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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春解释道:“回姑爷,小姐曾被人劫去做过几次人质的,还有,小姐肩上那个很严重的圆形的疤,是为了为了救小春被人用鱼叉,叉进肩膀的”
当时苏乔听了,面色沉静,心里却很是诧异。
小春与苏乔说了自己的身世,苏乔知道听得出来,她自己也不清楚自己的身世,她那个要卖了她的娘,似乎来历不明,她最早的那段记忆,也十分惹人怀疑。
但正因为如此坦白,苏乔觉得她的话可信。
但是良会。
惠王将良会派来护侍他,自然是因为信任他。一人何以如此得惠王信任,苏乔对这一点很是好奇。
良会父母双亡,哪里习得这些武艺也不得而知。他在惠王府多年,原只是个被后司编排入府的普通小厮,却在惠王一次出行中,踢他挡了刺客的一剑。惠王见他这些年来,忠心耿耿,不求名利,为人耿直,对主子的话言听计从,做事干净利落从不过问原因,便开始赏识他。
其实说到这里,一切都还算是正常。
苏乔说,他曾无意向惠王提起良会,惠王说,当时他也没想过找良会去护侍,是良会在听闻他说起苏乔时,主动请缨。
良会对任何主子的话都非常顺从,似乎是天生的奴隶骨,可是
既然他是惠王府的人,对惠王忠心耿耿,现在又是他苏乔的贴身护侍,按理来说,即使平王身份高贵,他也不会在接过平王礼盒的时候,对平王手下递出礼盒时的动作,如此熟悉默契,又在面对平王时,有种不能明说的恭敬。
“你这样就能确定他是平王的人?万一,我是说万一,只是你多疑了,或者是,看走眼了呢?”
“看不走,我已问过他。”苏乔那双清冷的双目,此时波澜不惊。
秦钰眼睛瞪得老大!
“你!你居然就问他了?你你怎么敢,万一他对你动手了呢!而且,他怎么可能会告诉你真相呢!”
“问,自然是要看如何问。”苏乔低眸,拇指抚摸了一下秦钰刚修理好的中指指尖。
苏乔说,他那夜问良会,上次的信送到了没有,良会说,送到了,按照他的嘱咐亲自送过去的。
“什么意思?”秦钰没听出来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啊。
苏乔和惠王的信件,为了防止有人拆封调换,通常都是跟随惠王许多年的亲信亲自来送信取信。他对惠王说,让他的亲信这几日忙一些,别过来取信了,他会让良会送过去。惠王虽不理解他的意思,但也配合他。
苏乔说,他跟良会强调了,信很重要,让他亲自送过去。那是他第一次让良会送信。然而就这么一次,惠王上朝时,就对苏乔摇了头。
既然是良会亲自送过去的信,怎么信纸上的硝石水做的记号,在烧毁信件的时候,显不出来了呢。
秦钰还是没听懂:“什么硝石水?什么烧毁?”
苏乔说,信件本就是致命的,他给惠王的信,从无落款,惠王也是,收信之后,皆要烧毁。为防止信件被调换,他与惠王的信纸,都用硝石水在角落做了隐晦的记号,在烧毁时,记号显现,那么就是真的信。
而惠王对他摇头,则说明,那封信,即使和他之前的完全相同,那也不是他原来的那封信。
其实当时苏乔并无太多猜疑,原只想试探试探他,要真是忠心之人,那就好好用他,不曾想,真的就是这样。
秦钰不懂他们为何对待一封信都能如此小心翼翼,她心里很沉重就是了。
“你们,还真是可怕”她收好了剪刀,瘫坐在桌旁,“你不觉得,这样活着,很累么”
“累,很累”苏乔看着自己的手,“可我,已没有退路了。”
从他决定出手的那一刻起,就没有退路了。
她秦钰,在边关守护大宋的安危,而他,不也为了大宋社稷么。她浑身伤疤,不惜性命,他,自然不能比她怯懦。
秦钰深吸一口气:“可是我,真的有些下不了手”
要不是苏乔说出口,她真的挺喜欢良会那小子的。
苏乔说:“你必须下手,你杀他,就是在救他。”
“你又是什么意思了?”她抬头问他。
“我要让他,成为我的人。”。。。
第九十二章 苏乔说谎()
秦钰静静地想了想苏乔话里的意思,她抬头道:“你找好了人去医他么?你怎么知道,他一定会归顺你?”
苏乔笑着说:“这时候不笨。”
秦钰白了他一眼,看他也不想解释的模样,她说:“我知道了,他来后,我会护你周全。”
她看了看,小春好像不在门外,她咬了咬嘴,犹豫着,还是轻声问了:“你你早上那样好几次,我真的不会有孩子吧?”
她说完脸有点红,捏着拳头,把头低下来不敢看他。
“不会。”苏乔沉吟片刻,又说,“你不想要,就不会有。”
“真的?”秦钰现在很怀疑他的信用度,斜眼看他。真的还有这种事?
苏乔很严肃认真地点头。
秦钰想了想,又看看苏乔。她看苏乔表情很认真,一点也不逃避她的视线,看上去,好像说的是真的。
“你真没骗我?”
“没有。”苏乔说谎,真是脸红不气不喘,气定神闲,淡然如斯。
秦钰对他半信半疑,但是这种事,她又不敢问别人。
苏乔说:“我也不想要孩子。”
哎,这个男人,读了这么多年圣贤书,为了骗个孩子,真是什么鬼话都说出口了。
秦钰看他真的很像是说实话的模样,神情如常,眼神认真
苏乔轻叹了口气,低着头,隐忍住神伤:“我如今朝中之事许多,自己命也难保,怎能有孩子。”
秦钰看他脸上那种遗憾又隐隐透出悲伤的表情,终于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
原来苏乔也和自己一样,有自己要顾虑的事。他说得对,他现在深陷朝局之中,怎么可能会想要孩子呢,这个时候有孩子,岂不是负担么?
