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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色的”
我话音未落,舒童‘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天色那么暗,还是在水里,你都看的清清楚楚,我身上还有什么地方是你没看清楚的?这还不叫吗?!”
“我只看到你胸罩的颜色了!”舒童的帽子扣的太大,情急之下我也顾不得去婉转了,这妞嗷嗷的哭,万一有个路过的,还以为我对她做过什么呢,“能看清颜色是因为当时我抱着你,脸就贴在你胸口上”
舒童哭声一窒,就在我意识到有什么不妥的同时,她又一次嚎啕大哭,“我没说的你都自己承认了!”
“我承认什么了?”哥们急道:“我又不是存心占你便宜!我不抱着你你就淹死了!而且是你自己抱上来的好不好!”
“反正你是不该看的全看了,不该碰的也全碰了!就算我再下贱、再没有尊严,我也是个女人,吃了这么大的亏,我哭都不行吗?啊——啊——啊——————”
我说不清她到底是在哭,还是在朝我吼,但我终于明白了,她闹情绪的原因,竟是因为我好心将自己的衣服裹在她身上,从而证明我看到了她的身体
舒童错了,我很清楚她不是那种不懂得自重的女孩子,相反,她还是个传统的几乎与时代脱节的古板女孩,细细想一想,也不怪她如此在乎,柳晓笙追了她一年,连她的手都没碰过,而我却
“我只是问你想怎么回家,没拦着你哭”
“你把我扔在这里自己滚蛋不就行了?谁用你管我?!”
“不是你让我背你回家的吗?!”
“那你还问我想怎么回家干嘛?!”
他+妈觉得你不可理喻!又不想我管你,又要我管你,话都被你一个人说了,合着不管我做什么都是错的啊?
“你就是个坏人!破坏了我全部生活的人!啊——啊——啊——————”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啊——啊——啊——————”
“”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在哭,还是在喊。
但我知道,她挤压在心底的很多东西,都在这一刻释放了,在被她怒视着的、仇恨着的我面前。
凄冷的街头,这妞发了疯似的叫喊着、哭嚷着,流不完的眼泪和单一的音调,让我渐渐感觉到,她发泄出来的,可能并不单单是今天掉进水里或者是被我吃了豆腐姑且算是我吃了她的豆腐,也许真正让她生气的,并不是我对她做了什么,而是我这个人的存在
大概,也许,可能我真的是好心办了一件坏事
舒童喊的嗓子都嘶哑了,气喘吁吁,似乎是无力再哭再叫,竟突然扑进我怀里,在我肩膀上狠狠的咬了下去,我疼的眉头紧皱,却没有推开她,有时候我们不得不承认,女人的眼泪,是对男人最具杀伤力的武器
鬼老天要将‘湿意’进行到底,一个帅哥背着一个美女,慢吞吞的行走在小雨中,女人的头枕着男人的肩,似是在轻声密语,而男人始终面带微笑,任由水珠从发梢滴落,多么和谐的一幕啊,是不是很有诗意?但与我们擦肩而过的人绝对不会这么觉得——哥们那双价值五百块的皮鞋因为灌过水的缘故,每迈出一步,都会发出一种‘吱呀吱呀’的怪声,很抓心,听到这种声音的人,没有几个不皱眉头的
还有,那个套着男式西服的女人貌似很乖巧的趴在男人的背上,可她的嘴巴一刻也没闲着,一直像个冤死的女鬼一般贴着我的耳朵重复着同一句台词:“你是坏人,我讨厌你,你是坏人,我讨厌你”
这台词我听了一路,从她哭嚎过之后,她就没说过第二句话。
我比她强,因为我连第一句话都没有
:‘缘盟’的曲终妹妹今天考小托福,希望她考试顺利,圆梦美国~。
也祝福所有还在校园中学习的弟弟妹妹们学业有成,不要浪费光阴哦,此言非教导,而是某渣的感慨,想当年,某渣科科不及格,考试靠外挂,现在真的挺没出息,常常想,如果上学的时候好好学习哎,流逝的时光一去不复返啊。
已经参走上了社会、参加了工作的人,应该很有体会,呵呵,也祝福你们工作顺利,生活美满。
又ps:再公布一个‘缘盟’五群的群号,139362434,欢迎喜欢《妹妹》的朋友们加入。】
第642章 朋友()
舒童没矜持,骂着我,说着讨厌我,却还是爬到了我背上;我更没矜持,被骂着,被讨厌着,却还是转过身在她面前蹲下,并背着她走了几站地,直到此刻胳膊麻木,脚底板生疼,膝盖酸软,好像下一步就是自己的极限,却又总是不断的迈出下一步
我确定,我并不亏欠舒童任何东西,我犯贱,仅仅因为她是个女人。
像舒童这么古板的女人,是不可能穿着半透明的裙子去坐公车的,尽管她裹着我的上衣,但那只能裹住她裸露的身体,却裹不住她裸露的心理。
像舒童这么迷糊的女人,恐怕出门之前挑选衣服的时候,压根就没想过,如果下雨的话,这件衣服会变成半透明的,甚至,她可能没抬头看过天上厚厚的云层,所以连把雨伞都没带。
像舒童这么没用的女人,大概就是清楚自己的没用,才不得不放下架子来依赖我的,哪怕我是她最讨厌的人
她自作自受,但我替她接受了惩罚,步行几站地的辛苦终于得到了回报,当我在她家,同时也是流苏家所在的小区门口将她放下来时,她并没有马上从我身旁离开,她的手依然搭在我的肩上,像诅咒我时一样,用极低的声音说了一句不一样的台词,“对不起我不该咬你。”
