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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苏乔,喜欢你。
很喜欢,很喜欢你。
所以我才会生你的气,明明很生气,还是忍不住心疼你,又对你的怀抱,根本不能抗拒。
秦钰没把苏乔带去侧堂吃饭,他人有些不舒服,就先把他扶回房间。
她把他衣服脱了,也不,是苏乔让她把他衣服脱了,也不,是苏乔让她把他外衣脱了,然后把他扶到床上躺下,给他掖好杯子,倒了杯水放在床边。
“呆子,你躺着啊,我吃完饭马上回来。”她刚转身要走,被苏乔给拉住手。
“咋了?”她回头问他。
苏乔说:“饿。”
秦钰眨了眨眼:“也对那我叫良会把吃的送房间里来吧?”
苏乔点头。
秦钰跟良会交代了两句,走到床边绞了冷帕子敷在苏乔的额头上,脑门都要被他看出洞来:“你干嘛老这样看我?看得我心里毛毛的”
“你不喜欢我这样看你?”他的声音因为高烧有些喑哑。
“不喜欢!”秦钰瞟他一眼,又找了老法子给他退烧,一床棉被厚厚地压在他身上,苏乔觉得都快不能呼吸了。
他闷在被子里说:“可我喜欢这样看你。”
秦钰瞪着他,恶狠狠地举起两根手指:“你再这样看,信不信我戳瞎你眼睛!”
“不信。”
秦钰用力翻了个白眼。
半刻钟后,良会送了一碗粥,一碗羹,还有一些饭菜进来:“公子,您下次别在外头吹风了,好好的怎么就高烧了呢。”
苏乔轻眨了下眼,转头道:“良会,上次的信,送去了么?”
良会摆着碗筷说:“送出去了,按您嘱咐,良会亲自送到的。”
“好,这几日,你可先回惠王府。”
秦钰知道良会是惠王派给苏乔贴身护侍之用,就没说话。苏乔做什么事,自有他的道理。
良会挠挠头看着苏乔:“可是公子,小春现在不在,我又回去,谁来伺候您和少夫人呀?”
“我会找管家来料理。惠王府近日许多事,不肖来回跑,你过几日回来,一并与我说。”
“是。”良会端着食盘退下。
秦钰见他们俩话说完了,端了粥过来,有些烫手。她舀了一口尝了尝温度,一不小心烫到,“嘡”一声放下粥,边跺脚边扇风边嗷嗷大叫。
苏乔看见她烫到了,皱着眉,语气有些责备之意:“从容些。”
秦钰哈着气,眼泪都差点烫出来了,咬着舌头说:“烫死我了!”
“过来,我瞧瞧。”
秦钰摆摆手,赶紧跑去喝了几口茶,才伸着舌头回到床边。
“躺着干嘛?坐起来!”她皱着眉坐到床边,舀了一勺在碗沿刮了刮,又小心地吹了吹。她没意识到,苏乔明明可以自己吃啊
但苏乔也已经习惯秦钰喂他吃药吃粥,撑着坐起来,皱了下眉:“丫头。”
“嗯?”
秦钰把粥喂到他薄唇边,他吃了一口,抬眼看她,缓缓开口说,“我知你重感情。”
“这不废话吗?”她又舀了一勺,刮了刮,没吹,递过去,“你想说啥?”
苏乔觉得有些烫,轻呡了一口,没吃进去,说:“我是你丈夫,你可信我?”
秦钰把勺子放回碗里搅了搅,手停了下来。她做到五品,靠得也不是全是蛮力,她察觉到什么不对:“说吧。”
苏乔没想到秦钰在感情方面那么笨,对这些事倒是很机灵。想起她第一次救他的时候,她好似一下便看出他是引蛇出洞。
“你也没我想的笨。”除了到现在还没看出来,我娶你并不是为了救你一命。
秦钰怒目:“粥还堵不住你的嘴了是吧!”
苏乔看着她的嘴唇说:“堵不住”
秦钰喂个粥都被他气个半死:“到底想说啥!”
“世间之事,所见所闻未必是真。我是你丈夫,你可信我?”
秦钰抬眼看他:“苏乔,我秦钰没别的,就是怕人骗我,只要你不骗我,一切都好说。”
“我怎会骗你,我只需你帮个忙。”他的神色有些严肃。
秦钰诧异:“我能帮你什么忙?”
苏乔没有回答,直到秦钰喂下他最后一口粥,他才抬眼看着她,缓缓道:“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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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苏乔之谋()
杀人?
秦钰放下碗:“我秦钰手下亡魂也不少,却从不杀无辜之人。”
她在关外浴血厮杀这么些年,若是说得难听些,也算是杀人如麻
战场上,没有人的命是无辜的,但往往都是最无辜的,这就是战争。
秦钰多希望这世界没有战争,这也是所有将士兵卒,黎民百姓都最希望的事。
可偏偏,总是那一小部分人,能决定别人的生死。
有人命贵如金玉,有人命贱如蝼蚁。
秦钰想到这里,不免有些难过。
苏乔看出秦钰眼中的沉静,从被子里伸出手握住了她的手,他的手有些烫,烫得秦钰睫毛颤抖,抬眼看他。
“我不会安慰人。”这一点,我不如你。
秦钰拿开他的手,重新给他放回去:“脑子烧坏了吧你,说什么乱七八糟的,手还这么烫!”
她站起来说:“我不在战场以外的地方杀人,我帮不了你。”
如果可以,她这辈子,都不想再杀人。
“你必须帮我。”苏乔拉住她,“否则,我会死,也不只我会死。”
秦钰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只觉得心悸。
她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平王。
她坐下来看着他:“是不是他又要对你下手?”
