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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通操着嘶哑的声音怒吼:“快放我出去!你们凭什么把我关在这里!”
白无常挥挥手,有几个随从过来把简通从水中拉了上来。黑白无常并没有说话,他们掩着口鼻,拖拽着简通出了水牢。
外面的阳光刺痛了简通的眼睛,过了很久他才适应。他发现周围全是古装打扮的人,简通不明白自己没有记忆的那段时间都经历了什么。
白无常看简通身强体壮,精气神也足,心里很满意,回头对黑无常说:“这个奴隶,我要带走。”
黑无常连忙介绍:“这个奴隶好像叫宗奴,头两天刚被送过来。下官也没问他究竟犯的是什么事。”
这个黑无常是看牢官,他从来不问送进来的奴隶犯的什么罪,他也不想过问这些。因为被送到水牢里,就出不去了。没想到这回王宫里挑奴仆,尽然挑到水牢里了。
原来是王宫里的奴仆不够用,国王下令挑一些身强体壮的奴隶进宫做奴仆。国相司百里一时犯了难,因为挑来挑去,挑不够人数。最后实在没办法,司百里让内侍官到关押奴隶犯人的水牢里头,看看还有没有合适的,这个白无常就是司百里派来的内侍官。其实这些水牢里的奴隶,不过都是些犯了小错误的人。奴隶被关进这里来,就等同于死掉了。
白无常拉长了声音问:“宗奴,你犯的是什么事啊?”
简通一听自己成了奴隶了,也罢,只要不进水牢里,就能想办法离开这里。于是,他就敷衍地回答:“我是在水里快被淹死了,然后被抓了”
“哈哈,弄脏了水源,小事情!可处死,也可不处死!以后你依旧叫宗轩,地位升三级,进宫做奴仆!”
白无常并不关心这些,他的目标是找些身强体壮的人。
从那天起,简通进了王宫,他牢记自己现在的名字——宗轩。他希望找机会能寻找月颜,一起逃出这个野蛮的地方。今天,他沿墙根走的时候,猛然见到三名男子身后的月颜,惊喜万分——。
月颜见简通朝自己挤眉弄眼的,还自称宗轩,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
姬宸异怒气冲冲,他快步走了过来,双手抓住简通的衣领:“好你个宗奴!你个下贱的奴隶!怎么没死?怎么会出现在王宫里?”
简通不卑不亢,但是为了保住小命,也不得不低声下气:“饶命!饶命!小人宗轩现在是王宫里的奴仆。”
“算了!算了!三弟,别和一个奴仆计较。”
大王子姬宸俊过来劝解。
二王子姬宸袭对宗轩嗤之以鼻,他添油加醋地说:“这个小小的奴隶不简单啊!先是勾搭大月国公主月颜出逃。现在又走出水牢,还混进王宫里做奴仆!呵呵——”
姬宸俊拉着姬宸异往里走,他怕等会儿姬宸异再抽出宝剑把这个奴仆给杀了。虽说就是杀了他也不犯法,但是在王宫里杀仆人,难免惹得父王不高兴。
简通低着头,但他也感受到了,来自三王子愤怒的目光。等他们走了以后,他呆在原来,思考了良久。
首先,他见到月颜还活着,他很高兴。其次,月颜似乎也被当成了别人,还是大月国的公主,不过似乎地位没有那么高。因为他进宫的这两天,远远见过尊龙帝国的四公主,那叫一个雍容华贵——
第7章 入宫为仆()
王宫天子宫内,一位五官分明、自带威严的中年男人坐在桌案后面,他就是这尊龙帝国的大王姬衍。他正在伏案读书,是个爱学习的国王,平时除了处理朝政,就是呆在书房里读书。
这时,内侍官姜典进来禀告道:“大王,三位王子在外面求见。”
姬衍放心手中书牍,就觉得有些好奇。他有好些日子没见他那三个儿子一起出现的画面了,正好看书也有些看累了,于是他点头示意姜典传他们觐见。
三位王子陆续进了书房,一起跪倒行礼。月颜怯生生地跟在后面,她没敢细看桌案后的那个人,只觉得充满了王者之气。
她也不能傻站着,就顺势也跪倒在门槛边。她对这里动不动就跪下的规矩十分有怨言,来的时日不多,她的膝盖早就跪青了。
寂静了两秒。
姬衍眯起了眼睛,这老三和老二斗的像红眼鸡一样,这肯定又是因为什么事情过来找自己评理来了。
“你们同时进宫来见寡人有何事啊?”
“父王,我想娶一个小妾。三弟他死活拦着不让,他目无兄长。”
姬宸袭抢先告状,理直气壮。
“就这么点小事?也能吵闹起来?”
姬衍一脸无奈,又问姬宸异:“你二哥想娶小妾,你为什么拦着?你们兄弟谁想娶多少小妾,随自己心意就好。何必为了一个女人闹到寡人这里来?要是传扬出去,岂不让贱民们看笑话?”
大白菜倒了秧——打根上坏。这坏根在这呢!这国王这么任性!难怪儿子们也横行霸道,视别人为草芥。月颜心凉了,想指望这个老男人主持公道,那是不可能了。
“父王,二哥要娶别的女子,我可不管。可是他要娶大月国的人质,被您发配到我府上做奴仆的月颜,那就是不行。”
“哦,月颜?”
