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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她是个女人,一个年轻的女人,而且我认识她,有过一面之‘怨’,之所以没能将大妈和朱丹晨所说的那些样貌特征与她联系在一起,纯粹是因为我压根就没当她是女人!
电话里,那个男声笑道:“看见天佑了吗?冬小姐就在她旁边的车里。”
是的,她叫天佑,那个曾经试图绑架我,却因为桑英杰和警察的出现而未遂逃脱的假小子!
她绑我,是因为有人想见我,而那个想见我的人,就是此刻与我保持着通话的家伙——我的猜测是正确的,天佑的指使者,果然是他。
他真的没有离开北天,冬小夜在那辆车里,他也在!
他是许恒——制造了轰动北天甚至轰动全国的龙啸天命案,并扯出一连串行贿受贿、贪污腐败、包庇涉黑等等,将北天黑白两道搅的翻天覆地的许恒!
常言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但这样的事情并未发生在我与许恒之间,即使我们曾经互射了对方一枪,即使他算计我,害我被误解为他的同伙,从而被无数人惦记,成为当下最热门的肉票候选人,即使,他绑架了冬小夜——当看到冬小夜倒在车子后排的座位上憨憨熟睡时,那一份安慰早已让我忘却了我此刻应有的愤怒。
“她没事,见到我的时候还非常的冷静,想必,连‘受到惊吓’都谈不上,所以我让她睡着了,呵呵,前车之鉴啊,曾经你在面对我时,也是出奇的冷静,我没有足够的重视,结果自己这条小命险些栽进你手里。”
坐在驾驶位的许恒没有化妆,就这样大大方方的穿着很随意的便装,让人无法相信,那些忙忙碌碌的警察们居然一直都没能抓到他
从后视镜里映出他洒脱的微笑,哪怕我就坐在他身后,他也没有刻意的回头,因为坐在后排另一侧的假小子天佑,将她那把啄木鸟小刀抵在虎姐的喉咙上,许恒不担心我敢瞎来。
“既然你让她睡着了,还用得着如此防备她吗?”我和许恒见面没眼红,但天佑瞪我却瞪红了眼,估计是因为上次绑我不成,还折了两个帮手,心里有火其实上火的人应该是我才对,这假小子岁数不大,还瘦巴巴的,但身手却比虎姐还彪悍,从小到大我打架无数,都不曾吃过大亏,但这小娘们竟打的我毫无还手之力,幸亏桑英杰和警察出现,否则我连逃跑都难,男女老少全算上,我就没见过比她更能打的!
那斯斯文文,一脸憨厚相的青年自顾自的驱车使入了车流,笑眯眯的说道:“那把小刀不是防她的,是防你的,但我琢磨着那玩意儿抵在你脖子上没什么意义,所以才委屈了冬小姐,而且你和天佑之间似乎有点误会,她脾气不太好,容易冲动,我即怕她误伤了你,也怕你误伤了她。”
白白净净的假小子嘴唇动了动,看得出来,她对许恒存有几分敬畏,所以强迫自己不发出任何声音。
“误伤?”我笑了,“我们之间好像不存在这个词儿?她伤了我那叫行凶犯罪,我伤了她那叫行侠仗义。”
“你放屁!”天佑到底忍不住爆了粗口。
我两眼一翻,“你闻见了啊?”
天佑怒道:“闻见了!臭气熏天!”
“可我没放屁,也没闻见,听说放屁臭的人自己是闻不见的,你该不会是自己放了个闷屁,以为有味儿被别人闻到了,怕别人笑话你,所以嫁祸我?”
动手打架我掐不过她,但动嘴打架她不是我的对手,而且,比无耻比厚脸皮,女孩子从娘胎里出来的时候就注定是弱势群体了,天佑又羞又怒,刚要抬手扎我一刀,便听许恒喝止道:“丫头,住手!”
