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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有空的时候啊!”
“会!”
“可是,不会太浪费吗?”
“不会不会,你们那边物价低,建一间屋没几个钱,咱出得起不是?你就当给村长老人家买个心安,要不这样得了,你回信就推迟几句,村长老人家坚持你就受了。”
朱砂犹豫了一回,“是这样吗?”
“就是这样!”
朱砂对她村子里的人向来心软,点头,“那好!”
周秀敏偷笑。
国庆最后一天时,周秀敏才提着朱砂的蜂蜜和一些土产回家孝顺她妈妈。她妈妈又是将朱砂好一顿夸,然后批评周秀敏说你怎么好意思老拿人家东西?周秀敏心说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的不就是她的她不就是我的?没说话。周妈妈训了一通,忙忙碌碌的去收拾礼品要回敬人家。周秀敏也只随她。
中午的时候,朱砂打电话通知她:秀敏,城南那挖出了一座阴婚墓,你快来!
周秀敏哇啦的套上鞋子就跑了。周妈妈在后面追着喊:哎,礼物礼物……作者有话要说:同志们对不起啊,橘子皮前几天有些小ll’事加上也有点琐碎事忙,没更新,真是对不起了!我这几天会重披战甲,请大家有空多来刷刷。
第129章()
说是墓;客气了点。只剩下了棺木。是城郊南村的村民挖塘挖出来的。当时大家只觉得晦气,后来见这露出的棺头气派不凡,还露着代表皇帝的龙;觉得说不定是文物,这才报告了政府;政府又通知了文物研究所,研究所人手不够;便叫了“兄弟”单位,周美的便赶紧拉了一帮在校学生过来;朱砂对阴婚也好奇;便跟了过去;还顺便通知了周秀敏。所以周秀敏到来的时候;那个挖了三分之一的塘口已经围满了人,有看热闹的村民,有驱车经过看见热闹下车看发生什么事的路人甲乙丙,还有研究所的专家教授,她的同学老师,车、人挤了一团,水泄不通。周秀敏提着她妈妈硬塞到她手里的大袋小袋礼品,费了老大劲才挤进去。在她到来之前,专家教授们已经招呼村民、同学们,把原本只露出了棺头的棺材挖了出来,抬上了平地,怕阳光损坏棺木,还搭了个极简陋的的大棚,一群学生正拿着清水小心翼翼的给棺木擦洗,已经擦洗了三分之一,棺盖露出了一条半褪色的龙尾,周秀敏寻到朱砂,朱砂见到她笑了笑,周秀敏问,“哪看出的阴婚?”
所谓的阴婚,其实就是死人结婚,又称冥婚,在闽东、西南一带流行。近年由于政治上有意无意的打压,基本上已经绝迹,就算有,也只在私底下秘密进行,鲜少为外人道。反而成为猎奇者窥探的新鲜事物。在以前,有青少年男女未婚配就死去,家里人怕死者地府冷清,便物色同等情况的男女为其婚配,有财大气粗或是权势者,更可以买个活人来为死者婚配,像民俗学教授说的皮匠那样的结婚后杀死婚配者要其陪葬这种情况倒是较少,一般就是活守寡,待死后葬在一起。有“开明”人家的,婚配者甚至可以另娶——嫁倒是没有的,社会对男人总是比对女人宽容——只不过自己女儿是“正室”,婚配者另娶的,只能算二房或者继室。
当然,也有特殊情况的。那就是生葬。这种情况一般发生在皇权者。所谓的生葬,跟皮匠遭遇过的杀死合葬不一样,是用湿透的薄纱覆面,一层一层,生生捂死,极为残忍。当然,这样的被对待者不会是同等权贵人家的子女——像东晋司马安庆王逼死王羲之门族里某五六岁幼女令其跟自己死去儿子阴婚这种情况极少,而且这可怜的小女孩也不是生葬,而是被毒死后合葬。王氏因为愧疚,对小女孩陪葬了十分丰富的陪葬品,其丰富程度甚至超过了安庆王儿子,而一度令考古学家难分主宾。一般只会贫贱人家的孩子,权贵者用手中的金钱或是权利弄来穷人家漂亮的女孩儿,便可以堂而皇之的为他们的儿子——一般只会是儿子。据考究,特殊的阴婚一般只产生于男性当中,这是由于当时社会的特殊环境造成的,即女子更注重贞节名声,男子则可以肆无忌惮,所以女子的婚配对象只会是同等情况,即都是死去的未婚配男子,而男子的选择对象则相对广泛——进行“结婚仪式”。
朱砂闻言,到没有马上回答,接过她手上的大袋子小袋子,问,“是什么东西?”
