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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问苏乔有什么办法,苏乔只说了一个字,等。
苏乔不是让他重新等着上位,而是他自己在等皇上对琪王的裁决。因为琪王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苏乔现在没什么心情搭理他。琪王的下场,就看皇上的态度了。
皇上要是念在父子之情上饶了他,他可能能够保住自己的藩位,只不过,应该不会再受宠。皇上要还是以前那个年轻的他,那么这个琪王的下场,就会如苏乔最初料到的那样。
薛密曾说,他这个二哥,从不打无把握之战,确实也是这样。
苏乔料得对,皇上,依旧还是父亲口中那个皇上,父亲曾说,三王之中,其实平王是最像皇上的。
琪王暴毙了。
待丫鬟现他死的时候,他身体都硬了,据说,查不出死因,还有人说,是徐启化成厉鬼来索他的命。
琪王暴毙的消息传到皇帝的耳朵里时,皇帝正在陪年迈的老太后聊天,白人送黑人实在是太让人难以接受,皇帝闻言涕满裳,而老太后直接昏厥了过去。琪王的母妃,也捂着胸口卧床不起了。
琪王以最高规格的葬礼出殡,而闫岐,终于是恍然大悟了。
琪王死,平王折一员大将,惠王则重新登开封府尹一位。苏乔利用琪王,卸了平王一只胳膊,惠王却是安然无恙。
苏府三人去琪王的葬礼上吊唁,苏乔给琪王磕了三个响头。惠王看见他,拍了拍他的肩膀,苏乔行礼,就和父亲兄长一起走了。
一个多月前,苏不学问苏乔,平王那里如何,苏乔说:“徐启难拿。”
徐启为何难拿,因为他做的那些冤案,都做得太干净了,唯一能抓住的把柄,就是他贩人。可就连这唯一的把柄背后,还有一个荒淫无度还故作清明的老皇帝。
苏乔,根本就动不了徐启,而且不仅是苏乔动不了,是任何人,都不敢动他。除非斗着得罪皇帝的胆子,除非不想要这条命。
皇帝老了,为保自身的声誉,已经多年不曾选秀,可纵使他后宫已有嫔妃三千,却依旧满足不了他的贪欲。苏乔之前带着江承旨的公文去面见老皇帝,就看见徐公公带着一个宫女去给皇帝换茶。那都不知道是第几个新来的宫女了,每次见都不是同一个。
为何皇帝身体越来越差,正是因为,他荒淫。
有皇帝在徐启背后,苏乔苦思许久,也不知道该如何拿徐启。
而如今拿下徐启的整个计划的突破点,正是林嫤提出的那一计。
秦钰潜入人犯组织,苏乔是很担心,但是,秦钰有人暗护,她自己也有能力,只要她那边有一点动静,顺藤摸瓜,总能摸到徐启那里。
这原本是苏乔最初的设想,只要徐启那边有一点线索,秦钰就能回来,她也不用潜伏到最后。因为皇帝和徐启都认识她,她也不能留到最后。
只是没想到秦钰居然遇见了郑南芫。
苏乔总算知道闫岐那几日为何看上去恍恍惚惚,原来是因为郑南芫失踪了。
郑南芫的出现,是苏乔意料之外的,但是,就是她意外地出现,终于让苏乔想到,如何利用闫岐,也想到了利用琪王作为他的傀儡,用他一命去扳倒徐启。
琪王,有地位,而且愚钝,皇上也厌烦他,实在是作为一个棋子的上好人选。而且这样一来,苏乔不仅能保惠王,还能保自身。
苏乔将整个计划与惠王交代之后,惠王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苏乔怕其他人被牵连,几乎没有把别人一起拉近这次的计划里,幸好他的父亲和兄长都是明白人,知道他这么不对劲,一定有他的原因,却不多问。
苏乔利用闫岐,和惠王串通好,让琪王上位,不然惠王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真就让琪王把自己顶替下去。
苏乔知道琪王性格,只要让他忘乎所以,他就能做出你想让他做的事。
所以苏乔给他烧了两把火预热,让他体会让那种被人夸得飘飘然的滋味,第二把火,更是要烧得他忘了自己是谁。即使苏乔告诫他不要信别人的话,他看见利用小春笔迹的那封信时,依旧会踏出这最后一步。
满朝文武,只有琪王有这个身份和胆子去拿徐启,也只有他会这么愚蠢到,相信苏乔是真心反水归顺他。
如今,徐启死了,琪王,也被暴毙了,惠王重返储君之位,因苏乔让林嫤传信林凤护好惠王,所以惠王也算是毫无伤。
太尉由苏不学的人替了位,徐启原本手下的那些人,如今少了靠山和庇护,怕是都要开始换血。
而南通巷讲堂那些有志文士,也该替掉靠琪王混进朝廷那些三流文痞,出出头了。
但是这些事,已经与苏乔无关,接下来如何,都靠他们自己各凭本事了。
苏乔思及此,闭上了眼。
为国,为社稷,有些人的命,不得不取,也有些人的命,注定拿来作陪。
即使他这么想,心里依旧有些惭愧,他这一仗,也不知道搭了多少人的命程。若是被秦钰知道,他苏乔手里,虽滴血不沾,却也有那么多人命
她会不会像当初离开赵敖那样,毫不犹豫地离开他?
