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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极认为,既然已经知道接下来应该还有两处封印会出事,不如提前前往,防患于未然。
狐帝认为,这未免有些劳民伤财,诸夏百年平和,已经兵钝马懒,要一下子回到几百年前那种战斗状态,未免要动摇人心,恐未等邪神降世已成大乱。
玄极认为,现在不动,难道等邪神降世,来到皇城外才聚集兵马设法抵抗?
双方各执一词,吵作一团。
狐帝大袖一甩:“若急用兵,不如贤侄先登帝位,届时统领三军,自可为所欲为——现在这天下,还是狐族的!”
——最后不欢而散。
众人散去,玄极扶着腰间挂着的无归剑走出书房,独自立于台阶之上,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少倾,乌云蔽月,天降大雪。
他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直至耳边衣裙扑簌声响起,一轻盈身影从天而降落在他的身边,来人踮起脚,扫去他肩头落下的雪花,呵出一股白气:“主人,回去吧。”
话语刚落,手被一把捉住。
花眠一愣,随后便感觉到男人无声将她的手捏在掌心,握紧。
她目光微动,随即,脸上露出一丝丝笑容,执起他的手,用另外只手轻拍他的手背:“我知道的,主人想做什么,便去做就是。”
她知道,今夜之后,他对诸夏帝位势在必得——
哪怕是为了诸夏大陆苍生万泽。
可惜那一句“如果可能,你会不会为了我放弃皇位”终于还是没能问出口,毕竟她已经知道了答案。
第182章()
夜深了。
花眠依然没有睡意,她依靠在床边看着被白雪覆盖的皇城——整座皇城被覆盖在了白雪之下,和白天又是另外一番景象,那番一眼看过去有些过于刺目的红墙金瓦被积雪映衬得变得柔和许多
花眠的眼睛看得远,可以看见静谧的皇城之中,有尽忠职守的侍卫排着队一行行巡视而过,在雪地上留下一串脚印,除此之外就是偶尔在某条安静的小道人走过的宫女,她们手中提着黄灯笼,灯影摇曳。
“怎么还不睡?”
低沉的男声自身后响起,花眠靠在窗边却没有回头感觉到身后的男人靠近,带着拥有他体温的披风披上她的肩膀,遮挡去一些寒风,花眠抬起手,之前被梳起的额前碎发掉了不少下来,她回过头看了眼玄极,笑道:“主人,这雪夜的皇宫看着倒是比白日里来的好看。”
“喜欢的话,以后可以天天看。”他的声音很温柔。这样的话说起来听上去也没什么毛病。
仿佛侧面说明了他对皇位的志在必得。
然后呢?
她将会被封印,在那个龙椅上,日日夜夜,严寒酷暑,独自一人面对一个个黑暗又孤独的夜晚啊,话说回来,这样的雪夜,到时候可不就是天天看了吗?
想到这个,花眠立刻收回了目光,从窗楞上跳下来。
反而是玄极愣了下:“不看了么?”
花眠拢了下男人披在她肩膀的披风,声音有些僵硬:“突然不想看了,睡吧。”
说完转过头,走到镜子跟前,一只手撑在梳妆台,慢吞吞把脑袋上那些零碎的饰品摘下来放好,看着那些精致的簪子就知道价值不菲,花眠准备把它们明天还给上官濯月,毕竟非亲非故,她不准备欠他的。
花眠取下最后一个簪子,松软的黑色长卷发披散下来,她用手随意地扒了下头发,正在考虑今晚是睡外面剑架上还是睡玄极旁边
她现在对他的感觉十分微妙。
很怕睡他旁边晚上要做噩梦。
大约是这会儿她走神得过于明显,所以玄极脱下外袍后没有直接上床而是转身走到了她的身后花眠只感觉到男人的气息在身后靠近,呼出的气息撒在她的颈脖之上。
花眠心中一紧,不知道为什么有些紧张,脸上勉强地笑了笑却不动声色地捏紧了发梢:“怎、怎么了,主人也不困么,今天明明在烈日之下在狐帝身边站了那么久”
话还未落。
整个人忽然被身后的人腾空抱起!
花眠小小尖叫一声张开双臂抱住男人的脖子,下一秒整个人就被放在了床上,男人高大的身躯覆盖上来,随后密集的吻落在她的眼睛上,鼻尖上,还有唇瓣上花眠刚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眨眨眼之后开始伸手推他:“等、等一下。”
她今晚实在没有做这个的心情。
然而这样的拒绝甚至还没来得及说出来,却听见男人已经替她说了出来,花眠愣住了,一下子反应还慢了半拍:“你说什么?”
男人停下了索吻,只是撑在她的上方,不让她随便动弹,他垂着眼看着她,伸手摸摸她的脸:“从下午面圣之后你的情绪一直很奇怪,我不说不代表我没发现,到底怎么回事?”
“”
他还是发现了的。
花眠沉默,玄极也不催她,伸手抬起她的下巴附身下来继续吻她,只是这一次的吻并没有带上多少温度,而且显得凶狠了些花眠被他吻得差点背过气去,她很确定在她之前玄极的感情史确实是一片空白,怎么明明是同一起点,现在她就剩被他压着欺负得光喘气都来不及的境地啦?
而在男人咬着她的唇瓣,或者用舌尖舔去她唇角没来得及吞咽的唾液时,她身上的衣服也被一件件剥落,当他结实的腰背挤进她中间,将她一条腿拉起来环在自己腰上时,花眠意识到现在好像有些擦枪走火
刚想说什么,他却靠上来,坏心眼地用小腹顶了顶她,花眠被他撞得“哼”了声整个人往后移了下,眼冒金星地伸手抵住男人结实的胸膛:“等、等下”
玄极的一只大手在她小腿上蹭了蹭,又捏住她的脚踝,想了想用略带喘息的暗哑声音问:“你是不是看到那把椅子和上面的翻天印了?”