姬衍想了想,他想起来了。三个月前,大祭司说大月国五年之内有反叛之兆。他当时让大将军司湳渊带兵前去质问,结果月箫为了表示衷心,就把女儿送来做人质了。他当时就随口把月颜发配到三王子府上做奴仆。因为人质送来之初,大将军司湳渊派人已经打探清楚了,这个月颜不过是月箫不受宠的小妾所生。
所以姬衍推断,月箫送人质过来,不过是个幌子。果然据密探回禀,近日大月国正在招兵买马,蠢蠢欲动。他越想越忧心。眼下王子们竟然对那个有狼子野心的月箫的女儿感兴趣,让他有些生气。说话语气难免充满了怒火:
“老二,我们尊龙帝国的女人,你随便挑,你为什么要娶一个人质做小妾呢?她只配做奴仆!”
“对啊。所以,她只能在我府上做奴仆,二哥你不能纳她为妾。”
见姬宸异很得意,姬衍觉得有些不妥,扫了一眼角落里那个女人,他又有了新主意。
“这样吧!月颜以后就在宫里做奴仆了”
“父王——”
“行了,都别说了。辰俊啊,你以后可不能由着你两个弟弟胡来,你做大哥的,没事要替为父管教管教他们俩。”
姬衍面露疲倦,他看了一上午书了,有些乏了。
姬宸俊连忙称是,心说这事怎么还怪到我头上了?他可是进来半天一句话都没多言。
月颜一看,这大王从头到尾也没正眼瞧自己一眼,就把自己的命运决定了,根本不拿自己当人看。不过,她又一想也正常,谁让她现在只是个卑微的仆人呢。
留在王宫里也好,就可以见到简通,到时候两个人一起商量着逃跑。月颜想到这些着,又暗自窃喜了——
姬宸俊冲两位弟弟使眼色,他们正准备退出天子宫时,外面风风火火地跑进来一个衣着华贵、长相俊俏的女子。
此女正是四公主姬辰秀,她进宫,向来都不需要奴仆们通禀。姬衍看见女儿来了,立马来了精神。
“秀啊,你可好几天没来了。”
姬衍眼神带着宠溺,这几个孩子,他就喜欢小女儿。
姬辰秀眉毛上扬,笑弯了杏眼:“父王,我前天还来看您来的!”
“好!好!好!算我冤枉了你,哈哈哈——”
姬衍见到女儿,之前不愉快的心情一扫而光。
姬辰秀趴在大王的书桌上,双手托着下巴,杏眼扑闪扑闪的,嘟着嘴:“父王,我今天来,是想从您这借用几个奴仆。我府上的那些仆人,好多都是老弱体残,不能保护公主府的周全!”
“好!好!好!你随便挑。”
姬衍一口一个‘好’字,他在四公主面前就变成了一位溺爱孩子的父亲。
姬宸俊和姬宸异面面相觑,这父王在他们兄弟面前,一向是正颜厉色,只有到小妹面前才像换了一个人。
月颜见没自己什么事,她默默弯腰退出书房。到了外头,才觉得呼吸顺畅,她正想先看看周围环境。内侍官姜典声音在她身后响起:“月颜,你今后就是宫里奴仆了,小全子,你带月颜到差事房,领差事去。”
“您辛苦!您辛苦!”
月颜向姜典示好,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她可不想被穿小鞋,最好能多交点朋友。
小奴仆小全子,看样子也就十几岁,他在前头领路。月颜颠颠地跟在后面:“那个,小全?全哥,能介绍介绍这王宫里什么差事好吗?”
“你啊,也叫我小全子就行了。咱们的地位一样,这差事嘛,得看差事官今天心情!”
小全子人小鬼大,他心里也挺同情月颜的。
差事房的差事官,今天一直闹心的慌。这会儿见有人过来领职务,他强打精神询问:“你是什么人呐?从哪里来的啊?”
“我叫月颜,之前是三王子府上的奴仆——”
“嘿嘿!你就是那个跟一个奴隶落水逃跑了,又被大水冲回来的月颜?”
差事官的眼睛都快瞪到眉毛上头去了,把小全子和月颜也都吓了一大跳。
“咳咳,是这么回事。我之前只是去看看风景,没想到就被误会是逃跑——”
月颜声音很小,因为她说的理由,她自己都不相信。
差事官压低了声音说:“行!命挺硬!私自逃跑被抓回来,还没事,现在王宫里就需要你这样的人。”
“那个官爷,您看您给我派个什么活?”
月颜希望他给自己派一个轻松的活。
“你就去五谷膳房做庖人吧!负责大王的饮食,你现在就可以去找庖正了。”
差事官大笔一挥,在公事薄上记下一笔,随后递给了月颜一个铜牌。这块铜牌,就是她身份的证明。
月颜谢过差事官,她虽然没太明白庖人是做什么的,但是她挺高兴,在厨房里做事,可比刷粪桶强多啦。
他们出来后,小全子忍不住提醒她:“你知道你是负责大王的饮食吗?”
“是啊,刚才不是说了清清楚楚吗?对了,那个庖人是什么人?”月颜很疑惑。
小全子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你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庖人就是负责做食物的人啊。具体的,还得看总管五谷膳房的庖正管丁分派。”
月颜听了很好奇:“庖正管丁,庖丁解牛会不会说的就是他?”
“什么庖丁解牛?庖正以前是庖人的时候,大家都叫他庖丁,但他好像不负责宰杀牛羊”
小全子摇摇头,看来这个月颜真是被水淹傻了,说的话都奇奇怪怪的。
月颜一想也对,庖丁解牛的故事是她上学时候看过的。这个地方应该是被遗忘的社会,怎么能跟史书扯上关系?
小全子漫不经心地道:“就上个月吧,大王处死了八名伺候饮食的庖人,两名庖正也受连累被诛杀——”
“什么?什么?”
月颜差点惊掉了下巴,她拍拍胸口,心脏扑通扑通直跳,看来在这里的日子不好混啊。
小全子小声说:“所以,王宫里的奴仆不好当,稍有不慎就会被大王砍掉脑袋!”
月颜声音颤抖地问:“大王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