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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出嫁,筹备个几年也是寻常的,更何况是九公主这样受宠的——本来那些大臣以为九公主是惹怒了新帝,才落到这种下场,但是新帝给的嫁妆单子,却丰厚的人,闻人素微名下的封地,不但没有扣回来,反而又加了一些。
那自以为九公主已经失宠的人上折子请新帝收回封地,被新帝当场将折子甩在了脸上,当场罚了俸禄三个月,闭门思过一个月,过了几日,被贬谪叶城司户参军。
有一位妃子说了几句九公主的闲话,也直接被新帝打发去了冷宫。
众人便知道,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成了这婚事,但是这位平乐公主在新帝的心里还是很重要的。
不过桑朝歌所居住的地方,依然门庭冷落,没什么人来往——就算这位是将来的驸马爷,但是如今婚事还没成呢,毕竟这谋逆的事情可是成的。
桑朝歌也不在意,他自己这些日子下来都忙的跟陀螺似的。
多亏了这种时候,他还能保持着表面上的笑脸迎人,不过公主的婚事实在是太过繁琐了,就算闻人素微还没有回来,他文韬武略上等,琴棋书画也算的不错,但是这成亲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遭,偏偏娶得还是这世上顶尊贵的女子,真是忙的头上生烟脚底踩火,发誓这成亲的事情,日后再也不来了。
听完暗卫回报桑朝歌的举动,闻人乐节闭上眼睛。
暗卫不敢妄动,只是垂手站在一旁,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听闻人乐节淡淡的道;“下去吧。”
一时御书房里空荡荡的。
桌案上摆着一盆新梅,他睁开眼睛,眼神清冷的看着那开得正好的梅花,最后又叹了口气,将眼睛从那盆梅花上转开,伸手拿起一个折子批了,却又觉得无味。
想了想,就听说皇后来了。
他淡定的想起那个女孩子,想了想,还是将人放了进来。
昔日的少女明媚娇艳,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也渐渐沉寂了下来,俗话说,夫妻相夫妻相,这些年下来,凌纤纤的行事,倒是跟闻人乐节越发相似了。
这孩子到底有个天下知名的哥哥,便是在愚蠢也不会蠢到那里去,只是平时被保护的太好,坦率任性,不过被丢到狼群后,还是很快的成长了起来。
凌纤纤来是为了闻人素微的婚事,说了两句话,便走了。
闻人乐节继续批着折子。
好在今年虽然有人祸,但是却没天灾,甚至说的上风调雨顺,前几日下了雪,虽然有着冬来瑞雪兆丰年的话语,冬天下雪来说整体也是一件好事,但是防寒防冻的事情,还是不能大意的。
他忙到半夜,传了宵夜吃了,就在御书房隔壁的小房间里睡了,迷迷糊糊间梦见自己还小的时候,被闻人天仪牵着手走在一条大路上。
后面又做了什么也不记得了,只是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外却是还暗着的,时辰还早,他睡不着,自忖年轻力壮,索性又让人剔亮了灯火,拿了一卷书在那里翻看。
第二日等天亮了,上了朝,下头的人仍然吵吵嚷嚷,这次吵得最厉害的却是为了恩科的事情。
毕竟众人都清楚,如今朝堂里死了不少人,这次科举选拔出来的人,有才华的人都是要重用的,这次的恩师门生,比起往年来说,又格外重要了些。
所以这恩科的事情,自打有消息开始,下头的人就开始暗自较劲,各种拉踩,争执的厉害,心里不肯放过这事情,又不敢行事太过惹了新帝的猜忌,看着倒是好一场热闹,特别是顺天乡试的位置,更是吵得厉害。
闻人乐节冷眼看着下头的人,眼睛掩在冠冕之后,下头的人却是看不到的。
直到十二月二十五,公主回来前的前一天,闻人乐节才扔了话下来,白抒怀查平直舞弊案有功,人品端正,学识广博,可为学林表率,令其为顺天乡试主考,
这圣旨一下,众人顿时哗然。
本来想来,这白家虽然除了科举一案,都很是低调,不过在怎么低调,这科举案也是大功一件,上次闻人乐节提拔黜捗使,没有白抒怀的事情,众人还在暗自猜测这新帝到底怎么想的,是不是想先将白家放一放压一下,但是却没想到却是在这里的。
乡试这东西,虽然如今吵的厉害,但是也不算重点,这争来夺去的,重点就是恩科的顺天乡试主考。
白抒怀毕竟在这群老油条眼里,还是年纪轻了些,如今见着他轻巧谢恩领命口称一声万岁道一句不敢辜负必然呕心沥血倾尽全力为朝堂选拔人才,私下里多少看着那位置的人恨得咬牙切齿,只差没吐出一口血来,面上还得带着笑恭贺。
朝堂上乱成一团,江洲倒是清静的很。
常露在这李子巷里已经做了一个月,她本来就是个很麻利的人,又埋头做事,这日子感觉过的跟家里倒是没什么两样,不过又发了两套当季衣服,倒是更上心了。
第850章 乳名()
不过就是有一点不好,听说生两个孩子的时候夫人受了苦,便见不得风,他们在这里也做了很长一段时间,也没见过那四个主子。
常母私下里跟常露道,这孩子只怕还是要经常抱出来看看,这样闷着也太娇贵了些。
常露知道厉害,只是跟母亲说道,这些事情跟她们也没什么关系,还是好好做工领工钱才是。
她想了想,又劝了常母道,人家身份不同寻常,作好自己的也就是了,这私下里说主子的话不成样子,再说那春花姑娘看行止就不同别人,自然有是主意的人。
