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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开始有,现在好多了。”清洛微垂了首,略显羞涩的笑了笑。
清浅点了点头,“嗯,那便好,不然你要很辛苦了。”
正待三人谈笑开来时,门口轻轻的踏进来了一人,正是同苏相一起下朝归来的连彦。回来见清洛不在,府内侍婢便告知他,人在苏夫人房中,他便寻来了,顺便向苏夫人请安。
连彦几步行至了苏夫人身旁,朝她施了个礼,苏夫人忙让他随在清洛身侧落座。
一名侍婢怯生生的端着茶水,推开木门送了进来,刚行至几人身旁,由于茶盘过于沉重,她手重心不稳,轻轻一抖,一个晃悠,盘中的茶盏皆瞬间朝清浅的方向滑去。
众人大惊。
正当清浅紧张的侧过身子躲避滑落的茶盏时,连彦已快步闪至她身旁,一个敏捷的伸手,将滑落的那只茶盏稳稳的接住,顺便稳住了正在倾斜的茶盘,滚烫的茶水却是全数都泼至了他手上。
141。害怕失去你()
侍婢吓的赶紧跪了下来,一脸的惶恐,“九王爷,奴婢不是有意的。舒骺豞匫”她放下手中茶盘,连连磕着头。
苏夫人瞥了一眼跪地的侍婢,轻斥道:“你怎就这般不小心,不管烫到小姐还是九王爷,你都担待不起。”
“夫人,九王爷,饶了奴婢吧。”侍婢微微哽咽着开口,声音已有了轻轻的颤抖。
被烫的那只手已教清洛紧张的擒上,连彦淡淡的瞥了眼跪地的女子,“罢了,下次莫再这般大意。”话音刚落,他便被清洛拉着出了厢房。
回到自己房中,清洛忙唤侍婢拿了小药箱过来,将药轻轻涂抹于他被烫的发红的整只手上,她娇嗔道:“你动作还真快。灏”
“那是你姐姐。”连彦面色无异,淡淡的吐出几个字。
清洛瞥了眼身旁神色淡然的男人,微叹了口气,“好吧,虽然她是我姐姐,可你这样毫不犹豫的冲过去,却是让我心里堵的慌。”
连彦将目光移向替自己上药的女子,嗓音微凝了几分,“小洛,以前的你,不是这样的。韶”
“噢?那是怎样?”清洛微扬了眉,反问。
连彦轻眯了眼眸,似带着些许浅淡的回忆,开口道:“虽然她以前脾性不好,人又偏执。可你却是永远都毫无怨言,只是一心一意的对旁人好,对她好。”
清洛眸光直直的探向他,看着他清俊温淡的眉眼,神色专注而又认真。
可我现在害怕失去你。
我感觉我们之间已经开始有距离。
你对我,不再似从前那般亲近,宠溺。
你似乎开始藏着自己的心事,不再什么都同我分享。
这一切都让我彷徨,无措。
我不知该如何去抓住这似在渐逝的一切。
清洛收了目光,小心翼翼的替他手上包上纱布,将绳结处紧了紧。连彦起身,轻轻拥上身旁女子,微叹了口气,“你有孕在身,莫要胡思乱想,左大人今日寿辰,我要去一趟,你在这边好生歇着,我晚上便回来。”
清洛倚在他胸膛,点了点头,“可要早去早回。”
“嗯。”连彦放开了她,缓步朝门口踏去。
清洛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深吸了口气,径自在圆桌旁坐落。
片刻功夫,她的随嫁侍婢幻彩便端着茶水送了进来,见她一副似有心事的模样,幻彩放下茶水,轻声道:“小姐在想什么?”
