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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凝着她,他该知道的,心虚这个词从来不会在她身上出现,景帝仪目不转睛的也盯着他,“是么,说的是哪一家的千金啊。”
凤靡初道,“是小姐。”
“我?”景帝仪装作吃惊,好奇他怎么应付方颖寿的,“怎么会有这样的误会,凤哥哥对我就像哥哥对妹妹一样的疼,你有没有跟颖寿说清楚,免得你我尴尬。”
凤靡初笑问,“小姐喜欢我么?”
景帝仪心想,不喜欢当初也不会让干爹把他绑上山。而她也没看错,她的眼光是与生俱来的,一个人有不有趣好不好玩,她一眼就能看透了,凤靡初是她见过的最有趣最好玩的人,和他一块都不会闷,“喜欢呀,我当然喜欢凤哥哥。”
凤靡初轻声道,“可不是男女之间的喜欢。”
她笑道,“我是女的,凤哥哥是男的,这不就是男女之间的喜欢么?”喜欢就是喜欢,他指什么,莫非还要像平乐,一日嚷上四五次说喜欢牧笙,找准了机会就像水蛭一样的缠上去掰都掰不下来的才叫喜欢?
凤靡初要起身,景帝仪摁住他要提醒,才说他是听话的病人,怎么却又不听话了,他只能这么趴着。凤靡初坚持要起身,她只能扶着他小心翼翼慢慢的坐起来。
她脖子上还挂着他送到新月,凤靡初捧起那轮黄金新月,抚着道,“如果我很想娶小姐,小姐又心甘情愿嫁给我,那才是男女之间的喜欢。”
方颖寿说要做媒人时她也是起了玩心才让她去说,却没认真想过要嫁给凤靡初,该说是没想过要嫁人这回事。
凤靡初道,“我说过我一直很想赢小姐一次,我和小姐赌一局如何?”
景帝仪起了兴致,她还没遇到过对手,之前那些人都太好猜,没什么难度,有些难度的才比较刺激,“要赌什么,你先说说赌注。”
凤靡初凝视着她的脸,她的高兴只是单纯因为他要和她赌,跟其他没有关系,也还不识情窦初开的滋味,“如果我赢了,小姐就跟我订下婚约,等小姐十八岁,嫁给我。”
景帝仪考虑片刻,开了一个她之前就开过但被凤靡初拒绝了的条件,“那如果凤哥哥输了,我要你辞官,然后给我做一辈子的仆人。”
凤靡初笑道,“好,一言为定。”他举起手要和她击掌为誓。
景帝仪和他击掌,又找了笔墨纸砚白纸黑字记下,免得她赢了,他耍赖不肯辞官,“凤哥哥要赌什么?”
凤靡初慢声道,“就赌这半个月内,小姐会和元状元和好。”
景帝仪等了好一会儿,见他没下句了,没提其他要求,也没提有什么限制,才发现他要赌的真就这么简单,“凤哥哥该不会对官场厌倦了,借这一次故意让我赢吧。”
凤靡初认真道,“如果小姐赢了我会愿赌服输。”
景帝仪想着那还不容易么,哪怕明日牧笙到她门口三跪九叩求她原谅,她也不答应就是了。她狐疑的看着凤靡初,他不像是会出这种赌局的人,主动权还是在她,目前看来他并不占任何优势。
凤靡初笑道,“如果小姐担心其中有诈,不想赌了,我也愿意撤了赌局的。”
景帝仪道,“你不必用激将法。”等她赢了,真的,立马就叫他辞官。
……
陆存熙来了两日后就没再来了,他无非是想她医治陆平昭,若还有其他办法,他也不会来求她。可求她也没用,她那时下手是绝无留有余地的,把陆平昭的手筋脚筋都断了,估计请来的御医看了以后都说华佗再世也没办法,下半辈子,也只能学着怎么改左手写字,撑着拐杖走了。
