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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儿无奈,只得站在原地目送着她走进内间寝室,然后才皱着眉走出了房间。
“明明不舍得,明明会心痛,却还是亲手毁了。莲儿,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我是不是错了?”莲儿坐在后院中,脑海中一直回响着陆凌希刚才的那句话语,百思不得其解。
小姐到底舍不得什么,心痛什么,又亲手毁了什么呢?莲儿歪着头不停的在嘴里来回念着,就连青隐站在了她的面前,她都没有发觉。
青隐立在莲儿身前,看着歪着头一脸纠结的喃喃自语的莲儿,半晌,才说道:“莲儿,主上外出了?”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得莲儿受惊一般的倏地起身,待看清是青隐后,才拍着小胸脯道:“你怎么走路都不带动静的,大白天闹鬼会吓死人呀啊喂!”
青隐一头黑线,不是他走路不带动静,而是她刚刚想事情想的太过专注,没有发现他罢了。可现在他却不想跟她计较什么,继续问道:“主上是不是外出了?”
莲儿摇了摇头,说道:“没有呀,她人就在内室好好的呀!”
青隐眉头一皱,不应该呀!以主上那敏锐性自己刚靠近那房间,她便应该有所反应。可刚刚他站在窗外连喊了数声,里面都没有一点反应。
如果真如莲儿所说,主上在内室,这不正常,难道……不好!青隐双眸倏地圆睁,惊喊一声不好,便扭头向着绣楼飞掠而去。
莲儿一怔,也提起裙摆在后面努力的跑着。
“主上,主上……”青隐进到房间后,仍是没有随便进去内间寝室。毕竟男女有别,且主上还未出阁,身为一个男属下,他不能就这么闯进去。
正当青隐在外间门口来回徘徊的时候,莲儿气喘吁吁的跑了来,伸手把挡在门口的青隐扒拉到一边儿去。
“闪开,闪开……”
莲儿一边扒拉着青隐,一边拉开内间的房门挤了进去。当她看见安然的躺在床上的陆凌希时,才轻轻的松了一口气。
“呼!没事没事,小姐只是睡过去了。”莲儿一边走出来,一边冲着青隐摆了摆手。
青隐还是觉得不正常,就算是睡着了,主上也不会如此的失去感知力!
“不行,我得进去看看!”青隐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推开门便往里闯,却在他推开门时被莲儿给拦住了。
“喂,你说你懂不懂规矩,这是小姐的寝室,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能乱闯?”
“莲儿,你快点让开,主上睡得这么沉不正常,我要亲自进去查看过才会放心。”
“我就不让开,我得为小姐的清誉着想。”
青隐一听莲儿这话,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的跳了起来。真为主上的清誉着想,那她干么还放北堂晴风那混蛋进去?
青隐抬手只稍稍使力,便将莲儿扒拉到了一边,莲儿立时尖着嗓子喊了起来。
“吵什么?睡个觉都不安省……”陆凌希的声音传了过来,让得青隐悬着的一颗心立时安稳了下来,可片刻,他的心便又悬了起来。
主上的声音中透着无力与孱弱!
“主上,你没事儿吧?”青隐的声音中透着浓浓的关怀,他的双脚此时也正一只脚在内,一只脚在外。而莲儿却不需要有任何顾虑,伸手用力将他一推,便再次走了进去。
“小姐……”
“没事,只是有些累,睡一觉就会好了!”陆凌希唇边泛着苍白的浅笑,向着莲儿连连摆手,然后再扭头转向青隐的方向。
“青隐,传令下去,今夜子时凌天全体动身离开京城。”
青隐先是一怔,随即回过神来,问道:“全都离开京城,行程上可能就会有所担误了。”
陆凌希以手抚额,半晌才道:“我只说全体离开京城,并没说所有人都随我一起去。去边关查案子救爹,不需要那么多人,人越多越乱,何况那边还有枭夜的人在。我只需带领你们几个头领去便好。”
青隐以手摸头,傻笑了一声,“属下刚刚一颗心都在担心主上了,没有考虑到这一层。”
“好了,下去准备吧!切记这次要走的干净利落,不能让任何人再查到一丝蛛丝马迹。”
青隐拱手退出去了,临走前还不忘瞪了一眼莲儿。而莲儿也双手放在嘴边冲他扮着鬼脸。
陆凌希现在昏昏沉沉,身体内外忽冷忽热,再顾不上其它,倒头躺下便继续睡了起来。她得抓紧时间休息一下,养足精神,否则半夜时分,她怕是要第一个掉队了。
“北堂晴风,就此别过,永不再见!”
