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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帝仪一边吃着芝麻糕一边看书。
平乐想着景帝仪做什么都是一心几用的,有时她会想着景帝仪是不是真能知道书里的内容,不会装着好学的样子给她看的吧。但后来又想她也没有装给她看的必要,显然这女魔头的脑子构造跟他们真的是不一样的。
景帝仪道,“让你们去喝喜酒,你倒像是做了苦力回来。是搬搬抬抬了,还是又跟你亲姐姐打了一架。”
平乐伸手要抓点心,景帝仪瞟了她的手一眼,银樱端来一盆清水,平乐撇撇嘴,把手洗干净了才敢拿。
平乐抱怨道,“一直在应付那些点头哈腰的官员,一桌子饭菜都没吃几口。”饿死她了,哪里是去参加什么喜宴,是去活受罪的。“我下次一定不去了。”
景帝仪笑道,“还有下次,你是想康怡嫁几次?”
平乐自知说错了话闭上嘴。陈牧笙道,“我们那份贺礼是不是有些太招摇了?”
其他官员送了什么他不是很有印象,只记得六皇子送了一只镶着珍珠和红宝石的酒樽算是难得一见的珍品。但一和景帝仪送的巧夺天工蓝玉髓雕花摆件一比,那也成了不值一提的了。
景帝仪漫不经心的道,“招摇不好么,我也是为皇上太后着想。我招摇些,他们也能省事些,免得他们还得想方设法的让人来打听我做了什么。”
平乐心想皇上和太后才不像她说的那样呢,嘟囔道,“总看些不正经的书。”
平乐说得很小声,但并没有逃过景帝仪的耳朵,景帝仪轻笑,“能让连三字经都背不熟的平乐公主评价这是本不正经的书,这本书也算是三生有幸的。”
平乐面红耳赤的道,“谁说我背不熟三字经,我现在连女诫都能倒背如流。”不要把她说得像目不识丁大字不识的好么。“凤大人和牧笙都夸我很有读书天分,只是我之前没把心思用在上头而已。我要心思放上去,我也是能做个才女的。”
景帝仪把书合起来,指着封面的书名风丣传,问,“这怎么念?”
这是考她么,简单得很,平乐念道,“风卯传。”
陈牧笙小声提醒道,“这念丣,跟有无的有是一样的念法。”
景帝仪道,“能把丣念成卯,我也是大开眼界了。以后看清楚些,遇到不认识的字就想办法糊弄过去吧,别大大声还这么肯定的念出来,会让人笑掉大牙的。”
平乐辩驳道,“这个字又不常见,念错有什么奇怪。每个人总有一两个不认识的字的。”她想景帝仪也不能什么字都认得吧,怎么能把这做为嘲笑她的依据。
景帝仪脸上难得出现认同的表情,“这样吧,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要是答对了,我以后都不说你笨了。”
她本来就不笨,平乐豪气万千的拍案道,“你问吧。”
景帝仪想了一会儿,“就问你简单的吧,太难的你也猜不出来,为什么好马不吃回头草。”
平乐瞪眼,“你指桑骂槐。”她这是挖苦她和牧笙,讽刺牧笙第一次没娶她,后来又和她成亲了。
景帝仪只拿你想多了的眼神睨她,笑道,“我骂你用得着指桑骂槐么,即便我指着你鼻子骂你你又能如何。”
她这么一说,平乐心想好像也对,“那马觉得眼前的草比较好吃。”
景帝仪摇摇头,“你慢慢想吧,我给你三日,你想到再告诉我。”
平乐看向丈夫,陈牧笙耸耸肩,表示他也不知道答案,平乐把手上的芝麻糕全塞嘴里,要回房翻书查典故。
陈牧笙见平乐回房了,才道,“六皇子送这么厚的礼,应该是想拉拢宗政去疾了,我听说陆家最近有意把陆梦怜……”
景帝仪翻开刚看到的那页继续看,“别听风就是雨的,听来的,有几句能当真的。牧笙,你还想报仇么?如果已经不想了,就安安分分的做个编修,俸禄虽微薄,也能平平淡淡安安乐乐的了。”
陈牧笙握紧拳头,“我当然想报仇。”陈家的血案他还是要和陆平昭讨回来的,时刻不敢忘记,“娘不是常说吃一堑长一智么,我现在是真的懂了,如果还不到时候硬碰硬只是以卵击石,我要耐心的等,总会等到合适的时候直切要害。”
景帝仪抬头看他,他是真的记住上次的教训了,“都说成家了为人处事就是变得沉稳了,或许平乐也不是一无是处。”
陈牧笙关心道,“娘你和凤大人是真的在一块了么?”
