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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帝来仪-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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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乐抡起拳头,两夫妻像玩起躲猫猫,以景帝仪和凤靡初为中心,就绕着他们两你追我跑。

    陈牧笙急得跺脚,他怎么就和她说不通,“哪有卿卿我我,我都说误会了。街上人多,她没站稳,我扶了她一下而已。那时聂兄弟也在,他能给我作证,我们光明正大,绝不是你想的那般有什么苟且。”

    聂照闱还没开口作证,就被平乐截了话了,“他是你兄弟,他不帮你帮谁。”

    景帝仪叹气,颇为可惜道,“这么快她就知道了,我都还没开赌呢。”

    平乐骂,“还说没什么苟且,你连你娘都说了,就是不告诉我。”

    陈牧笙不知该哭该笑,这是什么逻辑,若是真有苟且该谁都不说才对吧,“不是我和娘说的。”

    凤靡初道,“是我和景姑娘说的。”

    平乐是越想越伤心,“你好几天不回府,我挂着你想着你,还是忍了,以为你在处理朝政大事,也不去吵你。要不是我今日炖了鸡汤想拿去给你补身体,我都不知道你这几日就忙着陪那狐媚子,又陪她去看戏,又陪她买首饰,你都没这样陪过我。陈牧笙,你没良心!”

    陈牧笙不知道还能怎么解释了,明明没有的事,他都不知道为什么平乐能想歪一边去,还把假的当成真,真的反倒不信,陈牧笙求助于景帝仪,“娘,你帮我说几句吧。”

    景帝仪耸耸肩,两手一摊,“我不说话已经是在帮你了,你看不出来么?”

    “……”

    凤靡初为陈牧笙担保,开口劝道,“陈大人真是奉旨招待扶戚使臣的。平乐,夫妻间贵乎信任,你和陈大人能结为夫妻,这个中也是经历困难波折的,更该好好珍惜,不要因为一些捕风捉影的事就伤了夫妻情分。”

    平乐嚷道,“才不是捕风捉影呢,你们都不帮我!”她瞪像陈牧笙,“你!今晚不许回房睡,不然我打断你的腿!”

    平乐的哭功还是没什么长进,比起楚楚可怜,眼泪像断线的珠子大颗小颗落玉盘的美态,她那哭就跟个小孩糖被抢走了差不多,一边嚎着,一边扯过袖子擦鼻涕,走回房。

    阳春和敬桃赶紧追上去,只能等平乐哭完再劝劝。

    景帝仪盯着陈牧笙的鼻青脸肿,故意戳了一下他受伤的额头,幸灾乐祸,“平乐这武功长进了,能把你的脸揍得这么左右对称的不容易。”

    陈牧笙龇牙咧嘴,让白雪帮他去取药。

    陈牧笙重申,“我是冤枉的。那位扶戚使臣说想看看帝都繁华,想了解帝都百姓生活百态,我才带会她上街去的。没想到这么巧,撞见平乐了,又那么巧,那位使臣没站稳,我扶了她一下。”

    景帝仪道,“我信你啊,问题我信你没用。和你搭伙过日子的又不是我,平乐是个醋坛子,你现在把整坛醋都打翻了,你要是不想办法,我看你不止今晚,可能这一年半载的都要睡书房了。”

    景帝仪又戳了一下陈牧笙的额头,痛得陈牧笙往后缩。

    景帝仪哈哈笑,陈牧笙眼泪只能往肚子里流,做娘的把儿子的痛楚化成她高兴的源头,竟狠心到这般田地了。景帝仪道,“别说我不帮你,我明日就叫白雪把全帝都的伤药都买回来,足够你用上好几年了,还是日日都擦。”

    陈牧笙瞥了眼凤靡初,所谓家丑不可外扬,还好今夜没有外人在。

    凤靡初柔声道,“等平乐明日气消了些,我帮你劝劝她。”

第五章 婆婆的教诲() 
景帝仪抱着手道,“别说为娘不帮你这个儿子,我给你出三个主意,总有一个能解决你眼前困境。你要听么?”

    陈牧笙一时想不到什么办法,想着景帝仪的提议可能未必靠谱,但听听无妨,“什么主意?”

