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祠堂里就剩下林夕和宁晨、洁儿三个人了,林夕刚要抬脚走,宁晨已扯住她的袖口,喃喃道:“没用的,我给她食用了鸩毒,不出半个时辰,毒性会扩散全身,她没救的。”
听她这么说,林夕朝洁儿使了个眼色,洁儿默默地走出祠堂,守在门口,为她们把风。
“宁姐姐,你别犯傻了!”反手抓住她的双肩,林夕好言相劝道:“听我一次,不要用这种方法报仇,好吗?”
宁晨甩开她的双手,背过身去,声音甚是冰凉:“不好,我若不这样做,我的孩儿在天之灵,定会怨恨我这个娘亲太过软弱,日后我百年归老,又有何面目与他团聚?”
林夕心急,大步走到宁晨面前,水灵的狐媚大眼望进宁晨坚定的眼底,再次劝说道:“宁姐姐,若是今日柳贝玉毒发身亡,那你才没面目去和你的孩子团聚了。”
宁晨不解地望着她。
“你的孩子是柳贝玉害死的没错,你和你的孩子本就是受害者,而柳贝玉是应该得到法律制裁的,但是你现在用更加阴暗的手段为你的孩子报仇,就算柳贝玉死了,那又如何?到时候官府查下来,你肯定逃不了干系,说不定还会连累更多的人,这又何必呢?你的孩子在天之灵,你这个做娘亲的应该尽力让他安息,而不是用他的死来迁怒更多无辜的人,更不值得让那么多无辜的人为柳贝玉陪葬!”林夕说得字字铿锵,她现在心里想的很简单,她不想看到宁晨做傻事,更不想眼睁睁看着宁晨被仇恨蒙蔽了内心。
“你说得轻巧,那两个被柳贝玉收买的人早已逃之夭夭,我又凭什么告倒柳贝玉?与其束手无策地任她逍遥,倒不如现在让她一命呜呼,我的孩儿一定会体谅我这个做娘的一片苦心,他不会怪我的,”宁晨心意已决,其实先前去找林夕回来之后,她认真想过是否可以将林夕告上公堂,可思忖了半天,总也觉得不妥。
首先证据并不充足,即使出动娘家人为她寻找证据,这天大地大,要去哪里去找那两个谁也不知道长什么样的帮凶?其次,就算柳贝玉被收监,相公也一定不会坐视不管,依照相公对柳贝玉的疼惜,定是要对她好言相劝,撤了状纸,还柳贝玉一份自由。
思来想去,与其到时候受相公所托为难,倒不如现在做得彻底些,也省了那些婆婆妈妈的琐事。
“那是不是,我帮你找到证明柳贝玉害你滑胎的证据,你能先饶她一命?”林夕大概猜出了宁晨的心思,试探性地问着。
“你?”宁晨不相信地将她打量一番,满脸的质疑。
“你别这样看着我呀,”林夕打趣地说笑,欲缓解紧张的气氛,想了一下,接着说道:“没错,你若现在拿出解药饶她不死,我发誓,我一定会拼尽全力找到证据!”
宁晨仍是一脸的狐疑,不过这次怀疑的问题,并不是林夕有没有能力找到证据证明柳贝玉有罪了:“你为何,突然关心起柳贝玉的死了?你现在已然不是洛家人,也曾经声明过要与洛家井水不犯河水,而眼下你又主动出现,还极力劝阻我报仇,你到底,是何居心?”
“我勒个去!”林夕不免泄了一口气,翻着白眼瞪着宁晨:“你该不会又怀疑我什么了吧?”
宁晨一副难道不是吗的表情,让林夕看了很是不爽,没好气地说道:“我担心你酿下大祸倒还担心错了!我刚来那会儿早就跟你说过,只要你帮我脱离险境,我一定会尽心尽力帮你的,你说,我现在看着你深陷泥足,能不拉你一把吗?以前不知道你滑胎是被人所害,唯一能做的就是陪你说话为你打开心扉,可现在我们都知道了害人的是她,为什么我们不能努力一次揪出她的罪行,却要你用这种损人不利己的法子呢?”
