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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听我对你说什么?是想听我说你利用感情确实卑鄙,劝你停手。还是想听这世上都是相互利用,不是我利用你就是你利用我,想成事就不要在意?”
陈牧笙沉默,过了一会儿又担心道,“不知若是平乐知道了,是否会原谅我。”他顿了顿,抬起眸子看她,迷茫时总觉得景帝仪会给他指路,“凤大人和伍夫人的事,你心里真是一点疙瘩也没有吗?”
她托着腮道,“我教过你治病下方得根据病者的体质,哪怕都是头疼发热,病症根源不同方也不同。我不是平乐,你确定拿我做例子参考,能药到病除?”
陈牧笙笑了笑,也是,想他真是病急乱投医了,“娘,你不用担心凤大人,他很快会没事的。”
“我从未担心过,他答应会和我守岁。牧笙,我不问你和凤哥哥打算做什么,但是过年时我要吃团圆饭,他和你都得在。”
第二十七章 声东击西()
? 景帝仪转着桌上的杯子玩,她看向牧笙,初入仕途时他还是个固执的书呆子,心机权谋是懂但不擅也不想学,感情之事懵懵懂懂拖拖拉拉不知也不会应付……
“权势财富都是死物,利用了也就利用了。可是情债不同,人是活的。你利用之前得先问问自己是否硬得下心肠。潘琴那笔,有欠有还,我当她还了凤哥哥,此后他们两人算是无拖无欠毫不相干了。可是你,若是清芩有一日向你讨债,你还是不还?她若是到平乐那闹你又怎么处理?”
陈牧笙默然,景帝仪一看就知他是未曾考虑到这一层。
景帝仪又道,“你不是问我会不会计较么?我和他约法三章过,既然选择和我一起,自当要避讳些,世上估计没哪个女的真心大度到容得下心上人和别的女人不清不楚。他若是背着我去陪别的女人,不管是不是虚情假意,我虽不像平乐会拿刀砍,但一样不会让他好过。”
陈牧笙自己斟了杯茶,他就不用再问凤大人若是行差踏错,景帝仪会使什么手段叫人不好过了,也不知该不该同情凤大人,还是该同情自己,“清芩姑娘和皇上提出两国联姻。”
景帝仪倒像是一早知晓的样子,“你是不是怂恿她从6府挑人?”
陈牧笙诧异,“娘怎么知道?”
“平乐说了一点,清芩说了一点,我又猜了一点。”这么多一点加起来,就隐隐觉得好像是这样了,“不管做什么,想清楚三点,一是什么对你最重要,二是你这么做了可能会舍弃什么,三是这样的代价你受不受得起。如果受不起就不要做。”
陈牧笙左手握成拳,拇指的指甲在食指的指腹上压出一个半月形的印子。他是她养大的,太了解他的那些小动作了。他犹豫了,但也仅仅是犹豫。
已是箭在弦上,这时候功亏一篑的话,之前他所做的都是徒劳。
景帝仪放下手里的杯子,“算了,你自己拿主意吧。免得哪一日你又说我操纵你的人生。”
陈牧笙见她搬出之前母子吵架时他说的浑话堵他,不知该怎么回应,他知景帝仪并未记恨那日的话,她的脾气气过了就气过了,只是偶尔小性子起来了,会故意捡几句来使坏,因她也清楚他一直懊恼那日的口不择言,“娘……”
景帝仪起身,“我要去看凤哥哥了,过年记得来串门。”
她走出茶馆,大街上熙熙攘攘,车水马龙,来来往往络绎不绝。景帝仪无意中扫了一眼,定住,眼睛直直盯着前方。
“小姐怎么了?”白雪顺着她的视线看,想知道她是看什么看的这么的入神。
一个小贩担着货从景帝仪眼前经过,目标人物宛若只是她眼花看错,那么一瞬就没了,可景帝仪知道她可不是眼花,她叹气,“看到了一个特别麻烦的人。”
白雪好奇了,就连平乐这等三天闯一小祸,五天闯一大祸的,都未曾见景帝仪这般感慨过,“小姐说的是谁?”
