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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纤那辆q7就停在院子里,看得我满心是恨。
有车你不开!
“进来吧。”
白小纤开了门,招呼我往里走。
我羞答答的把自行车扔到院子里,羞答答的进了别墅。
白小纤开灯,室内的装饰布置与我想象的一般豪华。
赏心悦目的装饰风格一看就砸了不少真金白银,昂贵的家具一应俱全,我刘姥姥进大观园儿似的东瞧瞧西看看。
白小纤似乎很看不得我这下贱样,捏着我衣服领子把我拽到了二楼卧室。
开灯。
室内是一张宽大的双人床。
“张一凡,今晚你就睡这儿了。”
白小纤点点床,一边拔下头上的簪子,长发如瀑布一般落下。
“你你呢?”
白小纤这销魂的动作看得我心惊肉跳,不是我不纯洁,是这动作太容易让人想入非非。
“你呢?”
我傻乎乎问她。
“我睡一楼。”
白小纤点点脚下,理所当然的回答。
“啊?你不睡这儿啊?”
我有些意外,大脑短路,一句话脱口而出,说完我就后悔了。
白小纤的怒火基本是在话音未落时窜上来的,抬手一巴掌甩在我脸上。
脆响!
生疼!
“张一凡,你不要这么下贱!”
她骂我。
谁下贱了,是你求我在你们家睡的!
我心里腹黑,嘴上敷衍着道歉。
“对不起。”
我委屈的说着,没一点诚意。
白小纤翻我一个大白眼儿,怒气冲冲的摔门而出。
我看着空荡荡的双人大床,有些发愣。
一分钟后,房门再次推开,露出白小纤半张脸来。
“张一凡,浴室就在对面儿,把你那些龌龊的脏心思都给我洗干净!”
她余怒未消,再次摔门而去。
谁脏了,男欢女爱那点儿破事儿都算脏,地球上早没人类了!
我继续腹黑她,嘴上却是一声都不敢吭。
衣服湿漉漉的贴在身上确实难受,我脱了衣服拎着去了浴室,大浴缸里早就泡好了温水,几片儿玫瑰香精滴在水里,散发出淡淡的香气,似乎是白小纤出门之前给自己准备的。
这变态整天打打杀杀,没想到生活细节上还是一副小女孩儿做派。
我正心里想着,然后眼睛定在浴缸边儿上,再也挪不动了。
一袋尿不湿拆开了包装扔在地上,一盒儿童爽肤水放在墙边儿,一把呲水枪扔在水池子里。
满满的儿童气息
我看看尿不湿再看看爽肤水,最后研究了一下呲水枪,确实都是孩子用的东西
这别墅里还住着孩子?
这孩子是谁养的?
我有点蒙圈。
白小纤是我大姨介绍给我的,此前我从没听说过白小纤结婚的传闻,看白小纤的样子、身段、神态,怎么看都不像生过孩子的
我泡进浴缸里试图让大脑冷静一下,玫瑰香精的香气灌进我鼻子里,呛的我一阵咳嗽。
屌丝洗澡从来只用块香皂,这东西还真适应不了。
我心猿意马的洗着澡,眼神儿时不时的落在那尿不湿上,百思不得其解。
我匆匆泡了几分钟,找了块浴巾擦了两下,穿上衣服拿着尿不湿就往楼下走,这事儿我得问明白。
我张一凡光明磊落死文青,给你装装男朋友可以,万一你真拖家带口,我可不想当第三者插足!
当小三这种活,我干不了!
楼下白小纤正窝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说巧不巧正是士兵突击,许三多咧嘴傻笑,露出一嘴大白牙。
我冷冷的站在白小纤跟前,把电视挡在了身后,拿出了手中的尿不湿。
“白小纤,你给我说,这尿不湿是给谁用的?”
白小纤有些意外的瞪了瞪尿不湿,美死人不偿命的脸再次自动冰化。
“我自己用的。”
白小纤胡说八道都是如此理直气壮。
鬼信!
这是尿不湿,不是姨妈巾!
您一二十五岁如花似玉活蹦乱跳的大姑娘用得着这东西?!
明显撒谎!
“那呲水枪呢?也是你玩?那儿童爽肤水呢?也是你用?你别跟我说你是本杰明?巴顿,越长越小最后返老还童!”
我对她的敷衍感到愤怒。
小生尚未婚娶,清白不是这么碎的!
“本什么?”
白小纤迷茫的看着我。
“本杰明巴顿奇事,大卫?芬奇的电影!”
我犯了文青病,忍不住给她科普。
“哦。”
她恍然大悟。
“你说到底是谁用的?!”
我步步紧逼。
“你管得着吗?”
她被我问的烦了,想翻脸。
“我是你假——男——朋——友!”
