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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嘶叫声一片,有人提议打死个不要脸的王八蛋,往死里打。
咖啡店里的服务生吓傻了眼,乌涣涣一群人,要是打起来了谁陪被摔坏的东西,那个男服务生大概对刘凯如原本就窝着一肚子的火,此时便出了个馊主意:“要打出去外面打,外面宽阔。”
我白了他一眼,反正也拉不过那些女人们,索性让她们拉扯着刘凯如,自己转身打电话给左峰。
打完电话回去:“各位姐姐,你们别动手,这要是把他给打坏了,你们还得负责任不是,我已经报警了,警察很快就到。”
“对,报警,就是得让这不要脸的进局子去。”终于有人恢复了理智,其他人愣了一下,听说警察来了,这才没有把老拳给捶下去。
刘凯如感激的看了我一眼,可他让我觉得恶心,我跑到咖啡厅门口去等左峰,大概十来分钟后他才到,我就把大概事情跟他说了一下。
左峰是警察没错,他把刘凯如塞进了警车里也是事实,再装摸作样的跟众妇女们了解了一下情况,大家才纷纷散了。
我一头钻进了警车里,坐在副驾驶位上,烦,这片地儿,以后少来转了。
“在哪里下车?”左峰回一边开车,一边开口问我,我已经跟他说了刘凯如的病情,所以他手下留情,不把他带回局子里去。
“工作室。”我说。
刘凯如在车后说:“明月姑娘,请你相信我好吗,我真的是身不由已。”
“好,就算你说你的眼睛被人控制了,那腿呢,也被人控制了吗?”我回头瞪他一眼:“先回工作室,要不要继续跟你这个案子,回去了再说。”
“别呀明月姑娘,你们不救我,我可就活不下去了,不信,你仔细看我的眼珠子,真是有人在控制啊。
我没看他,现在的感觉是,基本上不相信他的话了。
一路上,刘凯如一直在苦苦哀求,我在心里也暗自权衡着,眼睛被别人给控制住,真有这样的可能吗?
回到工作室后,我把小白从沙发上的熟睡着搅醒,这丫的一脸不爽:“怎么回事儿,怎么把他给带回来了?”
“我跟不了,他跑女厕所里偷窥去了。”左峰忙他的事去了,我直话告诉了小白。
“啥?”小白两眼圆瞪:“哎,刘先生,知道有人整天跟着你,你能不能克制点自己的行为啊?”这句话,无疑暴露了小白也不相信他的意思。
刘凯如一下子站起来:“原来你们都不相信我,我的眼睛真是被别人给控制的,真的。”
“控制思绪还说得过去,控制眼睛?”小白冷笑一下。
“好,算了,你们不相信我,那也一定治不好我,给我退钱。”刘凯如见我们这样,也不想再继续下去了。
只是小白听到退钱两个字儿,就跟要了他命似的,一下子就不情愿了:“得,你也别着急啊,我们这就给你想想办法,没说不相信你啊。”
话完,小白将我拉到一边悄声说:“给他用入冥眼。”
“什么?”我吃惊的看着小白:“这种变态的思想,我才不想去触碰呢。”
“喂,小杜同志,钱,你只要看在钱的份上就成了,好吗?”小白搓了搓手指头,压低声音:“算我救你了,不看在我的面子上,也得给老驴道找口饭吃对不对?”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还能不照办吗?我无奈的点点头:“去把工作室的门关上,还有,你看着我不对劲儿,可得把我给叫回来。”
“行,放心吧。”
耐着性子跟刘凯如讲了一下入冥眼的作用,请他放松,然后,我两指并拢摁在他的眉心间,嘴里念着咒语,和他的思绪一点点相融,回到了某个时间段。
刘凯如从某个宴会上下来,他喝醉了,歪歪斜斜的往前走,天太黑,看不清前面的道路,可是很奇怪的是,在这条乌黑摸漆的路上,‘呯’的一声,他撞到了什么东西上,这一撞着实不轻,我只觉得额头疼得两眼冒金星。
“靠,谁他妈挡了我的道。”刘凯如站起来捂着额头对着前面破口大骂,骂完发现,那不是人,而一口棺材,棺材头上一个大大的‘寿’字很是显眼,他刚才就是撞到了棺材头上的一角。
可这大晚上的,谁神经病把口棺材放在大街上呢?
刘凯如对着黑压压的夜空咒骂了几句,捂着额头继续往前走。
可是才走了几步,咣当一声,又撞上了。
“妈的……”这一次,刘凯如才骂了半句就收嘴,虽然酒醉得有些摇摇晃晃的,可当看到前面的又是一口棺材时,他一口气噎在嘴里,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这时候才知道站直了身子,迷迷糊糊看出去,这一眼吓得刘凯如一身冷汗,只见前面公路上,密密麻麻摆了数十百口棺材,只觉得一眼看不到尽头,那棺材头上的一个个寿子,像狰狞巨眼似的,冷冷清清,阴阴沉沉地注视着刘凯如。
“鬼,鬼呀。”这一下,原本醉得不轻的刘凯如吓得两腿一软,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连滚带爬的想要离开这块是非之地,可是,不管他怎么爬,自己还是在那些棺材之间怎么也跑不出去。
做为已经入冥眼的我,刘凯如的恐惧也是我的恐惧,我觉得整个心脏都要暴裂了,那种恐惧,正像一只冰冷的手,穿透我的血液和骨髓。
仿佛整个世界都死寂一般的冷沉,就只剩下刘凯如和这些阴沉沉的棺材了。
他尖叫着,痛哭流涕:“放过我吧,我错了。”
突然有只漆黑的手,悄悄柔地蒙上了他的眼睛。
我和刘凯如一起,透过那只黑手的指缝看着外面的一切,只见那数十百个棺材盖一起,咯吱,咯吱在动,好像里面的人,正在努力挣扎着要出来似的。
刘凯如心理上的恐惧已经到了及限,更重要的是,这蒙住自己双眼的黑手又是怎么回事,怕得连呼吸都要堵在喉头间,刘凯如缓缓抬起手来,他想要摸一摸这只黑手的主人是谁。
531:卑鄙冥王()
不要。
本能我的心里面是抗拒的,不要去摸那双手,可是,我的思绪根本就控制不了一场已经发生过的事,刘凯如还是抬起了手,往后一摸。
很尖的冰冷的感觉,好像对方身上长满了成千上万颗冰一样的倒刺,我顿时在脑海里想到一个毛绒绒的怪人,吓得尖叫一声,这声尖叫,也随着刘凯如的嗓子发了出来。
“明月,醒醒。”小白摇着我的双肩,我倒吸一口凉气,瞬间醒了过来。
半天才缓过劲儿来,手心里那种剌乎乎冷冰冰的感觉似乎还在,我愤恨的看着刘凯如:“你经历了那样的事情,为什么不事先告诉我们?”