    景帝仪道,“第一,你把她休了,再娶个温柔贤淑对你千依百顺的。”

    陈牧笙摇头,俗话说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他和平乐成亲之前就知道她是什么性情,既然还和她订下白首之约,那就是要照顾她一生一世的,怎么能因为挨揍了就休妻,“娘,你知道我不可能休平乐的。”

    景帝仪拍拍他的肩,让他不要着急,“第二,你振夫冈,回房把她揍一顿,把她揍到听话为止,以后她就不敢揍你。”

    陈牧笙还是摇头,他从不打妇孺,何况还是自己的妻子。

    景帝仪明明知道他的性子,前面提的两点他万万不会做的,陈牧笙突然觉得可能第三点才是重点,“那第三呢?”

    景帝仪笑道,“第三就更容易了,夫妻嘛,床头打架床尾和,你先示好。顶个夜壶在房外求上一夜,这是苦肉计,她一心软还不就原谅你了。”

    陈牧笙抚着脸,这算是什么馊主意,分明是她自己想看这个热闹。

    还是凤靡初给了他良心的建议,“先去上药吧,否则明日上朝你少不了被人背后议论。到底是你自己的家务事,能不张扬就不要张扬,被人添油加醋胡乱说一通总是不好。”

    陈牧笙想着只能如此了,陈牧笙朝凤靡初作揖,带着伤痕累累拖着疲累无力的步子往书房去,今夜,真是比他三日三夜不睡处理公务还要累。

    凤靡初在湛王府留宿一夜,第二日一早和陈牧笙去上朝了。

    平乐没睡好,她一夜翻来覆去生闷气,把陈牧笙的枕头和被子都给砸了,还是不解气。按照景帝仪制定的家规,她日日用早膳之前得先请安,平乐气得没胃口,本想脱了身体不适不去的。

    敬桃打了水来给主子洗脸,用装病这招?不太妥吧,“您真的不去?”

    平乐发火,捶了两下床板,自然,床板比她手硬,捶疼了。敬桃放下铜盆,帮主子搓揉,平乐埋怨,“陈牧笙那个混账,我让他睡书房他就真睡书房了,哄哄我都不会。不去不去,我被欺负成这样了,干嘛还要给那女魔头请安。”

    敬桃道,“您还记得么,您之前也曾托病没有去景姑娘那背书,后来景姑娘让白雪来监督您喝了五日的苦药。”

    平乐打了个哆嗦,她想起来了,那药特别苦,苦得她黄疸水都要吐了。平乐跳了起来,赶紧穿上鞋子,催促道,“快,敬桃,快给我梳头。”

    平乐简单的装扮了一下,用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跑到景帝仪卧房。阳春刚伺候完景帝仪洗簌,端着景帝仪洗脸用的撒了花瓣的温水走出房差点撞上,好在平乐及时停住。

    阳春吓了一跳,小声道,“快进去吧,你要是再迟一会儿,估计就不是抄女诫了,四书五经都得抄。”

    平乐撇撇嘴,进房请安,“婆婆。”景帝仪抹了一些自己调制的润肤的膏药到手上,回头看着平乐,不说话。平乐心里毛毛的,想着她应该没迟吧,没理由找借口折磨她才对,“婆婆怎么这么看着儿媳妇。”

    景帝仪道,“没什么,有那么一瞬间以为大白日见了鬼。”

    景帝仪继续涂涂抹抹,她喜欢这里的冬季,觉得这样冷飕飕的天气对她而言刚刚好,就是干燥了些。

    平乐小声嘟囔,“你才大白日见鬼呢。”

    景帝仪让寒杏把铜镜拿去给平乐自己照照,平乐认为景帝仪找茬,应付的扫了一眼铜镜,乍一眼看,也以为自己是见鬼了。

    她终于知道刚才阳春怎么是那反应,她一夜没睡好,脸上冒出许多小疙瘩,皮肤暗沉粗糙,眼睛还肿成两颗核桃。

    到底也是个爱美的姑娘,平乐紧张,“我的脸。”

    当然,她把这笔帐也算到陈牧笙头上,她要买很多胭脂水粉遮脸上的疙瘩。

    陈牧笙的俸禄,一半是孝敬景帝仪的,一半是孝敬了平乐,自己几乎没留什么银子,有需要只能跟账房支或者跟平乐赊。平乐想着,她要把这个月陈牧笙给她的银子都拿去买胭脂。

    景帝仪道,“平乐,女子善妒是天性,你把牧笙看老些,要霸占他也无可厚非。本来你们小两口关起门来怎么吵架怎么打闹,我是不想管的,可你昨晚那样是有些不应该了,你知道哪不应该么?”

