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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接着又道:“再说了,这方子当初你,当初御医院的人也是看过了才答应试一下的。”
欲言自然知道皇后突然改口的那个‘你’字后面是什么意思。她父亲当年首辅御医,这些东西,自然都是要经过他的眼才行的。
倘若真是那方子有问题,他父亲的罪证岂不是又多了一条。
欲言低下头,过了好一会,终于还是开口道:“禀娘娘,我还是想看一下那个药的方子。”
卿依望着欲言,过了片刻,突然噗嗤一笑:“你确实是个有点固执的小姑娘,流光,”她提高了声调,然后听到屋外应了一声,便又再接着道:“去把清风白露丸的方子找来给董姑娘。”
她说完,然后又转过头来,面上的笑容渐渐消去,低声道:“你方才来的时候,有没有见到朵翰国的人?”
欲言愣了一下,然后轻轻的点了点头。
“那你有没有见到他们的公主索隆高娃呢?”卿依悠悠的道。
欲言不解皇后为何突出此言,却是依旧面带困惑的点了点头。
“她可是朵翰国出名的美人呢,唔,你觉得她好看,还是我好看?”卿依突然问道。
言呆了一下,脑海中浮现出那张笑靥如花的生动面孔,然后又看了眼皇后。
“自然是娘娘好看啊,”欲言虽然心中疑惑,却是脱口而出道:“我第一眼见到娘娘的时候就在想天上的神仙也不过如此吧。”
卿依在欲言眼里就是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岂是任何人能相比的。
卿依望着欲言,不禁莞尔一笑,接着低声道:“关边最近不稳,朵翰国想得到我们的支持,我们也怕朵翰国突然倒戈,大臣们商议来商议去,都说联姻是个好办法——”她说道这里,面上却是赫然一笑,然后便定在了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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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言从玉阳宫出来,已是正午时分。她手里拿着那张清风白露丸的方子,粗粗掠过一遍,却是都是一些益气生血之药,并无明显蹊跷之处,便将方子收了起来,脑子里,却又是想着方才卿依说的那番话。
看样子,朵翰国的国王是想要将女儿嫁给皇上吧。
再想想陈烟寒对那公主的亲热之态,又隐隐觉得哪里不对。
唔,这件事情,哪里轮得到她去发愁。
欲言自嘲一笑,接着便是又展开了手里的清风白露丸的药方,再次细细的看了起来。(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八章 问题在哪()
“不对,不对。”
欲言今日自从宫里回来后,就一直念叨着这个词。
“到底什么不对?”
姚妈忍不住问了一声。
“皇后给我的那个方子,肯定有不对,可是又没有什么不对。”欲言微皱着眉,苦苦的思索着。
这句话听得姚妈莫名其妙,只是忍不住还是说了一句:“宫里的事,能不掺和就还是别掺和了罢,太危险了。”
老爷便是因此而出事的,小姐也差点在大慈悲寺丢了性命,她可再禁不起这样的惊吓。
“我知道,我知道。”欲言嘴上这般说着,可是真要让她罢休,又哪里这么容易。
好比一道难题,不解开,便是让人寝食难安。
“我去一下园子,要是久没回来,晚饭就送到灵枢阁去。”欲言像是想起了什么,忽然转身,朝素问园的后门走去。
姚妈皱着眉,忧心忡忡的望着欲言单薄又笔挺的背影消失在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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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家当年被抄,唯有这素问园被完整的保留了下来,后来欲言虽然将它卖了出去,又几经转手,但却是一直没有人怎么动过。
再后来陈烟寒将素问园还给了欲言,但欲言是轻易连园子都不愿踏足的,那间书房,自然就是再未曾光顾过。
此刻,她的脚步却是急匆匆的迈过了素问园的后门,然后绕过一处垂花门,再穿过那片小竹林,一直到了灵枢阁的门口。
她推开了虚掩着的门,脚步方越过了门槛。眼睛却已是注意到了屋内那张长长的画桌上摆放着的一幅画。
一枝杏花,一只雨燕。
画面简单生动,寥寥几笔,错落有致,空白处一行字,燕子归来春事晚,一汀烟雨杏花寒。
那日郡主碰倒了画笔。却说是欲言所为。陈烟寒什么也没说,只是就势画了那只燕子。
而那句燕子不归春事晚也因自己一句话,改成了燕子归来春事晚。
从那以后。似乎再没有人来过这件屋子,那幅画也依旧放在原处。
如今点点滴滴回想起来,那个时候起,他对自己似乎便是已经有些不同。
虽然每每见面总要责斥自己。但是细想起来,那些责骂的话语下面。全是潜藏着深深的关切。
一时间,欲言竟略有些微微发怔的望着那幅画。
只是想想他曾经对自己暗中做过的那些事情,想想今日早对朵翰国公主那张微笑的脸庞还有看到自己时那淡漠的眼神,欲言心中方升起来的那一股温柔又在一瞬间沉了下去。
她轻轻哼了一声。然后绕过画桌,径直来到摆满了书架的里间。
书架上,摆满了她熟悉的书籍。从《神农本草经》到《黄帝内经》,从《伤寒杂病论》。到《针灸甲乙经》,从《本草经集注》到《新修本草》,从《洗冤集录》到《圣济总录》林林总总上百本,她看了半天,方将神农本草,本草纲目等讲述药材的书本取了下来,摆在一张案几上,然后又将那张清风白露丸的药方平平整整的摊了开来。
清半夏;防风,白芍;露兜,当归;党参,茑木,木卷。。。。。。——,都是温补益气之药,统统没有问题。
清半;防风,白芍;露兜为君,当归;党参,茑木,木卷为臣,看似合情合理,可是为什么就觉得不对呢。
茑木,木卷,欲言看着最末两味不太起眼的药,然后起身取过了案头一本书籍,开始翻阅了起来。
“姐姐,姐姐!”
