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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响亮继续摇头苦笑,一脸无可奈何。
“甭管怎么说,张一凡,你是我兄弟,我不会让你出事儿的。”
他知道我脾气,似软实硬,没有再多劝什么,只是那天这句话他说的很认真,很认真。
认真的样子就像小学五年级的夏天和我打赌,英语老师的长裙子里头是什么颜色的内裤。
“谢谢。”
我看着他的样子,鼻子头突然有点发酸。
“滚,老他妈给我惹麻烦。”
他翻白眼骂我一句,又恢复了那个痞兮兮的样子,在我身上一阵摸索,顺走了我烟,摆摆手,再次回厂扎进了自己的牌局里。
我看着他的背影,时光仿似穿越回了十几年前的小学校。
那时我三年级,个子不高,身材瘦弱,三天两头的得病,是典型的豆芽菜,经常被高年级的大个子们欺负,替我出头的总是王响亮。
时光改变了我们,可岁月沉淀下的总是难忘。
王响亮是个造烟机器,两个小时造没了我那一盒烟,整整一白天我是在忍受烟瘾煎熬中度过的。
下午下班,我先去家门口的小卖部买了盒白将军,推着车子回了家。
开门的时候就听着我妈在家里哈哈大笑,笑声里带着一副红旗插满全世界的豪迈劲儿。
我刚进门儿就被老太太召唤到了电话旁边,我看着我妈,满脸茫然。
“你大姨的电话。”
我妈把电话递给我,我心里一哆嗦。
“小凡啊”
今天我大姨的声音也格外甜。
“听说你和小纤的事儿有眉目啦?”
我大姨直奔主题!
“什么眉目?”
我装孙子。
“哟,昨晚上都在人家小纤家里住下了,还害羞呢?这个年纪了,该成熟点了,小纤现在天天在办公室里提起你,一看那心思全落在你身上了”
白小纤连昨天晚上的事儿都他妈说了?!
我一阵头晕目眩,险些没当场晕倒过去,这姑娘平时看着挺精明的,怎么这种事儿也往外说啊!
我欲哭无泪!
“都到这一步了,该准备的事儿都准备准备吧,你家这两年不顺,也该办件喜事儿冲冲喜了。”
我大姨一副大功告成的模样,言语间恨不得我和白小纤明天就去民政局领证。
“恩。”
我低眉顺眼含糊着,心里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
“自己的事儿,自己多上心。”
我大姨是在谆谆告诫中挂断的电话,不知不觉间,后颈上的冷汗浸透了我的衣领。
正如王响亮所说,我真的越陷越深了,而我对白小纤的恐惧,也浸在了骨子里。
这个死变态,把一个见不得人的阴谋做成了人尽皆知,断了我最后一丝后路。
做我男朋友吧,两年。
白小纤的声音如魔咒般在我脑海中盘旋,让我头痛欲裂。
“小凡啊,原来你们都进展到这一步了。”
我妈趴在电话旁边,乐得眼睛都眯成了月牙。
“既然这样,都是一家人了,你问问小纤周末有时间没,来咱家吃个便饭呗。”
我妈下了懿旨
第二十七章 你家还有文物?()
我被白小纤逼到了一个退无可退的境地。
她把一个我原本想着遮掩两年的事儿轻轻松松捅了出来,偏偏还把我演绎成一个凶猛残暴的饥色之徒,让我妈甚至生出了转年就能抱上孙子的期望。
大姐,我知道你待我不薄,可也不能这么坑人啊。
我一肚子苦水没处倒,苦逼相挂在脸上,钻进厨房闷头做饭。
晚上我闷的米饭,我妈乐得跟中风一样,一顿饭嘴就没合上过,大米粒掉的满桌子都是,浑然忘了粒粒皆辛苦的古训。
“小时候我吃大米饭掉米粒子我爸可是抽我手的。”
我盯着我妈一点儿都不雅观的吃相说。
我张家家风严,是打我爷爷那辈儿就流传下来的。我爸虽然一辈子都是个破落的小工人,可闲暇时候总爱摆弄些琴棋书画,书架里至今还放着一本精装版的金瓶梅,显示着我爸渊博的学识,而我爸爸卓越的文艺素养,又是由我爷爷那熏陶下来的。
听说我爷爷曾经是方圆之内数得上的大乡绅大地主大鸿儒,大小媳妇儿娶过四五房,哪像我二十六岁还是个单身狗。那年代家境殷实的只要不是败家子儿,大都肚子里有点墨水,我爷爷肚子里的墨水就犹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更练得一手好字儿,城西寒潭湖边的刻碑就是我爷爷的手迹,至今还立着。
总之我们老张家曾经也辉煌过,可惜富不过三在我身上应验了,如今传到我手上的,只剩下这一间小院三间平房的祖宅。
百年沧桑,尽是王谢堂前燕。
几粒大米儿勾起了我的怀旧往事,我这脑洞开的也够大,眼巴前儿尽是烦心事儿,怀古伤今的小资产阶级情调很快在我心中一扫而空。
我妈不搭理我的揶揄,继续抿嘴乐着,成家立业传宗接代是每个普通家庭的大事儿,我爸走后,我娶媳妇儿这事儿更成了我妈的心病。
或许这出假戏唱上两年,我妈一高兴,这脑血栓的毛病兴许还真能好上大半。
我心思一动,反倒沉默下来。
能让她乐呵乐呵,总是好的。
我妈心情好,胃口也不错,两盘菜消灭了大半。
我把她扶到一边儿坐下,收拾停当已经是晚上七点半了。
窗外星星点点,月华铺在庭院中,泛起一层银辉。
我想着我妈的嘱咐,拿出手机到院子里给白小纤打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听着白小纤那边一阵嘈杂,似乎正在外边儿。
“那个,你在外头呢?”