“我妈硬要我带的。给你的。”她看见朱砂不解的表情,“她说我老拿你东西,她不好意思,要回敬一下你。”
朱砂无奈的笑了笑,说你妈怎么这么客气,提着东西放到了她们的校车上,这才回答周秀敏:“教授说,上面的纹路是阴纹喜纹。不过还要仔细看过才确定。”
周秀敏坐在打开的车门踏阶上,“啊哟,那得弄到什么时候?”
“教授说,如果真是阴婚的话,还有一座,还得挖。起码得一两天。”
那边周美的跟研究所的几个老教授已经就着清洗完毕的棺木花纹察看起来,周秀敏看了看耸了耸肩没再说话,周美的跟几个教授看完嘀咕,嘀咕完开始指挥其他学生挖地,那几个要挖塘的农民免费得劳力,差点没开心疯了,飕飕的干得更起劲了,不过今次小心了很多就是了。
过中午,人不多反增,里外三层,水泄不通。周秀敏他们这些高年级的已经见多不怪了:中国人民嘛,最大的特性就是爱看热闹!倒是低年级的尤其是刚入学的小同学被这里外三层的架势给惊了,一边挥汗如雨,一边抱怨:这么多人围观咋没人搭把手,人多力量大啊!
周美的脱了布鞋在田埂上磕里面的泥沙,闻言随手捡了一块小泥块扔过去,“让人家帮你考试让人家帮你读书呗!”那小同学缩缩肩膀不敢吭声了。朱砂不由莞尔,当年周教授还捏着个小皮鞭满世界的追他们跑呢,一转眼都三年了,时间过得真快啊!
周美的穿上他的“一脚踢”布鞋。有个教授走了过去给他递了根烟,两人坐田埂上抽烟。那教授先开口,“今年小同学还不错啊!”
周美的说还行。那教授又问,“今年打算带几个啊?”
周美的摇摇头,装模作样的叹口气,“老了,带不动了。不带了。”他才不会老实说有朱砂周秀敏珠玉在前,他看其他同学总差了那么一点意思呢!
“瞧你说的!”那教授嗔怪的看了他一眼,吐出一口烟雾,“对了,跟你打听个事儿,你们廖教授带的学生,打没打算留下?”
周美的就知道那人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原来是觊觎他们的学生。心里那个鄙夷啊。。。那人瞧见他鄙夷的神色,不以为忤,笑嘻嘻的说:“别这样,咱不是缺人么?咱研究所也不错啊,工资高福利好待遇优。”
周美的慢腾腾的吐了口烟雾,“我说老常啊,你们研究所的情况我也是知道的,你们不是缺人,你们就是贪,见着个好的就想收回去,你也不想想,寥景兴多少年没带学生了?好不容易带了个,别说他自己,就是其他教授,也是费尽了心思栽培,花费了那么大工夫培养出来,怎么可能给你们?再说,她们明天才上研究生,离毕业还早着,你这眼啊,也馋得太早了点。”
那常教授心想就是知道是你们费尽心机栽培的才想要,不然谁稀罕?“咱这不是提前预定?好学生跟好古董一样,总是抢手得行,等到她们毕业时再要人,怕连渣都不剩下咯!”