景帝仪道,“看来这帝都今年也是流年不利了。”
……
同一间牢房,倒比她早上来时干净许多,那难闻的霉味也没了。她早上走后,白少卿便让人来把牢房打扫了一遍,明着不好徇私得罪6家,背地里施些无关紧要,不影响大局的小甜头给凤靡初,也是将两面三刀玩得顺溜的人物。
凤靡初依旧靠墙坐着,看着像无所事事的呆,这阶下之囚不是颓废沮丧,不是大吼大叫,却是平静得不同寻常。白少卿有嘱咐仔细留意凤靡初举动,所以那狱卒记得好像也是早上景帝仪走后,凤靡初就这么待着,就像老僧入定成了石头动都不动。
只是光是这么坐着,倒是也比其他囚犯坐的安分,坐的好看,这阴暗潮湿的一角像照入月色皎皎明亮不少,真是挡都挡不住这气宇。
狱卒瞧见凤靡初缓缓转过头来,见到景帝仪时笑得暖意融融,暖得都要叫这枝上的花违背时令提前盛开了。
景帝仪问,“要检查食盒么?”
狱卒道,“不敢。”嘴上这么说,却还是等到景帝仪进了牢房,揭开食盒的盖子,偷偷瞄了一眼,见都是食物,那狱卒才走开。
凤靡初笑道,“李家烧饼。”
“说对了。”她从食盒里取出佳肴,一样的三菜一汤,烧饼则是刚才绕路买的,拿出一罐豆酱,“沾一点这个更好吃。”景帝仪拿根筷子挑了点豆酱抹到烧饼上。
她拿起烧饼晃了晃,递到他嘴边,他对美食不像她那么热衷,可看她这下了饵要愿者上钩的俏皮样。凤靡初笑了,张口刚想尝一口,她就把饼收回来送进自己的嘴巴里了,“我刚才遇见牧笙了。”
凤靡初眨了眨眼,深邃的目光在她脸上逡巡,起初是想着若牧笙答应行事会方便许多,若不答应他也不会勉强,到底是他把牧笙牵扯进来。
他是在判断她有没有生气吧,景帝仪嚼了两口美味的烧饼,口齿有些含糊,“我若是生气,我会掀桌子砸碗打人。总要找个口径宣泄,不会憋心里。”
她虽然喜怒无常阴晴不定,可终归是有迹可循的,高兴就笑,不高兴就给脸色,连平乐这种心思简单的后来都能精准的捕捉到她情绪就是因为她从来不让自己委屈。
可不像他,喜怒哀乐都只有一副面貌,也就她猜得懂。
隔墙有耳凤靡初是知的。
他面朝的方向,透过隔离的木栏,正对着一堵遮挡视线的高墙,阴影处露出一截衣料。
他记性素来好,太皇太后在宫中设宴款待景帝仪和陈牧笙那日,他见过这件袍子。
凤靡初抱住景帝仪,冰凉的双手接触到她身上的暖和自觉的收紧,在她看不到的身后,眼睛幽深的看着暗处,“不生气就好,等出去了你让我如何便如何。”
这情意绵绵,落在旁人耳肌只当是情话。
“凤哥哥你可是一日没沐浴更衣了。”抓烧饼的左手在他背上擦着,擦干净了,摸到她一并带来的包袱,推开他取了裘衣给他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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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连环计(一)()
? 她嗅了嗅,嫌弃,“脏兮兮还臭烘烘的。”
“阶下之囚,自然不能如平日讲究,还请帝仪包涵了。”说着又主动粘腻的抱了上来,“那件事出去了再和帝仪赔罪。漫漫长日,你来了倒也过得快了。牢中无事可打发,也就等着你来这一件事可做而已。”
说得好不可怜,也不知他方才魂游太虚的模样,是否心机深沉纵观全局步步紧扣的想着何处落子,“怕是凤哥哥进来了很多人不想你再出去。”
