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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满眼温情神色让人心里暖得快要溶化,我心里一窒,真的,每次出去办事情的时候,我都不敢去想结果,此时分别,来日,我们还会再见吗?
小白环抱着双臂站在不远处,嘴里咀着一枚树叶,他说:“喂,你们两磨叽完没有,磨叽完下山了。”
“一定一定要小心,那个刑警队长对你们做的事情很好奇,你须得小心防着他。”赵钦凉凉大掌抚着我半边脸,那眼神里的情绪敛了又敛,我想若不是小白站在一边碍事,他一定会吻了我才走,只是,他等着我点点头之后,勾唇一笑,便转身消失不见了。
他要去镇守河东,自然不能变成人样坐在那里等,只能在暗处防备,所以,他必须得消失而去。
我脸上的那种凉意似乎还在,我张了张嘴,想叫他,还是把声音给生生忍住。
“给。”就在我心情闷闷的转头之时,随着小白的声音,眼前蓦地砸来一样东西,幸好我反应彼快,及时接住。
那东西像一根细细的小树枝,触手有种坚硬却凉凉的感觉,是黑灰色的,上面似乎有些微小的小鳞片,还用一根红绳捆着中间那一段。
“这是什么?”我困惑的拿在手里看。
“守宫尾。”小白说。
“守宫?”守宫,也就是壁虎,也就是说,此时我捧在手心里的这截怪东西,是壁虎尾巴,小白还当我不知道守宫是什么呢吧,我当下便吓得尖叫一声,把手里的壁虎尾巴扔出去老远:“小白,你疯了,用这个东西来吓我?”
小白说:“哎,我的杜明月姑奶奶,我吃多了要吓你啊。”他一边说,一边无奈的上前去捡起那截壁虎尾巴:“我这叫首宫咒,因为你要离开我们独自去完成任务,所以我才特意为你做的咒,要不,你要这截?”
我惊恐地看着他从衣袋里掏出一只没有了尾巴,用红线栓住腰部,正在四脚乱动的壁虎:“你就不能做个好看点的咒吗?”
小白:“姑奶奶,别小看这咒,只要你拿着这只壁虎其中的一截,无论你在什么地方,我都能找到你。”
“真的?”
“我骗尽天下人也不会骗你好吗,听话,把这守宫尾巴带上,这样我才安心些。”小白走到我面前来,将捆着那截壁虎尾巴的红线绕到了我的手腕上:“记住了,一定不能脱下了。”
其实从小到大,壁虎也是我最怕的东西之一。
当感觉到那截壁虎尾巴在我手上时不时地蠕动一下后,我吓得浑身汗毛直立了:“小白,要不,我不要这个守宫咒了,我们用电话吧。”
小白:“屁,电话是死的,这守宫咒可是活的。”
我:“你说脏话。”
“好了,我收回那个屁嘛。”小白好脾气的哄着我:“杜明月天不怕地不怕,还怕条壁虎尾巴?”
我哭笑不得,知道他也是为了我好,便只能忍着心悸,不再做无谓的挣扎了。
下了山后,我们便兵分两路,他去气像局找熟人走后门,我却去警察局找那位刑警队长。
警察局里面,一般都会在院子里设一间小屋子,用来关押那些临时犯人的过渡房。
我进去的时候,无意之中看到那间过渡房,铁栏门里面,蹲着个脏兮兮的男人,那人埋着头,我只是稍睨了他一眼,也没太再意,谁想正要走过去之时,他突然抬头来叫了我一声:“喂。”
228:冷酷大队长()
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在叫我,而且此时才看清楚,这人就是昨天晚上被刑警队长抓进来的那乞丐。
“你怎么还在这儿?”我便停下脚步,走到铁栏门前。
“在这里有什么不好,这里有饭吃,而且还可以睡个安稳觉。”他很潇洒地甩了甩脏得粘在一起的长发。
我呃了一下:“队长昨天晚上把你抓回来,没有提审你?”
“没有,他们正忙得不可开交呢。”
“忙?”
“是啊,一大清早的,出去了三辆警车。”乞丐神秘的向我招了招手,小声说:“我跟你说,出大事了。”
我心里一惊,今天,是我第二次听到‘出大事’这句话了,我疑惑地看着他,顿了一秒,故意激他说:“去,就凭你这样的,也知道什么叫大事,你呀,就好好呆着等着提审吧,别闲来没事瞎琢磨。”
“哎,你不相信我。”乞丐被我一激,不服气了:“我刚刚听到他们在说什么凶杀案,你想想,一个城市里,同一天接连发生三起凶杀案,不是大事是什么,连他们胖局长都火急火燎的来了。”
我正想问他,你怎么能肯定三次出警都是凶杀案,谁知道,身后蓦地传来一声断喝:“喂,你干什么,不可以和犯人讲话,你是谁,来做什么的?”
这声音火药味儿十足,我僵硬的一点点转过身去,和被关押的乞丐讲话,的确是我犯错误了,心里正想着要怎么跟这位警察叔叔解释呢?
谁知,看到的是一张怒火冲天,恨不得把我给也一起关进去的脸,我心里一咯登,暗想完了,跟这样的爆脾气,解释没用。
幸好就在这时候,刑警大队长竟然如再世救星似的从大厅里急匆匆走了出来。
我便急中生智,连忙叫他:“大队长。”这边又回头,对着那位怒目相向的警察叔叔呵呵一笑:“我是来找他的。”
警察叔叔见刑警大队长停下脚步,看着我:“小杜”的叫了一声,他这才相信,愤愤地走开了。
我暗自松口气,快步跑到大队长面前:“大队长,忙吗?”
