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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摇头。周秀敏点头,“听明白了,就是我们跟着她就是了。”
江远楼和胖子:。。。。。。这种盲目的乐观和自信。。。。。。真好啊!
老头含笑点头,“小姑娘不错嘛,懂得挺多。”
“好,不管这‘阴阳怪气’,问题是,我们怎么走到这主墓室,找到那条‘阳路’?”江远楼问,“为什么在主墓室,不是应该另一座浮屠塔吗?这才对应啊!”他又不解。
老头不客气,“你要升天还跑大老远再升?这是象征意义,懂不?还是文化人咧!”言下之意可谓鄙视。
江远楼默默的尿遁了。
因为每次拉撒都出事,所以所有人都格外小心,不过幸好没事。几人轮流方便完毕,就起身继续出发了。还是朱砂领路,周秀敏走她身后,接着是老头和阿清,江远楼和胖子走最后。
他们走得越来越顺畅,这种“顺畅”是从朱砂身上体现的,起初的道路,她都会犹豫难以抉择,到了后来,熟悉得恍如家中院子能闭眼行走,几乎是不假思索,江远楼和胖子欢喜之余都有些疑惑,可都有志一同的选择了沉默没问,现在不是问的时机——当然,这里面多少有些提防着老头的意思,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无,老头虽然一副无害的样子,但谨慎些总归没错。
就这样,他们走了二十来分钟,他们绕出了地下迷宫中的迷宫,一座开阔的广场呈现在他们眼前,一如他们爬出地道所见。
“不是吧,还要绕?”江远楼惨叫。
“那你愿意喂蛇吗?”周秀敏问,江远楼默默的闭嘴了。的确,“迷路”比起蛇群环绕好太多了!
他们不知道,刀疤他们,在歪打正着的情况下,比他们提早几分钟,进入这种地下宫殿真正的墓室里了。刀疤他们开始时以为绕回了原地,气得直骂娘,还是细心的杰克发现了异样,广场上没有盘着龙的巨大柱子,先前他们经过的,都是摆放着雕着龙的巨大柱子的。。。。。。这一发现,让刀疤他们冷静了下来,慢慢上前查看,才发现前方是巨大的坑道,里面尸骨连天,旁边则是兽坑,坑里竟然有象牙,把刀疤弄得惊喜交加,这明显是殉葬坑啊,也就是说,这里是正主儿的地方了?
几个人都欢喜得忘乎所以,瞬时连生死都忘记了。急急忙忙往里蹿,在蹿过了几个无关紧要的耳室后,他们终于见到了他们梦寐以求的珠宝,一屋子的金银珠宝,就赤_裸裸的堆放在地上,在电筒光照射下光芒闪烁,诱惑万分,所有人都激动了,发财了!
秋平最先控制不住的扑上去,欢喜得忘乎所以,就在他弯腰捧起一个镶满珍贵宝石的玉瓶时,危险发生了,地上的地板猛然反转,他朝下凶猛的掉了下去,拿着的手机随之也摔落地面上,老三跟他站得近,自然而然的伸手去拉他,可他刚捉住秋平的手,一支尖锐的箭镞就射穿了他身体——不止一道机关,石板的启动也引发了另一道防备机关——然后,另一支,再一支,老三瞬间被射成了刺猬——
而秋平,因为失去了挽力,自然掉到了不知深浅的坑里。站得稍远点的刀疤和杰克,在箭镞雨点般打过来同时选择了同一姿势: 仆到地上。在他们扑下的瞬间,坑里传来了秋平尖锐的惨叫,然后,安寂无声了。下场可想而知。刀疤和杰克都脸上变色。
一声轻微的“咔嚓”声,刚才打开的石板又合上了,箭簇也停止发射了,刀疤和杰克又静待了好一会,确定无事了才敢起身。刀疤看着一屋子金银财宝,怕,但又舍不得。
是不是所有的金银财宝前的那块砖头都会掉下去?越过去是不是就没事了?他想,于是逼着杰克去拿,杰克怎么不知道他心思,战战兢兢,“老大,袋子里不是有钩挂吗?我们趴地上小心钩挂几件,也够我们使用了。下次有机会我们再来再拿。”鬼才再来。
