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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头看了猫婆子一眼,只见她神情凝重,死死的盯着棺材,眼神都不带移动的。
看来是有情况,我们不敢多问,只能加快速度继续的往下挖。
随着簸箕将泥土往外面运出,棺材终于全部露出来了,棺材果然是竖着葬下去的,但是只有一具,我猜想应该是合葬在一起了。
看到这情况,我挖的更加迅速了,想要快把整个棺材挖出来,突然,我的锄头发出了一声“咚!”的声音,好像是碰到了什么坚硬的东西。
我放下锄头,连忙用簸箕将坑里残余的土全部运出来。眼前的景象让我的后脊梁升起一种不详的预感。
不是合葬!在这竖葬的棺材下还有一具横葬着的棺材,棺材两头倚靠在一起,呈现出“L”的形状,十分诡异,我压根没有见过这样的下葬方式。
这个时候我看向猫婆子,猫婆子已经彻底的按捺不住了,她脸色苍白,额头上都开始冒冷汗了,好像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怎么了?是不是这棺材有问题。”我意识到情况不对,连忙问猫婆子。
猫婆子深吸一口气,紧张的说:“丁娃子,快,赶紧把棺材抬出来,打开看看,希望还来得及。”
我意识到情况不妙,赶紧跳进坟坑,用绳子将那竖着的棺材捆起来,又用抬杠架好,然后招呼人往上抬。
可没想到棺材竟然出奇的重,四个大汉一起用力抬,竟然还纹丝不动。看到这情况在场的人都过去帮忙,这才将棺材抬起。
一抬起这竖着的棺材,下面横葬的棺材竟然也跟着被抬了上来,难怪会这么重,原来是两具棺材的重量。
我连忙过去检查,只见棺材上面都洒满了鸡血,在两具棺材倚靠的地方用铆钉死死的钉在了一起,中间用了一块红布隔开。
这个时候,猫婆子也凑了过来,一看到这情况,猫婆子吓的腿一软,身子一颤就摔坐在地上,嘴里喃喃的说:“红枕巾,尸枕阴;阴棺倒,柳丁铆。完了,这下彻底完了!”
“猫婆,你没事吧!”我赶紧过去将猫婆子扶起来。
猫婆子颤抖的说:“柳元才!是谁叫你叫你这么下葬的?你真是蠢啊!这女娃子的八字出了问题也就算了,你还用‘倒枕棺’这样的大煞压着她,这下不光是你,整个村子都要跟着完蛋。”
我从没见过猫婆子这般模样,心里恐慌的不行,吞了口口水说:“应该没那么严重吧,您刚才说不是烧了尸体就没事的吗?”
猫婆子看了看插在东南角的灵幡,然后说:“本来是烧了尸体就没事,可现在遇到‘倒枕棺’这样的大煞就难说了。”
坟是柳元才葬下的,我不相信柳元才对这些一无所知,于是气愤的冲过去,一把抓起柳元才:“说,谁叫你这么下葬的?”
柳元才本来就吓的不轻,现在更是浑身打哆嗦:“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莫名其妙的摊上这事,我一肚子火,一手摸起旁边的抬杠,指着柳元才大吼:“坟是你葬的,你不知道谁知道,你说不说,不说我现在就送你一程。”
柳元才吓的扑通一下跪了下来:“真不关我的事,当时起棺下葬的时候我拉肚子了,根本不在现场。”
尽管我对柳元才的话将信将疑,可是他现在这副模样,我实在是不好在逼问教训他,只得将目光看向猫婆子,看猫婆子怎么安排。
猫婆子叹了口气并没有多问,转而说:“现在先别管那么多了,先开棺焚了尸体再说吧!”
我点头答应了一声,找来事先准备好的钢钎,和几个大汉一起合力将铆钉撬开,然后准备先开横葬着的棺材。
棺材板一被撬开,几个大汉吓得惊叫一声,纷纷后退了几步。
我走近往棺材里一看,即使提前有了心里准备,但也被吓的不轻。
棺材里装的是柳元才儿子的尸体,因为是矿难死的,虽然下葬前清洗过,可身上还残留着煤渣子,好几处还有淤青。
如果只是这样倒没什么,主要是他的肚子胀的老圆了,连寿衣都撑破了,铁青色的肚皮还在跳动,似乎里面有东西在里面蠕动。
更诡异的是,他的嘴巴大张,表情狰狞,身上爬满了蛇虫鼠蚁,一只癞蛤蟆正从他的口鼻出往里面钻,看的我头皮发麻。
这模样,跟中了邪的柳元才非常相似,由此看来,柳元才中邪不是偶然,八成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我们看到这景象觉得挺怵的,可是猫婆子似乎早知道了这一切,表情并没有太多的变化,只是死盯着另一具棺材。
很显然,这口被“枕”起来的棺材,才是真正恐怖的危机。
见到猫婆子这神情,几个大汉自然也知道了这具“枕”棺不简单,纷纷退避三舍,不敢去开棺,最后还是我用工钱的胁迫,他们这才战战兢兢的去开棺。
第4章 五色米()
也就在撬开棺材板的那一瞬间,插在东南角的灵幡突然“轰”的一声,自己燃烧了起来。
猫婆子神色一凛,连忙跑到棺材边往里面看去,然后整个人都呆滞了下来。
看到这情况,我也探头往棺材里看,并没有什么恐怖的情景,棺材里空荡荡的,尸体都没有,只有一套叠的整整齐齐的新娘服。
愣了半晌,我朝着柳元才看去,希望柳元才给一个合理的解释,可他却又是一脸惊讶,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下葬的事情你不知道,尸体丢了你也不知道对吧!”我冷冷的朝柳元才说。
柳元颤抖的摇了摇头。看到他这个样子,我真想过去狠狠地给他两巴掌。
这个时候插在东南角的灵幡已经燃烧殆尽,突然间阴云大作,淡淡的毛月光躲进了云层里,刮起阴风来。
事情越来越诡异,我也越来越恐慌了,眼看着阴风四起,柳元才更是六神无主,急的连忙问猫婆子怎么办?
