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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是苏衍止做的,她倒是该好好感谢一下他。
不过,伊怜兮都怀了他的孩子了,以他的性子,按理不会如此
伊章年拨打苏衍止的手机号,伊怜兮就伏在他身上竖起了耳朵听。
不知是不是陌希的幻觉,她总觉得伊怜兮*****柔软有意无意地往伊章年胸膛上挤压。
陌似薇作为一个好妻子好母亲,则站在一旁干着急,想要安慰伊怜兮几句,又担心打扰了伊章年和苏衍止的通话。
手机另一头的苏衍止不知道说了什么,原本急于为伊怜兮出头的伊章年突然沉下了脸。面色,也一点点泛白。
电话被挂断,他却仿佛失了魂乱了魄,在伊怜兮期待的目光下,他慢慢开口:“这事先缓缓,先缓缓”
“爸,这怎么能缓呢?难道你要让我一无所有地以伊家外人的身份嫁给衍止吗?”没有伊家女儿这个身份,她就什么都不是!苏家老爷子原本就不满意她的出身,这下子更是不可能会接纳她了。
“人家愿不愿意娶你都是个问题!”伊章年也来气了,直接推开她,取过衣架上的外套便往外走,“老温,赶紧去备车!”
陌似薇走上前几步拉住他:“这么晚了外头还下着大雨,你这是打算去哪啊?”
对于这“一家三口”的画面,陌希没心思去看,刚打算上楼,冷不防手里头还拿着的户口本便被伊章年给夺了过去。
那力道之大,他又是拿了户口本便往外头疾走。
她一下子就被往前带出好几步,直接就往地上栽。
倒下的时候,她下意识往窗外瞧了一眼。
距离颇远的伊家大宅铁门外,似乎停着一辆黑色的商务车。
极像,苏衍止今天坐的那辆。
不知是不是伊章年最终打给苏衍止的那通电话起了作用,有关于伊怜兮户口的问题,仿佛就此告一段落。她从伊家户籍中脱离,独成一体,再也没有重新以伊章年女儿的身份落户于伊家。
与此同时,苏衍止召开记者发布会,宣布与伊怜兮性格不合,之前定下的婚礼取消。
当事人甚至都懒得出席澄清,由自己的特助全权负责。
只是苦了丹尼斯不得不打起十二万分的心神来应对媒体的各种刁钻问题,争取不出现任何的负面新闻。
之前传出两人是奉子成婚,是以在被问及伊怜兮肚子里的孩子时,丹尼斯直接打起了太极:“苏总严谨自持,伊小姐洁身自好,这事想必是有什么误会。”
陌希站在角落里听着丹尼斯为他主子做的辩白,暗暗撇了撇唇。
全都是官方场面话。
身为苏衍止的二十四小时秘书,陌希都在衍丰集团工作了一个多礼拜了,却难得的没见到他的人影。
她的这位直属上司竟然如同人间蒸发,挑了秘书部两名秘书随行,飞出国门出差就没飞回来过。
“李主任,谢谢您。三天之内我绝对会答复您。”
挂断电话,陌希收拾东西下班。
不得不说,t大教务处的这位李主任真是古道热肠,平时工作那么忙,手底下有那么多学生,居然还那么认真负责地隔三差五给她打电话让她去办理硕士复学事宜。
说不心动是假的,自己热爱的学业,当年是迫不得已才放弃。
如今若能够重拾,她又怎么可能不愿意?
可
一旦复学,那便需要坚持。
她都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就此留在t城。
岩岩在哪里,哪里才是她的家
麻麻,岩岩遇到爸比了!
与表哥陌斯晋约好去他旗下的专营店提车,坐地铁的路上,陌希收到岩岩发来的微信。
这些日子伊宅不宁,衍丰集团上班又忙碌不堪,她也只是在睡前才有时间和他道晚安。
岩岩没怎么回复,她还以为他的小手机被没收了。
如今突然听到小家伙那软软糯糯的嗓音,她一怔。
苏衍止出差那么久还不回来,难道是去东京核查她说的话的真假了?
再冷静下来,她便发现,岩岩口中的爸比,不是指的苏衍止。
岩岩叫苏衍止爹地,爸比这个称呼,在他刚学会说话时,曾对着一个男人耍无赖叫过,非得让人家当他父亲。
若真是那个人,陌希倒是放下心来了。
至少那个人绝对不会伤害岩岩。
刚要语音回复小家伙,手机屏幕上,属于苏衍止的来电响了起来。
“十五分钟内赶到机场,接我!”理直气壮的命令口吻,末了还加上引人遐想的几字,“速度,我饿了。”
在陌希掌握的苏衍止行程表中,并没有表明他会在今日回国。
她的工作性质属于二十四小时随传随到,所以,不管她此刻在干什么,他一个指令,她都得做牛做马地赶过去。
陌希不得不打电话跟陌斯晋商量改日提车的事。
某人原本就因为被她坑了一辆座驾而有怨言,这会儿更是不遗余力地表明自己的立场。
“咱们可是说好了啊,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今天错过了这机会可就甭想着再从我这里坑车了。想清楚了啊。”
第26章 在选男人上,犯下了最大的糊涂()
对于这位主的守财奴表现,陌希大声强调:“我是你亲表妹!”
