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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门在一瞬间关闭?隔断了我的视线?我像麻袋一样被李锅子狠狠塞进了桑塔纳的副驾上?李锅子开车?调头?加油门儿?狠狠冲出别墅区。
此时我的眼前再也没有花容月貌的白大女神?只剩下面色狰狞的李锅子大叔。
“张一凡?现在就剩下咱俩啦。”
李锅子嘶哑的声音如同小风一样幽幽灌进我耳朵里?带着一丝兴奋。
“是啊?我和锅子叔一见投缘?早就想和您好好聊聊了?您看?要不咱俩先去市里找家饭店喝上两杯?”
我手里攥着白小纤的钱包?小心巴结着李大光头。
学刀这种事儿?我是真不在行。
“喝一杯?”
李锅子眉头一挑?反问我。
“您看?这钱喝茅台也够了。”
我拿着白小纤的钱包在李锅子跟前晃了晃?勾引着他。
李锅子撇我一眼?一把抓过钱包?落下身边车窗?甩手;;
粉红色钱包在车窗外划过一道亮丽的抛物线?滚落进山间的草丛里。
我彻底闪了?那钱包里可是有好几千块钱呢;;
“张一凡?你拿着山字头的钱?就这么心安理得?”
李锅子的话冷冷的?满是轻蔑的眼神儿落在我脸上?好似刀子一般锐利。
“我;;”
我被李锅子一句话噎的哑口无言?我只记挂着学刀的苦差事?浑然忘记了钱的事儿。
“张一凡?山字头的女人金贵?不是荡妇更不是婊子?不是你一个小白脸说几句玩笑段子就能勾引走的?想娶山字头的女人?你总得拿出点儿东西给我看看。”
“今天是个好日子?你要么给我看看你的资本?要么就永远别再回去。”
永远别再回去;;
李锅子的话里带着腾腾杀气?让我心头一寒?那张粗糙的脸上没有一丝玩笑的意思。
“我死了?你回去也没法交差。”
我心里还有一丝侥幸?拿白小纤当挡箭牌?手却伸进了裤兜里?打开手机?转到短信界面。
来救我?南郊山路。
短短三个字儿?短信是给王响亮发的。
因为我相信?李锅子今晚真有杀我的决心。
在这条白家老狗的眼里?我始终是一个配不上白小纤的窝囊男人?虽然事实的确如此。
可我真的不想死。
我手指即将摁到发送键上?突然之间手腕一疼?李锅子的大手攥住了我的手腕儿?狠狠把手机从我兜里拽了出来。
“哟?张一凡?人才啊?都会盲发短信呢。”
“王响亮?王家道门的小刀主吧?听说也是用刀的好手?有机会真想会会。”
李锅子扫了一眼短信内容?嘴角微微一瞥?车窗再次落下?手机划过一道抛物线?被他扔出了窗外;;
我险些一声大叫!
