鲤鱼”
相邪低头一看,透过清澈的湖面可以看见湖水里有鲤鱼在嬉戏玩耍,女帝复又继续说到,
“这个宛字就是取自孤闺名的宛字,所以,这个苑园就是宛苑,记得儿时,母皇曾经问过孤,长大以后有什么样的心愿,孤那时最大的愿望就是有这么一个满是红色鲤鱼的湖。”女帝目光有些许迷离,陷入了回忆中。
女帝目光有些许迷离,陷入了回忆中。
“孤曾经梦想过,要在这个湖里嬉戏玩耍,和一尾又一尾的鲤鱼成为伙伴,驱散儿时的孤寂。后来,母皇真的在这里造了这么一个满是鲤鱼的湖,可是,孤从小就要接受许多训练,根本就没有闲暇来这里玩,直到孤登基以后大臣们又奏请围绕着宛湖修建了这溪宛苑。可是徒有小溪流水,徒有宛湖,这宛苑依旧是寂寞的。相哥哥,我们来一起喂鲤鱼吧”
女帝将手里的一个锦盒移到了相邪的面前,锦盒里是喂养鲤鱼的鱼食。相邪哪里敢和女帝平齐呀!
“臣,我,这。。。。。。”。
女帝用衣袖掩面轻笑着,抓了一把鱼饵放在了相邪的手里,“相哥哥,陪宛儿妹妹一起喂养鲤鱼就那么难吗?”
相邪看着女帝,心里百种感受一齐涌了上来。想女帝是孤寂无友,那他相邪又何曾是自由的,一样的孤寂童年,一样为了身上所要背负的使命而压抑着自己,用强大的外表来掩饰自我内心的脆弱,好似无敌的活着,其实仅是在守护着一具孤寂的灵魂。相邪接过女帝手中的鱼饵,向女帝温温一笑,“宛妹,好,就听你的,我们一起来喂鲤鱼”。说着相邪将手里的鱼饵就势撒在了湖面上,一尾又一尾的鲤鱼纷纷跃出湖面,抢食着鱼饵。女帝一直高高在上,就是与其父母也因宫廷礼数而不敢也不能有所亲近,可她毕竟是一个妙龄的少女,需要伙伴,需要来自四面的温情。相邪这一声放开了拘谨,不失温情的“宛妹”无疑划来了女帝沉积了十几年的冷然心河。女帝看见向湖面撒鱼饵的相邪,相邪一向就是一个专注的人,无论做什么事情都是的,此时,相邪连撒鱼饵都很专注。湖面因微风的吹拂而荡去微微涟漪,涟漪又将风丝带至石拱桥上,吹动了相邪的发梢。今天相邪穿的是一身朝服,头戴极品官帽,青色的发丝顺在帽外,柔柔的贴伏在后背。相邪不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可是他身上散发出一种凌然的正气却让他的身上有了一种独特的味道。多年的习武生涯,让他的阳光之气更为浓烈。女帝眼梢不自然的流露出了绵绵情意,芊芊手指舒缓张开,手中的鱼饵洒落在了湖面上。
“相哥哥,你看,那一尾鱼跳了出来”。
“哪一尾,呵呵,可不是,贪吃的鱼儿”。
“人若是鱼就好了”。
“人若是鱼就好了,可是人怎么能是鱼呢?”
“鱼儿虽小可是可以畅游四海,人虽能主宰鱼儿的命运,可却不是掌控自己的一切”。
“宛妹。。。。。。”
“人人都知孤贵为天子,可以富有四海,可事实上,孤却是不及鱼儿来的自由”。
“宛妹,不可以这么说,宛妹贵为天子,黎民社稷都紧系你一人之身,宛妹的抱负风行是一般男子都不能相比的,一介巾帼,堪可媲美与我大洲朝的开国之祖。”
“可是,相哥哥,孤终究不过一个女子,所谓高处不胜寒,这其中的苦楚又有几人能够了解呢。”
“人活着就是要有着形形*的角色,每一个人都不过是硕大棋盘上的一颗微弱的棋子,一个棋子的任务无非就是守好自己的点而已,宛妹,不要思虑过多。”
“你说的不错,人生仿佛很高深,但其实,也就不过是如此罢了。”
相邪静静的看着女帝,此时他的心境有所不同了,平日里在朝堂上,他见识最多的就是女帝的铁腕手段,而此时,在心里他更多的是将女帝当成了一个小妹妹。
然而,女帝呢?女帝会是和相邪一样的心境,就仅仅是把相邪当成一个哥哥来看待吗?也许一种莫名的情意已经在她的心底蔓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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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竹林白影()
适晚,相邪离开了皇宫,回到了将军府。
将军府里一片安静,因为他的性情不喜喧哗,所以,府邸虽然很大,可事实上府内除了一些早年的仆人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