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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说
我不敢再想下去了,因为心脏的跳动,似乎开始有些负荷了
才走出教学楼,楚缘就迎了上来,“哥,吕思齐和你说什么了?”
看到她扬起的那张近在咫尺的小脸,我莫名其妙的感到脸皮烫,“没说什么啊”
“骗人,什么都没说他找你干什么?”
楚缘咄咄逼人的态度让我越的心慌意乱,我满脑子缭绕的都是吕思齐最后那句‘你们又没有血缘关系’这话以前不是没人说过,至少东方怜人就说过,而且,后妈也常常话不露骨的调侃我们,我和楚缘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兄妹,从成为兄妹的那一天起,似乎就注定会被人开些这样的玩笑,本来已经习以为常了,可是刚刚,吕思齐将我定性为‘玩笑’的一句话用那样一本正经、理所当然的态度说出来,竟给我造成了异常巨大的冲击。
没有血缘关系的兄妹成为情侣,在一些人看来,原来并不是什么道德沦丧的事情吗?原来并不是难以接受的事情吗?原来并不算伤风败俗吗?原来是可以的吗?
吕思齐的一句话,让我一直强压在心底的那些自以为见不得光亮的龌龊变得蠢蠢欲动,我一如既往的羞愧,但我却不再觉得自己像头畜生或者禽兽了这种心理的转变,让我感到更加的可怕。
我很清楚,勾起我龌龊遐思的根源,是楚缘偶尔流露出来的一些难以解释的非正常表现,‘我在想什么’只是一个结果,它的题目是,‘楚缘在想什么’
“上次打篮球他输的不服气,约我改天再比一次”我的谎话已经可以在下意识中自由的奔放了,我很惭愧,并不光是因为说谎,还有我的刻意掩饰,我觉得我不光是在掩饰自己,也是在替楚缘掩饰。
楚缘冷哼了一声,颇为不屑道:“小孩子气,你不用理他。”
她像个小大人在显摆自己的成熟,更像个小管家婆在对我进行约束。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我心不在焉的应了,“咱们走吧,别让大家等久了。”
话音刚落,就看到走出办公楼的冬小夜在远远的挥手,不同于流苏或者我身边的任何一个女孩子,楚缘对冬小夜非但不排斥,还异常的亲近,仿佛那是一种与生俱来的好感,看到她也来了学校,臭丫头很高兴的朝她跑了过去,突然之间又变成了天真的小孩子。
我尚未松口气,就听我身旁的舒童不冷不热的说道:“吕思齐不是约你打篮球,而是问你东方怜人的下落了,对吧?”
我一怔,出奇的是我并不感到惊讶,“你怎么知道的?”
“猜也猜到了,吕思齐虽然有股傲气,但并不是那种死缠烂打的性格,”舒童扁扁嘴巴,说道:“虽然学校捂着盖着,但东方的家人毕竟来学校找过她,班里早就有东方和家人闹矛盾,已经离家出走的传言了,甚至不少人怀疑就是楚缘把东方藏起来了,所以吕思齐来向你求证,也很正常啊,那孩子最大的优点是有自信,有主见,而他最大的缺点就是他太喜欢证明自己的优点了。”
可惜,所有人都认为楚缘藏起了东方,偏偏东方她妈妈那么好骗,我说没藏,她就真信
“你倒是挺了解吕思齐的。”
“我是老师,当然要了解自己的学生,”舒童道:“不过楚南,东方这件事情,我始终是不认同你们的做法,即便她妈妈不该强硬的将自己的想法施加于她,逼她出国留学,可这毕竟是人家的家事,咱们把她女儿藏起来算怎么回事啊?你当初跟我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说你会一边安抚东方,一边去和她妈妈沟通,做她妈妈的思想工作,说服她尊重东方自己的意愿,我才答应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你以为我不想吗?”我苦笑道:“东方一准是担心我无法说服她妈妈,所以死活拦着不让我去,再说,直到今天,她妈妈还没有因为她离家出走而感到焦急,我都开始怀疑这么不负责任的家长,光靠讲道理,能不能做通她的工作了。”
“也是啊,最近她家人都没有再来学校问过她的事情,冷漠的让人心寒,难怪东方这么反叛了”舒童语气一转,又道:“不过,期末考试之前,你必须去和她妈妈谈一谈,东方总这么躲着根本无法解决问题,还会影响她的成绩,反而是本末倒置了。”
“行了,我知道了。”有舒童这话就够了,足以堵住楚缘和冬小夜的嘴,我有甄诺的电话,原本就打算送走舒家长辈之后,让她将东方的妈妈约出来好好谈谈的。
“真的知道了?”
