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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钰喘着,苏乔也很喘息。
他笑了一下,吻上她,轻声细语:“你躺好,躺一会。”
秦钰本来就躺着,她感觉到身下的热意,面色通红通红,为啥男人这么奇怪,一定要那个出来才能停
苏乔躺到她身旁,让秦钰的头枕在他的肩上,两人浑身都是汗,身体贴在一起,每次这样,秦钰都感觉匪夷所思。她身边居然睡着一个没穿衣服的男人,而且这个男人,居然是苏乔,而且他还贴着她,而且他还亲吻她的额角和头发。
床边的灯盏已经熄灭了,天也已经亮起,秦钰静静地靠在苏乔身旁,觉得其实这样,就已经很好,很幸福了。
她秦钰,有丈夫了,还是个很好很厉害的丈夫,一个叫苏乔的呆子。
苏乔。
“嗯?”
秦钰没想到她把想的说了出来。
“怎么?”苏乔低声问她。
秦钰摇头,想动一下,苏乔摁住她的肩膀:“躺好,别动。”
“为什么?”
为什么?因为,医书里是这么写的。
苏乔说:“好好躺着,让我抱抱你。”
秦钰哦了一声。
她手指伸上去挠了下苏乔的脖子,苏乔躲开挠了一下她的腰。
“哈哈!”秦钰比他还要怕痒。
苏乔很严肃地说:“不准再动了。”不然这几天努力了没孩子,又要过三个月。
三个月,能发生的不确定的事,实在是太多了。
秦钰靠着他:“呆子,你还记得咱们第一次见面吗?在那艘船里。”
苏乔怎么可能会忘记,永生难忘。
“你记不记得啊?”秦钰看他怎么都没答应。
“记得。”
秦钰抬头问他:“你当时怎么一句话都不跟我说?可冷淡了。”跟现在完全不一样,而且最可怕的是,现在苏乔不说话,她居然都能看出来苏乔啥意思了。通常他的眼神,总能把他的意思很准确地表达出来。
秦钰觉得,这能力挺厉害,她得练练,说不定遇到不想搭理的人,还能少说几句话呢。
然而秦钰这么想的原因,其实就是苏乔的答案。
苏乔想了想,原因太多,解释起来太麻烦,就没说话了。
秦钰看他又不说话了,有点不开心:“我当初就不应该跟你说话,搞得我很没自尊。”
苏乔觉得也是,要是秦钰当时没没叽叽喳喳的,说不定他现在也不会过得这么没自尊。
“你看,又来了,你又不说话了。”
苏乔觉得自己平时对她话已经很多很多了,平时跟别人两句话就能解决的事,跟她要说上两大堆,他都觉得口渴。
“你要我说什么?”我都说给你听。
“没要你说什么,就是希望我跟你说话的时候,你好歹也答应我两句。”
苏乔点头。
“你看你没答应我,只点头了,不算答应。”
苏乔无奈:“好,夫人。”
“那我问你,你当时怎么都不跟我说话?”
“不认识。”其实就是因为认识,知道是个麻烦,才懒得说话。
秦钰觉得,好吧,这也勉强算是个理由吧。不认识,不认识就能这么冷淡嘛!冷得像湖水一样,不对,是比湖水还要冷!
“你得把这个习惯改了,你不能老是这样对别人冷冷淡淡的,像个石头一样。”
“好。”其实他也只是答应一句而已,要他跟别人说话,除非有事,不然他真不会找话题。
而且跟别人说事,也是挑重点说,一盏茶下来,就结束了。
“那你以后得多和我说说话。”不然,以后就没多少机会了。
“好。”这个,他会努力。
他跟她,话就是很多,可能是因为她话太多了罢。娶了个自来熟做妻子,锻炼了他不少耐心,现在看到笨的人,居然都没以前那么懒得搭理了,这算是好处吗?
