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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帘子后面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一个明黄的身影揭帘而入,还伴随着急促的呼吸声。
“皇上!”卿依抬起头,眉眼间竟是喜悦之色。
只是当她看到宇文灏明的面庞时,脸上的喜悦便即刻凝固。
“老二逃走了,老六,老六也失踪了!”宇文灏明脸色微微有些发白。
“什么?”
“他们果然起事了,老二。老六,还有永安皇叔。”宇文灏明脸色格外阴沉。
“怎么这么快!”卿依面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震惊之色。
“快才好,他们根本准备不足,我只是担心你——老二,老二他没有捉到——”宇文灏明说到这里,脸上闪过一丝难以觉察的尴尬之色——二哥宇文旭明性格中带着几分偏执,他对卿依痴恋至深。卿依自己或不觉察。宇文灏明却是心里清楚的。
卿依此刻亦有几分明白了宇文灏明话里的含义,面上一红,却是低头不语。
“我会让人对玉阳宫严加看护。你不要随意出去,也不要让外人进来,明白么,咦——”宇文灏明说到这里。忽然微微惊讶的咦了一声。
他这时才注意到卿依身侧那个默不作声的青衣少女。
“董,董姑娘?”待宇文灏明看清了来者是董欲言后。心稍稍放了下来。
这个女孩他多少是了解的,不用担心她会将消息泄露出去,也不用担心她对卿依不利。
欲言却是急忙将头低垂,不让人看到她面上的不安。
宇文灏明果然没有再注意她。而是将目光投向了自己的妻子。
他不会让卿依知道,软禁宇文旭明的那间屋子里,刻满了陆卿依的名字。
“我走了。你千万小心。”他嘴上这般说着,眼睛不经意的扫过了卿依的小腹。
卿依带着满脸的红晕。微笑着将脸别向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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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太过于多心了,这深宫里,又有什么好怕的呢,你说是么——”宇文灏明身影消失在宫门外,卿依这才回过头来,轻笑着望向欲言,“咦,董姑娘,你怎么啦?吓到了么?起来罢,不会有事的。”
真奇怪,眼前这个方才还谈笑自若的小姑娘,怎么脸色忽然变得这般恍白?
“皇后,谁,谁逃走了?”欲言站起了身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镇定,可是尾音依然带着几分颤抖。
皇上口中的老六自然是六王爷宇文哲明,那么老二会是谁?
“是二皇子,”卿依对宇文旭明依旧保持了旧日的称呼,“你是在担心六王爷么?”
她知道欲言与宇文哲明关系匪浅,难道她是在替宇文哲明担忧?
“二皇子,他,他不是死了么!”欲言双目圆睁,再无法做得平静如水。
“他被囚禁在那种地方,跟死了也没什么区别了,只是没想到他会,他竟然会,他怎么会——”卿依双眉微微一紧,便不再说下去。
“可是,可是不是都说他三年前就被陷害中毒身亡了么。”
欲言声音颤抖得更加厉害。
二皇子被太子的党羽下毒,神智大乱,然后死于非命,史部文书上都是这样写的。
“那不过是——”卿依说道这里,突然停了下来。
那不过是三年前那场骨肉相残的争斗中用来陷害太子的一步棋而已。
卿依身处其中,哪里会不知道这一点。
没有对错,没有善恶,只有胜负。
更何况太子本就该死,老二也该死,稍有差池宇文灏明也会死。
只是——
卿依望着欲言这张不复以往恬静神色的慌张的脸,忽然想起了什么。
她父亲流放,客死他乡,死骨无存,董家举家被抄,她自己由一个娇生惯养的千金大小姐沦落到衣食难继的寒门少女,缘由就是因为她父亲,当时的首辅太医董成谨,参与了毒杀二皇子一事。
念及此处,卿依面上忽然浮现出一个极尴尬的神情,脸也禁不住红了起来。
深宫至深之处,一时间被寂静湮没,就连时不时穿堂而过的微风也停了下来,薄如蝉翼的丝帘如雕塑般垂坠下来,一动也不动。
“这,这皇家的事情,本来就乱,更何况那个时候,那个时候确实是有好多事情是迫不得已——”卿依略显慌乱的声音小的似乎只有她自己能够听见。
她原本没有必要跟欲言做任何解释,若不是她生性温婉平和,以她身份之尊,哪里用得着跟一介布衣女子解释。
欲言何尝不知道这一点,只是陡惊之下,一时忘了规矩。
“我父亲,我父亲那个时候,就是说因为参与毒杀了二皇子,所以才会被定罪流放!二皇子如果没死,那岂不是,岂不是——”欲言语调略高,声音急促,原本站立不动的身子也不知不觉朝前挪了两步。
只是当她看到卿依脸上带着几分僵硬又难堪的神色时,这才猛然醒悟到自己的僭越,双唇微颤,声音也低了下来。
“那岂不是,那岂不是——”
欲言木立在原地,脑子嗡嗡的响着,嘴里只知道重复这几个字。(未完待续。)
ps:就在刚才,终于把杏花最后一章码出来,之前一直不敢发,因为知道自己免不了再次断更,与其断断续续,却不如全部写完了,再发出来。感谢大家一直的支持,也万分的抱歉断了这么久,希望朋友们还能继续支持康某,也祝大家有一个美好的人间四月天。
第一百三十章 ****双妃()
“二皇子早就死了,也没有什么岂不是的,今日这里谁也不要踏出玉阳宫大门一步。【鳳/凰/ 】”欲言身后传来一个熟悉又沉重的声音。
她转过身子,略显惊讶的仰头望着这个跟他说话的男子。
陈烟寒一身戎装,这是她第一次看他这身装扮,发着黑色金属光泽的盔甲将他高大的身躯紧紧包住,眼神也显得遥远了起来。
几日不见,彼此竟似乎又陌生了些。
:“还有你,今天也不要离开这里,晚上就在宫里过夜吧。”
陈烟寒望着欲言,努力放软了自己的语气,想要不显得那么生硬,只是即便他怎么努力,话语里依旧脱不了命令的意味。
“怎么了?烟寒?啊,不,陈将军。”卿依这时才发现陈烟寒身后还跟着几名戎装将士,急忙换了称呼。
“有反贼逃到宫里了,现正在搜寻,皇上担心他会闯到你这里——”陈烟寒顿了一下,嗓音一低:“皇后须当格外小心。”
“怎么会这样?”卿依一脸惊慌。
“皇上没跟你说么,那个反贼——”陈烟寒背对着欲言,朝卿依微微伸出两个手指,然后道:“昨日那个反贼与老六还有永安王密谋谋反,虽然其他人都被制住了,只是他却逃向皇宫了。”
“皇宫!?老二他,他怎么会自投罗网呢?”
