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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药入口即化,墨七弦立时觉得灵气暴戾,气血翻涌的感觉一散,周身的经脉都顺畅起来,或许是承受过太痛的感觉。此时她只觉得身子轻松的不像话,原来舒服的感觉就是不用死了。
卿不离看着墨七弦缓缓好转的脸色,心下稍安。抬眸看向玄衣男子,轻声道:“前辈,此地不宜久留。我只是炸了他们的珍宝阁,若是他们收拾好残局赶过来,那就遭了!”
玄衣男子点头,当即寄出飞行法器,竟是一方不知什么妖兽身上的玄色鳞片。
那玄色鳞片御风而涨,直到可以容下三人,玄衣男子这才俯身抱起墨七弦,一跃而上。
“啊等等!”墨七弦蓦地抓住玄衣男子的衣袖,声音微弱却坚定。
玄衣男子低头看去,道:“怎么了。”
“乾坤袋,我的乾坤袋被那人给收走了。”墨七弦无力去指,便抬眸看向鸠栋真人骨灰旁的东西。
里面的东西虽然不甚稀奇,可那些都是云锦留给她的,能拿回来她就得拿回来。
卿不离闻言大步走过去,伸手捡起地上的两个乾坤袋。当然,其中一个是墨七弦的,另一个是鸠栋真人的。
其实修士之间互相灭杀,通常都会收走死去之人的储物袋。可他们三人一个是魔修,道修的东西对他没有用,一个就是卿不离,卿不离似乎极其厌恶鸠栋真人,根本连看都不愿看一眼。
墨七弦这番一说,卿不离便顺手把鸠栋真人的乾坤袋也一起收了。
走到玄衣男子的飞行法器下,卿不离转眸看了眼那地上早就已经被风吹散的白灰,当即跳上玄色鳞片。
玄衣男子脸色自始至终无甚变化,驾驭着脚下法器,瞬间便远遁而去。
夜风吹在脸上,墨七弦迷迷糊糊睁开眼,却看到玄衣男子眼角下的云纹印记,心中划过一抹异样的感觉,下一刻便失去了意识。
——
天阳城的散修联盟砰然瓦解了,联盟首领鸠栋真人一夕之间被灭杀,就连其余二位结丹真人的府邸也被炸的鸡飞蛋打。
这些年来的天阳城三大巨头就这样一夜之间损失惨重。
听说,联盟中人起了内讧,那些受了欺压的低阶修士纷纷撂挑子脱离了联盟。
听说令白平真人与桑择真人的藏宝阁被炸毁,一时竟进入了癫狂,往日里与他们二人有仇怨的修士,纷纷组团上门寻晦气。
听说天阳城一时之间人心惶惶。
可是没有人知道,那一夜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也没有人注意,鸠栋真人的那个鲜少为为外人知道的儿子失踪不见。
——
墨七弦自黑暗中醒来,睁眼看了看四周,发现自己正身处一个山洞里,此刻她正躺在石床之上。
墨七弦有些迷茫,敲了敲有些生锈的脑袋,这才想起来那一夜他们趁着混乱出了城,因为自己伤势严重,不能拖得太久,便在天阳城最近的山脉随意找了个山洞进来为她疗伤。
说是疗伤,其实还是靠她自己打坐修复,因为那个玄衣男子是个魔修,他要是给她一个魔气灌体,那她也用不着疗伤了。
卿不离和她一样,同样只是炼气期,虽说有时候会帮自己疏通经脉,可终究效果不大,大多数的时间都是她自行疗伤。
而那玄衣男子则会每天出去寻找可以为她疗伤的丹药,虽然每一次出去都裹得严严实实,有好几次都狼狈的跑回来,可她还是觉得他很风姿!
