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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还在好奇,如今看到了斩刑台才知道,敢情他这次去做了监斩官。
前面她去传唤小二换新的茶水时,在走廊上竟是撞到了一个人,将她手中的团扇也撞落在地。
没有过多的理会,她便走了。
之前在这雅间中,连澈只是让自己耐心的看着便好。
方才绾苓在即将要行刑之际,她就站在窗口,吓得全身冒冷汗。而身后的男人竟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她不禁撇了撇嘴,这绾苓好歹也是他表妹吧。
令她未想到的是,这场面竟是陡然发生了转变,连曦居然来了。这震惊是一波接着一波,成泰竟也带着圣旨到了刑场。
从昨夜寅时起,他便和自己在一起,二厮磨了一阵,她才换了衣裳。乘着天还未亮,她便随着他出了宫,这段时日她都未曾见过成泰。
成泰是何时拿了这样的圣旨,莫不是那人早预料到连曦会去劫法场。
此时,广场上的人几乎已散尽。偶尔有人路过他们所在的雅间时,还能听到旁人大声的抱怨,“今日真是走了霉运,花了钱,就看了一场打闹。”
清浅执起桌上的茶壶,朝自己杯中斟满。见男人手中的茶水已见底,她几步踏了过去,从他从中夺过了茶杯,随即替他斟满。
将茶杯放至男人手边,她刚想开口说什么。门口便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进来。”连澈看着眼前的茶杯,淡淡开口。
雕花木门教人轻缓的推了开来,进来的人,正是池宋。
大步跨至连澈身旁,他躬身一揖,“主子,一切都已办妥。”
话音刚落,他便从衣袖中拿出了一样教锦布包裹着的长形物件。清浅一看便知是书卷类的东西。
正待她狐疑之时,连澈吩咐道:“派人将梓墨王府监视起来,至于绾苓,让她回一次公主府后,再送出帝都吧。”
池宋应声,随即退出了雅间。
清浅瞥了眼身旁的男人,“你还为绾苓着想嘛,这锦布里包的是什么?”
连澈微扬了眉,执起茶杯轻饮了一口,“看下便知。”
得到男人的准许,清浅自然是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小手一伸,她快速将男人手边的物件拿了过来,仿若是生怕他会反悔似的。
刚将锦布包裹的边缘打开,她便瞧见了明黄的锦缎。清浅一惊,这竟也是一道圣旨。
方才成泰所宣读的圣旨是褫夺连曦封号,饶绾苓一命。那么这道由池宋带进刑场的圣旨,里面的内容又是什么呢?
好奇心驱使她迅速的将锦布拆开,取出了圣旨。在手中缓缓倾展开来,她细细的将内容查看了一番。
其中所写的内容是,饶绾苓一命,贬为庶人,且永不得进帝都。
合上圣旨,清浅瞬间便没了言语。眸光缓缓挑向一旁的男人,她轻咬唇瓣。原来他自始至终都未曾想过要绾苓的命。
“你一早便知绾苓的遭遇?”
“嗯。”连澈淡淡应声。
清浅不禁轻叹了口气,原来是自己一直在他面前班门弄斧。但若他从未想过要取绾苓的性命,那这样做,莫非是为了对付连曦?
她微低了头,苦着小脸暗自思量着。连澈抬起眼眸,看着身旁女子一脸的疑惑,他轻笑了一许,开口道:“你是否还记得,那日我们在流霜镇,颜铭与谷云天对我们的行踪了若指掌?”
清浅飞快的忆起那日的情景,随即点头道:“记得。”眸光一亮,她似顿悟道:“莫非那泄露行踪之人,便是连曦?”
