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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保对蒙子丹可谓是很不感冒,而且还不是一般的不感冒。不管林子闲是不是因为失忆的原因,只要一想到自己徒弟竟然为了眼前这个女人而对自己动手,他就是一肚子的怒火。
就算排除失忆和欺师灭祖的因素,明知道自己不是敌人的对手,可林子闲竟然还为了这个女人去拼命,不知道动脑子想办法,简直是不把自己的小命当回事,林保真的愤怒了。已经有一个弟子这样过了,他在感情上无法再接受林子闲也走这个老路,所以对蒙子丹很不客气,也没什么好听话。
蒙子丹的脸sè瞬间煞白,呆若木鸡在原地。林保再次不屑地冷哼一声,扛着林子闲大步而去。
一旁的师月华轻轻叹了口气,走来拍了拍她肩膀,指了指院墙倒塌的房子,问道:“姑娘,这是你家吗?”
“不是。”蒙子丹摇头道。
师月华哦了声,又问道:“姑娘应该不是在林子闲失忆后才认识他的吧,不知姑娘贵姓啊。”
“免贵姓蒙。”蒙子丹低声回道。
“姓蒙?”师月华怔了怔,试探着问道:“不知道蒙姑娘认不认识一个在法国巴黎开酒店的,也是姓蒙。”
蒙子丹抬头道:“我就是蒙子丹,大姐您怎么会知道这个?”
师月华顿时嫣然笑道:“原来真的是你,我是师莲的师傅,我听师莲说到过你,小徒在法国承蒙蒙姑娘关照了。”
蒙子丹摇了摇头,表示没什么,情绪很失落。
“哎!有些事情也别往心里去,林老前辈也是在气头上,试问换了谁见自己徒弟对自己出手能不生气?放心吧,小弟是个有情有义的人,你们若是真的好,他会回来给你个交代的……”
师月华扶着蒙子丹的肩膀,两人也是慢慢一路走去……市内,一辆车停在了一条小巷入口,弄得一身脏兮兮的克拉克从巷口走了出来,拉开车门径直上了车。
小车迅速转弯离去,副驾驶位上,脸sè惨白的布莱兹,费力地扭转身问道:“先生,真的要回去吗?”
克拉克沉声道:“我也不想这样离开,可是已经打草惊蛇了,他们接下来很有可能会到处搜寻我们的下落,我们在这里人生地不熟,一旦那些华夏守护者闻讯而来,到时候只怕我们想脱身都困难……该死,怎么会一来就碰上那家伙!”
布莱兹也是有苦说不出,今天太惊险了,要不是亲王大人出手相救,自己铁定已经把命给丢在了这里,那家伙简直太恐怖了,举手投足就能要自己的命。
“先生,凯撒没死的消息要不要尽快告诉罗姆?”布莱兹问道。
克拉克摇头道:“那些长老们如果知道我独自来了这里寻找断手,我想他们一定会联合起来在长老会上质问我,那样会很麻烦。我同样不希望罗姆知道我来了这里,知道的人越多,泄露消息的可能xing就越大,这件事情不要告诉任何人,能瞒多久算多久。另外继续让罗姆盯紧这边的古墓发掘,有任何相关消息立刻告诉我。”
“明白了。”布莱兹捂了捂胸口回道。
阳光普照,秦岭绵延,山峦叠秀。
洗漱整理一新的林保又恢复了正常人的模样,扛着林子闲跋涉纵横在这人迹罕至的深山之中。他其实并没有离开秦省,而是就近带着林子闲上了终南山。
林保显然不是第一次来这里,貌似对这里的地形很熟悉。一顿翻山越岭后,前方半山腰上出现了一座土石堆砌的院子,四周有开垦出的菜地,屋顶的烟囱里炊烟袅袅,有那么点世外桃源的味道。
林保刚扛着林子闲大步走到院子门口,突然听到里面传来不少人的寒暄声,他立刻绕围墙到了一侧。
院门一开,七八个背着大包小包的游客出了院子,纷纷向一名送他们出来的老道士挥手告别后,又一个个拄着拐杖往深山里爬去。
等游客走远了后,穿着土布灰衣的老道士已经是慢慢回头朝院墙这边看来,林保也扛着林子闲走了出来,盯着那些往深山里去的人群问道:“这都是些什么人,跑这里来干什么?”