自她撞到他,他便一直伤重。他的伤也根本一直就没有好,还跑回来救她。如今又为了她的伤势东奔西走,她就觉得魔修似乎也不是像玉简中描述的那样冷血薄情。
第038章 匆匆岁月过()
就这样每天昏昏沉沉,时睡时醒的状态一直延续到前几日,她终于勉强稳定住了伤势,不会再有性命之忧,也不用担心一身修为尽废。
许是自身情况好转,墨七弦觉得自己全身心一个放松,便头一载,昏天暗地的睡了过去。
这不,才刚刚醒来。
墨七弦跳下石床,虽然觉得脚步还有些虚浮,可周身的情况已经好了许多,恢复只是需要时日罢了。
毕竟结丹修士的一击,她没有当场死去,就已经是上天有好生之德了!
只是,她没有想到的是,她的真火竟然威力这么恐怖。当时紧急时刻,她只是抱着赌上一把的心态,就算最后她死了,好歹临死之前也打了杀她的人一巴掌,日后有机会提起来,也不算太没面子。
可是她没想到的,竟然能够将结丹修士伤成那样!
想到这里,墨七弦眼睛微眯,自己的真火是朱雀之焰,如此霸道无比,她虽震撼却不惊讶。
可那魔修射来的箭上的玄色火焰为何却有如此大的威力?若说只是因为他修为比自己高,她却是不信的。
就好比两簇根本天差地别的火焰,即便那个低阶的火焰经过修炼,外在等级上比那个高阶的火焰高出许多,可本质上的差异却是无法忽视的,那是自然定律。
玄色火焰,那是他的真火吗?还是,只是秘法所致?
自己的真火,她谨遵父皇的嘱托不敢让外人知晓,也就是在决心杀死那结丹修士的时候,才悄然使出真火没入他体内。
她自信,除了那已经死了的结丹修士,没有任何人看到她拍向他时,手心里的火焰是什么颜色。
有一句话叫做: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她拥有这不同寻常的真火,便该承受其带来的一切后果。
而她如今根本没有能力保护自己,所以她轻易怎敢暴露?
可是,那个魔修却好似根本不在意这些。他就这么众目睽睽之下,将那玄色火焰暴露在在场之人的面前。
他就这么有自信不会引来麻烦?还是他自信有能力收拾残局?
虽然那结丹修士已经死了,可在场的还有她和卿不离呢!
他们三人也算是素昧平生,只得一见之缘。
那魔修凭什么觉得自己和卿不离不会包藏祸心,等着以后有机会了再对他围追堵截,吃光抹净?
还是,那魔修觉得他们俩不是威胁?毕竟就凭自己和卿不离的修为,在来十人份也不是他一个筑基后期修士的对手!
墨七弦猛然间又想到一个可能,她有了解到修仙界有专门抓童男童女供自己修炼的妖术,难道那魔修救了他们是因为这?
想到这里,墨七弦脸色一黑!
她这是不仅在自己贬低自己,还患了被害妄想症吧?!
人家这些日子掏心掏肺的,不怕风吹雨打的救自己。自己这脑子一能转圈,就把人家给黑个体无完肤了?人家都还没有说什么呢?自己就先把后果给想上了!虽然多思多虑是件好事,可是想的太多可能就不是什么好事了吧?
摇摇头甩掉自己那些过于阴暗的想法,万一人家平常杀人杀得太多,想要日行一善刚刚好就行到她头上来了呢?
毕竟人家是实实在在的救了自己,自己这样想人家,的确是有点良心喂了狗的感觉!