“亲兄弟还明算账呢,何况还只是个表的。”陌斯晋理所当然的语气,尽显揶揄本能,“不过我也不是那么不懂得关爱妹妹的哥哥不是?只要你陪我回趟家去看看我爷爷你外公,你再顺带抱一下他老人家和他唠唠嗑,别说只是一辆奥迪,劳斯莱斯我也照送不误。”
好大的口气。
陌希却沉默了起来。
不是她不想回那个家。
而是当初母亲执意要嫁给父亲,被外公赶出了家门。她与已逝的母亲,都早已不是被外公认可的陌家人了。
可笑的是,母亲精明了一辈子,在选男人上,却是犯下了最大的糊涂。
临了临了,居然还被嫁过人死了丈夫的亲妹妹摆了一道,抢了她精挑细选来的丈夫。
亦或者说,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没有她这个所谓的父亲管不住自己的身体和陌似薇玩起了姐夫和小姨子的戏码,又怎么可能给她人可趁之机?
陌希赶到机场时已经是半个小时后的事情了。
一眼,便瞧见了那个早就从贵宾通道出来的男人。他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修长的腿交叠,露出那双黑色的o皮鞋。
漫不经心翻阅着手上的一本杂志,苏衍止的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
不用猜,陌希都能够精准地判断出,那副眼镜绝对是没有任何度数的。
不知怎的,便想起了他当年放下身段放下他的骄傲倒追她时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戴上眼镜变成近视
这,一度成为金融系津津乐道的饭后谈资。
一步步走过去,陌希站定在苏衍止面前。
不知是不是他看得太入神,居然都没有任何反应。
她不得不站到他旁边,几乎是下意识地,手伸到他面前的杂志上,企图挡住他的视线。
然而,他看的那页,那个戴着黑超遮掩了大半张脸的女人,却是一下子便撞入了她的眼。
尽管看不清脸,陌希却隐隐有种感觉,这就是那天面试时她从他手机里瞧见的那张照片上的女人。
那个,以t大校图书馆为背景,躺在草坪上温和美好,能洗涤世间所有黑暗的女子
“33分15秒,舍得来接我了?”还没待陌希弄明白,苏衍止却是阖上了杂志,看了一眼腕际的百达翡丽手表,斜睨着她。
镜片后的眼深邃,“舍得来接我了”那几字,似乎还带着几分被忽略的哀怨。
只不过,下一瞬他出口的话,却让陌希收起了所有的幻觉。
“身为秘书做事拖拉毫无效率毫无时间观念,这就是你当初面试时鼓吹自己的优点?”
苏衍止就这般以上司的高姿态,不留情面地进行批判。
机场大厅,人来人往。
广播声喧闹。
陌希的眼突然迷离起来。
眼前的苏衍止,是那般陌生。
陌生到,她眼角莫名其妙发涩起来。
三年多,一千多个日日夜夜,她曾想过无数次与他再相见时的情景。
可再见面,却是在他与另一个女人领取结婚证的当日。
她曾想过她该如何和他说起过去三年间的一切,如何来告诉他,她必须回来找他的原因。
可与他接触的每一次,她都无端没了那份与他说的欲望。
苏衍止,早就不是当年的苏衍止。
或许当初他倒追她不过是他的自尊心作祟,
“苏衍止,无论我干得好与坏,这份工作于我而言都无关紧要。你可以随时开了我。”
曾几何时的校园,她何尝不是这般追逐在他身后?
亦步亦趋,跌跌撞撞。
只求在他的生命中,留下每一步。
“苏衍止你的学生证真好用,连图书馆七楼寻常学生不让去的阅览室都能随意出入,还有行政楼的档案室”
讨好地将他的学生证还回去,陌希拍着马屁。
后者白色衬衣,修长的身子在阳光下镀上一层金光。
接过学生证,他居高临下般审视着她:“他们就这样让你进去了?”
蹙眉,被她死缠烂打借走学生证是一回事,可他从没想过她能够干成什么事。
“我就说我是任劳任怨的小蜜蜂,为你跑腿为你忙,人家老师通情达理就让我进去了。噢,对了,我可什么都没说,人家自动将我理解成是你女友了,不关我事啊。”
那时的她不知道何为放弃,追在他后头。
在她强吻了他被他拒绝后,依旧大大咧咧乐此不疲地追逐。
听完她的话,苏衍止掉头就走。
陌希急了:“你什么意思?”
而他,很显然并不打算理会她。
一遍遍告诉自己,在他面前不能耍脾气,你是在追他,必须以他为第一,凡事都得迁就他。
可到底,还是被他这样的态度伤着了。
就因为别人误会她是他女友了,他就突然这般,不愿与她多说一句话,努力与她划清界限?
这一刻,女人的感性先于理性。
“苏衍止你混蛋!不就是不想和我有任何牵扯吗?行啊,拜拜!不见!”
之后的两天,她不再去操场寻找他晨跑的身影,不再殷勤地贴上去送水送早点,也不再按照他的课表溜到他的课堂与他同桌
不再,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为了断绝自己又要贴过去的念头,她甚至都报了去北京两日游的团。
风尘仆仆地从北京回校园的那一刻,不期然竟会在她的学生公寓楼下瞧见他。
他背靠着树,路灯下,俊脸上的表情明灭,嗓音醇厚。
“无故翘课两天,缺会两次,给我解释下原因。”
大晚上的,跑她宿舍楼下,就为了这个。
夜凉如水,带着寒意。
彼时的陌希完全便是无法想象,这个男人做事也未免太过于认真负责了些。
不过就是翘课,与他负责的事务又没有交集,他跑来兴师问罪算什么?
缺会两次,她好歹电话里跟部长请过假了,他这个会长也未免太过于越俎代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