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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相养妻日常-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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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柔软温暖的触感稍纵即逝,韩蛰仿佛怔住了,睁眼看她,浓云翻滚的眼底布满血丝。

    “痛就喊出来。”令容轻声,将他头上汗珠擦干净,“血色淡了些,是好事,对不对?”

    韩蛰仍望着她,眼底血色翻涌,甚至连她偷着挤伤口毒血也仿佛没有察觉。

    令容趁机又挤出些毒血,韩蛰嘶的一声,“再亲一下。”

    “啊?”令容没听清。

    韩蛰眸色深浓,看见她她眼睛泛红,蓄着水光,又担心又害怕的模样,声音愈发沙哑,“再亲一下。”

    这人必定是疼糊涂了,竟然说这样的话!

    令容方才也是怕极了一时冲动,此刻被他瞧着,反而亲不下去了。且他能开口说话,已不是咬牙强忍的姿态,不至于疼晕过去,遂眨了眨眼睛挤走眼泪,拿指尖蘸了点血珠给他看,“这样了,还要挤吗?”

    韩蛰没回答她,失血太多,加之毒。药侵体,眼睛也失了神,只低声道:“疼。”

    “嗯,疼就说出来,我会轻点。”令容咕哝,跑出去再拿盆井水进来,给他擦干净伤口。

    韩蛰靠在榻上,脸上渐渐失了血色,是她从未见过的虚弱。

    令容唤了两声“夫君”,他才睁开眼,似颇疲惫。她忙找了温水喂给他喝,又试了试伤口的血,“这样还要再挤吗?”

    “不用。”韩蛰半躺在榻,见令容坐得笔直,头一歪,正好枕在令容脑袋。

    令容不敢动,又怕韩蛰昏过去,不停给他擦汗,见他安静下来,便轻声唤醒。

    焦灼忐忑地等了两炷香,才见那艄公匆匆闯进来,身后带着位个陌生男人和郎中打扮的人。令容忙让开,由他们给韩蛰重新清理伤口,撒上药粉,拔毒般挤了几次血,末了再撒药粉包扎。

    那陌生男人下手颇狠,韩蛰疼醒时疲惫睁眼,见令容坐在榻侧,昏沉中握住她的手,再没放开。

    马车回到韩府的时候,已是丑时将尽。

    因樊衡得知消息后已报讯给相府,韩镜同韩墨夫妇都还等着,满脸焦灼。

    为方便郎中照顾,韩蛰被安排在书房歇息,韩镜留下樊衡问话,杨氏听说韩蛰伤势无碍,稍松了口气,嘱咐令容早些回去歇息,又跟着郎中去韩蛰书房,陪了一整夜。

    府中内眷皆不知变故,连银光院都不知内情,按着杨氏的吩咐,只留枇杷值夜。

    令容被吓得不轻,回到院里,浑身散架了似的,随意盥洗过,一觉睡到天亮。

    府中众人直至次日才知道韩蛰受袭负伤,太夫人、韩瑶、唐解忧和韩征前晌过去时,韩蛰还在昏睡,唯有杨氏和刚到书房的令容陪在身旁。

    韩蛰的伤口早已处理过,除了面色苍白,瞧不出旁的毛病。

    太夫人问了始末,不免皱眉,“好端端的赏灯,怎会出这样的事。傅氏呢,可有损伤?”

    “谢祖母关怀,孙媳妇幸未有损。”令容立在杨氏身旁,柔声回答。

    太夫人打量着她,似颇不悦——昨晚唐解忧回府时蔫蔫的,说令容故意以挑花灯为由跟众人分开,却留了韩蛰陪她单独游河赏灯,害得她跟杨氏和韩瑶多等了半天,没等到人才坐轿回来,白吹了半天冷风。

    游赏花灯,美人灯光相映,最是能让男人动心的时候。

    当时太夫人便觉得,这傅氏瞧着年幼乖巧,其实也狐媚得很。而今听孙儿重伤,那傅氏却好端端的,更觉扎眼。

    正想挑刺儿,对面杨氏叹了口气,“也亏得这孩子没事,否则还不知怎样呢。”

    韩瑶还不知昨晚详情,便道:“哥哥受伤时嫂子也在吗?”

