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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着老太太喋喋不休的劝告,一言不发的钻进了卧室,轻轻关上了门。
那晚我又失眠了,脑海中尽是老厂长死不瞑目的样子,我试图救醒他,可林婷那张明艳似妖的脸庞突然出现在我面前。
“我们和好吧,张一凡,一切都是你的。”
她在我的梦中引诱着我。
那天我在噩梦中数次惊醒,清晨五点我便早早醒来,紧张的情绪让我头痛欲裂,我靠在床头犹豫许久,终于拨通了赵大熊的电话。斤帅来号。
“张一凡?”
赵大熊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似乎一夜没睡,当刑警的没日没夜,我倒并不意外。
“大熊,全清楚,是她做的,真的是她,老厂长就是被她逼死的”
我对着电话语气慌乱的大叫着,窗外几只麻雀被我的吼声惊走,忽闪着翅膀扑簌簌离去。
“我知道。”
赵大熊回了我三个字儿,一点没有意外的意思。
“抓她啊,证据都全了,有人证有物证,你等什么呢?”
我有点急,我真的害怕她再次走进我家院子。
老太太已经完全被她忽悠闪了。
“刘会计死了。”
赵大熊在电话里一声苦笑,轻轻说道。
“什么?”
我彻底傻了。
“刘会计雇凶伤人,我们昨天下午就把他扣进来了,口供和手续都走好了,当天晚上送到看守所,凌晨三点那边有人打电话说刘会计割腕儿自杀了,听说刀片儿是含嘴里带进去的”
赵大熊的声音同样满是失落。
林婷,又是林婷
我在心里呼喊着。
第三十九 比拯救地球事儿大()
刘会计死了?!
那个戴着眼镜有些懦弱十分精明,对老厂长不离不弃的刘会计突然死在了看守所里?
我握着电话,沉默着,林婷的名字呼之欲出。
“口供!总还有口供吧!”
我握着电话大声说。
赵大熊在电话里幽幽叹了口气。
“翻供了,只承认指使薛三儿雇凶伤人。对金鼎集团贷款的事儿推说一概不知,林婷的名字更是提都不提。”
赵大熊的语气里满满都是无奈。
翻供了?!
我楞了一下,万万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
“张一凡,有消息我再和你联系吧,我知道你这两天心情不好,你也别烦,人没有迈步过去的坎儿,我觉得你们厂长临死前说得对,年轻人重新开始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赵大熊人长得像一只莽撞的大熊,可粗中有细,记挂着我失业的事儿,劝了我一句。斤司木圾。
“没事儿,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
我故作豪迈。勉强挤出一丝笑意,背了一句领袖的词甩给赵大熊。
赵大熊哈哈笑着挂了电话。
一阵忙音从电话里传来,我失神的拿着电话一声长叹,我看着老太太从我门前闪过的身影,还是没有说出林婷昨晚来我家的事儿。
那个疯子般的女人如一道挥之不去的阴影横亘在我心头,我真的害怕把这个疯子逼急了,我妈真出什么事儿。
失业的第一天总是难熬的。我愣愣的躺在床上,四仰八叉的想着今天的去处。
老太太还不知道我已经成了失业青年,我要窝在家里一准儿的露馅,可这小地方全是熟人社会。我家没钱没关系。想要找份体面的工作一时半会还真没什么法子,可一家两口人全靠我买米下锅,一想起这些生活里的琐碎,我头又开始疼了起来。
林婷昨晚给了我一个吃饭的机会,不,准确说是吃饱的机会。
一个小厂子,背靠着金鼎集团的资源,想必会有很好的前景。
可我不能要。
这种血淋淋的机会,我如果接受了,怕是要内疚一辈子。
或许这就是一个臭文青的傲气吧,我自我安慰着。
我正在床上愣神儿的功夫,手机响了。
我一愣,低头看手机。
来电人。夏念。
我的脑海中瞬间浮现出那个明媚的脸庞,满满都是生活气息的女孩儿,这个倔强而又美丽的女孩儿像一束阳光,总能给我带来一丝暖暖的感觉,与白小纤的霸道温柔截然不同。
我笑着接了电话。
“张一凡,这几天你死哪儿去了?我多少天没见你了。”
我身边的每一个人似乎总喜欢对我来一句这种问候。
这些天整日沉浸在打打杀杀里,身边围着白小纤、王响亮这种疯子,我差点以为这本就是一个满是刀光剑影的世界,难得能和夏念这种正常人聊会儿天儿。
“你也没给我打电话啊。”
我抱着手机叫屈。
“我哪儿敢啊,你那女朋友整天凶巴巴的,我多看你一眼儿人家就一股子想砍死我劲儿”
夏大小姐给我上了点儿眼药水。
我一口唾沫差点噎死我。
“你看过她拿刀?”
我一愣。
“比喻,还文青,修辞手法都不懂。”
夏念继续打击我。
女人的第六感真可怕,其实我想告诉她,白小纤何止会砍人,还是一个砍人的好手儿。
“怎么,找我有事儿?”
我问。
“没事儿不能找你?”
夏念反问,以前没发现,这姑娘词锋还挺锋利的。
“能”
我陪笑着憋出一个字儿。
“那什么你今天上班儿不?”
夏念问我。
“上一会儿就去。”
不知道为什么,我不想让夏念知道我已经成了一个失业青年。
“拉倒吧,张一凡,有进步啊,现在撒谎都不结巴了。”
夏念在电话里一声冷笑。
什么?!