天佑浑身一颤,委屈道:“哥,你听他说的是人话吗?!生死捏在咱手里他还这么嚣张,不给他点苦头,他真当咱们是吃素的呢!我不扎死他,我给放点血,让他老实点总可以?”
许恒依旧稳稳的握着方向盘,在车流中保持着匀速行驶,不紧不慢的笑道:“你的刀子只要从冬小姐的脖子上移开,那咱们俩今天就都得栽在他手里。”
我心里一沉,天佑一怔,便听许恒笑问我道:“楚先生,你还是这么狡猾,之前在电话里就故意试探天佑,知道她性子直脾气爆,禁不住挑衅,所以现在故意想要惹恼了她,逼她捅你是?你知道她不会捅死你,所以你肯定有反击的机会,车里这么窄,天佑的身手再好,也施展不出来,反倒是你,轻易就可以制造出一起交通事故,以现在这条路上的交通状况,我和天佑想要全身而退,难度确实很大。”
天佑晃了晃抵在冬小夜脖子上的笑道,冷笑道:“不可能!除非他不在乎这个女人的死活!”
“他就是太在乎冬小姐的死活了,所以你才更需要冷静,以现在的车速,即便出了车祸,也不至于是致命的,能威胁到冬小姐的,只有你手里那把刀子,对楚先生来说,唯一能确保你的刀子百分之百不会威胁到冬小姐的方法,就是让你把那玩意儿扎进他的肉里了”许恒似感慨,似敬佩的说道:“楚先生,许久未见,你还是这么有意思。”
哥们心里直敲鼓,许恒太冷静了,我的想法根本瞒不过他!我掩饰内心的慌乱,平静道:“许久未见,你比以前更小心了。”
“我说过,吃一堑长一智嘛,”说罢,从后视镜中看了一眼天佑,莫名其妙的叹了口气,苦笑着对我道:“上次便是楚先生手下留情,我才能全身而退,所以这次我若不多加点小心,再栽,我可真栽不起了。”
天佑不屑道:“上次是这小子运气,哥,你干嘛对他这么客气,他不就是有点小聪明吗?穷咋呼,都是唬人的,手里一点真本事都没有,和你差的远了。”话虽如此,可她握着小刀的手却攥的更紧了,紧贴着冬小夜的脖子,看我的眼神除了警惕,也多了几分忌惮,毕竟岁数小,没什么城府,不太会掩饰。
她怕我。
【ps:又回来晚了,还连续断了几次电,怨念啊】
第830章 化身为魔的男人()
“我要是知道你这么坑我,当时就不会留情。”我无视天佑,对许恒淡淡的说道。
“楚先生是性情中人,你知道我那天并没有说谎,所以我猜你也不会真的后悔放过我,你至今仍然如此照顾老人和苦儿,应该就是最好的证明了?”
天佑见我无视她的揶揄,比我噎她两句还火大,音声怪气的贬低我道:“哥,他那是怕你,你别给他脸上添金了。”
“你们也别往自己脑袋上戴那么好看的帽子,就你们那悬在刀口上的细脖子,顶的住吗?许恒,你是你,她们是她们,你是罪犯,她们不是,我照顾她们老少,和你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你不用以此试图证明自己身上还残留着什么人性,即便真有又怎样?戴了顶好看的帽子你就不用掉脑袋了?路是你自己选的,事到如今还自欺欺人你不觉得自己很可笑吗?”
天佑其实没听懂我说的话,一脸的茫然,但是看到许恒笑的苦涩,却也知道我这话并不中听,对许恒打击不小,其实我也没想到这话竟然戳到许恒心里去了,可见,他确实算不得十恶不赦,他确实想要做个好人,但身不由己。
他选择了一条死路,是因为在黑暗的现实中他找不到活路。
我同情他,但我不支持他。
天佑支持,所以她怒道:“姓楚的,就你有学问是?你以为骂人不吐脏字我就听不出来吗?”
