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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孕吐并没有什么好转,骆安歌比我还着急,让人从国内弄了新鲜的梅子空运过来。
我吃的牙?都酥了,吃不完的就做青梅果酱或者酿成酒。送给那些邻居。
骆安歌看我一天总有事情可以忙,而玺宝又总是缠着我做这个做那个,他担心我的身体受不了,晚上睡觉的时候他抱着我,试探性问:“要不,我们把你妈妈接过来跟我们一起过年?”
迄今为止国内那边还没有人知道我怀孕的事情,我想也没想就拒绝,表示自己能照顾好自己。
骆安歌叹口气:“你看你瘦成什么样,我看着心疼死了。”
我窝在他怀里:“那骆先生赶快好起来,照顾我们母子。”
我没想到会在曼哈顿见到元笙棋,那天我带玺宝去做复建,快结束的时候接到骆安歌的电话,说宫本洋介和郑南风来了,今晚一起吃饭。
我站在玻璃窗外,看玺宝在医生的搀扶下艰难地扶着栏杆走路,我问骆安歌:“他们不会又要找你帮忙吧,布拉德交代过,你要少用脑。”
他呵呵笑:“都是朋友,没关系的。”
“可是我心疼啊。”
他沉默,过了几秒钟说:“遵命。”
挂了电话我看了看时间,突然听见有人叫我的名字。
我回过头去,就看见元笙棋抱着一束玫瑰站在那里,看着我笑。
我愣了愣问:“元先生,好巧啊。”
他走过来:“我过来看望一个朋友,没想到遇见你,一段时间没见了,你还好吧?”
我点点头:“我挺好的,多谢关心。”
他深深看我两眼,那眼神让我浑身不舒服起来,下意识就去抚肚子。
他笑起来:“骆安歌是不是虐待你啊,你怎么瘦成非洲难民了?”
我尴尬一笑,没想到他突然摘了一朵玫瑰递给我:“玫瑰配美人,送给你。”
我下意识后退了一步,他也没在意,抬手就把那多花簪在我耳边。
当他的手指碰到我的脸的时候,我下意识就想推开他,可是他凑在我耳边,低声浅笑:“阑珊,这就叫缘分。”
说完这句话,他把那束花塞在我怀里,哈哈大笑两声,转身走了。
他走了好几分钟我还没回过神来,直到骆安歌来,问我谁送的花,我才回过神来。
我浑身颤抖着,揪着他的衣襟,一五一十把事情告诉了他。
他有些生气,眼睛眯起来,我赶忙说:“也许真是巧合,你别生气。”
他冷哼一声:“坊间传言他要离开部队回元家接手生意,看来并不是捕风捉影。”
我问他:“这会对你有影响吗?”土见页弟。
他捏了捏我的手心:“怎么,你担心我不是他的对手?”
我叹口气:“我不是担心你不是他的对手,据我所知,他常年待在部队,鲜少与人接触,那就意味着鲜少有人知道他的弱点。可是,他一定知道你的弱点就是我,还有孩子。万一……”
这时候我才知道骆连慈上次跟我说那些话是什么意思,骆家需要的是一个能帮衬骆安歌的人,而不是成为他的软肋的女人。
骆安歌看着我,然后抬起手放在我眼角那颗痣上摩挲:“勿忧,你跟孩子只会是我的盔甲,不会是我的软肋。”
后来我们没再提这件事情,跟宫本洋介和郑南风的晚餐很愉快,郑南风一见我就喊妹妹,然后又去喊骆安歌妹夫。
像他那样常年混迹江湖的人,此时此刻怎么可能没有酒呢,当他要给我倒的时候,骆安歌挡住他:“你们自己喝得了。”
“为什么?”
玺宝嘴快:“嫂子怀孕了。”
郑南风和宫本洋介瞠目结舌,骆安歌一人夹一块鸡腿塞过去。
两个人消化完这个消息,纷纷打趣:“哎哟哎哟,想不到赫赫有名的骆公子,终于当爸爸了。我还以为,您是功能性障碍呢。”
骆安歌啐了一口:“郑南风,你信不信,我打得你满地找牙。”
“哎哟,当爸爸的人了,还这么暴力,真是坏榜样。”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说着说着就说到了正事。
郑南风难得没有嬉皮笑脸,不过他好像有些害怕骆安歌,眼神有些闪躲。
骆安歌给我和玺宝夹了一些鱼,这才放下筷子:“南风,我早告诉过你的,有些东西不能碰,否则会惹祸上身。”
郑南风陪着笑:“是是是,这次是我疏忽大意。但是那批东西对我真是很重要,我发誓,这是最后一次。要还有下次……”
“要还有下次,我打断你的腿,丢到非洲去。”
听到骆安歌这么说,郑南风知道他是答应了,赶忙说了很多好话。
骆安歌却不爱听:“得了得了,我儿子还听着呢,你满嘴跑火车也不怕天打雷劈?”
宫本洋介呵呵笑起来,瞄我两眼:“你这个孩子怀的真是时候,对于任何一个男人来讲,这都是三十岁最好的生日礼物。”
我看了看骆安歌,低声问:“今天是你的生日?你居然三十岁这么老了?”
他在我手心捏了捏:“你什么意思?”
我仰起头看他,其实他一点也看不出三十岁了,顶多就是二十五六岁。
吃完饭我们就回家,一进卧室我就去翻骆安歌的身份证,然后我傻眼了:骆安歌的生日居然跟我是同一天。
我呆呆坐在地上,完全消化不了这个事实啊。
骆安歌从浴室出来,把我拉起来,一脸不悦:“孕妇不能随便坐在地上,怎么跟孩子似的?”
我把身份证凑到他面前,坏笑着问:“骆安歌,说,你是不是早有预谋?”
