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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存熙小声道,“还请下回再遇这般情形岳父先和小婿商量。”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他不是在帮凤靡初,他是在帮自己人。
夏尚书不悦,他一番好意陆存熙这话听着却像是他多事了。
陆存熙让指名道姓请皇帝降罪于景帝仪的官员这几日除了上朝不要出府。
那人嗤笑,不以为然,“陆大人是怕凤靡初会对付下官?大人多虑了,下官若是出事,矛头不就对准他自己了么,他并非愚昧之人。”
陆存熙道,“大人听我的不要出府就是了。”
那官员口头答应,谁料想夜里凝香院的姑娘送了张花帖来,就色迷心窍的换了便装去了青楼,一杯黄汤下肚不省人事,第二日醒来发现自己浑身的被绑在某间关了张的赌馆前。
地上还写着他的姓名年岁府邸何处官阶几品于何处被绑。
周围站满了人对他指指点点,那官员恼羞成怒大骂了几句。对面的酒楼二楼那,景帝仪朝混在人群之中她的人点了点头。
便听到人群中突然有人一声振聋发聩的呐喊,“狗官!竟把鱼肉百姓的银两用在了烟花之地,你一掷千金时可有曾想还有百姓食不果腹衣不蔽体,就你这样也配做父母官么!”
说罢也不知哪飞出的臭鸡蛋正好就扔在那官员的脑门前,蛋黄流了一脸好不狼狈。围观的百姓怨气被煽动得沸腾,有人领了头,便纷纷效仿,随手拿了些蔬菜瓜果就往那官员砸。
景帝仪被逗得哈哈大笑,笑得都直不起腰了,抱着肚子道,“我该让人备些臭豆腐的,这鸡蛋味不够难闻。就该是那种一旦沾上好几日都洗不掉的臭味。”
平乐看着堂堂一朝廷官员却被这么整治虽说也不值得可怜,出入妓馆品行肯定不端,可怎么说也是代表朝廷脸面,这被砸的哪里是这个官员的脸,是朝廷,“他怎么说也是个官。”
她就知道景帝仪不会这么好心一大早请她到酒楼吃早点。
景帝仪笑道,“怎么,你要去告发么?”
平乐道,“婆婆就不怕别人查出来是你干的?他要是知道他这样是拜你所赐,肯定不会与你罢休。”她长这么大,老实说真没见过比景帝仪更无法无天的恶人。
景帝仪笑道,“人家都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朝廷官员逛窑子还被扒光了衣服扔到大街上。这样丢脸的事他在朝廷上说出口时,其他人不知会是什么眼光瞧他,怕是他恨不得地上有个洞让他钻吧。”
不过也难说,这些大臣的脸皮是一个比一个厚的,若说来帝都这么久,还有什么看不明白的,那就是不明白这些大臣的脸皮为什么能比锅里烙的葱油大饼厚实。
平乐问,“他怎么招惹婆婆你了?”