王爷?陆凌希这句呢喃出口时,莲儿刚刚转过身还没走出去几步,虽没太听明白什么意思,可却把每一个字都记在了心下。
是夜,陆凌希便率众匆忙离京,而陆府一干老幼也做了妥善安置,惟有莲儿既不能带走,而她又不愿一个人离开,便随了陆安留在了陆府之中。
彼时热闹的陆府现今只余了不过浅浅十数人众。若不是陆凌希故布疑阵,这十数人众也不该留。
原本有陆安与莲儿在的陆府看上去才像是陆府,之所以会安排莲儿也离开,不过就是觉得她年纪轻轻红颜堪怜罢了。
三日后逍遥王府。
“什么?你再说一遍!”北堂晴风听着速风的话,一脸的不可置信。他怎么都不相信,短短的三天陆凌希便走的无影无踪,不但是她,就连喧嚣了一时的凌天也跟着无影无踪了。
“陆凌希与凌天消失的无影无踪,去向不明!”
速风看着一脸凝重的北堂晴风,便再次将他这几日得来的消息说了一遍。他也很是疑惑,那个陆凌希究竟有什么本领,不但让自家王爷时时惦念在心,而且能让那么多人瞬间消失,且无任何影踪去向可查。
“陆府中可还有人?”北堂晴风在心中努力的消化着速风带回来的消息,这三日来他每每想到陆凌希,都会恨得牙根生疼,气得气血不顺。可却不可否认,他仍然放不下她。
“管家陆安与陆凌希的贴身婢女莲儿十余人众尚在,其余人众同样不知所踪。”
北堂晴风的眉头皱了起来,他越来越看不懂,陆凌希是在玩什么把戏了。如果说她消失的如此彻底干净,是为了躲自己或行事方便,可为什么还要留下她视若家人的陆安与莲儿呢?
北堂晴风没有再多想下去,而是换上常服,直奔陆府而去,他要去问问莲儿,或许陆凌希留下他们,是有什么要传达给自己也未可知。
一气赶到陆府后,北堂晴风没有多作停留,也没有走大门,而是翻身直接从侧门处进入到了后院之中。
刚落地便看见莲儿一个人无趣的踢着小石子从远处走了来,北堂晴风便立时迎了上去。
“莲儿,希儿去了哪里?”
“去找老爷去了……啊,是王爷呀!”莲儿回过神发现是北堂晴风,便急急屈膝行礼。在她的心中,早将北堂晴风看作是她家姑爷了,可偏生她家小姐跑不见了人影。
“莲儿我来问你,希儿是什么时候离开的?离开时可有留下什么话语给我?”北堂晴风皱着眉头伸手拉起了行礼的莲儿,现在找人要紧,顾不上那么多礼数了。
莲儿连连摇头,就在北堂晴风一脸黯然外带伤心的敛下眸子时,莲儿又突然大惊小怪的喊了起来。
“哦,有一句,不知道算不算?”
北堂晴风一听,立时来了精神,连声催道:“快说来听听!”