墨七弦缓步走出山洞,看到山洞外的景象不禁微怔。
苍茫山脉,连绵起伏,此时白雪纷飞,之前迟迟不曾落下的雪花竟不知何时已经洋洋洒洒的落下,铺就在整条无名的山脉上,犹如原驰蜡象,冰雕玉砌。
虽然修仙无岁月,可她如今毕竟还只是刚刚踏足仙门,对于那些根深蒂固的尘世规则,还是难以忘怀。
爆竹声中一岁除,东风送暖入屠苏。
过了冬,孩童们便会喜不自胜,可以收到压岁钱,也意味着自己又长大了一岁。
墨七弦想起以前在父皇母后身旁承欢膝下的场景,心中难免感慨。
不过短短几个月,她的世界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不可谓不惊天动地。
让她想起了戏本子上记载的蜿蜒曲折的如梦人生。
“你醒了。”
一道平淡的嗓音自不远处响起,尽管音调很平淡,可墨七弦还是听出了里面夹杂的喜悦。
那个别扭的卿不离,可不就是这幅德行?
墨七弦转眸看向正踏着满地风雪向她走来的卿不离,他依旧是一身黄衣,将他的皮肤映衬的和皑皑白雪一样晶莹剔透。
她细细看了看,想了想觉得很对!鸠栋那人长的粗枝大叶,虽然修仙之人的容貌会随着修为的提高,身子被灵气淬炼的更纯净,会变得比俗世之人脱俗许多。
可那个鸠栋真人的模样就算是放在尘世里,也只是勉勉强强。
卿不离这白皙水嫩的模样,怎么可能会是鸠栋真人能够生出来的?
看着卿不离淡淡的神情,墨七弦的脑海中划过卿不离刺向鸠栋真人的那一剑。
究竟要有多么深的恨,才会让十二三岁的少年对自己名义上的父亲,下如此重手?
“本公子知道自己俊美无双。”
卿不离平平的声音响起,可这说出来的话却是一点也不平平。
墨七弦嘴角一抽,丢给他一个嫌弃的眼神,道:“怎么就你自己?”她想问那个魔修呢?可直接就‘那个魔修’的叫,会不会很不礼貌?但她是真的还不知道那个魔修的名字。
卿不离反丢给她一个白眼,抬步往石洞里走去。
墨七弦在他身后无声的踢了一脚,随即跟了上去。
“前辈去给你找药了,你虽然经脉稳定,可终究伤势太严重,身体自我修复缓慢,沉睡一个多月都不醒。前辈二话不说,就又出去给你寻药。”卿不离说到此处顿了顿,眸中氤氲了一丝微不可查的担忧,道:“已经一个月了,还没有回来。”
一个月?
墨七弦一惊,她竟然已经睡了两个月了?那现在岂不是已经距离她出云来堂近三个月了?
不对!现在的问题是,那个魔修前辈这是去寻了太上老君的仙丹吗?竟然去了一个月都还没有回来?
之前他就算遇到再难寻的药,也会在十天内回来。因为他身上有伤,根本不易在外面停留太久。
莫非,是出了什么事耽搁了?
第039章 自有恶人磨()
二人这一次出奇的默契,都坐在石头削成的石凳上默不作声。
墨七弦凝眉思索了一会儿,正要开口说什么。
便见卿不离蓦地起身抬步走到墨七弦身旁,一把抓起她的手腕。
“恩?做什么?”墨七弦不明所以,却也没有挣脱他的手,下一刻便见卿不离指尖探入灵气,原来是在查探她的情况。
墨七弦抿抿唇,想说自己已经探查过了。可看着他难得认真的模样,也便作罢。
这别扭的少年傲娇的很,自己不亲自确认了,恐怕她说破天他也不会信。
片刻,卿不离脸色缓缓平静下来,放开墨七弦的手腕转身朝山洞走了几步,又停下,没有转身兀自说道:“这几日你好好调养身体,若是等你恢复了前辈还没有回来,我们便出去寻他!”
墨七弦闻言微怔,看向卿不离尚且单薄的背影,第一次她觉得他其实也挺懂事的。
“我正有此意。”其实她方才就要说等她身子再好些,便一同出去寻找。
卿不离似乎也并不意外她的应允,当即又抬步走了出去。
墨七弦觉得卿不离的性子与之前在坊市内相遇的时候不太一样,现在他似乎变得更加沉默了。
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