“难道我在你眼里这么没信誉吗?”
“那倒不是,”舒童嘟嘴道:“只是觉得你现在有点心不在焉而已。”
我心不在焉?将目光从楚缘的背影转移到舒童的脸上,我恍然回神,暗自苦笑,是啊,我是有些心不在焉,如果没有被舒童点破,也许几分钟之后我就会忘记刚才说过什么
【第247章】家和管家()
我和舒童,楚缘以及舒妈乘坐闵柔的车在前面带路,舒爸和舒奶奶,以及那个‘不好意思推却’的孟老师,则乘坐冬小夜的车跟在后面。
天知道我到底是怎么了,总觉得脑子里茫糟糟的,很难将注意力集中,楚缘不是第一次坐在我旁边,不久前她甚至每天都和我睡在一张床,我对她身的味道太熟悉不过了,可我却第一次因为这种味道而心慌意乱,连舒妈与我聊天,我也是有一句没一句的应着,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车子驶四环路后,坐在我另一边的舒童忽然将手按在了我大腿,我怔了怔,不解的望向她,纳闷她哪来的胆子竟然敢对我进行性骚扰,却发现她根本没有看我,而是一直盯着窗外,神色有些异常,手却越来越用力了。
“怎么了?你晕车?”
“什么?”舒童受到惊吓似的回过头来,脸满是费解。
我指了指她掐着我大腿的小手,这丫头按的很不是地方,正是我几乎痊愈的伤处,但被她这么用力的抓着,还是疼的我直冒冷汗,舒童‘啊’的一声轻呼,“对不起!”
坐在副驾驶位的舒妈回过头来,“怎么了?”
“没,没什么。”舒童如是说,却对我连连眨眼,我一头雾水,不明白她想暗示我什么。
“是吗”舒妈将信将疑,却没有追问,看她笑的那么暧昧,八成是以为我俩搞些打情骂俏的小动作了,“小楚,你家住在什么地方啊?怎么也不见你给闵姑娘指路,不会走错?”
我家住在什么地方?对啊,我‘家’住在什么地方呀?
“放心阿姨,不会错的,”闵柔笑道:“我是楚先生的秘,也兼职他的司机,去过他家里很多次,怎么会走错呢。”
从后视镜中看到闵柔那好似甜美的诡异微笑,再看到舒童望着她的那充满了警惕和忌惮的目光,我猛然反应过来,趁着舒妈与闵柔说笑,我极力压低着声音,问舒童道:“你那个同事,家住在哪儿?”
舒童似乎怪我此刻才想起问她这个关键的问题,也不怕舒妈听到,冷冰冰的还了我一句,“三环国贸桥附近。”
楚缘不知道我们在说什么,却听见了舒童的话,“三环国贸桥?我们刚才就是从那里盘的四环。”
呃难怪舒童脸色不对呢,我们离国贸桥,已经越来越远了
我当然不会以为是闵柔走错了路,她是故意的,她压根就没想带我们去舒童要去的地方,这小妞又在打什么主意啊?