有她劝着,常母只是嘴碎,到底还是好心的,便也闭嘴了不再多说话。
衣裳之类的惯例她还是很动心,她的颜色素,琢磨了半日,倒是小心的存了起来,这难得的体面衣服,日后拿去当了换些以前,也可以给几个孩子换几身不错的衣裳了。
不过看着常露欢喜的样子,她也没多说什么。
做了三个月,两个人手里都攒下了一点银子,心里都暗暗高兴,便是春花姑娘说要见她们的时候,她们脸上也是带的笑的。
立春多给了几两银子的赏钱,又说了一件事。
原来两位小主人要跟着大夫人都要回家过年,只剩下二小姐还要在这里住些日子,立春自然也要跟着回去,只是这伺候二小姐的事情,就要他们这些丫头多费些心了,不过工钱也好说,又涨了一些。
说着便引了二人进去,跟那二小姐相见,那二小姐躺在床上,房间里有着一股药味,房间里虽然摆着些装饰,但是也显得有几分阴沉。
立春撩起帘子,轻轻叫了声二小姐,将常露唤上前去,只见那床里躺着一个脸色苍白的少女,年约十五六岁,甚是楚楚可怜,颇有些病西施的样子。
“本来说是陪着姐姐的,可惜我身子不争气,倒是让姐姐操心了。”
那二小姐咳嗽了两声,声音沙哑的开口。
立春道;“二小姐你说的什么话,若是让夫人知道,又要为你担心了。”
便引了常露上来,道;“我瞧着这孩子倒也还伶俐,手脚也麻利,留着照顾你几个月我也放心。”
那二小姐看了常露一阵,忽然又掩口咳嗽了起来,立春急忙将旁边的药端了一碗给她,常露心中着急,眼睛一转,急忙从一旁捧了茶,看着那小姐喝了药,便不声不响的将茶递了上去,看着二小姐漱了口,将茶吐在一旁的盆里,里头还带着些血丝。
二小姐赞赏的看了一眼常露,道;“倒是个伶俐的。”
见她咳的厉害,常露也有些担心,不过立春跟她讲二小姐只是受了寒,又照顾夫人耗损了身子才这样虚弱,等来年春暖花开大抵就好了。
说着便看常露的神色,见她神色如常,知道常露是个好孩子,倒是也放下心来,跟床上的二小姐交换了个眼色,然后打发了常露将药碗之类的东西收拾了出去,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
常母倒是担心那两个小孩子,这样年幼就走这么远的路会不会出什么问题。
不过最后还是没问出来,工钱还是照给的,她想了想,便应了下来。
看着常家母女走了出去,立春揉了揉太阳穴,那消息倒是传的飞快,桑朝歌缚了桑政上京请罪的事情前几日便已经递到了他们这里。
白蒹葭想了想,还是跟闻人素微说了。
闻人素微的神色还是很冷静的,只是点了点头,逗着摇篮里的孩子,却忽然笑了笑,道;“好孩子,乖乖的。”
她低低唱了一首童谣,那是她母亲还在的时候,曾经给她唱过的,不过她只是迷迷糊糊的记得几句,好在长大之后,却从那几句入手补足了,私下里倒是哼唱了不少次。
她毕竟底子虚,身子又偏寒,立春私下告诉白蒹葭,闻人素微若是再想要孩子,也就难了。
白蒹葭想了半天,还是跟闻人素微说了这事,她静静的道;“我本来以为我不会有孩子的,有这么一个已经心满意足了,那里还敢求更多。”
却又低头去做一件小衣服。
白蒹葭看着她的样子,心里也有些心酸,虽然明知道应该早些回京,却倒是将回京的日子拖了几日,倒是这日一早起来,闻人素微那件小衣服总算是做完了,妥妥当当的给孩子穿上,一见白蒹葭便道;“时候到啦。”
见她衣裳齐整,脸色虽然苍白,但是一双眼睛却沉静冷冽,白蒹葭顿了顿,感觉喉头紧缩,虽然一时想要说什么,但是最后却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只是低低的叹了口气,又让闻人素微喝完药,便备了马车,带着两个孩子悄无声息的上了车。
常露见的那个二小姐自然是从花月别院里换出来的夏部干将,名作芒种,虽然年纪还小,但是已经显露出了几分天赋。
那二小姐还会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直到过了年才因病去世。
白蒹葭出门时远远的瞧见李子巷门口那一棵李子树,高大挺拔,隔着老远也可以看见枝桠,想起自己刚来的时候这一树李子果实累累的,一转眼这大半年就过去了。
她偏头看了一眼一旁的闻人素微,又看了那孩子一眼,叹了口气,先上了马车,然后从闻人素微手里,将那个孩子接了过来。
却是要先回别院,然后再从别院折返京城。
虽然说孩子刚出生的时候,差距还是颇大,但是两个同胞孩子,一个健壮些也是有的。到了别院,九公主传下话来,直接让白蒹葭带了孩子去相见,便悄无声息的将人换了回来。
回头便传出话来,这两个孩子粉嫩可爱,九公主是很喜欢的,特意赏了不少东西,其中有一对鲤鱼玉佩,是九公主昔日很喜欢的,妙手绝工,价值连城,拆开是一对鲤鱼,合在一起却是一个八卦,而且据说可保平安。
也被她拆了一人一枚给了两个孩子,甚至给两个孩子亲自取了乳名,男娃娃叫做笑儿,女娃娃叫做灵儿。
第851章 琐事()
凌家这几日将府里上下收拾了个干干净净,一来是因为要过年了,收拾是理所应当的事情,二来则是因为两个主人要回来了,这半年来,府里已经嫁了几个小丫头出去,轮换了一波。
府里挂起了过年用的彩灯,处处穿红戴绿的,倒是为平时冷静的凌府加了几分热闹。
怎能不激动呢,这几个月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