秦钰听见苏乔答应了,这才笑眯眯,亲了苏乔的脸颊一口。苏乔也吻了一下她。
哎,只要想想,她每次出门,都有这么多姑娘羡慕嫉妒她秦钰,哈哈哈,居然能把苏乔坑到手,真是这辈子最大的幸运啦哈哈哈!
而且她现在想怎么蹂躏苏乔,就怎么蹂躏,揉圆搓扁哈哈哈!
虽然秦钰是这么讲,但是她从来不敢对苏乔这样。她觉得,要不现在试试?
秦钰突然转头看苏乔,苏乔看她眼神就不对劲:“作什么妖?”
“嘿嘿嘿!”秦钰端起手伸上去,苏乔往后躲,她说,“我不挠你,我也怕被你挠的嘛!”
苏乔皱眉:“那你想做什么?”
“嘿嘿嘿!”秦钰手摸上他的脸,用手指戳了一下他的脸颊,是软的唉!哈哈哈哈哈!好满足!
苏乔看她居然只是因为戳了一下他的脸,就能笑得这么开心,无奈地摇了摇头。
秦钰突然又抬头看他:“我能不能得寸进尺?”
“不能。”那是我做的事。
秦钰才不管他同不同意呢,双手开弓轻掐了一下苏乔的脸,哈哈哈哈哈!真的是软的!
苏乔也掐了一把秦钰的脸:“调皮。”
哎呦,秦钰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苏乔这样笑着说这两字,怎么那么肉麻啊。
秦钰这头笨猪,这怎么会是肉麻,这应该是宠溺才对。不过确实有些肉麻
苏乔看着秦钰甜腻腻的笑容,还偷偷看他,笑着轻吻一下她的额角,搂过她。
因为作天答应了斐文要去他的闲云阁,斐文一早就请了两台轿子到鸿福客栈门口,苏乔本想他一个人去的,这下没办法,只能把秦钰也带去了。
他对秦钰说:“待会去了,切忌暴露身份,斐文问你的话,凡是有一点打听,你闭口不言就是。”
“闭口不言会不会太没礼貌啊?”
“你不说,自然是我应,怎么无礼?”
秦钰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
苏乔和秦钰坐轿来到闲云阁的时候,秦钰就傻了。这阁,居然有三层之高,在京城,也只有樊楼一家有三层高的。
“呆子,他看起来,还挺有钱呢。”
秦钰没什么钱,朝廷的俸禄,禄粟布匹之类都归苏府了,她也不能吃白饭嘛!就一些正钱放在口袋里。而且秦钰这些俸禄,跟苏乔的根本没得比,苏乔七赏八赏的还特别多,秦钰有时候想,怎么很少看他带什么银子的样子,钱也不知道放哪去了。
不过他要来也没用,反正他花的都是公家的,而且他出去,不都是别人请客么?
秦钰从来没在意过府里这种乱七八糟的事,这些事,都是苏夫人管的,家里所有男人的钱,都被她攥在手心里了。而且,没有一个男人敢多说一句
苏乔也觉得有些讶异,斐文,究竟是什么身份,能造得起这样一个阁楼,看上去雕梁画栋,很是讲究。
他和秦钰被请进了园子,子戊子庚在外守着,桓生跟了进去。
闲云阁并非只是单独的一幢阁楼,闲云阁下,还有很大一个园子。只不过如今已经深秋入冬时节,树叶凋敝,园子里除了一些常青树,其余差不多都落了叶了。但是看这满眼的树茎枝叶,都能想象出这若是放在开春或盛夏时节,该是有多么繁茂热闹。
园子池塘里的水,很静,养了许多锦鲤。
苏乔和秦钰经过阁楼,出了门,就看见有个穿着雀蓝长衫的男子,正倚靠在池塘旁的亭子中,给池中的锦鲤投食。长衫衣袂落在美人靠上,显得好是惊艳人心,衣摆处还绣满了孔雀毛羽的纹样,落在地上。
这种衣服,如此重工夺目,衣摆的刺绣栩栩如生,让秦钰不禁感叹道:“哇,这个斐文,真是穿得跟花孔雀似的亮眼啊。”。
第一百四十四章 那夜的话()
在一片凋敝中,斐文一身的雀蓝确实是醒目亮眼极了,偏偏他生得风流好相貌,这般招摇的衣服真是极适合他的。
秦钰在想,不知道苏乔穿这种颜色的衣服是啥感觉,她怎么想,都觉得别扭。这对于苏乔来说,实在是太花俏了些。
苏乔说:“确实,像只花孔雀。”
招摇。
斐文抬头见二人来了,笑了一下。
娘呀,秦钰捂着小胸口,她说:“呆子,你感觉出来没,他笑起来,咋跟有电似的,我的心都颤了一下。”
好似被雷劈。
苏乔说:“闭嘴。”
秦钰赶紧闭嘴。
斐文拍拍手里的鱼饲,站起走出亭子,走过来,秦钰又说:“呆子,我要沦陷了,我觉得,美色当前,不如,我上去调戏一番?”