右肩,血水将白色的衬衫染红了巴掌大的一块,现在还有种火辣辣的疼痛感,我自嘲的笑了笑,道:“我该咬,不解气你可以再咬一口。”
舒童见我转身,略有些慌乱的将手缩了回去,目光闪烁道:“其实你没做错什么,从来都没有,我很清楚包括今天相相亲,我知道里面肯定是有些什么误会的,但我一看见你,就忍不住忍不住生气,我骂你是坏人,不是因为你坏,恰恰是因为你你人太好,我也不是真的讨厌你,只是只是我真的很困扰我,我都不知道我现在到底在说什么,到底想说什么了,总之,对不起”
虽然身上湿透,但我走了一路,故而并没有觉得冷,胸腔里好像燃着一团火,连出口气都觉得火烧火燎,但舒童不一样,她被冻的小脸苍白,嘴唇都没有了血色,说话时声音也在跟着身体颤抖,我根本没注意她都说了什么,因为她现在的样子太吓人了,“你什么都不用说,赶紧回家换了湿衣服,洗个热水澡,早点休息不行,还是我送你上去。”
“不用!”舒童将鞋子丢在地上,扶着我的胳膊,一边往脚上套,一边说道:“让苏苏看到咱俩在一起就麻烦了”
“怕什么?”其实我也怕碰见流苏,但看到舒童如此反应,还是忍不住强调道:“咱俩又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你没有,我有!”舒童似气恼,又似哀求,红着小脸望着我,道:“我只跟她说今晚是和几个女同事一起去吃饭,可她根本不信,本来就八卦似的乱想呢,看到咱俩一块回来,而且还是这个模样我不是怕她想歪了,因为我可以解释今天的事情我不想告诉她,不想让她替我瞎操心,你明白吗?”
你是不想告诉她为什么跑去相亲?也对,如果舒童要向流苏解释为何会与我在一起,就不得不提相亲的事情
“那你就说咱俩是偶然碰到的。”
舒童执拗的摇摇头,“我这辈子都不想再撒谎了”
虽然舒童的感慨是针对她自己,但哥们还是老脸一红,心里嘀咕,这算撒谎吗?咱俩确实是‘偶然’遇见的
“可你这样子,实在让人不放心啊”
“歇了这么久已经不碍事了——”
没等我说完,舒童已经穿好了鞋子,拔腿就跑,生怕我坚持送她上楼似的。
“喂!”我喊了一声。
“什么?”跑远的舒童顿住身子,回过头来看着我,我往前迈一步,她往后退一步草,你真以为我多么愿意送你上楼呢?
你丫早就能自己走了——这话我想说,没说,看着舒童挂着些许的迷惑的俏脸,我深深吸吐一口,旋儿故作轻松的笑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跑去相亲,但我看的出来,你并是很想来相亲”
舒童嘴硬道:“谁说我不想?”
“你已经将‘不高兴’三个字写在自己脸上了。”
舒童不自觉的捂住自己的脑门,好像上面真的写了字似的,慌道:“那、那是因为我没想到对方居然是你”
“在你还没发现对象是我的时候,你就已经将‘不高兴’三个字写在脸上了,”我不等舒童再否认,继续说道:“其实呢,小舒老师,每个人的生活中,总会出现一些这样或那样的困难,当我们面对这些困难的时候,其实是有很多种解决方法的,勉强自己一个人硬撑或许是一种方法,但一定不是最好的方法,别忘了,你并不是一个人,你的身边还有朋友,有时候,选择去依赖别人,并不是一件丢人的事情,何况你是个女孩子。”
舒童怔怔的望着我,那漠然的目光看的我浑身不自在,她沉默了小会,才轻叹了口气,道:“女孩子就不能硬撑?就应该依赖别人?大男子主义!”
舒童固然是反驳我,可也默认了自己的确在硬撑着什么,“你依赖的不是别人,是朋友。”
舒童黯然道:“朋友分很多种,我没有可以依赖的朋友。”
“怎么没有?”我道:“我不是吗?流苏不是吗?”
舒童欲言又止,结果只是嘴唇动了动,意识到我并不是在开玩笑,她没有习惯性的抬杠否认,似乎在挣扎什么一般,她又沉默了一会,垂下头,小声说道:“苏苏帮不了我”
如我所料,舒童并不是那种坚强到可以自己撑起一切的女人,她充其量是表面要强,内心深处却渴望着别人的帮助,她之前不告诉我为什么要跑去相亲,却又希望我不断的追问,就是这个原因,有点矛盾,可并不复杂,舒童的性格,太简单了,简单到可以被人一眼看透
某个伪善的人多么希望从她嘴里说出来的那句话是‘你们帮不了我’,而不是‘苏苏帮不了我’啊
哥们大话都说出去了,还能往回收吗?我只得硬着头皮,问道:“那我呢?”
之前我不想问舒童为何相亲,就是因为我不晓得该如何帮她,但那次的回避让我很内疚,甚至开始鄙视自己,所以我决定弥补那个错误,尽管我依然不晓得该如何帮助她。
“你?”舒童脸上露出的是惊讶的表情,但眼中流露的却是一种释怀——我会这么说,她其实一点也不意外,那眼神仿佛在说,‘果然,这才是那个滥好心的楚南’
“对们心中苦笑,该是你的麻烦,你就注定逃不掉,逃不掉的并不是麻烦,而是你自己对自己的评价——我不想做个被自己鄙视的人
“我不知道”我的回答舒童不意外,但她的回答却让我很意外,我以为她会像方才爬到我背上一样毫不犹豫,可是她没有,咬了咬嘴唇,她喃喃说道:“我真的算是你的朋友吗?也许你那么觉得,但我知道我不配,因为我从来没有把你当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