“我还是得回去。总不能对你食言。你先前叫人给我裁的那件袍子我最为喜欢。好像是搁在你房中梨花木柜里头,明日一块拿来吧。”
牢里昏暗,只靠着墙上几盏油灯照明,凤靡初目不转睛,墙后藏匿之人侧过身露出半张阴沉的脸来,陆存熙瞧了一眼牢中相拥的男女,面无表情。
景帝仪扯了扯凤靡初后背的衣服,见他好似没松开她的打算,由着他了,“你不是说在牢里不讲究么。”
“思之如狂,当睹物思人也好。”陆存熙转身离开,凤靡初松开怀抱,脸上还是挂着招牌式如沐春风般微笑,景帝仪伸手掐住他的脸,只觉得他此刻笑得十足像只黄鼠狼。
……
四日后。
寒杏正伺候景帝仪梳妆,白雪进屋,带着些许无奈道,“小姐,少爷让人来传话,说平乐住进福源客栈了。听说吵了一架,离家出走。”
景帝仪按摩着自己的脖子,这委实是种不良的习惯,凤靡初在时她习惯了他这个肉枕头,现在得枕回硬邦邦的玉枕,不舒服,“一个人?”
“带着敬桃和阳春。”住进了福源客栈最好的房,点了最贵的酒菜,还让人家客栈把给她们用的杯碗被褥换成最好的,账单则让掌柜的记陈牧笙头上。
景帝仪道,“让总管帮她们安排客房吧。”
这个……景帝仪在凤府,平乐未必愿意住进来,白雪道,“即便知会了福源客栈的掌柜,让他把平乐她们赶走,但平乐带了银子出门,可以去住别的客栈,若是一家家客栈知会,怕闹大了动静,会被平乐知道。”
寒杏打开胭脂盒,景帝仪摇头,不想抹这些,脸蛋素净便得了,“她与我不对眼又不是一两日了,我在湛王府时她还不是住进来了。你找个手脚灵活的,把她身上值钱的拿了,她无权无势无钱,不住进来就流落街头吧。”
那就是找人偷,白雪心里琢磨着带来的人手中谁可以担此“重任”,她想到一事,犹豫再三后觉得还是告诉景帝仪的好,“奴婢在外头听到些风言风语。”
白雪不好打听那些八卦,要是那些捕风捉影的也不值她一提,景帝仪问,“关于我的?”
白雪是景帝仪的丫鬟,自然心向着她,不会像府里其他人,明明也在外听到那些难听的话,却为自家主子瞒着,在景帝仪面前闭口不提,“说是有人看见数月前,凤大人和伍夫人在郊外的道观孤男寡女过了一夜。也不知这话何处起的,何人传的,还传得甚为厉害,如今外头不少人嘲笑伍府出了一位红杏出墙的夫人。”
景帝仪哈哈笑,偷情这种只能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隐晦之事,他若有心自然做得滴水不露,哪这么容易被人撞破,“午后过去我和他说说。”看看他听到会是什么反应。
寒杏是不信凤大人会做这种有失理教伤风败俗之事的,即便是假的,听到这么难听的话,换成其他姑娘早就七窍生烟了,“也就小姐不气反笑。”
景帝仪道,“觉得好笑就笑了。何况凤哥哥出门都带着曹洛,若偷情,定是曹洛给把风,曹洛武功就算不是绝顶,百步之内闲杂人靠近还是能察觉的,又怎么会被偷看了……”景帝仪停了一下,捕捉到一丝不对头,“白雪,这些你什么时候听到的?”
白雪道,“早上。”
“谣言是这几日突然传开的么?”
“这个奴婢不太清楚。”她也是经过厨房时偶然听到两个奴婢在偷偷说着才知晓,府里的老总管维护主子声誉,又碍于景帝仪的缘故,下令府里的人不能私下议论,这才没传到小姐院里。
寒杏帮景帝仪梳了垂挂髻,从梳妆台上拿起一支凤头钗要为景帝仪戴上,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