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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钟小紫蓦地抑脸看着我,阴恻恻地笑着:“杜明月,你真要管闲事把真相说出来吗,你忍心吗?”
小绵不解地看看她又看着我:“明月姑娘,这是怎么回事,什么真相?你快说啊!”
“小紫她。”我深吸了口气:“小紫她不是人,小白先生根本就看不到她,只有我们两个能看到。”
“什么?”小绵惊骇地回头看着臂弯里扶着的妹妹,蓦地,放开钟小紫,缓缓往后退步:“不可能。”
“姐姐,你不要相信一个外人所说的话,我好端端的,我是小紫啊,是你的妹妹。”钟小紫站起来,一步步走向小绵,她的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卡嚓一下子,小绵踩到了一片碎碗片,那碎瓷片像利刃似地把她的脚穿了个透,可是她却感觉不到一点疼,依然慢慢想要走向小绵。
如果说刚才小绵还在怀疑我的话,那么此时,她的目光定在小紫血淋淋的脚上时,她信了,瞬间泪水像断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小紫,怎么回事,你告诉我,半年前,你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不是告诉你了吗,是被一个男人强奸而已,不过没事了,现在我已经记不得这件事了,姐姐,不要再问了,也不要相信杜明月的话,我不跟你吵不跟你闹了,我们还像以前那样,相依相偎过日子,好吗?”钟小紫脸上也掠过一丝悲鸣。
我两眼一红,心里明明知道她们两姐妹再这样相处下去,迟早一天,小绵的生命也会流失掉,可是揭穿她,又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世界上最残忍的事。
快要走到小绵面前的钟小紫蓦地绽唇笑了一下,这笑来得太突然,有种诡异的阴冷在里面。
“小绵,小心。”我下意识地心里一提,随着自己的断喊,钟小紫果然闪身去拿起了桌子上的那把菜刀,她这一闪身很快,速度已经不能用正常人来形容。
眼见她就要手起刀落对小绵下手,小白手里的符咒再次打出去,这一次,因为能看到那把飘在半空中的菜刀,他打得又稳又准。
“啊!”再次受创的钟小紫手一抖,菜刀掉到了地上。
小绵称着这时机,急忙转身跑到我身后躲起来。
“小紫,不要再错下去了,她是你的姐姐,你真的忍心伤害她吗?”我看着倒在地上,又再次缓缓站起来的钟小紫,这一次,她的嘴角已经变成了黑色,眼珠子也变得阴沉墨黑。
“姐姐?如果真是好姐姐的话,她会让我十几岁就出去接客吗,你们看过这样的姐姐吗?”钟小紫阴恻恻地笑着:“她一边带着我做这样的脏事,一边又觉得我脏,每天除了逼着我用消毒水外就是用消毒粉,我中毒了你们知道吗?消毒水中毒,可她还是不放过我,那天晚上,我接了个客人回来,她逼着我用消毒水洗澡,我喝了酒醉了,就那样泡在浴缸里被那些消毒水给活活淹死了,杜明月你说,这样的女人,我应该把她当做姐姐吗?”
我吃惊的回头看着小绵,她此时神色已有些呆滞,两只手不停地互相抓着另一只手的手臂,嘴里反复的说:“不可能,不可能,我没有那样做。”
“小绵,你清醒一点。”我扶着她的双肩,暗想会不会是受了钟小紫的蛊惑,所以一时心性不清楚。
“不。”钟小绵的手臂上已抓出无数条血痕,她抬起失神的眼睛问我:“明月姑娘,你说,小紫说的都是真的吗,我怎么一点都不记得了呢?”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
“对了,对了,我想起来了,我今天还没有做事情呢。”小绵蓦地推开我,喃喃自语着走向了卫生间。
小白和我对视一眼,我们暂且不管钟小紫,而是转身跟着小绵过去,远远已经听到卫生间里响起沙沙的声音,等走近一看,竟然看到小绵坐在地上,手里拿着一把大号挫刀,正在一下下狠狠地挫自己的脚指头:“得挫掉,太脏了,真的,没办法,得挫掉才行。”
转眼间小绵的脚指头已经鲜血淋淋,可她好像一点也感觉不到疼似的,依然拼命的挫,大力的挫。
我跑上去一把将她手里的挫掉夺过来扔掉:“小绵,你伤害到自己了,别再做了。”
“不,你们不明白的,我们做这行的,很脏的,无论走到哪里人家都嫌弃,真的真的是很脏,我连自己都觉得自己恶心,我得多喝水,这样才能把身体里面给洗干净。”钟小绵推开我,跑到洗手台前打开水笼头,伸头过去张开嘴巴,大口地往里灌水。
看着小绵已经处于一种颠狂的状态,我和小白上前,一边一个将她给制住,小白顺手拿来一条毛巾将她的手捆了起来,再把双腿也给捆住。
319:面对亲情()
“打电话给左峰吧。”小白回头看着我,我明白他的意思,如果钟小紫真是被消毒液给淹死的话,那她的尸体也许还在这个家里。
我转身出去客厅里打电话,受创的钟小紫此时正阴冷地站在卫生间门口看着我们制服了她的姐姐,她冷笑一下:“杜明月,你会管她一辈子吗?她可是个疯子。”
“她是你姐姐。”我对着她吼了一句,转身拨通左峰的电话把事情大概说了一下。
钟小紫冷哧一声:“我早就当她死了,这半年来,有多少次我都想杀了她,一直没有动手,就是想要看她活着如何痛苦。”
“不。”我放下电话,朝她绽了绽唇角:“你没有下手,是因为你根本就舍不得杀她,因为在你的心里面,你始终认为那是自己的姐姐,是从小到大相依为命的姐姐,小紫,只是你不愿意依随自己的内心而已。”
“你胡说。”钟小紫怒骂。
“如果不是我说的那样,她根本就不可能看得到你的存在,正因为你对她的感情太深厚,所以才会让小绵看得到你,而你知道吗,你只是钟小紫身体的一部份,只是一缕魂魄而已,你连阴灵都不是。现在我知道终于你为什么要用塑料膜把家里给隔起来了,你不是怕脏,而是怕风,你怕一丁点风把你给吹走,你甚至不敢穿衣服,因为怕衣服上带起来的那一丝风。小紫,放手吧,去你该去的地方,放过你姐姐,你觉得她现在这样,还不够惨吗?”
