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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不明不白的晕了过去,那叶澄江又来路不明,以凌绝尘跟立春的脾气,自然不会对叶澄江太好。
她叹了口气,道;“取衣服来。”
立春惊道;“夫人!”
凌绝尘手上一缩,下意识的将手中的纤手握紧了几分,顿了顿,才道;“你才醒过来,先好好休息,让立春给你诊脉开个方子,先养上两天再说。”
他眼中利光一闪,只要一天的功夫,他就可以调查出那个小子到底有那块儿竟然引得白蒹葭另眼相看。
白蒹葭伸手坚定的将凌绝尘的手推开,道;“妾身没事。”
凌绝尘看她执意要下床,一心要去见那小子,不由下意识的握了握拳头,道;“你乖啊。”
对于他来说,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已经是很艰难的了,如果是平时,白蒹葭将他逼迫到这种地步,自然会心满意足的偷笑一阵放过他,此时却看了一眼凌绝尘,温声道;“我没事的,只是”她顿了顿,抬头看了一眼立春,又瞥了一眼一旁的紫檀多宝格,上头除了清汉玉笔筒、紫檀座的汉玉磐、各色水胜、汉玉璧等摆件外,也有好几个格子还空着。
“我只是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情,加上最近心思劳累了些,所以才一时情绪太过大起大落晕了过去。”白蒹葭坚定的将身上的薄被掀开,道;“取衣裳来。”
第878章 饿不死()
凌绝尘束手无策的坐在床边,这女子虽然生的温婉秀美,看上去也谦逊温柔,如青玉流磐,但是其心智坚硬,也是如同玉石一般。
这么多年夫妻,这还是白蒹葭头一回这么坚持。
她素来是很擅长曲线救国的,做事也不疾不徐。
那个少年在她心里就那么重要么?
凌绝尘眼睛一眯,正躺在床上的叶澄江打了个一个喷嚏。
他抱着大不了做个饱死鬼的念头,倒是将那一桌子饭菜都吃了个差不多,躺在床上饱暖就犯困,迷迷糊糊的睡到了晚上,都还有些打嗝。
“难道是下午睡了那么一下午有些受寒了?”叶澄江打了个喷嚏,暗自琢磨,又觉得不太对。
他自小练武,又年轻,这几年来连点小病小痛的几乎都没有过,而且冬天的时候也不过一件短袄,这春日的时候躺着睡了一觉,也不至于就病了呀!
他正琢磨着,就瞧见外头进来个小姑娘,倒是不由一下乐了,“哟,那里来的小兔子。”
凌离儿一双眼睛红红的,她哭了一场,虽然将脸擦干净了,但是眼睛上的红肿却是一时半会消不下来的。
凌离儿哼了一声,扫了一眼桌子,就看见上头食盒还放在那里,她伸手将手上的食盒往桌子上一撂,将上头送来的食盒看了一眼,却见里面的盘子全是空空荡荡的,不由皱了皱小脸,道;“吃不死你。”
叶澄江说她小兔子,她想了想,又瞪了一眼叶澄江,道;“你这猴子哪来那么多话。”
叶澄江噎了一下,小姑娘就是小姑娘。
他虽然今年不过十五岁,但是因为生得好,文韬武略都学的很不错,那些十二三岁的小姑娘,托人给他送帕子送点心的也不少,私下里找平清源说亲的也是有的。
只是他一心为父申冤为家报仇,无心这情事上头,不过对于自己心里还是很清楚的自己好的,懂行的夸他宋玉潘安,不懂得也说平家那个好看的哥儿,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被人说成是猴子。
如今见凌离儿一脸嫌弃,被小姑娘这样嫌弃他更是头一回,他只觉得好像吃了一口没有成熟的李子一样,满口的酸涩,想起白蒹葭,倒是不由硬着头皮道;“小兔子,你娘怎么啦?”
“干嘛?”