秦钰说的对,苏乔,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
苏乔睁眼,看着琪王府外的御街,人来人往,喧闹不息。
他叹了口气。
苏不学和苏难立在一旁,苏不学道:“累了,就休息休息。”
“回府吧。”苏不学上轿,苏乔行礼。
苏乔也上了轿,他清隽的面容隐没在黑暗里,轿门关上,似乎就要把他满身的惊才绝艳,都通通关进最深处的黑暗里去。
惠王重回开封府尹一位之后,将徐启里记录文卷中运向四面八方的姑娘们都让人寻回来了,将被贩卖到京城的姑娘们也都派人送回去。
徐启手底下的人贩组织庞大到惠王都十分惊异。
他在汴京周边的府州都有酒楼,汴京三处酒楼正店,也都是他名下的,里头的姑娘,都是外地的,而他在汴京掳来的姑娘,却运到很远的顺天府,河南府等地去了。
徐启,简直一点活路都不给她们留。
然而还是有一小批的姑娘没了踪迹,苏乔说,她们如今在皇宫里。
惠王闻言,看了看手里的文卷,扔进火盆里,烧了。
全城百姓在哀悼琪王去世之后,又迎来惠王如此大的一项善举。许多姑娘终于能回家了,也有许多姑娘不愿意再回家了。
许是汴梁繁华如梦,千帆过尽许是人已不再当年,初心难觅。
秦钰在院子里依旧跳来跳去,她说那一个月被困了太久,得好好动动手脚。
苏乔坐在房间的茶案旁看着她,对小春说:“还是找不到证据。”
小春闻言,进门走到秦钰看不见的地方,眼眶微红跪下行礼:“姑爷,意临此生难以为报,只能尽心尽力服侍姑爷和小姐。”
苏乔让她起来:“昔日变故,宋府现只剩你一人,你又岂能为奴为婢。”
小春抹了下眼泪,静静站立在旁边。
苏乔道:“徐启如今已死,他的府邸被封,旧案难翻。只等惠王继位,大赦天下,还你宋府清白。”
小春跪下,磕了三个响头。
苏乔道:“桓生,是时候回来了。”
小春道:“是啊。”
眼看已到十月,天气渐渐冷了。
苏府来了个客人,是杜子婧的长姐。
秦钰从来没有见过杜子婧和杜辅之的长姐,好奇去看了一眼,苏不学和苏夫人居然亲自去接她到堂前。秦钰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女子,她莫约二十好几了,生得极其温丽动人,一举一动比林嫤架子端起来,还要有气质些。
听说,她至今都未嫁人。
秦钰属于不怎么上得了厅堂那种,她就跟在苏乔身后去听听,坐到他旁边,听见苏夫人唤她慈君,秦钰就知道了,原来这个姐姐叫杜慈君。
杜慈君见到苏乔和她,站起来行了个礼,秦钰赶紧回礼。
秦钰感觉,林嫤说是大家闺秀,那是装得好,可是这个杜慈君,似乎,是真的大家闺秀模样的。
杜慈君说自己只是来看看杜子婧的,她也真的只是看到她很好,就与众人道别了,连茶都未喝半盏。二老送她走了,苏不学叹了口气,苏夫人流下泪来。
“慈君,何时能放得下过往啊。”
苏夫人听苏不学这么说,捂着嘴,说要回房了,看上去很是悲伤。
杜子婧早已泪流满面,苏难说:“都好了,都结束了。”
杜子婧抱着孩子,道:“大姊为了我几个妹妹,熬到如今,我已嫁人生子,她却兀自飘零”
秦钰实在不懂这三个姐妹的过往,但是似乎这个长姐担负了很多,也牺牲了很多。
苏乔拉秦钰回院子,远远就看见有个少年模样的人站在院子门口张望,秦钰差些就要惊呼出声,可是看见那人面容,还是没有叫出来。
也对,怎么可能是他。
秦钰看见小春从院子里跑出来,笑着道:“你回来啦!”
秦钰皱起了眉,这少年是何人,小春怎么和他这样讲话?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苏乔一定会知道,就转头问他:“他谁啊?”
苏乔道:“我的护侍,桓生。”。
第一百二十九章 别再说了()
护侍?桓生?
秦钰抑制住心里的忐忑,松开了苏乔的手跑进院子。&;
这背影,太像了。
少年似乎感觉到身后有人,背影有些顿住。
“良会!”秦钰喊他!
少年转身,秦钰终于看清他,紧捏的手和紧张的情绪,还是松懈了下来。
“不好意思,认错人了”秦钰仔细打量他,明明站着的姿态这么像,高高瘦瘦的,眉目之间,真的有些像,可是却完全不一样了,面色,还有些苍白。
少年行礼道:“桓生见过少夫人。”
声音也不是了,有点沙哑。
秦钰点点头:“桓生是吧?好的,我知道了”
桓生行礼退下,秦钰依旧仔细看着他的背影,有些感叹。桓生似乎想起了什么,转身又挠着头道:“少夫人,小的现,星星根本不会说话啊。”
这个动作,这句话
秦钰双目瞪大,显然有些呆住,脑子已经不够用了。
他,到底是谁啊
桓生笑道:“少夫人,许久不见,近来可好呀?”
“良”秦钰抑制住胸口呼之欲出的惊诧,她转身,苏乔已经站在她身后了,苏乔对她点头。
秦钰捂上嘴巴,双目微红看着桓生:“这怎么可能啊”
小春道:“桓生,我买了山楂糕,我带你去拿吧!”
桓生就笑着被小春拉走了。
秦钰看着苏乔,眼睛里有些泪光:“什么意思了?”
苏乔道:“他回来了。”
十月的风已经有些凉意,空气弥漫着,她去年刚回京时的气味,很熟悉,很感概。她看着小春和桓生坐在院侧的房顶,两人有说有笑,她眼角流下泪来。
“呆子,你真的没有骗我。”
苏乔没有说话,轻轻从身后揽过她到怀里。
“你怎么把他弄成这个模样了?”怎么模样一点也不是他了?
“不是我,是吕隽。”
秦钰愣住,吕老头?
她转头看苏乔,苏乔道:“那嗑的药,是真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