钟小紫没有说话了,她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副无力反驳我的样子。
我留下她,转身进卫生间和小白一起将钟小绵给扶到屋外客厅沙发上,此时的小绵已经完全进入了自己的世界,她低头不停地挣扎着手上的毛巾,并企图用嘴去咬掉毛巾,并且心急地喃喃低语着:“不行,我今天还没有做完清洁工作呢,我还得洗澡呢,放开我,放开我。”
几分钟后,楼下响起警笛鸣叫声。
此时再看过去,卫生间门口的钟小紫已经消失不见了,我只觉得心里一叹,问小白:“她只是一只魂,能去哪里?”
小白耸耸肩:“反正不可能去投胎转世,也许像朱祥那王八蛋一样,在这个城市里的任何一个地方飘吧。”
半个小时后,左峰他们很快在卫生间隔墙里找到了钟小紫高度腐烂的尸体。
为了不打扰他们取证,我和小白选择了离开。
至于小绵,左峰说会找有关部门来给她做个精神凭估之后才有结论。
半道上小白说要去打麻将,早就丢下我一个人走了。
拖着一身疲惫走进余音工作室,看到坐在沙发上的赵钦正微微伏腰拿着一把精致的银色小刀削苹果,削得很认真,听到脚步声,抑起剑眉看着我勾了勾唇:“回来了,正好苹果也可以吃了。”
“你怎么知道我要回来了?”我走过去坐到他身边,接过苹果咬了一口。
“你刚走进余音街,我就感觉到你的气脉了。”赵钦宠爱地看着我。
“哦!”我却有些蔫蔫地提不起劲儿来,突然想起一个问题:“对了,为什么小白会看不到魂呢,他们跟阴灵有什么区别?”
“如果实和虚来比喻的话,人是实体,阴灵便是虚体,可是一缕魂,他就连虚体都算不上了,而越微弱的东西,需得修力越高才能看得到,所以小白一时看不到也无可厚非。”赵钦看着我说:“但你不同,你的体质特殊,更何况掌心里还长了莲花佛印,所以你能看到他们。”
“真难想像,既然连虚体都算不上,那个朱祥竟然还可以把朱太给杀了。”一想起这事儿就糟心,方才在小绵家的时候,因为一切混乱,也没来得及问左峰这事。
“那不一定,有时候他的份量越轻,有此时候反而对他们自身更有利,就好比,他可以轻松钻进一个人的大脑里。”赵钦抬起手抚着我的发:“别想那么多了,如果朱祥没有灰色烟灭,我们总有一天会找到他的。”
我点点头,五味阵杂地咬了一大口苹果,再把到钟小绵家发生的事情跟赵钦说了,又恰好看到大师兄的笔记本就放在办公室上,便刚脆帮他把钟小绵姐妹两的故事记录了进去。
就在我吃了半只苹果后,工作室门口有个人影鬼鬼祟祟探头探脑地躲在门侧,要不是太阳光恰好把他的影子给斜斜照进来,我是不会留意到的。
我和赵钦对视一眼,站起来出去看个究竟。
“豆丁?”没想到会是他。才想起那天吃火锅的时候,我给了他一张工作室的名片。
“明月,没想到你还真在里面。”豆丁脸上的表情有些怪异,他虽然长得身材高大,可有时候,总给人一种扭捏的感觉。
“我是在这里啊!”我让开身子把他往屋里迎:“进来坐。”
“不了,明月,你可以出来吗,我有话要和你说。”豆丁不安的搓着手。
虽然老道长说过他面有恶根,不过这大白天的,更何况赵钦还稳坐里面,我到也不怕他,便走出去,跟他走到了一个他觉得很安全的范围内,这才问:“什么事,你说吧?”
“是这样的,明月,自从从杜家村跑出来后,我一直东躲西藏的过日子,只到近久才在市医院找到一个太平间运尸工的工作,本以为可以过段太平日子了,可我发现事情不对了。”
“什么不对?”
“我发现,那些抓走杜家村的怪人,他们想要抓我走。”
“你凭什么这么说?”我诧异的看着他。
“凭感觉,就在不久前,我们太平间里一具死尸莫名其妙少了对耳朵。”
其实这件事情我们刚回F市的时候就听左峰说过,当时我们都以为是雪芳做的,后来,我又怀疑可能是那个想要放河童出来的人拿去做阵法用了,因为之后就再也没有发生过类似的事情,所以我们也没再留意,没想到,现在却再度听豆丁提起来。
我故意装做不知道这件事问他:“那又代表什么,死者耳朵不见了,也许是被老鼠咬走了。”
“没错,明月,你说对了,那两只耳朵是被咬掉的。”豆丁警惕的看了下四周:“但不是老鼠,而是人,一个黑糊糊的人。”
我愣住,只是随口一说而已,他豆丁不会是来忽悠我的吧?
豆丁接着说:“那天晚上,其实我就在太平间外的小值班室里玩电话,我这个人有个优点,就是耳朵特别灵,当时我听到了太平间里的冰柜抽屉拉动声,其实那声音很小,更何况还隔着一道门,可我就是听到了。”
320:豆丁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