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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中拿定主意,倒是脸上显出一点傲慢之色来,对素问厉声道;“你可知道,绑架朝廷命官,是犯法的,就算凌绝尘是当今皇后的哥哥,归为皇亲国戚,我也不是可以让人这么折辱的!”
他口气里带着几分指责的味道,将自己先偷走凌慎之的事情绝口不提,一下就将自己放在了道德的制高点上。
若是换了寻常女子,听了他的话,难免会有几分慌乱。
不过素问却是一脸冷漠,好像一点都没有听到游守心的话一样。
见素问不为所动,游守心眼眸一转,抬起下巴,道;“你如果戴罪立功,带本官出去,本官也自然会保下你一条小命!”
素问总算是看了一眼唱了独角戏半天的游守心一眼,皱眉道;“你好吵。”
话语里的嫌弃,便是游守心也能听得出来,顿时噎的游守心一个倒昂。
只恨这里不是自己的府邸,若是在家中有人敢这么顶撞自己,早让人拖下去打上一顿了。
游守心瞪大双眸,叫道;“你说什么!你一个贱婢,竟然敢说我吵!”
一个女人,不恭恭敬敬的伺候男人,从贤王府跑了不说,还敢这样蔑视自己!
第970章 顺水推舟()
不过还没等游守心说出什么狠话,素问伸手将桌子上的药瓶拿在手里,倒出一枚药丸。
游守心心里生起大事不妙之感,厉声道;“你要做什么”
正待威胁,却被那女子伸手捏住下颚,也不见她如何做势,已经将他下巴下了下来,反手将那药丸塞了进去。
那药丸入口即化,味道甚淡,却带着一股淡淡的苦涩味道。
一入口便一阵头昏眼花,勉强一咬舌尖,靠着剧痛清醒了几分,迷迷糊糊的道;“你你好大的胆子你可可知道”
说起话来,却觉得舌头更痛,不由心中暗自后悔,俗话说千金之子坐不垂堂,自己还是太大意了,才会落到这种地步。
不过念头不绝,却眼前一阵朦胧,浑身无力的坐会了角落,素问看了他一眼,倒是略一沉吟,伸手扣住游守心的手腕,略一诊断脉象,倒是拿笔将他的种种反映都记了下来。
这密室游守心呆的气闷,她却早已经习惯了,不过想到白蒹葭所说的,长则一月,短则一旬便可以离开京城,从此之后就不用再拘在这小屋子里,脸上也不由多了些笑意。
密室里的烛火微微一跳,映的神色异常沉静。
白蒹葭手里拿着一个小银挑子,将灯蕊微微一挑,本来烧的过头的灯火微微一曳,却又很快的温和了下来。
凌离儿在她身后拉着凌慎之的袖子,双目微红,她虽然没有像别的孩子那样大哭大闹,但是越是如此,反而让人越觉得厉害。
凌慎之脸上仍然很是沉静,轻轻安抚了凌离儿片刻,凌离儿才抽抽噎噎的道;“哥哥你怎么能这么任性。”
凌慎之拍了拍她小脸,道;“是哥哥不好。”
凌离儿道;“你可知道我和娘都快急坏了,这几****什么都吃不下去。”
凌慎之看她小脸苍白,神色憔悴,低低的叹了口气,只觉得心里软成一片,这是他同胎而出的妹妹,没有人比她更为亲近。
立夏跟立春站在门口,眼观鼻鼻观心,虽然屋舍里的气氛是极宁静的,但是立夏却敏锐的察觉到了这份风平浪静下面的隐秘。
白蒹葭一直没说话,但是立夏却有一种预感,这屋舍里后来的气氛到底会怎么样,还是要看白蒹葭的话。
却忽然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异常沉稳。
立夏跟立春下意识的又尊敬了几分,看着白衣青年走了屋舍里,不由下意识的擦了擦额头。
白蒹葭眼眸一抬,看见凌绝尘进的屋来,便朝旁边挪了挪,拣了个半旧的弹墨椅袱撂在一旁,看着凌绝尘坐了,方才道;“有什么事情,跟你爹讲。”
凌慎之虽然早熟老成,见凌绝尘凛如寒冰的坐在那里,也深吸了口气,才冷静了下来,就听凌绝尘淡淡的道;“回来了?”