我问她,说实话,每次找她,我心里都犯怵,下意识的。
“恩,什么事儿?你今天一天没给我打电话。”
还他妈打电话,你消失才好。
“那个白小纤同志啊,以后你能不能含蓄点儿”
我想着我大姨的念叨,旁敲侧击迂回婉转的问她。
“哦是我把你在我家过夜的事儿给你大姨说了。”
白小纤几乎是下一秒就反应了过来,多聪明!
就是他妈成心的!
“这事儿不能说啊!”
我有点急。
“可你就在我家睡的啊。”
白小纤词锋锐利到可以隔着电话扎我心窝。
我一阵无语。
“说吧,找我到底什么事儿,你没事儿从来不找我。”
白小纤似乎正在忙着什么,不耐烦的问我,后头半句带着一丝明显的幽怨
“那什么我妈说想见见你,周末想请你去我家吃个饭,咱俩这关系虽然是演戏吧,可该应付的也总得应付一下”
我整理了一下思绪,羞答答的说,求她似的
其实这事儿都是白小纤闹出来的!
“你来寒潭湖边找我吧,我在这儿呢。”
白小纤拿着电话突然说。
寒潭湖在城西,大老远的我去那边干什么。
“太远”
我不想去
“那我周末也不去你家了。”
白小纤回答的很干脆。
卧槽,这就要挟上我了。
“去去去,我去还不成嘛。”
我瞬间开始装孙子。
“给我捎袋爆米花。”
白小纤得寸进尺。
“行。”
我点头答应着。
我推着破自行车准备出门,我妈从客厅里叫我。
“小凡,加油!”
我妈握拳,萌萌的。
我一脸苦笑,你老人家都不知道你儿子沦落到啥境地了。
我先去超市买了一盒爆米花,然后蹬着破车子往城西寒潭湖走。
寒潭湖轻易我是不想去的,正好和我家一个大对角,路程远不说,也是我的伤心地。
当年我爷爷就是受不得屈辱,一头扎进寒潭湖里自尽的。
那是我的伤心地。
我到了湖边的时候正好八点十五,老头老太太们在湖边放着音乐摇头摆尾,稀稀疏疏的行人在灯影下散着步,我爷爷当年题字的石碑依然立在那里——“无波止水。”
刚劲的四个大字招式当年题字之人的豪迈之气,可百年未到,当年英气逼人的中年儒生成了寒潭湖底的王八口粮。
时势造人,时势毁人。
我沿着泛着冷意的湖边走着,终于在一个柳荫密布的湖边看到了白小纤饿声音。
白小纤弯腰蹲在湖边,似乎在忙乎着什么。
我把车子停在一边,抱着爆米花桶走了过去。
“放一边,一会吃。”
白小纤头也不回的给我扔下一句,继续低头忙乎着。
我被她训的一愣一愣的,把爆米花放回车筐子里,蹲在她一边儿,看她忙乎。
我凑近了才发现,她俩手抱着一个东西,似乎是块石头,圆滚滚的,椭圆形的样子,外皮上带着大理石般的纹理,大半个身子浸泡在了寒潭边的冷水里。
那东西顶的上白小心半个身子大小,她拿在手里,似乎毫不费劲的样子!
神力!
我在心里暗赞一声!
“那个小纤啊”
我堆着笑着跟白小纤套近乎。
“怎么了?”
白小纤抬头看我。
“你看什么时候去我家吃顿便饭?”
我开门见山,不想让我妈失望,虽然这一切都是假的。
“周六吧,周末我有事儿,”
白小纤回答的倒是干脆。
“好咧。”
我激动的一拍大腿,瞬间应下了。
只要我妈能高兴,我做什么都愿意。
白小纤继续闷头泡着手里的石头。
我越看那东西越向恐龙蛋。
“白小纤你家你家还有文物呢?”
我小心翼翼的问她。
“什么文物?”
白小纤似乎很茫然。
我下巴点点她手里的东西。
“一块石头而已。”
她随口说着,傻子都能听出来这是敷衍。
她的清洗工作似乎已经到了尾声,把石头拿出水面,放到岸边,拿起身边的抹布小心翼翼的擦着,一滴水珠都不放过。
石头在月光下泛起妖异的亮泽,看成色格外好。
“张一凡,送我回家。”
她抱起石头转身冲着我说。
我看看那块小二十斤的石头,再看看我那辆破自行车,脑海中浮现出明山花园和寒潭湖的直线距离,吓得一哆嗦。
我从这边送她回家,到家就能见到东方旭日了。
“我开着车呢。”
白小纤看我神经兮兮的模样,一笑。
她冲着远方抬抬下巴,黑q7正停在辅道上,我长舒一口气。
反正也在她家睡过了,节操早就碎了一地,我也不在乎什么名节了。
我点头答应着,把自行车架到她车上,闪身上了车。
白小纤似乎对那块石头格外在意,小心翼翼放在后座上,还用抹布包了一圈,整个人神经兮兮的冲着石头喃喃自语,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眼神儿都格外的温柔。
变态果然是变态,对着块鹅蛋似的破石头都能动感情,要是碰见个长腿欧巴你不直接投怀送抱
我在心里腹黑着她。
第二十八章 让你给我装好人!()
破石头蛋子被白小纤宝贝似的放在了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