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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不但陈烟寒等人吃了一惊,台下也是传来一大片哗然之色。
不想那寒剑虽面上露出不可思议之色,却并没有去追的意思。
“这小人你拿去罢,这位,这位小兄弟答对了。”他依旧带着几分不可置信之色看着这位雌雄莫辨的少年。
“这是怎么回事?”
“他什么都没有答怎么就答对了啊!”
一时间,台下人群中发出各种质问之声。
“让这位小哥给你们解答罢,在下实在佩服啊,我家庄主今年根本就不曾指望有人能答对这道题呢。”寒剑时而点头时而摇头,面上露出赞叹之色。
“这个小雕像的谜底是个夺字,那么我自然是要把这个雕像夺走咯。”欲言笑意满脸的答道。
“敢问这位小兄弟,这个夺字是从何而解呢?”台下更有人大声问道。
欲言笑盈盈将那小人置于掌心,清清脆脆的大声道:“这是一个小小的美人,只有一寸来高的样子,那么一寸佳人,不就是一个奪(夺)字么!”
欲言此言一出,台下一半人人醒悟了过来,禁不住的纷纷惊叹了起来。
这个题面固然出得是精巧无比,这个小兄弟能将此题解出,也是让人钦佩不已。
“完了,我算是败了,没想到她真能猜出,看来那三十六盏灯谜她还真不是蒙的。”何雪松带着几分沮丧的神色笑着道。
“嗯。”陈烟寒心不在焉的回应了一声,一双眼一直注视着台上少女那笑言晏晏的样子。
他的嘴角,似乎亦浮现了一丝极不易觉察的微笑。
“好啦,大家稍安勿躁,稍安勿躁,这位小兄弟答对了今年的谜题,这个小人像还有那只大风筝都是你的啦,一会我让人去放风筝,活动结束后我差人将风筝送至贵府,”薛老板高声念道,然后转过身下,略低下头对欲言道:“还未曾请教小兄弟尊姓大名,家住何处。”
欲言眼睛向台下扫了一眼,似乎是在征求某人的意见,然后便见她仰起头笑着对薛老板道:“我不过是我家公子的一个书童罢了,这迷是我家公子猜到的,他不想抛头露面,薛老板也就不用问了,这风筝,我也放不了,还是请薛老板留下,时常多放飞几次大家看看就好了,我有这个小人像就够了。”
欲言说罢,手里紧握着她的奖品,便笑着朝台阶走去,只是当她来到高台边缘时,突然玩心大起,竟也不走楼梯,而是突然蹲下了身子,然后径直就朝台下一跳——
这台子说高不高说低不低,也有一人来高,陈烟寒见她这般说跳就跳,不禁吓了一跳,一颗心猛地重重跳了一下。
只是与此同时,却见台下人群中一人高高的举起了双手,将欲言牢牢接住,然后再将她轻轻放下。
这人眉清目朗,气度高贵,唇边荡漾着浓浓的笑意。
欲言亦同样笑意浓浓的望着他。
“六王爷怎么也来了?他怎么会跟董姑娘这般熟稔?”何雪松不禁吃惊的低声叫了出来。
“这怎么可能,这事若让太后知道了,可了不得了。”刘杰同样大大的吃了一惊。
六王爷私会平民女子,这在当时可是绝对不被允许的事情。
陈烟寒却是身子有些僵直的立在原地,脑子里有那么一瞬间空白混乱。
“这没什么,”他喃喃道:“他们早就相熟的。”
他此刻终于清晰的记起三月三枫晚亭那日欲言与宇文哲明之间的纠缠,也想起了皇宫中曾见欲言望着宇文哲明的背影发呆。
一切早有预兆,只是什么时候,他二人这般亲密了?