“我要想骂你还怕你听出来吗?”我用她看我的那种不屑的眼神看了她一眼,道:“你想听我就成全你,傻+逼。”
我不知道天佑和许恒的关系,但她支持许恒,和他一起犯罪,那她就是傻+逼,迷失在黑暗中无法自拔的人是许恒,你为何不成为一点光亮,为他指引正确的方向?他的堕落还有个因由,你呢?
除了傻+逼,没有别的词更适合形容天佑,于是这俩字就像丢进汽油桶的火柴,登时引爆了她,犹如自卑的人被当众嘲笑着自己身上最大的残缺,使得她不能自控的恼羞成怒,“我捅死你!”
说归说,她猛然意识到我的目的就是把她的刀子从冬小夜脖子上引开,身子晃了晃,手却没敢动,眯起那条狭长好看的眼睛,阴冷与狡猾糅合在一起闪烁,之后便是自信与窃喜,改口道:“你再骂我,我就捅她!”
我不急不怒,冷冷道:“还记得我在电话里跟你说过什么吗?你怎么碰她,我就怎么碰你现在我改变主意了,你对她做了什么,我就十倍一百倍的还给你什么,你捅她一下,我让你浑身上下找不到一丁点的好地方!”
“少吓我!小爷我是被吓大的!就你那三脚猫的两下子,小爷怕你?”
的确,天佑的蔑视是建立在实力悬殊的现实基础上的,她有足够的底气,但我也有足够的把握,不搭理她,对许恒道:“上次你让这傻+逼丫头去绑我,没绑成,这次换了这么绕弯子的一个手法,先是让这傻+逼丫头冒充我的名义去朱校长家里看苦儿,还买了那么多贵的惊人的名牌,就是为了引起我的怀疑?你的目的就是让我猜到与朱校长接触的人是这个人**丫头,又因为苦儿和奶奶的缘故,我自然而然就会猜到指使她和想见我的人,是你许恒,你特意给朱校长也买了一份价格不菲的礼物,意在暗示我,你对我并无敌意,因为苦儿与奶奶的关系,还对我们心存感激,以此弱化我对你的警惕,冒充我的名义,是为了告诉我你害怕被曝光,之后你让这傻+逼丫头天天蹲小区门口守着,即是为了让她看到我就把我请过来,也是信不过我,怕我猜到送东西的人是你以后,联合警察,在这地方给你设套,没错?”
我张嘴闭嘴的‘傻+逼丫头’,别说天佑不爱听,许恒也不爱听,但他还是蹙眉苦笑的点了点头,“如果我对楚先生你有敌意,大可像上次那样再绑你一次,没必要这么绕圈子,其实上次我也不是想绑你,只是让天佑去请你,至于请的到请不到,我并没抱太大希望,主要还是想试探一下你对我的态度,看你是否信得过我,但这丫头做的有点过了,居然直接来硬的”
“换言之,如果那次试探的结果是我信不过你,你这次就打算给我硬的,是?”
许恒没承认,也没否认,“事实证明,楚先生对我是不乏信任的,如果警方知道天佑与我有关系,就不会是现在这种反应了,可见,你什么都没有和警方说。”
天佑插嘴道:“也许他根本就没猜到是哥你想见他!”
我继续无视天佑,对许恒道:“你这么在意我对你的态度,能请不绑,为了不伤和气,绕如此大的弯子,不惜天天蹲在朱校长家门外守着,即便现在手里有人质,还对我这么客气,果然是有事求我,对?”
“楚先生放心,绝非是违法犯罪的事情,也不有违道义,相反,不但可以另你摆脱现在的处境,还会给你带好莫大的好处。”许恒没否认,说的话也让我多少有些惊讶,但我并未接他的话茬——既然你果然是有求于我,无论最后怎么逼迫我就范,我现在都应该摆高自己的态度。
这和谈买卖一样,我轻易的妥协或者配合他的步调,只会让他得寸进尺,让我失去讨价还价的空间。
无论如何,我首先都要确保冬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