你娘如果出了什么问题,我可不觉得白家和凌家会放过自己。
叶澄江光是想到这个后果,就一阵头皮发麻。
如果真的结上白凌两家仇家,他只怕就会死在这里了。
叶澄江不怕死,他本来可以借着平家儿郎的名声安稳平静的过完这一世,但是他既然选择了报仇的道路,也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了。
他只怕自己死的毫无价值,只怕自己死了之后,叶家仍然是那个叶元接受贿赂,害死数万百姓,在史书上也只能留下骂名的叶家。
他看了一眼小姑娘,觉得小姑娘红肿的眼睛和警惕嫌弃的神情有点儿碍眼,顿了顿,道;“我这不是担心她嘛。”
凌离儿哼了一声,瞥了一眼叶澄江,握了握小拳头,道;“你就祈祷吧,若是”她本来想说如果她娘有什么三长两短,她就直接掐死叶澄江都不劳她爹动手了,想了想觉得太不吉利,还是没说,嘟哝道;“我娘醒了。”
叶澄江刚松了一口气,就听凌离儿又哼了一声,道;“虽然说娘说不关你的事,不过我娘是个好人,她一定怕爹收拾你才这么说的。”
凌离儿同情的看了一眼叶澄江,不管怎么说,被他爹惦记上的人一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叶澄江咳嗽两声,道;“关我什么事情。”
他也感觉很冤枉,自己虽然想要做点什么,但是明明什么都没做呢,怎么就变成这样了,而且遇到白蒹葭,也是一点意外。
当时马车上不过两个女子,本来想着无论如何那两个女子不会造成什么威胁,谁知道凌离儿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身上,竟然带这那么厉害的迷药,现在自己更是虎落平阳,龙游浅滩,浑身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他觉得就算是凌离儿也能按住自己一顿猛锤。
虽然说人算不如天算,但是这样天算他的八字明明没这么坏啊!
想着被凌绝尘点击上,叶澄江也些微的感觉到了颤栗。
他想了想,不由道;“说起来,你家没丫头么,怎么让你给我送饭?”
这种大家闺秀,不是应该身边都是大小丫头,婆婆麽麽什么的一群吗,这小姑娘怎么一个人就跑来了。
凌离儿哼了一声,瞥了一眼叶澄江,道;“我倒是想让丫头来送,但是你敢么?”
叶澄江闭嘴了。
他身份特殊,虽然不知道白蒹葭到底是怎么知道的,但是白蒹葭既然知道了他的身份,就定然不会让那些有的没的来送饭了。
不过他昏迷中被带到这个地方来的那个人也可以吗。
立冬:“吃饭是什么东西?男孩子饿几顿又没关系。”
不得不说,如果不是凌离儿还想起来这个少年被扔在院子里,叶澄江也就只能饿着了。
她皱了皱小脸,将桌子上收拾好的食盒一收,道;“算你识相。”
又瞥了一眼叶澄江,道;“明早我娘来见你,你最好老实点”她顿了顿,小嘴一撇,“你知道后果的!”
看着小姑娘鼓起的双颊,叶澄江有点手痒,不过他很快忍耐了下来,然后点了点头,就看见小姑娘又说了两句,无非是教训他老实一点,千万不要打什么坏主意,然后看着他点头,才咕哝了一句,提着食盒扬长而去。
“真是只爱张牙舞爪的兔子。”叶澄江想起凌离儿红肿的双眼,心里还是有些不安,虽然按照凌离儿的说法,白蒹葭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不过看凌离儿的神情,就算是白蒹葭没事,只怕也病的不轻。
他收敛形容,在床边坐了一会,却忽然跳了起来,惨叫一声。
这房间里空落落的,他又吃了立春的那药浑身乏力,那里来的水收拾自己啊!