“是。”
“说吧。”凌绝尘抬了抬下巴,眉目冷淡。
凌慎之到底是个怎么样的少年,他很清楚。
那醍醐香虽然厉害,但是在凌府里,想要将一个寻常孩子带走也许可能,但是如果是凌慎之,就这么悄无声息的被带走了,连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凌慎之是不肯信的。
如果凌慎之真的这么天真单纯,他在昆云的时候,早已经不是现在这副样子。
凌慎之抿了抿唇,看了一眼安静的白蒹葭和凌绝尘,轻声道;“彼此我吃了些东西,察觉到那里头下了极微量的东西,可以让人肚子上不太舒服。”
换句话说,他的食物里,被人掺了泻药。
当然,即便是泻药,也是极上品的。
他身为将军府的长子嫡孙,凌老夫人去了,他也是重孝,所吃所用,自然也跟凌绝尘一般是特制的。
虽然也是一碗清粥,但是凌慎之耳目聪敏,那东西一入口,就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他本来是个胆子大的,心里知道这府中只怕被人混了进来,眼眸微沉,却神色不变,略一沉吟,将那清粥给了旁边伺候的书童。
一测出是泻药,便也将计就计,去了茅厕,又一路顺水推舟,假装自己被人绑了去。
他年纪虽小,说起话来却是面色沉稳,不疾不徐,让人觉得很是安心。
白蒹葭听他这样话语,倒是忍不住心里叹了口气。
前世这时候凌慎之已经上了战场,自己实在是不能将他看成一个孩子了。
虽然心里是这样想着,但是脸上还是忍不住带出一点神情来。
凌慎之道;“我想着总不能让人潜伏在我们府里行那不轨之事,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便横了心思,想要看看这背后到底是那家人,竟然将手伸到我们家里头来。”
他说起话来,倒是有几分掷地有声。
白蒹葭见他那样,又忍不住看了一眼一旁眼红红的女儿。
俗话说,千里之堤毁于蚁穴,对于他们这样的家族,素来持身甚严,虽然彼此都有钉子眼线,但是如果能在吃食上下手的倒是没几个。
对方想来也是急了,毕竟等他们离了京城,更是鞭长莫及,所以才想趁着这最后的机会,将事情了结了。
凌慎之也自然不是个好相处的人。
他虽然表面温和,实际上骨子里却跟他父亲像了个十成十,是个睚眦必报的性子。
既然对面敢动手,他也不介意直接打蛇随棍上,将那背后运筹的人抓出来。
他年纪虽幼,胆子却大,便一路顺水推舟,假装被人迷晕偷了出去。
听凌慎之缓缓道来,凌离儿倒是心里有几分慌乱,虽然见哥哥好端端的站在这里,便将那事情放过,只当是听话本一样。
凌离儿虽然聪敏,但是毕竟是个小女孩儿家,凌绝尘对她也不忍太过苛刻,才养成了她如今的性子,听凌慎之说起来,倒是心中一阵怦怦乱跳,一双眼睛却在凌慎之身上扫来扫去,见他安然无恙,心头方才松了口气。
却只觉得心跳之余,也有几分说不出来的慌乱,本来以为家里是最安全的地方,怎么也有人混了进来,母亲说自己年纪小不懂事,倒是说的对了。
第971章 骨肉分离()
这内奸的事情若是仔细说起来,倒是跟凌绝尘有几分关系。
听完凌慎之的话,白蒹葭倒是忍不住笑了笑,她从昆云回来之时,将那如诗等人打发了出去许了婚事,身边的大丫头倒是换了一波。