连澈眉目一挑,微微颔首,“总算是猜对了一回。”
清浅大怒,一拳落在了男人的手臂上。
咬了咬唇瓣,她继续道:“之前你借由他协助竹烟出帝都之事,将他软禁在王府中闭门思过。”
“而这次借由绾苓之事,命人将她的遭遇告知于连曦。若他对绾苓并非毫无感情,便定会抗旨来劫法场。如此,你便能名正言顺的褫夺他的封号。”
清浅眸光盈盈的望着他,眼中闪耀的尽是如星的光芒。
连澈轻笑,不置可否。
清浅细细的打量着他,直觉告诉自己,其实这男人并非冷酷无情,在得知了绾苓如此遭遇后。他借由此事一箭双雕,既褫夺了连曦的封号,又帮助绾苓试探了连曦心中是否有她。
这也算是给那个痴情的女子,最好的交代。
想到这些,她心中不禁愈发的柔软了些许。几步靠近他身旁,清浅忽的俯下身子,将唇贴近他耳际,轻轻说着什么。
连澈不禁大怔,立刻将眸光转向了伏在自己耳畔的女子。
清浅唇角一扬,随即俏皮的大笑了起来。她猛的朝他膝上一坐,将小手圈上了他的脖颈。
微微凑近了几分,她轻啄上了他的唇。
连澈身子微微一绷,便含上她的唇炽烈的回应着。
正待二人略显迷乱之时,门口再度响起了敲门声。
清浅小手轻轻的推了推身前的男人,他则是一脸的不悦。
敲门声不依不饶的响着,门外是男子微凝的嗓音,“主子,我是成泰。”
清浅轻轻一笑,随即推开了连澈,站了起身。
“进来。”男人沉了嗓音,缓缓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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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我要说一下。竹烟她不会死,离宫也并非是她的最后结局,后面还有。而且颜铭不是炮灰~~他还会出现的。
剧情也还会有大转折。
262。忠诚于她()
待成泰跨入雅间后,一眼便瞧见了清浅,他轻轻颔首,以示友上传 舒殢殩獍清浅便也浅浅一笑,以作回礼。
似乎自花榕府后,她就再也没有见过他。
见二人好似有重要的事要谈,清浅便想着去找店小二准备些吃食,朝连澈知会过一声后,她则径自出了雅间。
来到一楼的大厅,她寻到了店小二让他备些晚膳。待店小二转身离去后,清浅便缓缓踱着步子,在大厅内四周转悠着。
一阵浅浅的鸟儿鸣唤声忽的传入了她耳中,似乎是山岚雀。这嘤嘤而来的方向,正是酒楼的后院缡。
不由想起了秦暮云饲养的山岚雀,这鸟儿的鸣唤声甚为特别。曾听那女子说这鸟儿极为罕见,莫非,这是她的鸟儿?
下意识的迈开步子,清浅朝酒楼后院的方向踏去。
此时,徐方正缓缓从二楼下来,眸光一探,他便发现了清浅,刚想开口唤住她,却见她正朝后院的方向而去硇。
看了眼手中的团扇,他跟了出去。
踏入后院,清浅眸光一扫,发现了一只在空中低低飞着的鸟儿,那金色的羽翼,翅膀上几抹宝石蓝。正是秦暮云的山岚雀。
只是,她的鸟儿怎会恰巧出现在这里?