最后,林夕极其认真地盯着宁晨说道:“宁姐姐,我真的不想你变成这样!”
“我……”最后一句话刚落,宁晨的眼泪就犹如断了线的珍珠,怎么也止不住地往外流,被林夕这一番好意打动,她右手掩口,眉毛揪在了一起,泪水仍汪汪地滑过脸颊:“好……我暂时留她一命,不过你一定要找到证据,为我枉死的孩儿报仇!”
宁晨将她拥在怀里,纤细的手掌轻轻拍在她的后背,既是安慰也是保证地说道:“你放心,我不会让她逍遥法外的。”
“只是,”宁晨离开林夕的怀抱,面露难色:“婆婆定会深究毒药的源头,很快就会查到我头上来,到时候岂不是被动了?”
关于这个问题,,林夕在看到柳贝玉倒下的刹那就已经想到了解决方案:“这个你放心,我刚刚想过了,你立刻找个信得过而且与柳贝玉发生过争执的人,给他一些钱让他离开,再让他写封忏悔信,供认这件事都是他做的,能为你顶替这场罪难。”
正是她很快想到的点子,她才会果断用身子挡住宁晨得意的一面,不让洛老夫人发现,否则一切都会前功尽弃,她想保宁晨的心思也就付诸流水了。
“如此,倒也可行,”宁晨暗自思量,心中倒是有个人选了,。
林夕呼了一口气,能不可行么?在现代这种逢事找个替罪羊的做法实在太普遍了,而且那些宫斗电视剧里,也都是这么放的嘛,她只是现学现卖,先替宁晨躲过这关,倒是要辛苦那个替罪羊了。
第141章 毛遂自荐()
林夕八辈子也不会想到自己能这么安然地教别人找替罪羊顶罪,谁让她这个人什么都不好,偏偏就好一个知恩图报,总不能对宁晨不闻不问了吧。
等林夕和宁晨到了柳贝玉房间的时候,洛盟渊也刚好赶来,宁晨一看到洛盟渊,突然心虚地低下了头。
“宁姐姐,别这样,柳贝玉中毒不是你的错,”林夕先入为主,拉着宁晨作势要进去。
洛盟渊挡住了林夕的去路,警惕地问道:“你怎在此?”
林夕不快地抬起头,不友善的眼神对上了洛盟渊的质疑:“你们吃了多少顿霸王餐啦!再不付账我的客栈要倒闭了,还不行我上门收费么?!”
闻言,洛盟渊凝眉,不留痕迹地旋即转身,大步走到坐在床边的洛老夫人身旁,看着柳贝玉苍白的面容问道:“娘亲,玉儿怎么样了?”
“刚刚大夫检查过了,是鸩毒,开了方子,可不能清毒,只能延缓毒性发作,”洛老夫人满脸担忧,虽说平时她对柳贝玉动不动就破口大骂,可柳贝玉真正出事的时候,她还是很担心的,毕竟,这柳贝玉从小生长在洛家,也照顾洛盟渊这么多年了,感情也很深厚了。
“为何玉儿会身中鸩毒?”洛盟渊坐在床沿边,怀疑的目光从老夫人的身后开始,将整个房间里的人都扫了一遍,包括宁晨和林夕。
正巧,林夕从怀里掏出一个白色小药瓶,这是在祠堂里她问宁晨要的,举在半空中,诺诺地问洛盟渊:“如果我说,这么巧我偏偏身上带了解鸩毒的解药,你是不是会把所有的怀疑都投注到我身上呢?”
林夕看出了洛盟渊扫视房间里每个人的意图,故意装作怯怯懦懦,生怕被怀疑了似的模样。
此话一出,洛盟渊还没说什么,洛老夫人就条件反射性地掉过头来,不可思议地瞪着林夕,狐疑道:“难道是你?”
“不是她,”洛盟渊平静地说道:“她不会做出这种事。”
林夕震惊了,她哪里能想到洛盟渊会说出这种话,如果她没有记错,这是洛盟渊第一次为她解围吧?而且也算得上,第一次信任她?