他低下头吻我,这个吻很快蔓延开,不过关键时刻他松开我,喘息着跟我额头相抵:“还没有三个月,不能吃你。”
我问他:“我们在一起这么久,我从来不知道你的生日,是我疏忽了。你想要什么礼物?”
他笑起来:“你已经送我了最好的礼物。”
我一时间没明白过来,他抱着我:“勿忧,你和孩子,就是我这辈子收到的最好的礼物。”
我突发奇想:“过完年回去,我们去领证好不好?”
第一百五十二章 领证()
我一时间没明白过来,他抱着我:“勿忧,你和孩子,就是我这辈子收到的最好的礼物。”
我突发奇想:“过完年回去,我们去领证好不好?”
“怎么,这么迫不及待要嫁给我啊?”
我捶他两拳:“爱要不要。”
他抱住要走的我:“当然要。这辈子都别想跑。生日的时候,我们就去大使馆办理登记手续。”
“可是人家放假了呀。”
他呵呵笑:“不怕,我有办法。”
我以为他开玩笑,结果除夕的钟声刚一敲响,骆安歌就把我从暖乎乎的被窝里揪出来,带着我去大使馆。
接待我们的人西装革履精神抖擞,我困得不行,也疑惑得不行:莫非大使馆的人还玩加班?
手续很快办好了,骆安歌跟工作人员握手致意,然后带着我出来。
夜风冷冷的吹着,他用大衣裹着我,举起两个红本本给我看。
我昏昏欲睡,正想接过来自己保管,他小心翼翼放在大衣内袋里,在我额头上亲一口:“勿忧。以后你就是我老婆啦。”
我像袋?一样吊在他身上,冷哼:“你都没有求婚呢,我就不明不白嫁给你。”
他好像这才想起来,挠挠头:“是啊,我没有求婚,我们也没有拍婚纱照。不怕不怕,以后有的是机会。”
我不由得笑起来,真是傻瓜。
他拦腰抱起我转两圈,高兴得大喊:“我有老婆啦。我当爸爸啦。”
半夜起来喝水,被那个坐在床边捏着红本本傻笑的人吓一大跳,我没好气踹他一脚:“骆安歌,你是不是有病。领个证有那么激动么?”
他倒了水递给我:“当然高兴啦,要是在古代,你以后就要叫骆伊氏啦。”
我打趣他:“古代男人都是三妻四妾的,你也想?”
他举起手表态:“老婆,我没有那种想法,有你就够了。”
我用脚尖有意无意触了触他的某个部位,恶狠狠威胁:“你敢,我阉了你。”
他扑过来把我禁锢在身下,不过我才不怕他呢,现在打死他也不敢对我怎么样。
最后他给了我一个缠绵热吻,气喘吁吁爬起来洗冷水澡去了。
一大早跟我爷爷他们视频通话,他们那边其实已经在吃年夜饭看春晚了,视频里我爸喝得微醺,靠在沙发上看电视。
骆安歌凑过来:“爷爷爸爸妈妈过年好。”
我爷爷辈吓一跳。连我爸都一个激灵从沙发上跳起来:“喊什么,喊什么?”
骆安歌又重复了几遍,把两个红本本拿出来晃了晃,一个劲傻笑。
我都没想到他这么爱炫,我爷爷我爸那种人固执起来简直要人命,要是他们发火,可怎么办才好?
果然我爸拍案而起:“骆安歌,我辛辛苦苦养育了勿忧二十年,你小子居然骗她去美国结婚?”
我正想解释,骆安歌道:“爸爸先别生气,等我们回来再向你们解释。总之我保证,这辈子一定会对勿忧好,会对你们好。”
我爸老大不满意:“臭小子,你以为说几句好话我就同意把女儿嫁给你了,想得美。”
骆安歌一听着急起来,我再也看不下去了。冷冷丢出来一句:“既然不同意,那我明天就去把孩子打了,再去离婚。”
“什么孩子?”我爸问,很快他就明白过来什么,冲着我大吼,“你个败家闺女,大学还没毕业呢,你就又是结婚又是怀孕的,你想气死我是不是?”
我又冷冷丢出来一句:“哪条法律规定结婚怀孕就不可以读研究生啦,我可是还要读博士的。”
骆安歌一听我要读博士,冷着脸:“读什么博士,你给我安心在家里养胎。”
我爸一听不得了了:“臭小子,你再吼她一句试试?看我不飞过来打死你。”
我板着脸:“不怕你外孙恨你的话,你打他一个试试?”
我爸里外不是人:“伊阑珊,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呢?”
我爷爷喝着茶,本不欲搭理我们,这时候唯恐天下不乱说了一句:“人家小两口才是一家人,伊广山你吃什么醋?”
我们愣了愣,骆安歌抱着我哈哈笑起来,连一旁的玺宝都笑得浑身颤抖着。
许是吃的有点多,我突然觉得恶心,推开骆安歌就跑到厨房。
然后听见我爸的声音:“小祖宗,你怎么了呀?臭小子,你冷着干什么,快去看看。我警告你,你要是敢欺负她,我跟你没完。”
刚才吃下去的东西全吐了出来,最后吐出来的只是一些苦胆水,骆安歌站在一边帮我拍背,语气不忿:“这个臭小子,竟敢不听我的话。看你出来以后,我怎么收拾你。”
我早吐得没力气了,靠在他身上,就听见我爸的声音:“好了没有啊,快过来我看看。”
我们走过去,我爸看了又看,扭头问我爷爷:“丫头是不是瘦了?”
我爷爷答非所问:“嗯,是越来越漂亮了。”
原本我妈早休息了,这么一闹她睡眼惺忪爬起来,听说我结了婚还有了孩子她激动得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