难道今天真的要这么脏兮兮的休息了不成。
第879章 十年()
白蒹葭睁开眼睛的时候,窗外天色尚早,她低低的唤了一声立春,才想起立春已经去了两个小娃娃哪儿,又叫,“似锦。”
身边的青年长手长脚的将人往怀里一锢,低声道;“你再睡一会儿。”
白蒹葭软软的打了个呵欠,道;“相公今日怎么也赖床了,还要去打卯上朝呢。”
凌绝尘低声说了句什么,方才将白蒹葭放开,“今日你要去见那小子?”
白蒹葭应了一声,道;“嗯。”
她想起叶澄江,叹了口气,虽然说名为酷吏,但是也是个可怜的孩子。
凌绝尘不满的看着白蒹葭的神色,他身上穿着白绸单衣,黑发披散,白蒹葭推了推他,道;“起来。”
他想了想,方才将人裹在被子里,道;“你先睡会。”
还没等白蒹葭说话,又道;“等我回来我跟你同去见那小子。”
白蒹葭皱眉道;“也没什么大事,相公你”
她本来觉得这只是一件小事,没筹划稳妥前没必要把凌绝尘牵扯进来,毕竟凌绝尘虽然武可为元帅,但是叶元此事,却是文臣一脉,跟凌绝尘牵扯不上什么关系的。
凌绝尘摸了摸她头发,道;“乖啊,等我回来。”
白蒹葭一顿,当下想了想,委委屈屈的道:“相公之命,妾身自然不敢违逆。”
凌绝尘听她委委屈屈的,心里顿时好像堵了一口气,吞不下去又吐不出来,不过看时辰已经不早了,知道再说下去自己也说不过白蒹葭,只是道;“等我回来。”
他素来不喜欢丫头近身服侍,衣裳都是早就备好了,三下五除二处理干净,才对似锦道;“再等半一个时辰再让夫人起来。”
这是强行要白蒹葭赖床了。
白蒹葭咕哝了一声,凌绝尘道;“你说什么?”
他耳力极佳,白蒹葭声音虽小,他也听得清楚。
白蒹葭笑道;“妾身说相公早去早回。”
凌绝尘又盯了一眼白蒹葭,方才转身出门去,匆匆三两口吃完了早膳,就一阵风似的卷了出去。
白蒹葭咕哝道;“什么嘛。”
她也有些困,毕竟还是春日,俗话说春寒料峭,这早晚还是比较寒凉的,似锦道;“夫人。”
她不是个为难下人的,摆了摆手,道;“你去外头伺候着,我先休息一会儿。”
听白蒹葭这样爽利,似锦也松了口气,道;“奴婢就在外头做针线,夫人若是有事,叫上一声便是。”
白蒹葭应了一声,看了眼似锦,却忽然道;“将这床帐放下来,晃的慌。”
似锦瞧了眼外头,等天色渐明,里头的人的确睡不好。
她将床帐放下,就听白蒹葭道;“下去吧。”
似锦方才走了出去,白蒹葭隔着床帐只能看到她隐隐绰绰若有若无的一个背影。
床帐也是她回来之后不久才换上的,莲青缎绣双喜字瑞云满地子孙,看着就极喜庆。
她躺回被窝,方才进了庄园里,这一天也没有避的了人,她也整整一天没有进这庄园了。
白蒹葭慢慢走到湖边坐下,看着湖里的那几支莲花,说起来这庄园里的东西,除了那土地上的东西会种植成熟收获外,其他东西似乎是永恒不变的。
这几支莲花莲子,过了这么多年,仍然沉默的在这里。
她伸手摘了一个莲蓬下来,捧在手里,靠着湖边坐了,看着清澈见底的湖水,稍微平静了一下心情。
“素问”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方才轻轻的喟叹了一声,声音里说不出来的飘忽。
她所遗忘的,那个最为忠心的少女的名字。
幽昙花的花灯可以引领魂魄,但是它所燃烧的灯油,并不是简单的灯油,也不是传说中长明灯的鲛人油,幽昙花生于虚空之间,刹那开灭,引导的是虚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