景帝仪道,“你现在才来问,怎么不等我和他拜堂了再问我是不是真的。”她是喜欢凤靡初的,虽然目前应该还没到山盟海誓那样炙热的地步,但细水长流的培养也是一种增进感情的方式,就像做冬衣一样得慢慢做,“我和他很早就认识了,比跟你认识还早,我是喜欢他的。”
陈牧笙脸红了,即便成亲了,但听到这样的话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景帝仪想着别人也就算了,但牧笙是她带大的,做这扭捏状,她看着不舒服,“你脸红什么,还不如你媳妇整日追在你身后像张狗皮膏药巴着你强。”
陈牧笙想着这算是夸奖么?只是这样的夸奖估计平乐就算听见了也开心不起来,“似乎陆存熙也喜欢你。”
她波澜不兴的问,“所以呢?”
陈牧笙见她如此,知道她对陆存熙是无意的,见过了她之前怎么戏弄人,比较起来她对凤靡初确实是挺特别的,只是他们后知后觉,“所以我下次见到凤大人是不是得喊他……”这个词还真是难以启齿,“爹了。”
“我和他有没有成亲,即便是成亲了,也不过是个称呼,你想怎么喊就怎么喊。”她提醒道,“你和五皇子走得近也就罢了,和其他的皇子最好保持距离,最近会有些事情发生,置身事外的好。”
陈牧笙点头,“我知道。”
……
平乐一直想着景帝仪出的题目,她想了很多答案,比如那匹马没有饿,比如那匹马不会回头,再比如那匹马死要面子就不肯吃后面的草。能想到的她都说了自己都被自己弄得烦躁不安不思饮食,可景帝仪都说不对。
牧笙让她别再猜了,把自己弄疯了才是得不偿失的,但她不听,这是女人和女人之间的较量,也是婆媳之间的较量,她让牧笙别管了。
平乐在花园里琢磨着答案,见到凤靡初来了,笑着跑上前,“凤大人。”
凤靡初微笑道,“在赏花?”
平乐在心里赞美着果真什么时候见到凤夫子都是温文尔雅像是兰花一样的高洁美好,可惜移植到了叫景帝仪这块污秽的田地里,他肯定是来找景帝仪的,“赏什么花呀,景……我是说婆婆给我出了道题,我在思考。”
凤靡初听出了兴味,“什么样的题目?四书五经还是诗词歌赋?”