老道士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道:“说是旅行的,自称什么驴友,来讨了口热水喝。”
“哦!听说过,就是一群被驴给踢了脑袋的家伙,吃饱了饭没事干瞎跑。”林保环顾四周一眼,感叹道:“如今这山中的什么狼啊老虎之类的基本上绝迹了,否则能清静不少。”
第七百章 九龙回天术()
“心不静,去哪都一样。”老道士斜睨一眼道:“林保,别扯远了,你来我这干什么?”
“途径终南山下,总不好路过不见,顺道来看看你,顺便给你师傅上柱香。”林保叹道。
老道士似乎对林保的人品有所怀疑,斜眼挑眉道:“是吗?真没其它事?莫非你肩头扛的人是给我师傅的祭品?”
“微尘,给你介绍一下。”林保耸了耸肩头上的人道:“这是我徒弟,以前跟你说过的。”
被称作微尘的老道号微尘居士,乃是终南山的隐士,年纪比林保小不了多少,不过看起来却比林保老多了。闻言多少有些诧异道:“你徒弟扛肩头上干什么?难道是个残废?”
林保冷笑一声,“和残废也差不多了,被人废了一身的修为,连脑子也傻了。”
老道微尘居士一怔,“真的假的?如果真是你徒弟被废了一身的修为,就你那脾气还能有闲心来我这逛?”
“有话屋里说,外面驴多。”林保扛着林子闲进了院子,直奔占地面积不大的土木房子,将林子闲给扔到了一张炕上。
“无尘,烧壶茶进来。”微尘居士对正蹲在院子里烧水的童子喊了声,随后也走进了屋里,结果看到林保正在翻他的药柜子,连忙走去阻止道:“别乱翻,你到底想找什么?”
林保已经拿着药钵子抓了好几味草药,在那叮呤当啷地折腾了起来。微尘居士见他在捣药,看了眼炕上的林子闲,没再说什么了,走到炕边坐下,给林子闲把起了脉来,结果眉头渐渐皱起。
林保捣好药后,又到外面的火堆旁折腾起来,在调和药膏。
给林子闲检查完身体的微尘居士接过了童子无尘递来的茶壶,倚靠在了门口,不时对着壶嘴抿一口热茶,又不时捻着下巴上的胡须,目光闪烁地盯着蹲在火堆旁的林保,发现这次的林保沉默寡言多了,有点不像是他认识的那个林保。
童子无尘又倒了杯茶,走到林保边上,双手奉上茶杯,道:“林前辈,您喝茶……您是在调药膏吗?我帮您吧。”
林保接过茶杯,把药钵子给了他,笑着交代道:“火要不大不小,温火慢调。”
“知道了。”童子无尘咧出一口白牙笑道,蹲在火堆旁,将药钵子放在炭火上,拿着一支小棒棒不停搅动里面的药膏。
山中幽静,空气清新,外面莽莽山野,偶有鸟鸣。不时有飞鸟掠过的院子里,火堆中柴火偶尔噼啪。
童子熬药,林保坐在一旁的木墩上慢慢喝茶,倚靠在屋门口的微尘居士也是悠然远眺地慢慢品茗,远离都市的喧嚣,很宁静的场面。
药钵子里的药香味渐渐浓郁后,里面的药膏也渐渐变得黏稠黝黑起来。
“差不多了。”林保把茶杯递给了童子无尘,又接过了他手中的药钵子,起身朝屋里走去。
侧身让了他进屋的微尘居士又对外面吩咐道:“无尘,有客来访一律不开门…对了,晚饭加两个菜。”
“知道了师傅。”童子无尘应了声,提了只篮子,来到了院外菜地,拔了些青菜之类的,回来后把院门给拴死了,然后就蹲在水缸旁洗起了菜来。十岁出头的年纪,却是什么活都能干的样子。