不对,他平白无故为何要相信自己?
赶忙摇摇头,林夕将自己的思绪从震惊中拉了回来,挑高眉毛,饶有兴趣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不会做出这种事?”
“因为……”洛盟渊说着走近林夕,从她手上拿下那瓶解药,打开瓶塞取了一粒放于手心,将药瓶又塞到林夕手中,折身走回到床边,弯身钳住柳贝玉的下巴,撬开她紧闭的双唇,将解药喂到她嘴里,才继续说着下面的话:“你不是这样的人。”
洛盟渊的眼神一直放在柳贝玉的身上,可说出来的话,却让林夕再次惊呆了,都忘了把药瓶收回去。
“看来相公对你,知之甚多了,”宁晨玩味地看着洛盟渊,还有他眼睛里的那个躺在床上昏迷的柳贝玉,就这样救了她,还真是心有不甘啊!
林夕干瘪着嘴巴,揉了揉鼻子,这叫知之甚多吗?她遭欺负的时候怎么不提了呢。
趁着这个功夫,林夕故意说道:“虽说是有现成的解药,可是下毒的人还没有抓到,恐怕以后这二夫人还是不安全啊,难保哪一天再被设计,可就晚了。”
洛老夫人连连点头,赞同她的说法:“没错,晨儿,你送去给老二喝的鸡汤,可有经过其他人之手?”
“没有,从厨房端去祠堂,一直没有假手他人,”宁晨按照与林夕说好的,尤为自然地回答道。
“那可是奇怪了,难不成这鸡汤坐在厨房里的时候,就已经被下毒了?”洛老夫人望着洛盟渊,又像是在问他,又像是自言自语。
洛盟渊做到床沿边,给柳贝玉掖了下被子,分析道:“只要去厨房问清楚炖鸡汤时有谁进了厨房,就有眉目了。”
等了半天,终于等来这句话,林夕拍手,接下话茬:“既然这样,那就要速速去查办了,我看你们都要留在这里照看柳贝玉,不如,这件事交给我去查,如何?”
“你?”洛老夫人和洛盟渊不约而同地望着她,她今儿怎么这般积极了?
“你们别误会,只是刚刚他不是非常确定我没有嫌疑么,虽然之前咱们的确有些过节,可冲他说的那句话,”林夕抬手指向洛盟渊,把一切缘由归功到洛盟渊对她的信任上:“我就暂且不计前嫌了。”
宁晨瞥向她,没想到这林夕演起戏来还蛮有一套的。
洛老夫人本就有撮合林夕再回来的心意,听她说来要摒弃前嫌,心中不禁窃喜,没想到这柳贝玉难得还做成了一件好事,尽管此时柳贝玉还没醒来:“既然如此,那就麻烦你了,这几日你可随意出入洛家,有权盘问每一个下人,直到查出下毒之人,一定要将他绳之于法。”
洛盟渊则与她想得不一样:“此事不妥,还是报官吧。”
“报什么官!”洛老夫人凌厉的眸子瞪着洛盟渊,厉声道:“你还嫌洛家的是非不够多吗?上次柳贝玉买凶陷害夕心客栈的风声刚过,若她被下毒一事再传出去,你要让整个都城人都来看咱们的笑话吗?”
洛老夫人字字不留情面,直教洛盟渊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算是默认了让林夕去查办此案。
林夕暗地里偷笑,果然只要讨得了洛老夫人的欢心,洛盟渊就根本不是个问题了。
宁晨不自觉地挺了挺后背,把洛老夫人对林夕的疼爱与欢喜看在眼里,可不知为何,心底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舒服,反倒也跟着,越发喜欢林夕了。
说服了洛家母子的林夕偏过头,朝宁晨挑了下眉毛,似乎在说你放心,此事有我,一定还你一个公道。
“如此,要辛苦你了,如果有什么能帮得上的,尽管与我说,”宁晨客套地与她寒暄,这话是说给洛老夫人和洛盟渊听的,而话里的意思则是,我静候你的好消息。
第142章 替罪羔羊()
柳贝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