唔,这姑娘果然很有心机,否则怎能飞上那样高的树枝。
真好笑,他们二人好或者不好,关自己什么事。
那样一个视钱如命刁钻古怪又满是心机的人,理她做什么。
“走,看放风筝去。”刘杰看到远处江堤边已经有不少壮汉在摆弄着长长的风筝线,不禁兴奋了起来。
“好。”陈烟寒喃喃低声应了一句,只是眼睛,已经没能从远处那两人身上移开。
他二人正在笑着交谈什么,彼此望着对方,眼里除了面前这人,便再无一物。
周遭这成千上万的人,不过是摆设而已,彼此的眼中,只有对方的笑靥。
倘若,倘若宣治二年十月初九那日,自己不去退婚的话,那么眼下与她把臂同游的那个人,应该是自己才对罢。
该死,乱想些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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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家中还带着个一岁的娃,码字只能靠娃娃十点睡了后的那一两个小时,加更实在不易,还请瞧在我这辛苦份上,多多收藏呀^_^
第五十一章 良心发现?()
?
“你嫁人?嫁给谁?”陈烟寒陡然一惊,声音竟有那么几分不稳。
难道她跟宇文哲明真的到了这个地步?
一阵莫名的寒意袭来,指尖竟开始微微发凉。
“说来也是巧了,”欲言却是冷冷一笑:“今早令姑父大驾光临我杏林堂,替他儿子提亲来了。”
“你说什么?”陈烟寒定定的望着董欲言。
“不是吧!”何雪松亦是一副难以接受的表情。
“仁济局的冯先生来替他儿子向我求婚,我下个月便要与令表弟成亲了,这么说陈大人总该明白了吧。”欲言说罢,朝陈烟寒舒眉一笑,然后抱起包裹,转身便朝屋外走去。她的笑颜是如此欢悦,似乎这真的是一件大喜的事情。
只是她脚步尚未迈开,便觉一只手腕被人紧紧攥住,那人攥得是如此的用力,欲言只觉得骨头似要被捏断一般,就在她疼得要叫出来的那一刻之间,那股力道又瞬间消失。
“你怎么能够答应嫁给他?”陈烟寒虽迅速松开了她的手腕,但是眼里的愠色却丝毫不减。
欲言一边伸手握住自己那只被捏疼的手腕,一边又羞又怒的看着眼前这人。
“我晓得陈大人的意思,陈大人是想替令表弟寻觅一位贤良淑德,知书达礼的大家闺秀,像我这家世清贫,既无德言容功,还唯利是图不顾羞耻的女子,自然是配不上令表弟的,只是我是配不上,但我那杏林堂的招牌还是——”
董欲言边说边带着冰凉的微笑看着陈烟寒,只是她的长篇大论尚未发表完,便已经被陈烟寒打断。
“我不想跟你斗嘴,”陈烟寒恼怒得但觉呼吸都有那么一瞬间不畅,该死的,她怎么能把他两年前的话记得那么清楚!他深吸了口气,接着怒冲冲道:“你晓不晓得天佑是什么样的情况?”
冯天佑虽年已弱冠,但七岁那年一场大病,使他心智受损,至今行为仍如孩童一般。
“我自然知道,我父亲曾跟我说过。”
当初冯家公子病重,董成谨曾建议服用牛黄朱砂,冯元凯刚愎自用,不予采纳,后来冯天佑虽侥幸留得性命,智力却永远停留在了七岁那一年。此后董成谨偶尔会将这事当作一个病例讲与女儿听。
“只是令姑父要的是杏林堂与仁济局结为同盟,我也想要家人能吃饱穿暖,更何况,”欲言仰起头,望着陈烟寒,面上又扬起一个带着讥讽的微笑“令表弟虽身有残疾,却总不会薄情寡义,也不会始乱终弃,再说了,再差,也比探花楼要好,所以我还是很感激令姑父的。”
欲言说罢,便抱着药囊,低下头,趁眼泪涌出之前,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陈烟寒却是如雕塑般,一动不动的站立在原地。
该死!他怎么忘了这事了!