“逍遥王爷,就此别过,永不再见!”当然了,逍遥王爷四个字是莲儿自己换上的,她可不敢当着北堂晴风的面直呼他的名讳。
“就此别过,永不再见!”北堂晴风嘴里反复咀嚼着这八个字,末了身形晃了晃,眸中溢出无限的伤感的苦笑连连。
“希儿,你果然无情无意的如此狠心……咳咳……”
莲儿看着身形直晃的北堂晴风,伸出了手,却又僵在了半空中。那可是王爷,她可不敢随便碰触。可看着他那满脸的伤感又不像是装出来的,毕竟小姐已经离开了,他还装给谁看?
“哦,王爷,小姐离开那晚,还奇奇怪怪的念了几句,我说给你听听哈!好像是……”莲儿咬着手指头努力想着陆凌希那天意识昏沉时问着她的话儿。可北堂晴风却已是满脸的无所谓,还会有什么好话呢,不过仍是几句没心没肺的狠心话罢了。
“哦,明明不舍得,明明会心痛,却还是亲手毁了,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嗯,就是这句,小姐连问了我好几遍,可我至今仍是不明白,她这话怎生个意思。王爷你知道吗?小姐究竟把什么毁了,让她伤心的坐在冰凉的地上大半天?”
北堂晴风心神一震,抬眸望向莲儿问道:“这话她几时说的?”
莲儿脸上一知半解,只讷讷的回说是三日前的午后。听到莲儿说出的时间,北堂晴风的身形再次晃了一晃。
他的希儿呀,不是没心没肺无情无意之人,她对他是有情的,可他不懂,究竟有什么事非得要她断绝了与自己的关系才能放手去做?难到与自己保有着亲密关系,便不能放手去搜救陆远龙大将军吗?
本王又何偿不想早些找到他救回他,可人员撒出去了不少,却连半点有用的消息都没能带回,除了干着急本王又能怎么样呢?
“希儿呀希儿,你果然是存了必死之心而去的吗?你可有想过你若走了,我要如何独活?”
正在疯狂赶路的陆凌希突然之间鼻子痒了起来,接连数个喷嚏仍未有停止的意味。陆凌希不由停下脚步,抬手摸着自己的鼻子喃喃自语,“一个喷嚏是有人想你,两个喷嚏是有人骂你,三个喷嚏是你感冒了,可如此多的喷嚏是怎么个意思?”
离陆凌希最近的绿隐听到她这番呢喃之语,没能忍住扑哧一声笑喷开来。生受了陆凌希一个清冷眸光的白眼后,才讷讷的说道:“主上,如此多的喷嚏说明有许多人在想主上,或者是有人疯狂念着主上,京城是不是有哪个王公大臣在惦着主上……”
“路不够你赶的,不说话不会被当成哑巴卖了。”绿隐后面的话还没有出口,便被紫隐急急的打断了。
除了青隐,便属紫隐与陆凌希接触最多。而她又是女的,同为女孩子心思难免相近了一些。当她看到陆凌希的眸光一暗,脸色也沉郁下来时,便知道她这连日来的心事被绿隐一语戳中。
绿隐被紫隐一番抢白,刚想要再开口说点什么,却又被青隐直接拽着胳膊扯到了一边儿去。虽然青隐没有说出会么损他的话,可那冷脸与白眼却也够他生受了。
绿隐在心中哀嚎一声,我这招谁惹谁了,不过是想逗主上一笑,以解连日来闷头赶路的沉闷呀啊喂!怎么都这么不识好人心呀啊喂!
这里的大小头领除了他便都是京城凌天中人,对于陆凌希这一路的沉郁多少也有所感知。所以便都不言不语的只闷头赶路!
“小绿,前面是什么所在?记得前次行军经过时,还不曾有这个客栈。”
绿隐嘴角一阵抽搐,而其余众人也闷笑闷的肚皮一鼓一鼓。小绿,怎么听都像是女孩子的名字。
“主上,那啥能换个称唤么?小绿也太婉柔了些。”
“嗯,那绿绿、绿儿,你从中选一个!”陆凌希点了点头,表示认可,却又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