平乐想着景帝仪哪里会出这么有文学素养的题目,都是不刁钻的不出,她道,“好马为什么不吃回头草。”
凤靡初思考片刻,景帝仪出题目考平乐,多半的目的只是为了戏弄,答案定是不太遵循常理说出来却又让人觉得合情合理的,他笑道,“会不会是因为后面的草吃完了。”
平乐拍手,恍然大悟,“对啊,我怎么没想出来呢,一定是这样。谢谢凤大人。”平乐要去跟景帝仪说,走了几步又停住了,她要是现在去,景帝仪一定会猜到是凤大人告诉她答案的,还是晚些吧。
平乐让领路的小厮回去干活,自己给凤靡初带路。
凤靡初关心道,“和牧笙要好好相处。”
凤靡初之前一直称呼牧笙状元爷的,但他和景帝仪的关系公开以后就改称呼了。平乐有些害羞,但知道凤靡初关心她就和关心家人一样,她道,“我还记得夫子跟我说过《后汉书·梁鸿传》举案齐眉的典故,我会好好尽到做妻子的本分的。”
凤靡初夸道,“你真的懂事多了。”
平乐道,“都成亲了,总不能还跟以前的小丫头一样。”(未完待续。)
第四十八章 香包()
“少夫人。”府里的丫鬟端着景帝仪要用的茶水点心,走到长廊见了平乐正好相告,那丫鬟先是朝着凤靡初行了礼,然后道,“陆府的人来传话,说是陆姑娘想邀您到府上做客。”
平乐想着成亲后为了应付景帝仪已经是焦头烂额,还真是很久没见到梦怜了,“凤大人,一会儿你见了我婆婆,麻烦帮我跟她说一声我去找梦怜了。”
凤靡初温柔的笑道,“去吧。”平乐走了两步,凤靡初把她叫住,她回头,他则欲言又止,沉默了片刻后,只是交代她路上要小心些。
平乐见到陆梦怜真是吃惊得还以为自己眼睛出了问题,一阵子不见而已陆梦怜清瘦许多,形销骨立郁郁不乐。
平乐看着陆梦怜苍白的脸色,关心的问“梦怜,你是哪不舒服?有请大夫么?”
陆梦怜摇摇头,“我没事。”
平乐让陆梦怜的丫鬟把房间里的帐幔束上,打开窗子,再点些香。这屋里暗沉沉的,感觉让人打不起精神,不病恹恹的才怪。
丫鬟不敢动作,只说是陆梦怜不许。
平乐道,“让你们开窗就开窗。”她使唤不动陆府的丫鬟,总能使唤敬桃,敬桃身子刚好些能下床了,就回到平乐身边服侍了,她动作还不是很利索,去把窗户推开,飘进很好闻的菊花香气。
陆梦怜咳嗽了两声,琢磨着怎么开口,良久后,低着头很小声的问,“凤大人和景姑娘是真的么?”
平乐终于知道她为何会人比黄花瘦了,染了一身相思,个中滋味她也是过来人也是明白的,相思病没药能治。平乐劝道,“梦怜,感情的事勉强不来,我看你还是把凤大人忘了吧,天涯何处无芳草呢。”
陆梦怜低下头,泪珠子滴落到被子上,“谈何容易。”
平乐拉过陆梦怜的手,她知道,凤大人真的很好很好,换他看上的是别家的姑娘,她一定帮梦怜的,鼓励梦怜去争去抢,可最大的问题是凤大人和景帝仪在一起了。
平乐道,“你要是跟景帝仪抢心上人,就算不会被千刀万剐也要被五马分尸,最后连小命都没了,还谈什么喜欢不喜欢。何况我看凤大人是动真情了,两情相悦又哪里还有其他人立足之地,你这么漂亮又知书达理,只要你愿意,定会找到如意郎君的,你就不要为了一个对你无心的人委屈自己了。”
“凤大人真的那么喜欢景姑娘么?”
“是他亲口承认的。”这么说梦怜可能会难过,但平乐想着要是能叫她早点死心了,或许也是好的,“凤大人是什么样的人啊,饱读诗书又严守礼教,可最近他常来王府,跟景帝仪又是出双入对,如果不是很喜欢哪会做这样的事。”
现在回想起来,凤大人对景帝仪真的是很好的,又给景帝仪做糖葫芦,又送她新月链子,只是因为他对谁都文质彬彬,也就不是很凸显了。
但这对凤大人而言已经是开了很多先例了,君子远庖厨,可他为了景帝仪进了厨房,是她太迟钝才对这些种种视而不见。
丫鬟端了肉粥进来,陆梦怜吃了一口就说没胃口了。
平乐劝她再多吃点,“你这样身体怎么能好呢,我看你这样真担心刮来一阵风就会把你吹到天上去。”
陆梦怜红着眼道,“我真的没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