“我……”刘凯如低喃一声:“说实话,至今为止,我都不敢相信那是不是真的,总觉得那是一场可怕的梦。”
“你今天跟我说你发了财,发了家,究竟做的是什么生意?”
“其实,我是殡仪馆的工作人员。”刘凯如有些难堪的睨了我和小白一眼:“因为怕你们不帮忙,所以我才没有告诉你们真相。”
那的确是,如果是同行,又或者是这种阴气很重的行业人事,我们一般情况下是不会接的,因为有些孽,其实是他们本身做的因果落下的,所以,我们不愿意插手。
现在好了,小白也怒了:“你王八蛋,得,我们把钱退给你,你自求多福吧。”
骂了几句,发现刘凯如竟然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过了一会儿,蓦地站起来笑笑,什么也没说就出去了。
“这几个意思?”小白回头问我。
“什么意思,又发病了呗,现在过六点了,既然收了人家的钱,你还不快点去。”我无奈的耸耸肩。
也该着小白倒霉,看样子这钱还退不掉了呢,他只好一手抓起外套,一边低咕骂着脏话追出去了。
我苦笑一下,这就是我们,就算有多不想管,可那颗心,该软的时候一点也硬不起来。
看看时间不早了,我关了工作室的门,坐公交车回樱花山。
一路上,不由自主靠在窗子上发呆,貘真的没再出现了,他现在在做什么,在那个冰冷的迷雾洞府里发呆吗?
摸了摸包里的那块玉,心里琢磨着,要不要告诉赵钦我拿到了这块玉。
“喵。”汤圆蹲在我膝头上,他在工作室里呆了一天,大概也觉得无聊,半天时间都在打盹,此时更是眯着眼睛,一副快睡过去的样子。
我拍了拍他的头,跟着刘凯如那个神经病转了一天,也有些倦意,很困,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便收到小白的一条信息,他问我:“猜我现在在做什么?”
“什么?”
“我在数广场上的地砖。”
我扑哧一声笑起来,不知道是刘凯如语言魅力大呢,还是我和小白都有一股子傻劲儿,我们都听他的话数地砖了,真是不可思义。
我说:“你慢慢数吧,东南西三个方向第一百块都裂了,等北方的那一块也裂开,里面就会有妖怪出来。”
“啥,你也数过?靠。”
想像着小白怒火中烧的样子,我忍不住想笑。
倏地一下,膝头上的汤圆弓起了身子,全身白毛直立。
幸好去樱花山这条线上的人少,车厢里也没几个人,而且我们坐在最后一排,否则的话,必定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我不动声色把手轻轻摁在汤圆背上安抚着他,同时,已经感觉到身边有一股强大的冷气,扭头看去,看到媒婆阴沉着脸坐在我身侧。
她为什么又出现了?
我下意识里伸手往包里拿铜钱剑,却发现自己的手有进没出,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给粘在包里出不来,别一只手,却被媒婆冷笑着拉过去:“不错。”她看着我掌心上的莲花瓣:“没想到进步这么快。”
我唯一的反应,就只能恨恨地看着她,她说话没人听到,可我却不能反驳。
媒婆放开我的手,从她红色小包里拿出一个黑色信封:“这是你的信。”
我没问她谁给我的信,问她,不如自己拆开看,只见媒婆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转身消失不见了,而我的手也得到了自由,那信被媒婆很鄙视地放到了汤圆嘴里衔着。
可怜的汤圆,他不敢不从,只能乖乖张开猫嘴咬着,此时,便把信吐到了我手上。
我把信拆开一点点,那黑色的信封里便飘出一串字:前面红灯路口下车,老友来会。
老友,哪一个老友?
都说好奇心能害死人,过了一个红灯路口后,我下了车,为了安全起见,我把汤圆放进包里,铜钱剑在一个伸手就能拿到的地方。
可是,站在红灯口,四处张望了半天,也没有看到那所谓的认识老友。
不知道为什么,心心念念的,希望对方是貘,我和赵钦就快要结婚了,我是真心想请他到樱花山的家里来坐坐。
那知找了一会儿没看到任何可疑的人,却在要转身的时候,觉得前面街边的那棵大槐树不对劲儿。
就槐树郁郁葱葱的树叶之间,一枝横出来的枝条上,坐着一个红色的身影,刚才我只晓得往街面上瞧了,没想到对方来路不正,自然出场方式也不正常。
只是,才看到一眼,那件红色的龙袍,那张笑嘻嘻的白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