御书房的气氛有些凝重,皇帝把宋潮和负责皇都禁军布防的几位将军都召进宫了,刻意把她支走。景帝仪到处闲逛,皇宫里除了冷宫,好像也没她没去过了的吧。冤家路窄的见了陆赋,陆赋面上没露出一点憎恨,但在心里,不管自己的儿子多不成材,哪怕杀人放火了,却被人伤得成了废人,不恨是假的。
陆赋见了她也当没见。
她知道他有进宫跟皇帝告过状,但那日那么多双眼睛众目睽睽的看着陆平昭要杀她,皇帝召她进宫问起事情来龙去脉,她只说看到陆平昭砍伤了凤靡初太过害怕,一时拿起刀子自卫,把陆平昭伤成重伤。
景帝仪摘了朵花,打算别在衣服上。陆赋往前走了一段,却又折回来到她跟前道,“景姑娘果真是有湛王妃的风范。”
陆赋给她的印象都是沉着处事,一切以陆家的利益为重。哪怕恨之入骨,她想他也等着时机,遇了好时机再算总账,这种,就是聪明人的做法了。
可他现在却没忍住,看来他其实是很疼陆平昭这个儿子的,她笑道,“陆大人这话是在夸我狠毒么,那不是很好么,最怕虎父生了犬子,凤凰生了山鸡。“
陆平昭重伤卧床的几日,皇帝许陆赋告假,陆赋却还是照常上朝。朝里的老臣说他是心系社稷,为国而忘家,上书请皇帝褒奖。皇帝为了安抚陆赋,赏赐了金银,也升了陆平昭的官职。
陆赋道,“老夫活到这个岁数,在朝中也见过不少人的生死起落,景姑娘,得饶人处且饶人,可这个道理你显然是不明白。”
景帝仪低头闻了闻花香,抬起眸子道,“我看不明白的是陆大人你吧,你自己算一算,陆平昭想害我多少次了?他想要我一条命,我现在只是要了他一只手和一条腿,难道不是他得了便宜么。就许他害人,不许别人害他?”(未完待续。)
第二十五章 赎罪()
本来弱肉强食,弱小的兔子见了豺狼虎豹都会躲开,可陆平昭自己笨,连兔子都不如,他自己三番四次挑衅,那败了肯定就要被虎狼吃掉,这种结局不是显而易见的么。
陆赋反问,“凭景姑娘的本事,平昭伤得姑娘分毫么。”
景帝仪皱眉,“伤不了我分毫,我就该让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谋害么,如果哪一日不小心,哪一日喝糊涂了被他害了性命呢。陆大人,难道你不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么,难道不知道你儿子是什么样的人么,你明明知道还是让他在你眼皮底下胡来,陆大人,你是不是也该负责?不是说养不教父之过么。”
陆赋看着她手上的花,话里有话道,“院里的花开得越好,越容易被人摘去。姑娘不知收敛,望你日后好之为之。”
景帝仪挑挑眉,“陆大人既然在朝廷里见过不少大起大落,那应该也知道朝廷里最以绝后患对办法就是斩草除根。可是我并没有呢。“陆赋以为她又是故弄玄虚,没听完就要走,她道,“等陆平昭醒了,你去问问他为什么急着非杀我不可,我知道了他的秘密,这个秘密一旦捅破,陆家估计要被灭门了吧。”
陆赋停下步子回头看她,眼神中怀疑着,判断着她是说的是真是假。
景帝仪观察着他的反应,想着陆平昭和皇后的关系真是隐瞒的很好,密不透风,陆家上下包括陆赋估计都是不知道的。她道,“你要是怕我骗你,回去问问陆平昭就知道了,当然,只要他肯跟你说实话。“她把他最后那句还给他,“好自为之的应该是陆家。”
她跑去太后凤殿用了午膳,白淙来请道是皇帝政事商议完了请她过去,她进御书房时瞄到案上摆了皇都的地图,还有调动皇都附近兵力的圣旨。张年把这些收拾好,端上了汤药。
皇帝对景帝仪道,“这几日帝仪住进宫里来吧。”
她问,“为什么?”