陈烟寒皱了一下眉,苦笑道:“皇后难道还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逃到皇宫么?只是不管如何,都会找到他的,皇后不必忧虑。”
卿依低头不语,陈烟寒垂手低头,低声道:“下臣告退,皇后保重。”说罢,便急欲离开。
只是他方一转身,身后便传来了欲言急促又尖锐的声音。
“那个二皇子,那个二皇子。他是真的没有死,是不是!”
陈烟寒回过头来,看了她一眼,却没有回答一个字。
“那天晚上的那个疯子。关在铜池的那个疯子,还有你说的那个反贼,就是那个二皇子,是不是!”欲言的脸上,露出了一股她从来未曾有过的厉色。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你安份的留在这里陪着皇后就好,等事情解决了,我自然会来接你出宫,告辞了!”他说罢,亦是朝着欲言的方向微微一低头行礼,然后便头也不回步履匆匆的朝外走去。
“你早就知道二皇子没有死是不是!那个人根本就没有中毒!你早就知道我父亲的案子有冤情是不是!”欲言跟在陈烟寒身后就冲了出去,只是她没跑出两步,就被数名全副装甲的士兵拦下。
“陈烟寒,你个混账!你一直都知道的是不是!”欲言朝着陈烟寒的背影大声喊了起来,嗓子似乎都已经扯哑。
陈烟寒脚步停滞了一下。他微微回过脸来,似乎想说什么,却最终还是调转头去,飞快的朝外疾奔离去。
欲言望向殿外,但见黑压压一群御林军的将士,将大殿围了个水泄不通,她又哪里追得开去。木立了好半天,终于还是转回身子,踏着汉白玉的地板,朝殿内步步走去。
“皇后。”欲言回到了卿依面前,半跪了下来:“他其实什么都知道的,是不是,他知道那个二皇子没有死。也就知道我父亲是无辜的,可是他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说——”
此刻门外纷纷扰扰,欲言心里却哪里管得了那么多,她此刻心中就只有一件事——就是那个据说被她父亲毒死的二皇子并没有死,而陈烟寒却是早就知道这件事。
“烟寒他也是有他的苦衷的——”卿依徒劳的想要解释一番。
“苦衷?他明明知道这件事情对我父亲多重要。明明知道这件事情对我多重要,明明知道这件事情对杏林堂多重要,他明明——他,他居然还好意思说他喜欢——”欲言脸憋得通红,却是无法再说下去。
是啊,他曾那般慎而重之的对她说出那些情意绵绵的话语,却将这个对她至关重要的事情隐瞒至深。
“董姑娘,烟寒是真的喜欢你,那些事情,关系到太多——”
“那天晚上,从铜池回来的那天晚上,他就威胁我不让我把事情说出去,他一定是害怕这事被人揭露,说不定,说不定这事跟他也脱不了干系,他人那么坏,那么诡计多端,或者当初就是为了不想跟我家结亲,才故意陷害的我父亲——”董欲言自顾自的推理得正起劲,卿依脸色却是变得益发的难堪。
:“董姑娘,你别再胡思乱想了,那个时候涉及的人太多,他根本不知道你父亲也牵涉其中,否则一定会想办法让你父亲脱身的,你父亲的冤屈皇家自然会给你补偿,但是二皇子有没有死的事情,你也千万不要再追究了,否则陈烟寒他们——”卿依急急的想要阻止欲言进一步的推测。
“他们?——”欲言突然抬起头,看着卿依,皇后的脸色焦急且慌乱。
“难道这事真的跟陈烟寒有关么?皇后,皇后也是一早就知道的么?”欲言扬起脸庞,望着卿依,一双眼睛清澈明亮却充满了疑惑与执着。
卿依转过了身子,背对着欲言。
过了许久,欲言只听得卿依低低的叹了一口气。
又过了许久,卿依终于转回了身子。
“那时皇上还只是三皇子,我一介妃子,从来不曾过问过政事,也未曾想过有一日会登上后位。”
“我只知道那时朝中废太子的呼声很高,而且大家都知道,先帝心中最爱的,是二皇子。”
“老二是明妃所出,跟老六一母同胞,先帝对明妃,那真的是万千宠爱于一身,明妃之后,先帝就再没有纳过嫔妃,而现在的太后,本来只不过是明贵妃身边的一介侍女——”
欲言听到这里,不禁轻轻的啊了一声。
:“据说那晚明贵妃身子不适,先帝又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