她皱着眉,眼眶有些红:“原来你也和我一样原来是这样”
她憋着嘴,心里酸酸的:“苏乔,我懂你的感觉”
她抬头看着他:“我信你。”
苏乔轻眨了下眼。
终于暗暗松了一口气。
他说:“我有事要出去”
“好的,我送你出门。”秦钰赶紧站起来,突然撑着桌子嘶声倒吸了口凉气。
“这么疼?”苏乔忍着没笑,也站起来。
秦钰脸有点红,摆了摆手:“还好”
苏乔看起来有些自责,说:“我下次,轻一些”
秦钰白他一眼:“还骗我说只有一次,叫你别动了还动动动,我都疼岔气了!什么夫妻恩爱,恩爱个屁”
苏乔自责地嗯了一声,说:“下次注意。”
“怎么还有下次了?”秦钰瞪着眼问他。
“要有的。”他说。
“为什么?”
苏乔低眸,面色非常沉静:“既然我们不能有孩子,你也要走”
他突然抬眼看她,眼神中的情绪似乎很淡然,却也有些忧伤:“难道,在你走之前,我们还不能,做对恩爱夫妻么?”
秦钰被他这句话问的,感觉好像自己欠了他似的
她想想,好像是啊,别的夫妻都能有孩子,可是她秦钰不能帮苏乔生孩子,他自己也不敢要,多可怜,这岂不是要断后么!这要是放在别的人家里,那可是不孝的大罪啊!
她看看苏乔,觉得好像是自己欠了他很多了,她又要走,孩子也不能给他生,这其实是很对不起他们苏家了。苏乔对她要求得也不多,既然他想跟她恩爱,拒绝会不会太残忍了?毕竟这个夫妻恩爱,除了有点痛,有点羞耻,有点累人,还让人奇奇怪怪的,其它也还好了
她皱着眉说:“对不起那我,我知道了”
苏乔赶紧把头别向别处,他有点想笑。
“哎你别难过了,我知道我很对不起你们,以后我走了,你在朝中也稳定了,你不就可以生孩子了么?你别难过了。”秦钰看他都别过头不看她了,突然很自责。
“别说了,走吧。”苏乔迈了步子就出门去。
秦钰看着他的背影,突然觉得很心酸,叹了口气:“你等等我,我送你啊。”
秦府下午来了个奇怪的客人。
沈无况不在,林嫤去前堂接待他,她刚走到前堂,那个原本坐在堂上的身影“腾!”一下站了起来。
林嫤有些懵。
是他啊
林嫤笑着请他上座,上茶。琰身边的络腮胡捅了捅他的背,他才回过神来点点头,坐到上坐。
络腮胡说:“打扰了,琰说,想来看看你。”
琰听络腮胡这么说,脸“轰”一下就红了,皱着眉朝他摇摇头,然后看看林嫤,低下了头。
络腮胡说:“哦,他说,想来看看,况”
琰点点头,点点头。
林嫤心下了然,笑着说了几句客套的话,说沈无况还没回来,他得等到晚饭的时候才回来。她还旁敲侧击地问了一下,两个人的身份。
络腮胡是明白人,他说,堂上之人,是西夏国四皇子李琰,他是李琰从小的玩伴,没什么身份,来中原许多次,就和他一起来汴京了,他们是来替二皇子接和亲公主去西夏的。
林嫤听完,这个坐着的男人话不多,行为看上去也总是很羞涩,居然是西夏国的皇子,身份如此高贵。她赶紧行礼,李琰用力摆手说:“不用,不用”
络腮胡说,李琰性格不像是皇子,不需要跟他讲究太多的。不过正因为他这种脾气,他在几个皇子里,是个总是被欺负的对象。
琰看了络腮胡一眼,叫他别再说了,络腮胡就闭了嘴。
林嫤想,果然不在自己国家,这样的话讲出来,都不忌讳啊
林嫤觉得,既然身份这么高贵,她得拿出大宋国子民的风范出来啊,就留两人下来吃了晚饭再走,顺便带李琰在秦府到处走走,到处看看。
李琰一路跟着林嫤,林嫤尽量和他保持着距离。林嫤给他介绍哪哪是谁的院子,秦府里有哪些人,李琰都点头,表示自己记住了。
李琰看了络腮胡一眼,络腮胡就站着没走,悄悄退下了。
林嫤意识到不对,也止步说:“奴瞧天色不早,不如奴带四皇子回前堂,夫君莫约要回来了。”
琰咬着嘴,看看林嫤身边还站着一个小安,还是点了头。
林嫤刚带着李琰回到前堂,沈无况真就回来了,他进门看见李琰和络腮胡,有些惊讶。
“琰皇子,今日怎么突然光临寒舍啊?”
络腮胡知道说来看沈无况这个理由太蹩脚,他们就住在皇城,要看沈无况哪里还需要来秦府啊
他说:“来走走”
沈无况面色有些难看,李琰也有些窘迫,他说:“走走”
沈无况说,那既然都来了,不如留下吃个便饭。”
林嫤觉得现在气氛很奇怪,赶紧说:“饭菜已备好,咱们都移步侧堂吧。”
这顿饭,吃得林嫤异常怪异。大家都低头吃饭,只有她为了别太尴尬,热切招呼着。这李琰,好歹也是个皇子,好歹也是客嘛,沈无况不是跟他挺熟的,把他晾着干什么,弄得气氛这么奇怪
李琰也感觉出不对劲了,吃着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