皇帝道,“湛王也在宫里头住过,你可以看看他住过的玉钩宫。”
宫里每一处的摆设不都差不多么,雕梁画栋金碧辉煌,玉钩宫也不例外,高祖是在那住过,可也没人规定,子孙要寻着先人足迹也要在他住过的地方住一阵吧。何况比起皇宫,她更喜欢湛王府。
皇帝留她在宫里住两日。
玉钩宫如今已经是杨昭容的寝宫,听到景帝仪要留宿在此,杨昭容命人换了新的被褥茶具,又用香薰了房间,脸上堆满热情过了头的笑,陪着景帝仪看着,询问她还没有哪不满意的,好及时叫人更换,彰显她主人的气度。
景帝仪想着,这位杨照容是在琼贵妃遭了殃后,搬到玉钩宫做了一宫之主的吧,晋升得倒是快。
上一次她故意拉琼贵妃下水,杨昭容身边的宫女明明是看到了的,可皇帝太后出现时,这位重要的证人却没出来指证。若换的是别人,可能还能说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想在宫中惹祸才闭嘴的。
可她看这位杨昭容可不像胆小怕事的主。
景帝仪扫了房内一眼,是做主人的让她挑剔有哪里觉得不满意的,那她就照直说了,“这么热的天,被褥就不用了,撤了吧。换上冰,我要殿内四处摆满冰给我消暑。这枕头,玉枕太硬,睡这个我怕落了脖子,换个软的来个给我。”景帝仪捂着鼻子道,“我讨厌这种味道,窗户都打开,只要通风透气就得了。”
杨昭容的笑脸有些变形,但还是吩咐宫女按照景帝仪道要求改,“景姑娘还有什么吩咐只管说就得了,妾身有些头疼,先下去休息了。”
景帝仪拍着檐上垂下来装饰用的穗子,让宫女把着也拆了,碍地方,她看也不看杨昭容,只是摆摆手,让她要走便走吧,“杨昭容放心,我不会跟你客气的。”
杨昭容憋着一肚子火气走了,景帝仪想着上次去太后那吃的酥饼味道不错,就让玉钩宫殿宫女去御膳房让御厨做些来。
午后,皇后来了。
杨昭容那时正在午睡,被宫女叫醒,匆匆换来衣服起来迎接。没想到皇后面容冷淡见了她只道是过来看看景帝仪的,让她不必多礼了,一句话把她打发了。杨昭容面色涨红,她这一宫之主,倒是一个两个把她当作宫女来使唤了。
皇后让侍女在门口守着。
景帝仪刚让人去阅卷楼拿了几本书回来,她不知道皇帝为何把她留在宫里,但打算这几日把阅卷楼里的鬼鬼神神的故事都看完,她捧着一卷书,分神的抬起头,笑道,“皇后娘娘来这,不会是为了你的旧识来的吧。”
皇后求道,“老天爷给了姑娘这样高明的医术,姑娘为何不行善救人。有道是医者父母心。”
景帝仪打断她,为什么会医术就一定是医者,好像就该她只要见了病痛,不管好的坏的,男的女的,顺眼的不顺眼的都要救,才不违背她的天职。
她嘲讽的笑,这是什么因果关系,因为会医术,就一定要救人?她道,“我就是在救人啊,废了娘娘的旧识的手脚,他以后就不能做坏事了,我可是救了不知道多少以后会被他残害的无辜的人的性命,都不知道是造了多少级的浮屠。”这么算起来她也是功德无量的。
皇后坐到她对面,见景帝仪又要低头看书,身手把她手里的书合上,她是来求她的,她知道没有谁能勉强景帝仪她做不想做的事,她软了语气,“本宫求求姑娘,归根究底他是因为本宫才会造下这么多杀戮和罪孽,本宫愿意用余生去赎罪。”
景帝仪托着腮,“皇后的赎罪方法就是一辈子敲经念佛,等我救了陆平昭,等下一次他把我杀了,皇后就换成给我念经是吧。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可我不喜欢听木鱼声。”
皇后面容有愧,这些年她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