她知道我失业了?!
这事儿不对啊
我心里咯噔一下。
“你们厂子前阵子刚倒闭,厂长都跳楼了,你现在早成失业青年了。”
夏念在电话里得意的拆穿我的伪装。
“你怎么知道的?”
我几乎是失声问道。
“我在你身边儿有谍报。”
夏念继续得意的说着。
“谁给你说的?林婷?赵大熊?”
我把和这事儿有关联的人在脑子里过了一遍,问道。
“我和林婷有阵子没见了,赵大警官一心除暴安良,哪儿有功夫搭理我一个小女子,另有其人。”
夏念给我卖了个关子。
“到底谁啊?”
我追问道。
我这人有个缺点,好奇心特别强,小时候因为不明白向日葵为什么叫向日葵,能窝在图书馆里看上一个暑假的十万个为什么。
“张一凡,今天上午你哪儿也不许去,乖乖的等着接驾。”
夏念巧妙的岔开了话题。
接驾?
我楞了。
“什么接驾?”
我简直一头雾水,这姑娘思维跳跃太快了。
“张一凡,你他妈忘了是不是,我在你家那边儿租房子了!今天搬过去!”
夏念不乐意了,近乎咆哮似的在电话里对我大吼。
我把电话拿远了点儿,耳朵有点疼。
“没有没有”
我敷衍着。
“你就是忘了,张一凡,你就从来没把我的事儿放在心里过!”
“八点半,在胡同口等着,接驾!”
夏念气呼呼的在电话里咆哮两句,咔嚓一声,挂了电话!
我拿着手机有点儿发愣,揉揉隐隐有点儿生疼的耳朵,一阵苦笑。
这姑娘有时候像一个炽热的太阳,让我难以招架。
张一凡,你就从来没把我的事儿放在心里过。
夏念的话里带着满满的怨气,浓浓的怨气里似乎隐有所指。
我不是一个傻子,能品出这句话里的意思。
可我不想明白,也不敢明白。
因为我的心里已经塞满了白小纤。
那天我稀里糊涂的起了床,早早出门给老太太买了早饭,吃完饭一直在家里坐着等夏大小姐大驾光临。
我妈看我坐着,一脸好奇。
“小凡啊,你怎么不上班去?”
我妈问我。
“今天请假了,那个,夏念回来了,要过来搬家,我给她帮个忙。”
我低眉耷拉眼的小声说着,老体态对夏念印象不好,这是我打小就知道的事儿。
“夏念?搬家?”
我妈楞了。
“她刚回来没多长时间,在咱家后头租了套房子。”
我小意的解释着。
“哦,也是,她爸妈都再婚了,这孩子回来还真没地方去,这孩子命也不好啊,挺漂亮一姑娘,哎”
我妈倒没表现出什么厌烦的表情,反倒满是可怜的叹了一口气。
我有些意外,想来是人越老越容易宽容吧。
我如此想着。
“搬过来也好,以前咱们就是老邻居,人家姑娘要是过来呀,咱可得多关照着点儿,要不是你先认识了小纤,其实你和她也挺合适的”
我始终无法理解老大妈们的诡异思维,话没说两句,我妈又把话头扯到了见鬼的姻缘轮上,似乎在这些老大妈眼里,这个世界上除了找女人生孩子就再也没有值得讨论的话题了。
“妈,我先出去看看搬家的来了没有。”
我逃也似的出了家门,今天天气不错,蓝天打底,白云满天飘,倒真是个搬家的好日子。
我刚到胡同口,手机又响了。
今天早晨见了鬼似的,我电话格外多。
来电人吴言。
这位大仙儿轻易不找我,我还真不知道他又有何贵干。
我接了电话。
“张一凡,我在你们家胡同口儿呢,我这有点儿事儿,你出来和我商量商量”
我一愣,接着电话抬头往胡同口看,一个胖仔正站在一辆小货车旁边打着电话,货车上还是满满一车新家具,正是上次被夏念扔出来的那些。
“干啥?找我拯救地球啊?”
我站在吴胖子身边儿,拍了拍他肩膀。
“比拯救地球事儿还大”
吴胖子满头大汗,看我出来,一副大喜过望的架势
第四十章 浪子回头的痛苦()
吴胖子还是那个吴胖子,身子跟个肉球似的靠在小货车一边儿,看我出来跟看了救星似的。
我虽然跟这个商海里搏杀的胖子是高中同学,甚至高中还当过前后位儿,可说实话。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我们之间的关系比起和赵大熊、王响亮他们要远上一层。
这无关人品感情。
或许只是因为我和赵大熊、王响亮之间的共同秘密太多,而和吴言见面太少吧。斤司上技。
很多时候都是这个样子,再近的交情,走动少了总会疏远。
“什么事儿风风火火的,第三次世界大战开打了?”
我瞅他一眼,问他。
“我的第三次爱情保卫战战开打了,这事儿还不够大吗?!”
吴言瞪我一眼,一副煞有介事的模样,无可否认,他真是一个可爱的胖子。
“哦,来给夏念送家具吧?”
我点点车上那套新家具。
“张一凡,你他妈真聪明!”
吴言激动的一拍大腿,从地上蹦了一下。我低头看看地面儿,一脸心疼。
我替大地母亲担心。
落地这一下子可够重的。
“你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