探花楼,她跟探花楼有个卖身之契。
半年前的事情猛然清晰浮现,那时他曾听冯元凯说起这杏林堂的董小姐宁愿将自己卖给探花楼也不肯盘出杏林堂一事,只不过彼时那位杏林堂的董小姐对于他来说不过是个模糊的名字,她到底会怎么样,他并不曾放在心上。
甚至冯元凯能不能拿下杏林堂,他也不是很放在心上,他只不过是作为子侄,顺手帮他一把罢了。
怪不得她连太后的玉佩都敢当,是谁把她逼到这个境地的,是谁一手促成这一切的?
“雪松,跟我去探花楼。”他说罢,人便已经揭帘而出。
“公子!公子!”楚容急急呼唤了两声,只是陈烟寒似没有听见一般,脚步没有丝毫的迟滞。
素问园门口,栓着两匹高头大马,一匹枣红,一匹雪白。
陈烟寒与何雪松一人上了一匹,松开缰绳,便朝探花楼方向奔去。
“我好像看到有人搬石头砸到自己脚了。”马背上的何雪松忍不住发表了一点意见。
陈烟寒没有答话,只闷声策马疾驰。
“我晓得董姑娘是你故人之女,你不忍心看她嫁给天佑,”何雪松一副善解人意状:“咦,只是奇怪了,当初是谁让京城所有钱庄断了人家的银贷,逼得人家卖房子的,又是谁出的主意让她弟弟欠下那么大一笔赌债逼得人家卖身的?”
陈烟焓闻言,终于忍不住,猛地一勒缰绳,胯下那匹枣红骏马竖起一双前蹄,嘶鸣一声,便止住了步伐。
何雪松也急忙勒住马匹,不解的看着陈烟焓。
“我告诉你,我对她的厌恶,跟当初一样没有丝毫改变,”陈烟焓坐在马上,对着何雪松一字一句的大声强调:“她方才说的话你也听到了,向她这种言语恶毒嘴上无德的女人,你何曾见过!”
“我明白了,你最近这几日,不过是良心发现了而已。”何雪松一脸醒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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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若恒此刻正在探花楼招呼一些重要的客人,忽看见陈烟寒绷着脸并何雪松匆匆进来,便隐约猜到了些什么,只是他依旧是带着谦谦笑容施然迎了上去。
陈烟寒远远看着杜若恒,此人不管什么时候都是一副出尘脱俗的样子,只是想想他对楚容做的事情,却不由得让人心生厌恶。
最最让人气恼的却是,此人私底下做的那些肮脏的事情,却让董欲言全然以为是他所为,该死的,怪不得她会拿那样怪异的眼神看他,怪不得她时时用讥讽的语气要他节制,去她的鬼节制,从三月三到现在他就压根没有碰过女人。
“陈将军大驾光临,实在是荣幸,是约了人么?”杜若恒彬彬有礼的上前招呼。
“我把郑楚容还给你,你把董欲言的卖身契给我。”陈烟寒开口就说了这句话,他此刻已经无心与他周旋。
“哦。”杜若恒淡淡了应了一声。
陈烟寒果然是为了这事而来的。
“我不想得罪陈大人,郑姑娘的事情——”他正想该如何处置才能平息陈烟寒的怒火时,他的话已经被陈烟寒打断。
“你跟楚容的事情你们自己解决,”他觉得他不去追究此事便已经是仁至义尽,可恶的是居然还要背上个凉薄的骂名,“我只想要董欲言的卖身契。”
“陈将军来晚了,董姑娘的卖身契昨日便被令姑父拿走了。”杜若恒回答道。
此事有点出乎杜若恒的意料之外,他着实没想到陈烟寒竟然会这样轻描淡写的放过他,也着实没想到董欲言什么时候变得奇货可居了起来。
第六十一章 卿本佳人;奈何做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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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向他的,是欲言不解的目光。
陈烟寒神色稍显尴尬道:“附近这些商铺的老板伙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