刀疤想想也是,这鬼地方,阴阴森森的,叫他自己一个人,他还真有点怕,真拿到东西出去再杀他不迟,于是同意了。杰克从朱砂他们那个大行李袋,拿出了带绳子的爪勾,趴地上,小心翼翼地抛过去掉那些珠宝中的大物件,刀疤站到了门外看他,他注意到了,那些箭镞射不到门口。
杰克勾到了一只玉石南瓜,里面装满了各式宝石,十分的精美,一击得手,两人都有些欢喜起来,杰克再接再厉,又钩挂了好几样物件,他本想够了,但刀疤贪心,非逼着他多拿几件,杰克又勾了其余几样宝物,这才捧着宝物向门口的刀疤走去,刀疤早迫不及待的将行李袋里的东西倒了出来,把宝物装进去,见着没装满,又逼着杰克回身再多拿几件,杰克迫不得已,只好战战兢兢又拿了几件,刀疤这才欢喜地作罢,拉上拉链,打算寻出路。杰克拿了一把铁撬当拐杖他也没在意。
在他们发现满屋子的金银财宝时,朱砂他们不声不响的摸到了主墓室。主墓室的入口是堵死了的——至少看起来是如此。可那门实在太精美霸气了,数吨巨石制成,雕刻着精美的花纹,中间龙凤相接图案,而龙凤中间,二对阴阳鱼图案又构成了“无极限”图案,而阴阳鱼由贝母和黑色晶石制成,极具光泽,而两条“黑鱼”的眼睛却是空的,“白鱼”的眼睛却嵌着小婴孩拳头大小的黑色晶石——朱砂定定的看着,眼神变得怪异起来。
这时候,他们听到了一声凄厉的惨叫——秋平跌落坑道发出的惨叫。一惊,那些贼人追来了?也顾不得寻路了,赶紧逃跑,不想逃到耳室跟探够了宝心满意足的刀疤和杰克相遇,刀疤真不敢置信自己的好运气,这才金银珠宝到手,那边厢这些小兔崽子就送上门了,而朱砂他们看见了刀疤自然是转身就逃的,两队人还隔着一段距离,不逃是傻瓜,刀疤自然是不肯放过的,提枪追了上去。两队人马,一个追一个躲,在黑暗的地宫走廊捉起了迷藏,刀疤的手电筒光线不足,走廊又是左穿右插,刀疤虽然射了几枪,可也没见谁掉下,把刀疤气得直跳脚。
“这些兔崽子,看爷爷我弄不死你。”刀疤气咻咻的骂,从裤兜里掏出几颗子弹塞入枪膛,那电筒光越来越暗,显然再过不久就要熄灭了,刀疤忽然想起秋平摔地上的手机,那手机光可比这电筒光亮多了,而且,他记得包里还有好几块电池?没光亮可捉不住那些兔崽子——不过这地宫里,不像先前那么变态,是正儿八经的墓室格局,他还是有信心揪住那些兔崽子的,所以他决定回去把那个手机捡回来——自然是杰克去捡。
手机捡回来后,就是“狩猎”,十来分钟后,手机电池显示到底,刀疤从包里掏出了一块低头换上,这时候,站他身后的杰克,猛然甩起了铁撬朝他脑门挥去——
又快又准又狠,刀疤重重的倒在了地上,刚合上电池的手机摔到了地上,刀疤他至死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倒在了那个胆小懦弱的外国佬手上!
123阴阳路()
都说子弹不长眼;像电视电影那样近在咫尺,子弹飞了一吨又一吨;却连人的衫角也擦不中的事;在现实中是不可能的;好在刀疤的枪不是ak47那样霸道的武器,不过是一支连发小手枪;墓道里坑坑道道拐弯抹角的;朱砂一伙人又是开足了脚力;刀疤的小子弹飞了好一会愣是没得逞,刀疤气咻咻的追着他们跑了好一会;可那小手电筒越来越不给力,他换了手机电筒继续;终于在一个狭隘的坑道给他逮到那群兔崽子了;他看着拐角一闪而过的瘦小身影喂下了最后一枪,然后——
然后,然后手机电池承受不住手机电筒的高用电量,没电关机了。
就是那最后一枪,老头中招了——子弹射穿了腹部。老头知道自己一停下,必然会连累所有人,硬撑着跟着跑,跑了一小段路后,他终于支撑不住仆倒在地,众人这才惊愕的发现老头中枪了,老头还在硬撑:“别管我,你们快跑!”