“不行不行!”周美的连连摇头,“要人别找我,我做不了主。真想要跟小郑要,要小郑答应,你还有希望,要不然就没戏了。”
那边学生叫,“周教授,清洗好了。”
周美的应了一声,把抽了一半的烟摁田埂熄灭了,走了过去。棺木四则早锈迹斑斑,即使清洗了,也还原不了原本精美面目,只棺盖,竟意外的还保存大概模样。这副棺材保存得不算完好,棺盖半开,一走近,就能梦到一种类似树枝腐烂的臭味,因为有可能存在另一副棺材,教授们倒不急于打开,教授们不急,围观的观众也有耐心,挤啊挤的挤得超起劲,研究所请来的民俗学专家挤了老半天才挤进来,一头大汗,恰是朱砂周秀敏他们认识的那位。这时候一位同学“啊哟”的叫了起来,竟是发现一片红色棺材面了,众人慌忙过去帮忙,不一会便把棺材四则的泥土清理了出来,又费了些功夫抬到大棚里,这副红色棺木较之先前挖到的要小一些,全身红漆,密封得非常好,教授们商量一会,便决定开先头发出的棺材。
开阴婚的棺木,据说有讲究:棺材脚不能朝东南,东南角落不能站人——站那边的学生闻言哇啦的退开了。那个棺材棺盖已半开,打开不难,一打开,里面灌满了水,新生胆子还生,几个老生戴了个橡皮手套便开始一勺一勺地勺水,本来要倒到刚挖的地里,人家不肯,觉得是“尸水”,不吉利,以后还养不养鱼?只能费时的抬到较远的地方倒掉。勺完水,棺材的主人和里面的珍品便露出真面目了:一副腐烂的尸骨和为数不少的丰富陪葬品。从墓葬品初步可以推断出是下葬时期为东周,主人身份是皇族。至于为何只见棺材不见墓,则原因太多了,文x除四旧时,红x兵挖了多少皇亲国戚的墓将人棺材尸骸扔得不知所踪?实不以为怪。
这一番弄顿下来,天已黑了,教授们不能通宵工作,便带着初步整理出来的文物撤回城里,只留下了几个同学守夜,周美的怕那些学生马虎,半夜睡死给人把东西摸去了那就糟糕了,叫朱砂也留下了。周秀敏不想熬夜,便跟教授和其他同学一道回去了。
一夜相安无事。也就一夜时间,教授们便弄清墓主人身份了,这人极有可能是东周皇族安亲王的儿子。小公子十二而殁,按当时风俗,是不能入家族墓地的,可安亲王痛爱儿子,舍不得草率“瓮葬”,便想到了阴婚的方法使儿子享受成年人的权利,至于婚配的对象则没有说明,但渊博的教授们还是从同时代同地方的一名读书人的笔记中找到了线索:有李氏者,世居城南,落魄之户。李氏小女极美,千金许以阴婚者而富。村人莫不鄙之,然不敢说,固贵亲也。这句话用现代的翻译法来说就是“卖女求荣”,难怪村人鄙视,然而村人鄙视归鄙视,却不敢说什么,因为阴婚对象是对这些普通老百姓握有杀生大权的皇亲国戚。
当然,这一切还只是个推测,具体还得开棺验证。
教授们迫不及待,大清早便赶了过来,周秀敏也赶早送慰问早餐来了。朱砂就着矿泉水漱口,漱完吃早餐。周秀敏让她先回去休息,下午再过来,朱砂不肯,周秀敏便生气了,“那都能看完?回去看录像。我保证给你都录下来。”朱砂还是摇头,周秀敏没法,只好强迫她到校车后座躺一会。
朱砂才躺下一会,便听闻外面吵闹得要紧,原来电视台一个什么频道的主持人也带着记者赶来了。拿着录像机,就差没把话筒塞几个教授嘴里了,那个主持人嘴巴厉害,一张嘴便噼里啪啦的问了一大堆问题,几个教授不悦,说了几句不要妨碍工作,那主持人便叽里呱啦的说什么新闻自由,公众有公知权利balbalbal的,听得几个教授眉头都皱起来了,真想说你那么厉害你来访好了!让几个学生把他们拦在大棚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