    平乐嘟着嘴,“他是你儿子,你当然帮他。”

    “他是我儿子不错,可是他也是你相公。你们两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这点我不想说什么。可是你也得顾着他是朝廷命官的脸面,你打他,至少要打在有衣服遮,别人瞧不见的地方,直接就打他脸上算什么事。”

    白雪听着,觉得这教育的方向不太对吧。

    不是应该劝平乐不要对自己相公动粗才对么,她昨夜看少爷很是可怜。朝廷里那么威风凛凛,也是炙手可热,却被揍得抱头鼠窜。

    平乐也意外,景帝仪不是要怪责她揍了牧笙么,“我可是打了牧笙的。”

    景帝仪腹黑,平乐担心这会不会是旁敲侧击某种试探,毕竟景帝仪的想法九曲十八弯,都不太直接。

    下人端来蜜水,景帝仪空腹喝下,“我眼睛没瞎,我当然知道你打了牧笙。他一意孤行娶了你,现在这一切都是他要受的。”

    平乐腹诽,说得她像牧笙作了什么孽得的报应一样,平乐赌气道,“婆婆的教诲我记住了,下次一定打在牧笙衣服能遮得到的地方。”

    景帝仪笑问,“那位扶戚的使臣漂亮么?”

    平乐皱眉,知道她肯定是故意这么问的,“难看死了,塌鼻子歪眼。”

    景帝仪总结,“那就是比你好看了,你该警觉些。即便样貌不如人家也不该自暴自弃,我说你像闺中怨妇,你不高兴,你自己照照哪一分不像。”

    平乐拨了拨头发,她赶着过来请安,头发也没能梳平顺了,“你以貌取人。”

    景帝仪道,“怎么会,我从来不以貌取人,否则怎么还能一日三餐的对着你。”

第六章 给小孩玩的藤球() 
什么意思,这是在说她的长相让人难以下咽么,嘴巴怎么这么毒,真想下药把她毒哑巴了,平乐心里想着,听到景帝仪又道,“我说你是为你好,你不会口服心不服,给我下砒霜吧。”

    平乐僵住,笑容也是僵硬的,“怎么会呢,婆婆。”

    “不会就好,用早膳吧。”景帝仪想起还有事没有交代,“对了,我请了个女师傅来府里教拳,明天开始,所有的女眷包括你,早上都要跟着学。”

    平乐想推了,学拳法?学拳法做什么?她一不打算考武状元,二不打算闯荡江湖做女侠,“婆婆,你不是让我背书么?”

    景帝仪道,“背书和练拳有冲突?”

    平乐琢磨着要不要反抗,为什么她明明是府里的少夫人,她这个少夫人却没有权利。她也是很有骨气的,铁骨铮铮,怎么能一直屈服于景帝仪的淫威。

    只是反抗失败后的镇压甚是残酷凄凉,平乐参考了近来被折磨的几个例子,弱弱的答了句,“……没冲突。”

    “没有冲突就好,从明天开始,别忘了。”景帝仪咧嘴笑,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贝齿,说话轻声细语,抑扬顿挫的,“要是忘了没去是要挨罚的,记住了么?”

    平乐声音更低了,“记住了。”

    景帝仪吃完了早膳,闲闲无事,便去了兵部。兵部的守卫一听她是陈牧笙的娘,就殷勤巴结的放她和白雪进去了。

    她把兵部像逛市集那般逛了一遍,畅通无阻。走着走着就听到有姑娘温婉的说话声。

    景帝仪顺着声音,走到了窗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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