李锅子喜滋滋的看我一眼?笑容依旧阴森森的。
“张一凡?你现在什么都没有啦。”
李锅子一副尽在掌握的样子。
“你是聪明人?应该知道?活人对死人的悲伤永远都是有限度的。”
“如果你今晚死了?大小姐或许会悲伤几天?几个月?好吧?最多几年?然后呢?我还会活着?她会忘了你?然后地球照样转?山字头少了一个窝囊的女婿?我替大小姐清理了一个包袱?你看?杀了你有这么多的好处。”
李锅子伸出手指头算着?好像我真的像垃圾一样一无是处。
“所以不要再和我耍花招?你今晚只有两个选择?用刀说服我?或者让我用刀杀了你。”
李锅子像变态一样喜滋滋的分析着我当前的处境?无形的心理威压压迫着我脆弱的神经?李锅子的话不多?可说的很是明白。
每一句话都在提醒我?今晚的生机?要靠我自己搏杀而出。
我突然意识到?我陷入了自认识白小纤以来最大的一次危机。
汽车很快驶出南郊盘山公路?并入大道?风驰电掣般扎入旧城区?一所破落的民宅小院出现在我眼前?李锅子停车?开了车门。
“张一凡?下来吧。”
李锅子从后备箱里摸出两把砍刀?扔给我一把?自己拎着一把?抢先进了院子。
第十六章 刀功()
urqqqqq李锅子的大光头在傍晚的余晖下散发出耀眼的光泽?高大的身躯如移动的山丘一样进了小院。
院子不大?四四方方?两棵歪脖石榴树挣扎着竖立在院落中。
我看看手里明晃晃的砍刀?再看看萧索的小院儿。一阵悲苦涌上心头。
想来这里便是今晚的死地了吧。
我感慨一声?跟着李锅子进了院子。
小院北边儿是一溜儿平房?红檐砖瓦?颇为古旧。
李锅子先进了屋子?几分钟后从屋里走了出来?先是抱出一把老藤椅?而后搬出一只小方桌?最后拿出一个小茶壶?连带提溜出一个暖水瓶。
李锅子慢悠悠的给自己泡了一壶茶?放在小方桌上?腾腾白雾从茶壶里冒了出来?想起李锅子在路上明明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如今一进小院反倒变成了退休老爷子般的活法儿?我看着李锅子一愣。
“张一凡?现在就砍你。我有点儿欺负人?怎么也得先让你练一练;;”
李锅子看我的眼神儿好似一只被花猫擒住的老鼠?一双小眼睛咕噜咕噜转着?一脸兴趣盎然。
我算听明白了?这光头看样子是打算好好消遣我一晚上。
“张一凡。你过来。”
李锅子冲着我勾勾手指头?我一愣?跟着李锅子走到了院子中间。
“看见这个没?”
李锅子朝着脚下指了指?一个树桩子被他踩在脚下?一条深深的刀痕印在树桩子上。
我点点头。
“张一凡?你看上头几道刀痕?”
李锅子问我。
我有点儿生气?我打架不是好手。可智商还算正常?一二三四还是分得清楚的。
我伸出一个手指头。
“算你脑子清楚。”
李锅子点点头?把夸人的话说的像骂人。
“把刀拎起来?俩手握住刀柄。”
李锅子突然冲我大喝一声?我被他吼的一激灵?俩手握住刀。抬在了胸前。
“举过头顶!”
李锅子瞪眼冲我吼道。
我把刀高高举过头顶?姿势看起来相当笨拙。
“张一凡?你听好了?现在我让你把刀刃砍在树桩子上?要求只有一个?无论砍下多少刀?树桩子上的刀痕必须还是那一条!”
李锅子喜滋滋的给我讲着游戏规则?话不多?可说的足够明白?我看看树桩子上那道细细的刀痕?再抬头看看举过头顶的大砍刀?我咂咂嘴儿?突然发现李锅子定下的规则挺有难度的;;
“我他妈要是不砍呢?”
我也是有血气的?自打从白小纤家出来以后?我一直忍气吞声受着李锅子的折磨?如今如此苛刻的条件摆在我眼前?让我很是烦躁
练刀你倒是好好教啊?我也没说不学?让我傻逼兮兮的砍树桩子是什么意思。
我心里有牢骚?话里带上了粗口。
我显然低估了这条白家老狗的牙口。
李锅子轻轻皱眉?而后几乎是在下一秒钟?右手在后腰间突然拔出?一把戴着消音器的手枪出现在李锅子手中?李锅子眼也不眨的扣动扳机?子弹擦着我右耳飞过?我甚至能感觉到耳朵尖上微微有些灼热;;
我哎呀一声怪叫?险些没蹦起来。
我万万没想到?眼前这个脑袋比灯泡还亮的大秃头真会开枪;;
“张一凡?这是警告?下次可就打眉心了。”
李锅子不咸不淡的看我一眼?不冷不热的说了一句?好像这一枪是如此的理所当然。
我现在突然开始相信?李锅子真有杀我的胆量;;
死亡离我并不遥远;;
我俩腿哆嗦着?轻轻把刀从头顶落下?轻轻把刀砍在树桩里的刀痕上。
“这样?”