清洛唇角微翘,眸光凝向不远处,幽幽开口,“没什么。”
幻彩瞥了眼她略显离神的模样,想到今日发生的事,径自道:“小姐人太好,有些人或许并不似表面上这般单纯。或许你愿意同别人和平相处,但某些人的目的却是并不纯洁。”
清洛皱了皱眉,将目光移向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奴婢只是希望小姐往后能多注意点身边的人或事。”幻彩眸光定定的看向她,轻声应道。
清洛并未言语,只是径自端起了茶水,目光远眺窗外,似陷入了淡淡的思绪中。
晚膳时分,清洛自听到幻彩的话语后,在饭桌上,她便开始有意无意的观察坐于自己身旁的清浅。
清浅却是安静的端坐于桌前径自吃着饭,一副清清淡淡的模样,毫不扭捏,偶尔还会帮她碗中添菜。
晚膳过后,众人都各自回到了自己房中。清浅在圆桌旁小憩了片刻,只觉无趣,便抱着小暖炉出了厢房,朝院内踱去。
院内四处尽是凋零的枯枝,却隐隐藏着一处暗香,她顺着花香而去,寻得了几株落英缤纷的梅树。
她以前竟不知自家院中还有种梅树,许是初春到来时,它正隐于树丛中,未被自己察觉吧。
地上零碎的玉白花瓣教月夜映成一片凌寒香雪,清浅伸出小手,折下一支花枝,放至鼻端轻嗅。
“这么冷的天,你怎一人独自在外?”一道清雅的嗓音从她身后缓缓透来。
清浅闻言转过头,连彦正披着狐裘立于她身后。她眉间微扬,“你不也是一人在外?”
“我是刚从左大人府上归来。”连彦眸光轻凝着她,淡淡开口。
目光缓缓移向他缠着纱布的右手,清浅轻动唇瓣,“你的手还好么?”
“无妨,这点小伤不碍事。”连彦扬了扬右手,淡淡一笑。
清浅点了点头,“今日,多谢你了。”她眉眼弯弯的笑开,眸中尽是璀璨如星的光彩。
“似乎你已帮我过很多次了。”她突然微低了头,径自喃喃道。
连彦看着眼前似乎略显自责的女子,眸光深凝了几许,“我只是不想看到你受伤。你本就不快乐,怎可再添别的伤痛。”
清浅小脸一扬,淡淡道:“谁说我不快乐了?”她一双眸子死死盯着眼前的男人,似要用她的小气势将他的话语驳回。
连彦却是眉眼轻柔的笑了笑,略略自嘲道:“你一直将心隐的极深,可却躲不过我的眼。”
清浅微微一楞,望着这个眼中满是怜惜不舍情意的男人,却发现自己一个字也说不出。
他眼中那轻漾的浓沉之情,让她略显窘迫的低下了头,“你快回去陪清洛吧,我一个人独自在此呆会。”
“可我不想留你一个人在这里。”连彦目光直直的探向她,毫不避讳的道出了心声。
他无奈的开口道:“就当是陪我说会话吧。”他径自上前了几步,与清浅并肩而立。
清浅轻抚额际发丝,并未言语,却也未转身离去。
连彦瞥了眼身旁的女子,轻轻一笑,眸中蕴出几许微暖轻灼。
“虽然你从来都说自己过的很好,可你的神采并不如你说的那般好。”
清浅笑了笑,眸光轻瞥眼前的梅树,“如何不好?”
“你眉间深藏着寂寥与落寞。”连彦淡淡应道。
清浅微眯了眼眸,目光缓缓转向身旁唇角微翘,神色灼灼的男人,眸色清灵。
远处,一袭身影缓缓转身,朝清洛的厢房而去。
跨进房间,幻彩看了眼径自坐在圆桌前发呆的女子,将茶水递至了她手中。
清洛端起茶水,轻抿了一口。
看着她略显失神的模样,幻彩低声道:“小姐,我方才出去端茶水时,无意中瞧见了九王爷与大小姐在院中说着什么。”
清洛眉目一凛,手中的茶盏瞬间掉落在地,碎开了花,而茶水也在掉落的过程中溅落上了她的手背。
幻彩一惊,忙掏出腰间的帕子替她擦拭手上的水渍,清洛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眸光死死的盯向她,开口道:“他们说什么了?”她急切的嗓音中竟带着微微的颤抖。
“小姐,九王爷身怀武功,我若靠的太近,定会教他发现。所以我只是远远的看了一眼,并未听到他们在聊什么。”幻彩小心翼翼的开口,轻轻打量着她的神色变化。
清洛紧紧攥着她的手,眉间轻凝,眸中满是不安彷徨之色。
月光,从雕花窗棂斜斜照入,映至灰淡的地面上,显得格外清冷,萧漠。
夜已深,相府内沉静一片,一抹身影轻手轻脚的从一间厢房内而出,小心翼翼的朝后院而去,轻轻拉开院门,她看了眼身后,随即悄悄潜入了夜色中。
穿过几条街市,她来到一处高大的树下,一袭黑色身影灵巧的从树上跃下,轻声道:“如今进展的如何了?”