我很认真的向她怒吼。
白小纤似乎没有料到我会如此在乎这个问题,明显一愣,然后一声不吭的抬起大腿,拔出大腿内侧的匕首,掂在手里玩了两把,刀锋明晃晃的。
我瞬间哑火
我忘了她是个变态
“回去睡觉。”
她懒得跟我废话,匕首点点楼上。
我沉默的上楼,沉默的回房间,沉默的把自己扔到大床上
大床很软,混杂着白小纤的体香。
我看不透白小纤,她的身上似乎永远藏着数不尽的谜团,一个谜团按下去,另一个谜团浮上来,如同水里的葫芦,此起彼伏。
她像大海中的激流漩涡,而我无疑是那个距离漩涡中心最近的人。
最后是被漩涡搅烂,还是在激流中发现新世界,我无从而知。
凌晨三点半,我在忐忑不安中入眠。
迎接另一个未知的明天。
早晨七点,卧室门被一通乱敲,我在睡梦中惊醒,隐约听到白小纤不带一丝感情的怒吼。
“张一凡,死起来——”
我匆忙起床穿衣洗漱,光速般下楼,生怕一不小心再惹怒了这个变态。
然后我楞了。
白小纤坐在餐桌一边,一副家庭主妇的模样。早餐整整齐齐放在餐桌上,面包、番茄酱、牛奶、煎蛋,合理而又科学的热量搭配。
“吃饭。”
她撇我一眼,露出大大的黑眼圈,似乎昨晚也没怎么睡好。
她突然变得这么贤惠,我有点接受不了。
我掐了掐自己大腿,死疼。
确认这不是做梦。
“我我一会儿得回家一趟,我妈早晨没吃饭呢,我们家早饭一般我做。”
我挪到餐桌边儿上给白小纤请假,我妈行动不灵便,家里吃穿用度都是我来维持,昨晚上一晚没回家,不知道老太太心里多着急呢。
“吃完我送你回去,上班顺路。”
白小纤今天罕见的通情达理。
我兴高采烈的开吃,不吃白不吃。
我一通猛扫,面包渣滓落了一地,吃相跟非洲难民似的。
我们吃了早餐,我把破车子绑在了白小纤的q7车顶上,一起出了门。
保安殷勤放行,车刚出明山花园大门,我们再次看到了沈云的那辆白色suv,依然停在昨晚那个地方。
白小纤一脸平静,似乎早猜到一般,加油门错车而过,两个照面的时候,甚至刻意放下车窗对视了一眼
白色suv跟着我们一起下山,依然不远不近的缀着,直到进了城里,上班高峰期,车多人多,白小纤几番亡命加塞儿抢道,终于才甩掉了他们。
车停到我们家门口的时候,已经是七点四十,邻里街坊的大妈们跳广场舞刚回来,白小纤的四个圈往路边儿一停,我一下车,大妈们的眼神儿嗖嗖射了过来,羡慕嫉妒恨里带着一丝疑问。
我在他们心里一直是个找不上对象的大龄穷屌丝,今天突然有白小纤这样的美女开着豪车把我送到门口,而且不再是白小纤对我一顿暴揍,这显然让大妈们有些难以接受。
有时候,吸引点仇恨其实也挺爽的。
我如此想着,带着一丝沾沾自喜。
“张一凡,我去上班了,再见。”
白小纤明显看出了其中蹊跷,想给我脸面,甜腻腻的冲我一笑,上车,绝尘而去。
“再见。”
我看着她的背影,幸福的冲她摆摆手
我美滋滋的看着白小纤的背影,第一次觉得这变态也有这么懂事儿的时候
第二十五章 快刀小六的暗器()
我回家的时候我妈刚起床,自己在厨房里摸索着做蛋炒饭呢。
老太太见了我眉开眼笑的。
“昨儿晚上没回来?”
我妈明知故问。
“恩。”
我含糊的点头,把我妈扶到沙发上,闷头收拾锅里的蛋炒饭。
“要是有进展了,把姑娘带回家让妈也看看。”
老太太笑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
呵呵,何止有进展了,我昨天晚上还差点死在白小纤手里呢。
“恩,知道了。”
我点头。
我把蛋炒饭盛上桌,又拿了盒牛奶,趴桌子边儿上看老太太吃饭,人逢喜事精神爽,一顿蛋炒饭让她吃的跟满汉全席似的,抿着嘴直乐。
我没想过给她把事儿说明白,这些天和白小纤混在一起,尽是些见鬼似的遭遇,老太太听了能吓晕过去。
我没大富大贵的本事,能让她安安稳稳的安度晚年是我最大的孝心了。
等我妈吃完饭收拾停当已经是八点半了,今天注定是迟到的一天。
我蹬着自行车往厂里赶,到厂里的时候刚九点,厂里一片鸡飞狗跳,牌局已经从三人斗地主发展到六人够级,王响亮正骂骂咧咧扔着扑克,见我推车子进来乐了。
“劳模,昨晚上做贡献去了?”
他说的神神秘秘又贱又暧昧,一圈单身狗同事们跟着瞎起哄。
我呵呵一笑,一脸尴尬,转身想走。
王响亮大尾巴似的跟着我。
“山字头见血,水字头缠命,色字头上一把刀,张一凡你可记住了。”
王响亮阴魂不散似的跟我后头嘟囔一句,说的我像个色鬼。
“知道了。”
我头也不回的冲他摆摆手。
“知道才有鬼了。”
王响亮一脸不信。
我把车子放到车棚里,回了办公室。今天是工作日,罕见的刘会计也没来,算起来老板走了大半个月的光景了,这厂子一副鸡飞狗跳的架势。
我眼皮子突突的跳着,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是该想想后路了。
我打了一壶开水,泡了杯茶,自己一人儿在办公室里愣神儿。
这些天每日里我像丧家犬一样忙忙碌碌,反倒是上班时间成了最清闲的时候。
偷得浮生半日闲,我拿出微信刷朋友圈,狐朋狗友们卖力在朋友圈晒着自己的吃喝玩乐,成双结对,我羡慕嫉妒恨的刷着,白小纤恶狠狠的样子在我脑海中不时出现
我叫张一凡,今年二十六岁,在这个花样年华的年纪,我的朋友们都很幸福,只有我把我的人生过成了恐怖片。
“凡哥,有人找你。”
我正愣神儿的功夫,门被推开了。
一个虎头虎脑的小伙从门缝里露出脑袋喊我,这小伙是厂里的工人,人如其名,李虎,平日里爱跟着王响亮厮混,对我说话也是格外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