其中却有一位花为心肠柳为肠肚,对花流泪对月吟诗,自负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似绣姑娘。
凌绝尘不是个怜花惜玉的,反而嫌那丫头太过哀愁,唯恐引起了白蒹葭的心思,便将人打发了出去。
那似绣姑娘心气极高,结果却偏偏凌绝尘却一眼都看不上,竟然硬生生气死了。
她家也是凌家的家生子,父亲是管车马的,母亲则是厨房里的管碗碟的,就这么一个女儿,平时养的跟花朵儿一般,也指望着女儿这样美貌。
结果不曾想那姑娘痴心错付,满心手段没来得及施展就折戟沉沙,她父亲还算清醒,母亲却是爱女心切,整个人都气糊涂了,只觉得是凌绝尘害死了自己的女儿,又觉得多半是白蒹葭太多狠辣,否则以自己女儿的品貌,做个妾侍通房也是好的,而且她伺候了凌老夫人这么多年,那凌老夫人的话里话外,也是有这个意思的。
她心中将这凌家怨恨上了,那游家的人找了她与她私下联络几番,却是一拍即合。
那偷走凌慎之的人是那老婆子偷偷带进来的,清粥里的泻药也是那老婆子偷偷下的。
而走的时候,也是藏在他男人的马车上走的,那男人名字叫做老方头,正蹲在门口抽旱烟,自从做出这种事情后,却总觉得有几分不安。
不过如今他没了女儿,就一个七八岁的儿子,想到对面的承诺,又想到以死相逼的妻子,却不由叹了口气。
照他的说法,那凌绝尘看不上女儿,也许也是好的。
虽然将军是那样的人品才貌,但是那样谪仙一样的人,女儿那个只有几分美貌的人怎么能制得住。
不过想着妻女兴匆匆谋划未来的时候,他虽然劝过几句,最后却仍然都被责骂不想女儿好被堵了回来。
老方头又抽了两口旱烟,想到自己所做的事情,脸色还是有些难看。
其实凌绝尘拒绝了似绣,老方头心里还是有几分高兴的,自己劝不动妻女,凌绝尘就让女儿绝了心思,便也是好的。
却不想还没高兴几天,女儿竟然活生生气死了。
想到这个,他又不由抽了口烟,白发人送黑发人,便是在那里,也是极痛苦的。
但是他们不过也只是别人家的奴仆
正想着,却觉得心里一阵阵发凉,一个带笑的青年男子声音响起;“老方头?跟我走一趟吧。”
那青年一张娃娃脸,笑的极是讨人喜欢,他看在眼里,嘴角也不由自主的微微勾起一点笑意,道;“这位爷要去那里呢?”
立夏扫了一眼眼前的老头,撇了撇嘴,道;“将军要见你呢。”
老方头心中一惊,倒是莫名有了一种尘埃落定的感觉,左右女儿没了,儿子也已经交托了出去,自己这一条贱命,也没有什么好怕的了。
虽然这么想,也早就作好了准备,但是却忍不住牙齿咯咯打颤。
立夏看他哆嗦的要走一步都难,心中也暗自道,你说这人啊,好端端的日子不过,非要为那么一口气,闹出一些有的没的,将好端端的日子都搭了进去。
真是不知道这些人到底想什么。
老方头走到院子外面的时候,就听见似绣他娘尖声道;“你这个贱人,害死了我的珠儿,我只恨当时没一下杀死你儿子,让你也尝尝失去儿女的感觉!”
老方头倒是倒吸了一口凉气,几乎站立不住。
那女儿本名是叫做珠儿的,不过凌老夫人嫌弃俗气,因为两个二等丫头提拔起来的叫做似锦似罗,索性也按照这那两个名字,改做了似绣。
但是似绣他娘还是习惯将女儿唤作珠儿。
却见院子里海棠开的正好,花容艳丽,雅态妍姿。
他心中倒是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