而屋里林子闲的上身衣服却已经是被扒干净了,看到他身上纵横交错的伤疤,手里拿了把小银刀过火消毒的微尘居士也忍不住呲了呲牙道:“林保,你徒弟这是干嘛去了,看这一身的新旧伤疤,经历的场面不小啊。”
林保的目光也是落在林子闲一身的伤疤上久久不语,他也是第一次看到林子闲身上有这么多伤疤,光枪伤就这么多处,也不知道这个徒弟在外面死里逃生了多少次,又经历过多少次危险。
他嘴唇绷了绷,他也不忍心让林子闲经受这么多危险,可是没办法,温室里培养出的花朵只能做摆设,是经不起风浪的,要想做顶梁柱,就要先经受风吹雨打,哪棵参天大树不是这样过来的。
盘膝坐在炕上的林子闲眼珠滴溜溜乱转,明显有些慌了,这人说是自己的师傅,可是从昨晚抓了自己后就没有再和自己交流过。现在把自己上身的衣服给扒光了,还有个人拿把锋利小银刀晃啊晃的,也太吓人了,有种任人宰割的味道。
林保突然大手一甩,将盘膝在炕上的林子闲带转了身,他和微尘居士也盘膝坐在了炕上,把林子闲夹在了中间。
微尘居士盯着林子闲的后脑勺看了看,手中小银刀的刀锋突然唰唰一闪,迅速无比地把林子闲后脑勺给刮光了一块。
微尘居士一口气吹开剃掉的毛发,紧接着刀锋快速在林子闲后脑勺的那个伤疤上划了个小十字创口出来,鲜血直流。
林保随后出手,五爪捏住了林子闲的额头,微微闭上了双眼,凝神静气。
林子闲眼珠乱转,想说话又说不出来,已经感觉到一股热流侵入到了自己的大脑内,似乎要将自己的大脑给撕开一样。这种近乎在做脑部无麻醉手术的滋味实在是不好受。
不一会儿的功夫,他脸上就渐渐渗出了黄豆大的汗珠,疼出来的,可惜无法做出任何反抗。
十几分钟后,一个红点慢慢顶开他后脑勺的十字创口,一点点冒出,待彻底从后脑勺钻出后,带着一团淤血潸然滚落在炕上。林子闲翻了翻白眼,只感觉许许多多的画面突然出现在脑海中,脑袋里‘嗡’地一响,瞬间昏死了过去。
微尘居士迅速用小银刀挑了一团黑乎乎的药膏,抹在了林子闲的后脑勺上。紧接着小银刀飞闪,分别在林子闲的胳膊上和背部划出了三个十字创口。
抓住林子闲额头的五爪已经化成两指戳在了林子闲的胸膛上,林保闭着的双眼突然一睁,点在林子闲胸膛上的两指骤然化掌,‘啪’地拍在了林子闲的胸膛上。
‘噗噗噗’三声,三颗子弹头几乎是同时从林子闲胳膊和后背上带血倒shè而出。
这三颗子弹真是逼出的干脆,不像头部的那颗,就算是林保也得小心小心再小心,否则很有可能会把林子闲给弄成傻子。
微尘居士出手如风,瞬间将三颗带血的弹头扫进了手掌中,银刀连挑起三团黑乎乎药膏,封堵了林子闲身上的三处创口。
林保起身下了床,从一旁的急救箱内取出了白纱布,把林子闲后脑勺及其它三处的伤口做了包扎,然后让林子闲趴在了床上睡,拉过一旁的被子盖在了他的身上。
手里拿着四颗带血弹头在炕下晃悠的微尘居士,用小银刀挑起一颗,对林保说道:“这颗子弹打入到他大脑的那个部位都没有将他打死,而且没给大脑里面造成任何伤害,这恐怕不能用幸运来形容,我觉得应该是有原因的,我怀疑搞不好和他体内散乱的内力有关。”
“我也正有此怀疑,具体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