苏乔点头。
“你快跟我说说清楚。”秦钰迫切想要知道。
苏乔不想告诉她太多,一旦她知道了,那么她的日子,也要和他一样,过得不像日子了。
“苏乔!”秦钰见他迟迟不开口,瞪着他说:“你问我信不信你,那我问你,你信不信我?”
“信。”
“那你跟我说。”
秦钰看苏乔很是犹豫,她皱着眉道:“你别想太多了,我既然嫁给你,难道还能独善其身吗?我可没这么自私!”
“我原只想你帮我杀个人,不想你牵扯太多”
秦钰抓住他的肩膀:“就我这笨脑袋,我也牵扯不了什么,反正不是有你吗,也用不着我想太多吧?”
苏乔嘴角微笑:“看来,你是真信我。”
“那你到底说不说?”
苏乔抓上她摁在肩膀的手:“你可考虑好了。”
秦钰点头,顺便把手抽了回来。
这呆子,手也太烫人了
苏乔看着被面,眼中似有忧思:“有些事,确是要与你说说清楚了。”
“快说。”
苏乔让秦钰关上门,吩咐暗士盯梢,秦钰点头出去打了几个暗号才进来。苏乔让她坐到床边,他安安静静看着她,开口道:“你救过我一次,你应该记得?”
“当然记得,然后呢?”
“那不是平王第一次对我下手。”他抬眼看她,眼神平静,毫无波澜,“第几次,我也数不清。”
秦钰听完,有些懵住。
“平王招揽不了我,担心我与惠王一派,屡次三番要我的命。”
“我的轿子,以楠木为基,开合之门,底盘高空,无窗无隙,是怕他派人路途行刺我。”
“他既如此忌讳我,若是他继承皇位,即使苏府在朝中多年,怕是也抵不住他狠绝之手段,他必铲除旧党,以立新政。这是我为何站惠王一派的原因之一。”
“我苏乔的君主,定要我自己挑选,这是我辅佐惠王的主要原因。”
“我未将与平王敌对之事告与他人,是因为苏府在朝中向来持中立,若我将此事说出口,苏府怕是再也不能清静。”
“保苏府淡薄安逸,是父亲对娘亲的承诺,若不是那次入府行刺惊动父亲,他也不会为保我与惠王立一派,搅入当局。”
“你可记得平王提及成都府之事?”
秦钰点点头。
“此乃我自保之举。”
“我没有平王手段狠绝,唯有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三番两次险些死在其手下,我只能让他远离京城,以保性命。”
“成都府平藩,是我一手策划。我暗中派人将嘉陵江畔水涝灾民移至成都府。你知,成都府天府之国人杰地灵,此处于灾民是好的,可于藩王而言,则是灾祸。藩王愠怒欲起兵驱赶,需亲王亲临成都府平藩振灾。此举既解决了灾民流离失所之苦,又可平藩王之怒。”
“此事好似功劳之盛,可平稳亲王之位,得皇上赏识,但亲王若是离了京,便等于是离了战场。”
“我与大哥鼓吹此事之益处,百官中也传开。我主动暗中联系惠王,劝其勿招揽此事,但也要与平王一争。平王见惠王相争,自然是要争过他,不想离京后,朝局便不是他第一掌握,我也可乘机辅佐惠王,拿掉他在京城部分势力。”
“那你岂不是又帮灾民做了好事,又坑了平王,还拉拢了惠王,还能保自己性命?”
苏乔点头。
“原以为赵敖可困成都府两年,不想他半年就回来了。”苏乔说到这里,皱了皱眉头。
“他即使远在成都府,依旧能派人潜入苏府刺杀我,你现在可知他有多难对付?”
秦钰听得一身发凉,面色很是难看:“我本来以为他只是心狠手辣,没想到,他居然这么聪明”
苏乔瞥她一眼:“你倒是会挑重点。”
秦钰苦笑说:“枉我信任他这么多年不过,我的夫君比他还要聪明!”
苏乔嘴角扯了一下,摇摇头。
“那时媒婆上门与我说亲事,咳”苏乔想到此事,笑着呛了一下,秦钰瞥了他一眼。
“笑什么笑!快说!”
苏乔伸出手握住她:“好在上天眷顾我,怎么都让我娶了你”
秦钰冷冷地拿开他的手看着他:“你不是说你不想娶我么?”
苏乔轻咳一声,赶紧看向别处躲开话题:“平藩之事,惠王从我这里得了好处,便花尽心思招揽我,派人沿途护我,上门要我接受林嫤的婚事。”
“林府在朝中地位,你也知晓,不说林太师的地位与手段,后宫受宠的德妃,本就心思缜密,再有惠王妃容德聪慧,林太师门生众多,林府之势,早已遍布朝局。惠王在三王之中,也最是厚德”
“这确实是,惠王见人,总是温文尔雅,笑眯眯的!”秦钰说到惠王,还是挺喜欢他的,自己也忍不住笑了笑。
苏乔瞥她:“我说的厚德,不过是较平王琪王罢了,你真以为惠王是好人?”
秦钰眨眨眼看着他。
苏乔无奈摇头,罢了,不打击她那个单纯的世界了,她既然觉得好,那就好吧,反正惠王对她好便可。
他说:“惠王行事不厉不绝,平善衡稳,有明君之态惠王妃饱读诗书,容德简俭。惠王较其他两王,确实是好许多,不过惠王虽有林府支持,但众官忌惮平王手段,少有与他一派。”
“林府与我苏府,本就是世交,我苏乔既已不能独善其身,便只能娶了林嫤,与林府一同相助惠王。”
“其实不论娶不娶林嫤,为立我自身,我都会助他。我娶林嫤,是因为我本就心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