欲言正看得入神,忽然身后传来一声清脆的呼喊。
欲言吓了一跳,抬眼却见子浩笑嘻嘻的站立在自己身后。
“怎么这么早就放学了?是不是又逃课啦?”欲言佯怒道。
“先生家的羊走丢了,所以就打发我们回来了,姐姐你今天怎么会来这里呀?”子浩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亮晶晶的望着欲言。
先生家的羊丢了,这样的理由,便可以耽误弟子的学业——欲言心底微微苦笑了一下,倘若,倘若能去翰林世家何府的家塾的话——这个念头在心中方冒了个苗头,便又被她强行压了下去。
“子浩,我问你,这个方子,是给一位小产后出现偶尔咳嗽的女子服用的,该女子脉象沉稳,气血充足,但脉象之中藏着一股寒气,你能看出这方子有什么不妥么。”欲言忽然发问道。
子浩眨了下眼,然后接过了方子,看来半天。
“都是补血益气怯痰的药,怎么会有问题呢?”
“如果一定要有问题呢?”
子浩闻言,沉默了半晌,然后小声道:“好像最后两味药有点多余。”
欲言不禁点了点头。
子浩见得到了姐姐的首肯,不禁胆子又大了一些,接着又道:“《圣惠方》上说,这茑木若寄生在桑,槲之上,则是一味益补之药,若是寄生在毒木之上,则会吸取毒气,反成了一味毒药,这木卷,这木卷性温和,虽与病症无益,却也无碍。”
子浩这些日子跟着欲言学了些辩证之术,欲言忍不住便想考一考他,原本没指望他能看出端倪,不想竟说得与自己想法这般接近,惊喜之下,面上的神色却是又沉重了起来。
“木卷自然无害,只是《洗冤集》上有写,若是与红糖黄酒同服,性质便会转化为极寒之物,”欲言越说声音越小,到最后竟像是在自言自语一般喃喃道:“所以我要进宫一趟,问一下娘娘素日的饮食,然后再跟娘娘讨一粒清风白露丸。”
她说完这句话,便站了起来,转身就朝外走去。
“姐姐,姐姐。”子浩一脸茫然的望着欲言的背影,喊了几句,欲言却似压根没有听到一般,脚步没有丝毫的迟滞。
只是她刚穿过后门来到杏林堂的后院时,忽然停下了脚步。
自己竟然是糊涂了,这皇宫哪里轮着到她说去就去的,皇后又哪里是那么容易见到的。
若要等召见,却不晓得要等到什么时候,万一皇后忘记了她了呢。
念及此处,一时间人便是一动不动的定在了原地。
该死的,难道为了见皇后,便是要去求那个阴险歹毒的陈烟寒么。(未完待续)
ps:实在抱歉,因为严重感冒,断更了好几日,昨天还是身子重得下不了床,今天勉强能动弹一些了,只是血糖又升高了,真是多事之秋啊,大家一定要好好的保重身体,与平安健康相比,什么都是不重要的!
第一百一十九章 若见不见()
念及此处,欲言面上登时显得阴晴不定。
自己这般贸然前去找他,又会不会被他误认为自己是在找机会婉转暗示求和之意呢。
只是再一想,身为杏林堂后人,救世济人乃是与生俱来的本份,又怎可因这些私人恩怨违背了初衷呢。
这般一想,欲言便算是说服了自己,面上神色安定了下来,只是人一只脚才踏出大门,又暗叫不对。
今日陈烟寒不是一大早就陪朵翰国一行人去京郊猎场围猎了么。
欲言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思来想去,剩下的,只能去找宇文哲明了。
宇文哲明温和,宇文哲明亲切,宇文哲明不似陈烟寒那般阴险狡诈,只是不晓得为何,自己却总是有些怕他。
欲言此刻再无别的选择,只得门口雇了马车,告诉车夫自己要去六王爷的府邸。
马车出了燕归巷,北转御水街,又上了湖滨的官道,沿着官道走了一炷香功夫,突见前方道路上站着一排士兵,将路口严严实实的堵了起来。
“今日有贵宾在虎眠山游玩,这条路封住了,各位请绕道而行!”一个士兵一边高声呼喊着一边指挥着让车马绕行。
“贵宾?”欲言心中一动,不禁探头望去。
远远的,果然可见隐约一行人马,身着艳丽服饰,沿着一条小径朝虎眠山而行。
虎眠山位于湖畔,山虽不高,却胜在风景秀丽,据说曾有一只特别凶猛的老虎无意来到此山,竟因陶醉山中美景而不舍离去。最终化作一块巨石长眠于此。山上名人字迹传说典故也颇多,向来是一个游玩的好去处。
只是那朵翰国诸人与陈烟寒等不是去了猎场么,怎么又会出现在湖畔的虎眠山呢。
然而此刻却不是考虑这个问题的时候,能在这里遇到陈烟寒,却是省了她好大一段路途,也不用去见宇文哲明了。
“车夫,这里停一下。”欲言说罢。便是跳下了车。径直朝那群全副武装的卫兵走去。
“姑娘,你这是做什么——”车夫的话没有说完,一个士兵已经手持长矛对着欲言走了过来。
“姑娘。”那士兵见欲言衣着虽普通,但气质却不一般,言语之中却也不敢太过粗暴,只是公事公办的道:“这条路今日不通。你还是绕道而行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