景帝仪本来已经笑停了,可是看到有人拿腌制的咸鱼扔,臭的那官员眼耳口鼻都扭曲了,十分滑稽,又被逗笑了,“他长得惹我讨厌。”
她确实在腐化礼俗教养,没什么不敢承认的,可她也想知道,这些为民请命的朝廷官员,偷偷摸摸的出入风月场地寻欢作乐,又算不算得有教养。
就因为如此?平乐有些难以理解景帝仪的审美,胡大李二不是长得更不好看么,“他脸皮是爹娘给的,又不是自己能做主,长得不好也有错么。”
“脸面确实是爹娘给的,但却是他自己不要的。”景帝仪居高临下,看到巡街的衙役来了,做了个手势让他们散了,“长得不好没错,让我看着讨厌的就是错了。”
人群中便有人嚷,“官差来了。”
围观的人一哄而散,一个闹事的都没逮住,衙役给那名官员松了绑。
没得看了,景帝仪耸耸肩回了厢房,“送到他府里的花帖他可以不理会的,他若是高风亮节自然坐怀不乱,凝香院的姑娘敬他的酒他也可以不喝,都是他自己选的,没人逼他。”
平乐喃道,“说得好听。”景帝仪要整一个人,也就有千千万万的方法,千千万万个陷阱,哪怕这个坑没踩下去,后边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坑。
“如果他知道是我害他那一定是你举报的,我就找你一个人算账就得了。”
平乐急道,“怎么能这样算。”景帝仪买通了凝香楼的姑娘下药,谁知道那姑娘口风紧不紧,要是是那姑娘说的也算她身上,那她不是背黑锅了么,平乐嘀咕道,“要不是凤大人请我照顾你,我才不想跟着你。”
“我记得是某人说百善孝为先的。拿完了银子就统统不记得了,真是好记性。”景帝仪拍掌。
平乐脸红,知道她在挖苦她收银子的事,“你就不怕给凤大人惹麻烦么。”
景帝仪嗑起瓜子来,“什么叫惹麻烦,像你这般闯了祸却自己收拾不得的才叫麻烦。因为我处庙堂之远,不上朝议事,就真以为命运是握在他们自个手里的么。”
平乐只听懂了一句,就是说她是麻烦的那句,“婆婆你是什么意思?”
景帝仪道,“你自己琢磨琢磨吧。”
。
第三十三章 翻天(二)()
? 平乐还是觉得不该把一个朝廷官员绑在市集上丢人现眼,这会让百姓对朝廷官员的印象变得更坏,“又不是耍猴子戏的猴子。”
景帝仪道,“你这形容倒是贴切,确实是猴子,连兔子都算不上。”
什么猴子兔子,定不是什么好比喻。
平乐去结账,景帝仪先到酒楼门口等,阳春白雪没出来,她就理所当然的接替了丫鬟的活,跟前跟后兼提东西掏银子。
不过还好,她花了多少回去后再跟白雪报,且凤大人也私下给了她一个大红包当辛苦的酬劳。
平乐出到门口,看到一个瘦瘦小小的孩子穿得破破烂烂的在向路人讨银子,经过他身边的都嫌他脏臭恐避之不及,全绕开了走。平乐捏住鼻子,隔着老远都能闻到一股好似放了很久菜馊掉的那种臭味,那孩子踉踉跄跄的朝景帝仪走去,结果跌了一跤,他下意识的一只手揪住景帝仪的衣服,黑乎乎的手印印在了景帝仪水波纹马面裙上。
景帝仪低下头瞧他,他则抬头看她。
“饿。”孩子道。
景帝仪把手里打包的牙签肉给他,肉香味诱使他就用那只脏兮兮的手抢了过来狼吞虎咽,景帝仪回头看了一眼傻傻站着的平乐,“给他些银子吧。”
平乐还以为景帝仪会生气。
她想起她还是公主时,某一年和梦怜还有梦怜的娘,也就是现在的陆老夫人去上香,寺庙外集结了很多乞儿,一看到达官贵人就蜂拥挤上前乞讨,当时有个乞丐推挤时不小心弄脏了梦怜的裙子,陆老夫人一气之下让侍卫将那人打了半死。
那时她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还觉得是那乞丐活该。
后来做了贫民百姓,才知道民间疾苦,有头发谁想做秃子,若能吃饱穿暖谁愿意舍了尊严这么卑贱的活,都是受生活所迫。
不过话说起来,她好似没见过景帝仪对活在底层的人动过手。
景帝仪见她没反应,“这个岁数已经开始耳背了么。”
平乐翻了个白眼,给了那孩子一锭银。
景帝仪对平乐道,“走吧。”