我傻逼兮兮的看了李锅子一眼?问道。
李锅子踱着方步走到北墙边儿?优哉游哉的坐在了藤椅上?端起茶杯慢悠悠喝了一口茶?抿嘴品了两下?而后懒洋洋的看了我一眼?左手手腕猛然一抖?一把牛皮长鞭突然从袖子口里甩出?长鞭如蛇一般在半空中扭动!
啪!
一声脆响!
长鞭狠狠抽在我胳膊上?我哎呀又是一声怪叫?胳膊火辣辣钻心的疼痛?手一哆嗦?刀也掉在了地上。
“干嘛又他妈抽我?”
我看着突如其来的一鞭子?彻底蒙了。
“出刀太慢。”
李锅子的声音从房檐儿下幽幽飘来?惜字如金的风格带着满是冷酷的意味。
出刀慢你他妈倒是说啊?抽我干嘛。
我可怜巴巴的瞪了李锅子一眼?第二次举起砍刀?狠狠劈下!
刀刃离着树桩上的刀痕微有偏差?第二条刀痕很是突兀的出现在了树桩上!
啪!
又是一声脆响!
李锅子手里的长鞭再次毫不留情的抽在我胳膊上。
“干嘛又抽我?!”
我仰天哀嚎?在我二十余年的记忆里?我似乎从未吃过这样大的苦头;;
“砍偏了。”
李锅子看着我?目光冷酷而又坚硬?像西伯利亚的冻土一般?惜字如金依旧。
我强忍着怒意?举刀再砍!
啪!
鞭子狠狠抽在我身上。
“又砍偏了!”
我举刀再砍!
啪!
鞭子又落在我身上。
出刀慢了!
;;尽见呆技。
我像陀螺一样被李锅子抽来抽去?可手里的刀锋却像有意与我作对一样?始终无法在急速中劈准树桩子上的那道刀痕!
我始终没有打打杀杀的天赋?酸疼的双臂让我每一次举起砍刀都觉得格外沉重?原本完好的外套被李锅子手里的牛皮鞭子抽成一条条烂棉絮。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李锅子先生坚决不带白小纤来此地了?如果白大女神看到眼前一幕?想必第一反应就是活劈了李锅子吧。
可李锅子现在依然好端端的坐在藤椅上?脸上满是趣味的看着我?轻轻抿一口茶水?手中手腕微微动一动?鞭子劈头盖脸的落在我身上;;
我似乎像是一个极品玩具一般?落在了李锅子手里。
我在愤怒。
怒火在胸中燃烧。
我猛然直起身子?朝着李锅子甩出了手里的大砍刀!
几乎是在同一瞬间?李锅子手腕一翻?长鞭在半空中舞起?一把卷住砍刀?轻轻甩在了我身边!
“张一凡?你他妈疯了?”
李锅子看我一眼?显然没想到我会如此发疯。
“我不服!”
我强自支撑着鲜血淋漓摇摇欲坠的身体?冲着李锅子大喊。
“我不服!你他妈让我办的是压根儿办不成的事儿?我不相信你砍出的每一刀都能落在同一道刀痕上!”
我冲着李锅子大叫。
李锅子的眼睛突然眯缝起来?看着我。
“如果我能做到呢?”
李锅子很平静的问我。
“如果你能做到?不用你动手?我他妈自己死在你面前!”
我疯狂的冲着李锅子大喊。
“张一凡?如果你现在收回你的话还来得及?我现在还暂时不想杀你。”
李锅子皱眉。
“不服!不信!”
我摇头?跺脚?怒骂。
“年轻人?话还是想清楚再说比较好。”
李锅子平静的继续劝我一句。
“不服!不信!”
我看着身上累累伤痕?对眼前这只白家的老狗恨到了极点。
李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