    “昨晚樊衡回来时说的,你哥哥中了毒箭,是令容帮着照料伤口,将毒血清了,你哥哥才能等到郎中配好解药去救。”杨氏握住令容的手,是真心实意的感激,“这样小的年纪,又没经历过大事,换成旁人怕是早吓得傻了。亏得她没慌乱,还能帮这样大的忙。”

    樊衡是韩蛰的副手,做事向来稳妥,连韩镜都格外青睐。

    太夫人无话可说,因见郎中进来,又问韩蛰伤情如何。

    人群最末,韩征却将眉目微挑,看向这位小嫂子。

    他的身份在韩家颇为特殊。

    韩征的母亲赵氏原是太夫人身边的得力侍女,当年杨氏初入相府,侯门千金行事端方,长得又好,跟韩墨处得颇融洽。即便她姿态恭敬,太夫人也常怕婆母的风头被盖住,竭力压制,后来杨氏生下韩蛰,她便借韩墨醉酒时,将那侍女塞到了他房里。

    谁知那侍女运气倒好,仅那么一次就有了身孕。

    杨氏新婚燕尔,才得麟儿,哪料太夫人会来这手?

    夫妻俩很是僵冷了一阵,彼时韩镜权柄未稳,还亲自过问此事。

    再后来,赵氏生下了韩征,有一回外出碰到劫匪,为救韩墨,死在了外头。

    彼时韩征还在襁褓,韩镜感念赵氏救了儿子的命,便亲自跟杨氏商量,想将韩征记为嫡子,又将管家事的权柄给了杨氏。老太爷亲自出马,杨氏猜出隐情,便应了此事,虽跟韩墨的感情不复最初亲密,待韩征却也不错,读书习武都跟韩蛰一样。

    赵氏的事很快被人抛在脑后,韩征得杨氏照顾,感情也颇融洽。

    他本就好动,又没韩蛰那样重的担子,性子养得更活泼些,兄弟二人感情也很好。

    这回韩蛰负伤,他从羽林卫下值回来,听说后连水都没喝就赶来探望。

    听说这娇滴滴的嫂子还有割血清毒的胆量,倒有些意外。

    待郎中退出去,韩征见杨氏眼底乌青,猜得她守了一夜,便上前扶着,“母亲回去歇歇吧,这儿我守着,大哥若醒了,立刻派人去请你。”

    “你才下值,也是一夜没睡”

    “我身体好着呢。”这当口,也就韩征敢在满屋的愁眉苦脸中笑一笑,“等大哥好了,让我马不停蹄地去找刺客报仇都没问题。再说大哥的毒也清了,伤口也没妨碍,有郎中时刻守着,母亲还不放心吗?”

    他虽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办事却稳妥。

    杨氏愁眉苦脸了一宿,听他这样说,也知是过虑了。

    韩征便扶着她往外走,劝道:“每回大哥受伤,歇几天就能生龙活虎,倒是母亲的身子大意不得,还是该多休息。”又回头叫人,“瑶瑶,你跟嫂子一道送母亲吧。”

    韩瑶应了,拉着令容的手,一道将杨氏送回住处。

    过后,二房的韩砚夫妇、韩徽和梅氏也都先后来探望,至傍晚时,韩蛰才算醒了。

    令容跟着杨氏一道去探望,因坐了一屋子的人,夫妻俩也没说几句话。

    当时刺杀韩蛰的都是死士,哪怕韩蛰负伤去追,那带头的也在被捉住前咬破了毒丸。

    好在令容砸晕了一人,身上毒。药被及时取走,被樊衡带回去严加审问,诸般狠厉手段使出去,很快就有了头绪。因事关朝堂,不止韩镜、樊衡等人频繁出入,连兵部、刑部等处都有人来,韩蛰卧榻养伤,许多事也都在书房商议,从早到晚,不时就有人去。