“跑啊,愣着什么?”老头喘着气气呼呼的挥手赶人,胖子只一会便作出了判断,他把包扔给了江远楼,自己上前捞起老头两条手臂把他扛起背着走,老头担心自己拖累别人,一路上念叨:“我活不久了,活了一辈子也够了,你们赶紧逃吧,别管我了!”
周秀敏受不了,喝了一声:“闭嘴!嘈死了!”
老头哀哀戚戚的叹了口气,“我知道你们好心,可老头子是活不了的。别不忍心。你们还年轻,赶紧逃命要紧。”
阿清呜呜的哭,“师傅,我不会抛下你的。”说得好像他们会抛下老头似的,江远楼脸色有些难看,“我们不会抛下他的。别哭了,把人引来呢!”
阿清抽了抽鼻子,没敢再说话。
一行人慌慌张张的在另一走道寻了一间小室,觉着暂时还不会有被刀疤他们追上的危险,这才把老头放下。房间内堆满了五谷杂粮,因为时间的关系,早已变成了看不出原样的硬块,只能从旁边的罐瓮箩筐之类的东西推断出以前可能是储藏室。
他们把老头挨着墙壁放下好让他有所依靠。老头肚子破了个洞,黑色的衣衫也掩饰不住那疯涌的血迹,看着就让人触目惊心,胖子二话不说的脱了自己的衬衣给他压着止血——尽管那件衣服的材质完全不吸血,不过聊胜于无;朱砂急急忙忙的找出保健盒,把里面的棉花绷带消毒水退烧药全倒了出来,周秀敏给她打着手电筒照着,偶尔给老头抹个汗,阿清挨着老头揪着他的手默默掉泪。
保健盒子内不多的棉花和绷带完全不够看,不一会就被漫出的血迹染透了,血止不住。众人脸色都很难看,心里多少明白老头恐怕是扛不过了,老头自己也明白,勉强扯开一个皱巴巴的笑容,失血太多让他整个人感觉都很不好,他微微眯着眼,看着一直试图为他止血的朱砂,颤声道,“别忙了,随他去吧,我都活够了。让我好好。。。。。。看看你,行吗?”
朱砂把一颗青色药丸塞到他嘴里,那是解毒用的,可是里面含有珍贵草药成分,她不是医生,但对药理颇通一二,再且,也是没办法,她是死马当活马医了,“别说话!”她说,心里乱成一团,后有追兵,前无出路——至少,还没找到,就算找到,老头能扛这么长时间吗?走出山里,就要半天了!她想让自己冷静些,可冷静不下来,脑子乱糟糟的,她感觉自己必然知道出路的,可她就是无法从那一团乱麻中清理出来,她慌了,她对老头说不上多深刻的感情,可眼睁睁的看着人死去,还是共过患难的人,而自己无能为力,她心里难受。
周秀敏素知她为人,此情此景,任谁也会不舒服,何况朱砂那个心肠软的人,定然更难过,不由得伸出手按在她肩膀上默默安慰,朱砂抬头感激的看了她一眼。阿清眼泪流得更凶的,低低的呜咽,只以为老头的话是对自己说的——其他人也那样认为——脸凑得更近,“师傅,我在。我在呢!你别担心,你不会有事的。你会活到一百岁的。”
老头苦笑了一下,怜爱的抚摸着他头颅,“你是个好孩子,以后师傅不在,你要学会照顾好自己。”
“不会的。师傅不会死的。”
老头的声音显出一股让人心酸的悲苦,“人哪能不死呢?答应师傅,照顾好自己。”
阿清呜呜的应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