鸟儿在空中盘旋了几圈,似乎是想要引着她去向一个地方。清浅眨了眨眸子,不由自主地跟着它飞去的方向而行。
才踏出几步,她身后便响起了一道淡柔的嗓音,“姑娘且留步。”
清浅稍稍顿住脚步,眸光朝四周一探,这后院并无其他的女子。缓缓转过身,她看向了唤住自己的人。
竟是之前在走廊上撞到自己的那人,此时他手中还拿着她掉落的团扇。
徐方看着眼前的女子,微微呆愣了几分。在走廊撞上她时,她是挽了面纱的。而现在,那抹面纱却已不在。
映入他视线的,是女子绝美倾城的容颜。她脸颊上虽有一道极为浅淡的痕迹,但若不仔细看,是完全看不出的,且这道浅痕,丝毫不会影响这女子的炫目之美。
教眼前女子直直的盯着,他竟是有些不好意思。从小到大,许是因家族家法的关系,他鲜少与外面的陌生女子接触,唯一熟悉的,都是家族中的女子。
缓步上前,他将团扇递至了清浅面前。垂下头,他没有正视她的目光,只是淡淡道:“这是姑娘方才掉落的团扇,小生现在物归原主。”
看着面前轻垂眼眸的男子,清浅不禁暗笑,这位小哥竟是这般羞涩。
毫不忸怩的接过团扇,她微微一笑,“多谢这位公子。”
扬起小脸,她看向了天幕,寻找着山岚雀的踪影。可此时,那鸟儿早已不知去向。
徐方抬头,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瞥了眼她略显落寞的神情,他开口道:“这山岚雀方才朝着西南方飞去了。”
听得他的言语,清浅错愕的看向了他,“公子也知道这鸟儿的出处?”
徐方见她似比一名男子更洒脱健谈,便也不再局促。他笑了笑,应道:“因我表妹也养着这样一对山岚雀,故小生对其略知一二。”
清浅轻凝了眉,暗自思虑着。从眼前这男子的衣着打扮来看,也算得是富贵人家出生。看来这鸟儿也并非极为稀有。
见眼前女子眉目沉凝了几分,徐方朝她一揖,“小生姓徐,单名一个方字。今日有幸能与姑娘在此处相识,不知姑娘是否愿告知芳名?”
清浅微微一楞,自己这是被搭讪了吧。
脑海中灵光一闪,她轻笑,“虽说是萍水相逢,但公子如此坦诚,自然是要以礼相待。小女子名唤…慕莲。”
“希望有缘能与姑娘再见。”徐方淡淡的笑了笑。抬头望了眼天幕,似乎已经不早了。今日出来,他就是告知家人去刑部报道,顺便拿任职文书。
此时若再不回去,要是给爹知道,怕是又要挨说了。
朝清浅礼貌的告别后,他便匆匆离去。
见他急急而去的背影,清浅唇角轻凝了几分,真是个奇怪的人。
隐隐中,她察觉到似乎有人在暗处观望自己,眸光一转,她望向了后院高墙处的石窗。
尽管那人瞬间便消失在了石窗后,但清浅还是看清了他的模样。
那人一袭甚为罕见的银色的长发,轻逸的披散在肩头。一身银灰色的衣袍随快速影动的身姿,盈盈翻飞着。
而让她记忆最为深刻的,是他还戴着一副遮住了眉眼的冷寒银色面具。
清浅对此人甚为好奇,但忆起自己每次都因不听连澈的劝告而惹出了麻烦,她便不再多做停留,径自朝雅间的方向而去。
待她回到雅间时,成泰已离去,房中只剩连澈一人。
清浅透过半掩的窗棂看了眼外面,天色已不早,二人再过一会便要回宫去了。
想到方才在后院看到的银发男子,她刚准备开口告诉连澈此事时,门口便有人一面敲门一面道:“客官,您要的晚膳来了。”
清浅应了一声,店小二便推门进来,开始朝圆桌上摆放菜肴。轻撇嘴角,她望了眼连澈,似乎今日他们二人总是被打断。
摆放菜肴之余,店小二还热情的介绍着放上的各类菜品。窗口处,忽的传来了一阵嘈杂声,似乎有人在街上吵闹着,清浅不想让人扰了清净,便行至窗棂旁,准备拉上窗栏。
眸光不经意的朝下一探,她却发现是二个人在争执着什么,而周围则是拥了大群的百姓。
“去年便是你家放了最大的天灯!”一名衣着讲究的男子对着另一名男子扬声喝道。
“是又如何?今年我家便还要放最大的。”被喝道的男子不屑的看了他一眼,冷哼。
“你…”
清浅轻凝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