苏乔对桓生说:“送少夫人回去。”
桓生扛起秦钰就走!
“别呀!!!不要啊!我想留下来!”看美男子!!!
美男子的力量是伟大的,秦钰最终还是胡搅蛮缠地留了下来,然后对着斐文傻笑。
娘呀,昨天怎么没看出来,这斐文确实长得,是很不错啊!敢情昨儿穿红衣服,还是低调了是吧?敢情真要拾掇一下,那还真是惊天地泣鬼神了是吧!
秦钰对苏乔说:“呆子,他还真好看耶!”
苏乔脸早黑成炭了。
死丫头,回去收拾你!
斐文轻苏乔和秦钰阁楼上坐。三人上了最高楼,楼栏外凉风徐徐地吹进来,吹得斐文鬓发清扬,长睫轻扇,他的双眸似夜中的池星,眼尾微微上挑,有些不可多得的情意。这一幕,如凉水濯洗过心房那般舒和,美如画描,秦钰都歪着头看呆了。
她没看旁边的苏乔,一身白衣,衣襟扇动,沉静如水,其实,也是如此出尘无双啊。
斐文轻笑,斟了杯酒,对秦钰说请。
他就知道,是个女人,都不会逃得过他的美貌。
秦钰才反应过来:“哦,哦,你也请。”
桓生在旁边差点就捂脸了,他觉得少夫人实在是太丢人了,而且,公子的脸,都黑成煤堆了。
于是桓生抹了下口水,他刚才也看呆了。
斐文说:“如今入冬了,天凉了不少,坐与这阁楼之上,可是凉了些?”
秦钰其实觉得还好啦,这微风清扬的,把斐文吹得多好看啊。
但是,苏乔可能有些不能吹风的。
秦钰说:“是有些,我夫君不能受寒的。”
她说完抓过苏乔的手,苏乔抽开了。
镇定,秦钰,你得镇定。
秦钰镇定地瞄了身边的苏乔一眼,立马瘪了嘴。
呜呜呜。
完了,呆子又生气了。
秦钰再也没胡说过一句话,全场陪苏乔笑着,看着苏乔,看着苏乔,看着苏乔。
然后给他倒酒,捶肩,外带捏腿,挡风!
斐文觉得,还能不能好好聊个天了,她总是在他想问正经事的时候,表现得特别不正经。而且,苏乔明明这么正经的人,居然也不阻止她,任由她肆意妄为,在旁边动来动去。
一会问问他:“是不是坐累了呀夫君,钰儿给你捶捶肩啊!”
然后开始笑滴滴地给他捶肩。
一会问问他:“是不是冷了呀夫君,钰儿给你呵呵手。”
然后就开始给他呵手搓手。
一会问问他:“是不是风有些大了啊夫君,来,喝杯酒暖暖身子。”
然后就开始给他倒酒,还“啊”一声示意他张嘴,喂给他喝!
这对夫妻,究竟是搞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