顾及到舒妈坐在一旁,我和舒童是有苦难言啊,闵柔就是拉我们去喂狼,在见着狼之前,我们也不敢贸然吭声啊。
汽车在一栋豪华别墅门口停了下来,直到闵柔笑嘻嘻的对我们说‘到家了’的时候,我们才从梦境般的惊愕中清醒过来。
打量着蓝顶白墙,好像童话中才会出现的房子,舒妈的嘴巴都有些合不了,“小楚就是你家?”
我‘嗯’了一声,自己也没闹清楚那是疑问句还是肯定句,心中兀自感慨着:墨亦之家的房子也没这么大啊
舒妈用力的在舒童脑门点了一指,气笑道:“臭丫头,先前还骗我,说小楚家是四室两厅,你倒给我说说看,怎么个四室,怎么个两厅?咱们村长家的房子也没有这么高,村委会的大院也没有这么宽敞啊!”
舒妈这种比较羞的舒童险些挖条地缝藏进去,“妈,你少说两句行不行啊?”
楚缘吞了口唾沫,不可置信的小声问我道:“哥,这个是咱们家?”
好在舒妈正在和舒童斗嘴,没有听到我们的对话,闵柔这玩笑开的太大了,难道她忘记了我和楚缘都是小屁民,与如此阔绰的背景实在格格不入吗?还是说,她故意想看我们把戏演砸?
“和东方家差不多大诶。”
“哈?”我没办法不吃惊,这栋独立别墅地处四环以内,属于闹市中难得的一块静地,目测下来,实用面积少说也有一千平米,配备了泳池和网球场,还有两个车库,保守的估计,市值怕也不会低于三千万,在寸土寸金的北天市虽不能说屈指可数,但住得起的人也绝对是少数中的极少数,不过这房子是闵柔的,我还不至于惊讶,可听楚缘这话,东方居然也住在这等规模的别墅里,我就不能不惊讶了。
有个金窝她不住,非要赖在我的狗窝里不出来,那丫头是不是有病啊?
冬小夜等人下车的同时,别墅中走出三个女人,当先一人三十四五的样子,发髻高高挽起,尖尖的瓜子脸,有着精致的五官,皮肤白皙如凝脂,一身墨蓝色旗袍将她的曲线完美的勾勒出来,虽然身材稍有些纤瘦,却不显骨感,反而让人觉得雍容华贵、保养得当,浑身散发的成熟女人的韵味,不止让我这年轻小伙心跳不已,更是让舒爸面红耳赤。
好漂亮的女人——不过比起我后妈,还是差了一点点
不晓得是不是这个比较的缘故,我立时从第一眼的震撼中回过神来,当然,这与站在我右边的舒童掐我手背有一定的关系,与走到我左边,‘不小心’踩了我脚的冬小夜有一定关系,与躲在我后面,狠狠一脚踢在我脚踝的楚缘也有一定的关系
旗袍丽人面带微笑,目不斜视的直接走到我面前,我倒抽一口凉气,好家伙,这女人好高的个子!虽然穿了高跟鞋,可竟与我一般高矮,恐怕比流苏还要高两到三公分?高挑的熟女一副和我很熟的样子,用稍微有些沙哑的磁性嗓音甜甜说道:“楚先生,楚小姐,表小姐,欢迎回家,舒小姐,欢迎光临。”
我可以肯定我从未见过这女人,然而她不止认识我,还准确的将楚缘、冬小夜、舒童代入了我们自己编织的谎言中的角色,我心中已不是惊讶,而是恐惧
舒妈刚刚用隐蔽的手法蹂躏过舒爸,脸那几分自惭形愧的惊羡和妒忌还未完全散去,闻言问我道:“小楚,这位是”
我哪知道她是谁?!好在闵柔并无刻意看我笑话的意思,笑道:“这位是楚先生的管家,雅姐。”
“管家?”这个起源于法国的名词对舒妈来说,恐怕有的不是距离感,而是空间感,至少我是如此。
“夫人叫我若雅就可以了,”高贵的不像女管家的女管家优雅的笑了笑,目光瞄向了舒爸拎着的蔬菜和鱼肉,“几位是楚先生的贵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