“已按照指示进行挑唆。”女子淡淡应道。
黑影微微颔首,“现在是什么情况?”
女子谨慎的望了眼四周,低声道:“九王妃已开始心存猜忌,九王爷则心神离道。”
“嗯,很好,继续按计划进行。”黑影唇角微扬,一个闪身,消失在了夜色中。
女子微微一惊,木木的将四处扫了个遍,此时,早已无从寻得那黑影的踪迹。
她一颗紧张的心终是缓和了些许,转过身,她快步朝相府踏去。
微明的月华,映至疾步而行的女子身上,那娇俏灵气的容颜,正是幻彩。
142。用心良苦()
厢房的床榻上,清浅在被衾里轻微的躁动着,晚膳的时候她吃的不多,这会便感觉肚腹饥饿难耐,翻滚了一阵,她终是决定起身,径自去厨房弄点吃的。舒骺豞匫
穿戴好衣裙,她朝门口行去,轻缓的拉开雕花木门,刚踏出一步,她便瞧见院中有个身影正形色匆匆的往这边走来。
清浅皱了皱眉,这大夜晚的,有谁会这样晚了还外晃悠,且似乎很谨慎。她将门关小了些,静静的凝着那抹身影。
是幻彩,她正轻手轻脚的朝清洛所住旁边的厢房踏去。
待她小心翼翼的进入房间后,清浅才拉开木门走了出去,瞥了眼那女子房间的方位,她将心中的疑惑暂时压下,朝膳房踏去灏。
翌日,待众人都围坐在苏夫人房中谈笑寒暄时,清洛似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她瞥了眼侍立在自己身后的幻彩,“你昨夜去哪了?我昨晚有点不舒服,醒了唤你,你却不在。”
幻彩闻言微微一顿,木了一秒,她开口道:“小姐,昨夜我闹肚子,许是你唤我的时候,我正去了茅房。”她淡淡的道着言语,坦然而又笃定。
清浅眸光缓缓挑向那个神色淡然的女子,心中的疑惑更甚昨日,以昨夜看到她回来的那个方位,根本就不是茅房的所在地,她在说谎韶。
显然她定是隐瞒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清浅收了目光,眸光远凝,暗自在心中猜度着。
今日下午,清浅便将返回宫中,与苏夫人与清洛寒暄完后,她寻思着还是要去给苏相道个别,尽管他并不待见自己,但毕竟也是父亲。
端着亲手泡的茶水,她略显忐忑的来到苏相的书房前,伸手开始敲门。听得门口传来的声响,坐于桌案旁的苏相抬起了头,淡淡道:“进来。”
清浅推开木门,微垂着眼眸,端着茶水缓缓行至了他身旁,将茶水递至他跟前,她开口道:“爹,女儿将要回宫了,下次再见不知又是何时,望爹能保重身子。”她不紧不慢的道着言语,毫无骄纵忸怩之气。
苏相眸光移向她,细细的打量了一番,终是接过了她手中的茶水。清浅略显局促的站在这个面色俊雅却透着几分冷色的男人身旁。
一想起他是自己灵魂所承的这具身子的父亲,清浅便觉得陌生又熟悉,尽管她不知以前究竟发生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