    如此人多眼杂,令容也不好多去,便只待在银光院里。

    连着五日,令容每日请姜姑过去送些吃食,问韩蛰伤势,却半只脚也没踏进那书房。

    一则男人的书房都颇为要紧,旁人不许轻入,她跟韩蛰虽是夫妻之名,到底没到无须避嫌的地步。再则还是为那个突兀的亲吻——

    当时她又慌又怕,仓促亲过去,只是想让韩蛰转移注意,别总惦记着伤口拼死忍耐。

    而今回想起来,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尤其韩蛰当时还让她再亲一下。

    令容但凡想起他哑哑的声音,光着膀子一本正经的语调,心里就乱乱的。

    那个时候韩蛰必定是被毒。药迷了心窍,才会迥异于往常的冷淡狠厉,说出那样的话。但无论如何,回想起来仍有点尴尬,她还没想好如何面对他。

    然而这种事情终究躲不过去,尤其她如今还有个关系不错的小姑子。

    正月二十过后,刺杀的风浪渐渐平息,书房里往来的人也少了许多,韩瑶瞅准时机,便踏入银光院中,拉着令容一道去探望韩蛰。

    韩蛰的书房外颇安静,平常只两位仆妇照看,因韩蛰负伤,近来新添了数人,也多是在外打杂,甚少能进里面。

    常在书房照看的沈姑见了她俩,忙请进去,就见韩蛰正在翻书。

    他仍穿着家常的墨青衣裳,头发拿乌金冠束起,剑眉斜飞,轮廓如削,看那挺拔而坐的姿态,果然如韩征说的,歇息几日就生龙活虎的了。走近一瞧,气色也很好,双目深邃有神,就连那冷淡的态度都跟先前没两样。

    令容暗自松了口气,将拎来的食盒搁在桌上,听他兄妹说话,偶尔关怀几句。

    几碟糕点吃完,韩瑶见他没了大碍,悬着的心放下,就要走。

    令容随她起身,却被韩蛰叫住。

    “我有话嘱咐,你等等。”他总算搁下书卷,又朝韩瑶抬抬下巴,“你先回去。”

    韩瑶应声走了,屋里只剩两人独处。

    令容瞧着韩蛰毫不收敛的目光,没来由地一阵心虚,低头将小碟装入食盒里,竭力平复心绪,淡然问道:“夫君要说什么?”

赏心() 
韩蛰唇角勾了勾;收回目光;起身将那卷书搁回架上;随口问道:“那天晚上可曾受到惊吓?”

    “有一点点。”令容倒没隐瞒自己的胆小;“当时吓傻了;只想着保命;睡了一觉醒来;却觉得手脚还是软的。长这么大,头一回见那样的场面,连着做了几天噩梦;总梦见人掉进河里,偶尔回想起来还是觉得后怕。那冷箭要是落在我身上,怕是能戳出个窟窿。”

    哪怕隔了数日;此刻想起铁箭扫过鼻尖时的冷风;仍旧令人心惊胆战。

    ——无端让她想起临死前铁箭射在额头的冰凉触感。

    韩蛰见惯生死,倒没想到她会怕成这样;声音微沉;竟然有些歉然;“那晚是我失察;带累了你。”

    “但夫君也救了我的性命。”令容扬起脸儿;摆出个微笑。

    韩蛰将她瞧了一眼,容色娇丽如旧;双眼却不像平常水汪汪的有神,就连那笑容都有几分勉强;怕是连着几夜噩梦;没能歇好。

    他另挑了本书出来,“这几日很忙?”

    “倒也没有。”

    韩蛰“哦”了一声。

    十六那晚清醒之后,他就没再昏睡过,这书房内外都来了哪些人,他心里也有数。刨开外头的人不算,韩瑶每日都会跟着杨氏过来,唐解忧也借了太夫人的名义见缝插针,一天能来两三趟,就连二房的人都能隔日过来探望,虽说许多次都只在书房外止步,到底来过。

    偏只有令容,除了打发姜姑送几样小菜之外,连面也没露。

    果然是躲着他的。

    这种待遇倒不陌生,韩家权势煊赫,他主掌锦衣司,有人上赶着溜须拍马,也有人畏惧他在外面的凶恶名声,避之不及。先前令容害怕躲避,他也没觉得怎样,如今重伤后闷坐屋中,偶尔念及,却觉得有些不是滋味。

    毕竟他负伤之前,两人都还在同榻睡觉。

    他重伤的时候,她还

    韩蛰翻着手里的书,余光瞥向令容,沉默不语。

    令容察觉不对劲,又小心描补,“其实也做了些事。姜姑送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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