大队长拍了拍手里的文件夹,无情地丢给我一个字:“忙。”
我:“呃,那你先忙吧,等会儿再找你,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想要问问你,那个乞丐说了什么没有。”我乱说的,总得找点来找他的由头吧。
大队长把目光往铁栏门那里飘了一眼:“算了,你既然来了,就跟我去个地方再说。”
“去哪儿?”
“上车再说。”
我连思考的机会都没有,警察办事就是果断,只能一路小跑跟上他的脚步,等上了车后,二十七八岁的大队长才一脸严肃的告诉我:“去凶杀案现场,怕吗?”
“不怕。”我摇了摇头。
队长便扬了下唇角,绽了一抹彼有魅力的冷酷笑意给我。
一路上,他都在不停地接电话,我装做玩电话的样子,偷偷记录下他通电话的整个过程,听他的对话,好像城东城西,城北都已经有凶杀案了,现在,我们正赶往城南。
这会是谁呢,竟然可以做到在同一天,在不同的四个地点行凶,要知道这可是一个市,从城东再到城西,那也得小一个小时的车程。
终于到达目的地,是一幢破旧的小居民楼,司机停下车后,我原本以为可以推开车门下去了,谁知,手腕却被大队长一把给扣住。
“这个我先帮你保管,我们的案子还没破,一切都在保密范围内,抱歉。”他说。并且用另一只手,利落地一下子拿过了我的手机,顺手装进了自己的衣袋里。
“大队长,你。”我有口难言,还自以为聪明呢,原来刚刚录他打电话,他已经觉察到了。
“放心,电话会还你的,下车。”他歪了歪头,示意我下去。
我无语了,只能朝他翻了记白眼,然后不情愿地打开车门出去。
楼下,已经被警介线隔绝起来,周围围了不少的市民正在看热闹,明明看不到里面的情况的,可他们还是不散去。
我身边,大队长高大的身躯走过来,递给我一个一次性口罩:“戴上。”
“你小看我?谢谢哈。”我没理他,弯腰穿过警介线上楼。
楼口的一位警员想要拦住我,他的目光又飘向我身后,似乎是大队长在我身后对他打了手势,那位警员就没再说什么,张开拦我的手收了回去。
我趾高气扬地走到二楼的时候,心里开始后悔了,看警员们忙进忙出,知道凶杀案在三楼,可是在二楼这里,我就已经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儿,这种血腥味儿,和平时在医院和阴灵身上的不同,有种让人忍不住想要恶心的清冽感。
我便下意识的顿了下脚步,眼前,就多了一只晃荡着的口罩,这一次,大队长什么也没说,而是冷冷地看着我。
没办法,我只好认怂,乖乖接过口罩戴上,还说了声谢谢。
上到三楼后,那股子血腥味儿就算戴着口罩也能闻到,某种很不好的感觉油然而生,就连我手上的壁虎尾巴也不安份的动了动。
就在这时候,我看到三楼和四楼楼梯的转角处,坐着一个大约四十六七岁的女人,那女人穿着一身简单的浅色棉布家居服,神情憔悴,两眼通红,像是哭得很伤心的样子
我想这位大概是死者家属了吧,大家都忙忙碌碌的,没有人搭理她。
大队长说:“小心脚下。”
经他这一提醒,我也顾不得那女人了,只能低下头去看着脚下,门外,一股弯延的血流淌了出来,那血此时已经变成浓厚的深红色,并且在空气作用下已经凝结。
而从屋外看向里面,便知道为什么这血腥味儿这么重了,窄小的客厅里面,地板上几乎都有厚厚凝结起来的血块,墙上也溅得四处都是,如果不亲眼所见,有谁又会相信一个人的身上,可以放出这么多的血液来呢。
我跟在大队长身后,小心地迈脚进去,临证科的警员正在取证,其中一个看到我们,便叫道:“左队长,请你来这边看一下。”
他指着卫生间的门。
卫生间也是很窄小的那种类型,只不过这幢旧楼的卫生间窗子,光线却出奇的好。
我一时只顾着脚下,没留意到走在前面的大队长会蓦地停下脚步,所以头便一下子撞到了他的背上,撞得我额头生疼,我咝了一下揉着额头,说了句:“对不起。”
谁知大队长压根就没把这当回事,他理都没理我,而是两眼定定的看着卫生间窗子边上挂着的,两团血肉模糊的东西。
229:警队男神()
再细看一眼,我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眼珠子?”
大队长:“没错,今天的凶杀案几乎都一样,受害者的眼珠子都被挖了出来,并用细线穿过,吊在整个屋里光线最好的窗子口。”
我心里只觉得一阵恶寒,这也太变态了。
那位监证科的警员说:“尸体和前三起案件一样,也是在厨房里分的尸,除了眼睛之外,还少了一对耳朵。”
大队长点点头:“有没有可疑人物?”
“暂时没有,家属在楼下,说是出去上班,听到我们传唤赶回来的。”
大队长说:“我亲自下去问问他。”
“是。”那位警员便把家属的照片交到了大队长手里,让他看了一眼,我也顺带看了一眼,照片上只有夫妻两,也就是说,刚刚我看到的那个女人就是家属。
谁知我们出去后,大队长却对那个女人不看一眼,直接下楼去了。
我急急跟在他身后:“队长,你不是要找家属吗?”
“对啊,他在楼下。”
“不,你没看到吗,她就坐在四楼和三楼之间的楼梯转角处。”
大队长的脚步蓦地停住,侧过脸来看着我:“你说什么?”
我:“我说。”说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