她们漫无目的的在街上晃悠,景帝仪每看到有卖孩子的衣物首饰玩具的就会停下来多看几眼。她买了两只银色的小铃铛,一只给音音一只给肚子里的孩子。
平乐想着也要趁早的选定礼物才好,等孩子出生了,她这个做嫂嫂的一定不能小气的,送的礼不能太轻,她边看边道,“希望这个孩子会像凤大人一般博学正直。”
景帝仪噗嗤一声笑道,“你不止耳背,回去让牧笙给你开副清目泄火的药喝喝吧。”
平乐回嘴道,“你若是觉得他不好干么嫁他。”
景帝仪道,“我没说他不好,我只是说你耳背眼盲而已,至于我为什么嫁他,难道你凤夫子没教过你物以类聚么,因为他骨子里是坏的,所以我喜欢他。”
平乐记得出门前牧笙交代她先别给凤大人说情,免得适得其反,但她还是忍不住道,“后日就是中秋了,你就不能原谅凤大人么,那日我看着他右手包着白布还要担心你有没有吃饱很是可怜。”
景帝仪道,“我原不原谅他跟中秋有什么关系,再说他惹我生气,我没有拿着刀子满屋子砍他,或者干脆收拾包袱离家出走,已经是很贤惠了。”
“……”平乐知道这是在讲她。
“你打骂牧笙时我有管过你们夫妻间的事么,好像并没有吧。所以你也少管。何况我还是长辈,长辈的事也由不得你这小辈多嘴多舌。”
好心没好报,“婆婆说得对,是我这个小辈多事了。”她就该冷眼旁观就对了,发什么好心啊。
平乐看到摊子上挂了一幅稚子抱着鲤鱼的图,“我听说有身孕时多看些漂亮的花草图画,日后孩子生下来也会漂亮许多。要不把这副画买了挂到婆婆房里吧。”
“没必要吧,照你的说法,我每日照镜子就好了。”景帝仪又挑了两顶帽子,什么都一式两样,不然音音没有会吵闹,景帝仪让平乐一并结账。
平乐只想着景帝仪真是她见过最自恋的人了,虽说她也的确有这个自恋的资本。
平乐接过摊主递过来的东西,发现刚才乞讨的孩子跟着她们,平乐道,“婆婆,那个孩子……”
景帝仪道,“我们走我们的,他走他的。”意思让平乐不必理会。
某间米铺前大排长龙,买米的队伍弯弯曲曲的竟一眼看不到头,平乐好奇道,“这是降价么?”若是她也回去叫人来买些。
一位拿着麻袋等着买米的大婶道,“若是降价就好了,这几日所以的米铺米价翻了一倍,日日价钱都在变动,若不趁早了买,再过几日可就吃不起了。”
平乐奇怪道,“没道理啊,也没听说哪里闹灾荒,无缘无故怎么会提米价。”
景帝仪笑,“怎么会是无缘无故呢,官商勾结,这边的生意黄了,那只得从别的生意赚回来了。绸缎穿不起可以穿棉穿麻穿甚至上山狩猎剥野兽的皮做衣,可是米面不同,没有能替代的,还有什么比升米价赚得更快。”
这些人的脑子动得倒是快。
平乐道,“你是说因为赌场都关张了,所以米的价格才上去的?”
“大婶不是说了么,也就这几日的事,你自己也说没听到哪里有闹灾荒。那还想不明白么。”
平乐特意挤到前面去瞄了一眼米价,真是贵得离谱,那冀州的米半月前还是一斗米三钱,现在居然卖到七钱了。
平乐回到后边对大婶道,“那也不可能所有的米铺米价都这么高吧,你们怎么不去卖得便宜一些的地方买。”
景帝仪笑,“你还真是爱问傻问题,有便宜的米他们还会在这排队么。”
帝都也就郊外有些良田,可是根本不够供给给都城这么多人口,所以城里卖的米多是其他州县运过来卖的,因路程的缘故,没办法在短短时日能就调度得来。
即便能调来……“他们可以先把城里便宜的米粮都先收购了,等便宜的米没了,再把价格抬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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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天底下最恶毒的婆婆()
? 平乐气道,“居然拿这个来发财,我要找他们老板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