花眠又愣住了——完全没想到他就这么说了出来!
玄极低下头就看到这么一张呆滞的脸,只收淡淡地瞥了一眼后,继续伸手拽她的衣襟,自顾自说自己的:“我没瞎,你和狐族二皇子当时站在楼层上是不是?”
花眠心想我占了隐身决的!!确定成功!!你们这些人一个两个怎么回事!!
“什么时候跟他走那么近?”玄极继续用那种没什么语调的声音说,他垂眼看着花眠,那张面无表情的脸看着好像是有些薄怒,“他跟你说了什么,继承皇位就要将手中的邪神神器封印在龙椅之上?”
衣服撕裂的声音。
花眠感觉到男人的大手落在她汗湿的发间,又滑落在她的脖子上,随后,他嗓音低沉:“我知道你爱胡思乱想,如果我今日不说,你怕是活生生能把自己憋死继承皇位后要封印神奇的事我确实早已知晓,以前尚且无所谓,但是知道你是剑鞘之后,我便打消了封印剑鞘的念头。”
花眠闻言,惊讶地抬头看着玄极。
男人低头在她唇角吻了下:“世界上哪有男人用自己的妻子去换取皇权的道理,那还能叫男人?”
此时此刻,猝不及防捡回一条小命的画面只想振臂高呼大男子主义万岁。
然而想想又觉得哪里不对,抬起手,无力地一把捉住男人的发:“你、你不封印我怎么办,难不成你要把无归那也不行!”
花眠很紧张。
第183章()
玄极却很淡定:“急什么,我早些年听闻汐族辖地血狼湖下还有一块与打造无归剑同出同源的千年玄铁——”
花眠瞬间瞪大了眼,知道玄极想要干嘛,坐起来了一些:“去抢?”
玄极无奈地看着怀中人对“抢东西”这件事一脸热切与积极,叹了口气,将她一把摁回自己怀里:“只是那血狼湖极深且寒冷,唯独汐族女祭祀知道潜往湖底的法子我这几天正在考虑怎么跟善水女人开口,这不是简单的要什么隔日能还的东西,她恐怕不会轻易答应。”
花眠的手在男人结实的胸膛上捏来捏去,闻言手上动作一顿,抬起头看着他:“你不许色诱她。”
玄极:“”
玄极揉揉她的头发,表示不懂她脑子里一天在想什么,只是想了想后还是淡淡道:“但是事成之前,和汐族保持友好关系看上去是势在必得还好之前你曾经清洗替换过汐族的记忆,否则上次那般不客气的话说完之后,他们怕是会惦记上许久。”
“哪次?”
花眠不记得玄极有对汐族说过什么过分的话。
她确实不知道,因为玄极抱着浑身是血的她,威胁汐族宣战时,她正晕得很彻底。
玄极抿起唇,不肯说。
花眠缠着他了一会儿后,自己也没了精神此时天已蒙蒙亮,她被玄极折腾了一晚上,终于在天亮前把话说开后换得了片刻的安宁——抬起手掩唇打了个呵欠,她趴在男人结实的胸膛上,半瞌睡着眼做出了让步:“这些天主人要对善水和颜悦色一下,我可以尽量勉强不要吃醋。”
男人的大手在她背上滑动。
花眠想了想又补充:“但是不能太过份。”
玄极笑了起来,胸腔震动,这是他今晚的第一次展颜花眠抬起头瞪他:“我认真的啊,谁知道是不是和颜悦色着突然就被勾去了魂,邪神荒手底下的神器,化作人形后的情史都不太顺利”
玄极不知道她在胡言乱语什么,只是听见她抱怨:“真是的,都是我在吃醋,为什么你就不能吃吃我的醋”
玄极:“”
所以她今晚根本没明白自己身上那布满了每一寸的痕迹到底是为什么而诞生的。
玄极:“我有。”
语落,只见原本昏昏欲睡的人猛地抬起头,双眼发亮地看着他:“真的吗,?!”
玄极:“今晚晚宴上,你没感觉很多别的男人在看你?”
花眠:“你不是说我打扮起来很丑?”
玄极:“骗你的。”
花眠:“”
花眠:“所以是好看的咯?”
感觉到缓慢抚摸自己头发的大手停顿了下,男人双手架在她的夹肢窝下将她整个人往上提了提,亲吻她的唇角后在她的喉咙处再种下一枚红痕,等花眠又被他弄得气喘吁吁,他这才低沉地“嗯”了一声。
很低的一声。
花眠却觉得沉静了一天的心忽然复活,飞了起来。
俗话说得好,最幸福的生活就是烦恼不过夜。
花眠趴在玄极身上结结实实睡了一觉,如果不是外面吵吵嚷嚷,她觉得自己怕是能够睡到地老天荒被外面跑步的声音,吵闹的声音吵醒,她睁开眼从床上爬起来时,玄极已经不在身边。
花眠拉过被子裹住自己的身上。
慢吞吞举着酸疼的手臂把衣服穿上,她洗漱了下推开门走出去,随便抓了个侍卫问了才知道,原来现在皇宫里三层外三层地加强了戒严,誓要保住邪神荒于北狄的第三道封印。
花眠一边听一边打了个呵欠,见那侍卫一脸风中凌乱地看着自己,她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无归说得对,她就是有点儿烂泥巴扶不上墙,天下苍生,诸夏万泽,这种东西对她来说有些遥远,只是玄极特别在意,而她恰巧比较在意玄极。
第184章()
否则这会儿她应该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才对。
拎着裙摆,花眠想着该把昨天的首饰都还给上官濯月,再去找玄极用个午膳,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