猫婆子摇了摇头说:“本命幡都烧了,这事情再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听天由命了。”
“不会的,猫婆你本事大,一定还有别的办法的!”柳元才央着说,
猫婆子沉吟了半晌,摇了摇头说:“先下山去,过了今晚再说吧!”
猫婆子没有说有办法解决,可是她发话了我们也不敢不听,当即按照她的吩咐,尸体棺材全部都一把火烧了,至于那一套鲜红嫁衣,却被猫婆子收进了布包里。
处理好棺材的事情后,我们一群人就行色匆匆的下山去。
走在路上我越想越觉得奇怪,柳元才对自己下葬的坟一无所知,先不论他说的真假,这事情绝对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
回到村里,我发现事情似乎并没有像猫婆子说的那么糟糕,一切都十分正常,也没有出现什么诡异的现象。
现在已经是半夜了,又经过这么一折腾,大家早就累的不行了,我将几个单身汉的工钱结了,这才和猫婆子一起回家。
回到家后,猫婆子就进了厨房,由于没吃晚饭,我还以为猫婆子是去做饭了,一会儿功夫,猫婆子果然就端了一碗五色的米饭出来。
这五色米咱们桂西的人都知道。五色指的是黑,赤,紫,黄,白。五色米指的就是糯米,分别用枫叶,黄羌和形状不同红兰草经过水煮的熬成染汁而成。
这种米饭每逢三月三和清明的时候家家户户都会吃,说是能辟邪驱煞。但我向来只把它成一种习俗,并没有认真过,后来才知道这五色背后还有大秘密。
看到猫婆子如此郑重其事,我不敢多问,连忙按照猫婆子的吩咐,扒拉扒拉的将五色米饭给吃了。
吃完之后,猫婆子又拿出几根柳条,在柳条的末端都蘸上五色米饭,然后插在了大门口。紧跟着又用朱砂墨斗线在门槛上弹了一圈。
接着猫婆子又给我递过来一个紫色的符包,符包整齐的叠成三角形的样子,撑的鼓鼓的,里面很明显包了东西。
我好奇的问猫婆子问这是什么东西,猫婆子说这是界公包,里面同样装的是五色米,你晚上把它放到枕头底下,千万别轻易动它。
本来在山上的时候我就被猫婆子的话吓的不轻,现在她又是准备这准备那的,更是忍不住的担心害怕,就问猫婆子事情到底还有没有转机。
猫婆子语重心长的说:“丁娃子,你放心,只要我猫婆子在就一定会保你平安。”
我点了点头又问:“那我们村子呢,村子还能保的住吗?”
猫婆子叹了口气继续说:“这就说不准咯!丁娃子,今天晚上我要出去一趟,你就待在家里,无论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理会,如果明天天黑之前,我没有回来,你就离开村子往北边跑,切记千万不能往南,知道了吗?”
我一直都很相信猫婆子的话,也很孝敬她,这一次猫婆子在这个节骨眼上离开,让我觉得很奇怪,总感觉这一趟会非常危险。
我问猫婆子出去干嘛她也不肯说,只是说如果这躺能把事情办成了,那不仅我没有事,村子也能保住。
如果没办成,就是彻底没救了,就让我按照她的要求逃跑。
虽然我很担心猫婆子的安危,可也知道我根本帮不上什么忙,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听猫婆子的话,不给她添麻烦。
猫婆子走后我就按照她的吩咐,把大门都给锁起来,回到房间将界公包放到枕头下面,然后合衣躲到被窝里睡觉。
不脱衣服睡觉很不舒服,但这个时候我根本不敢脱,生怕有什么意外情况会来不及跑路。
时间已经不早了,可是由于高度紧张的原因,我躺在床上无论如何睡不着,听着外面的飒飒的风声,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这个时候我突然听到外面有敲门声,本来就紧张的我此刻心已经是提到了嗓子眼。
敲门声又响了几声,紧接着就传来柳元才的声音:“柳丁,快开门,我是村长。”
虽然我对柳元才没什么好感,但这时候听到他的声音也是大喜,在这么紧张的情况下,两个人在一起刚好有个照应不是,当即起身准备去开门。
刚走到门口,猛然想起猫婆子的话,说是无论听到任何声音都不要理会,我犹豫了起来,这声音的确是柳元才的,可谁也不知道敲门的到底是不是真的柳元才。
“柳丁,我知道你在家,快开门呐!我是村长啊!”见我迟迟没有去开门,柳元才的声音再一次传了进来。
“砰砰砰……”的敲门声很急,显然柳元才很着急。我仔细的思衬了好一会儿,我还是决定去开门。
柳元才虽然可恨,要不是因为他,我也不至于摊上这样的事,可毕竟是乡里邻居,我不能这么自私而不管他。
来到大门前,正准备开门,可是敲门声却停止了,隔着门只听到柳元才在喃喃的小声嘀咕,似乎在和别人说话。
我惊疑了起来,将耳朵贴到门上,想要听的更清楚些,可却只能听到一些奇怪音节,根本不知道他说了什么。
我心里虽然害怕,可是好奇心驱使我小心的打开大门,猫着眼睛往门外看去。
此时柳元才正背对着我坐在门前的青石台阶上,周围根本就是空无一人,柳元才根本就是在自言自语。
就在这时候,柳元才似乎是发现我把门打开了,突然的回过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