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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他没收了我的不让我跟外界联系,他天天陪着我,包容我的坏脾气,我以为他是全心全意对我的。
一切,都只不过是,我以为而已。
还在餐桌边喝酒谈笑的三个人见我下来,都闭了嘴,骆安歌起身要来抱我,我把砸在他身上,一掌推开了他。
龙玦嚷嚷:“伊阑珊你发什么疯?”
我抬起脚踹在骆安歌腿上,他像是铜墙铁壁,我反而伤了自己。
他抱着我不容我挣扎,我张嘴咬在他肩膀上。胸腔里翻滚着黑色的恶毒的语言。
我用尽全身力气推开他,指着他:“骆安歌,你怎么不去死?”
然后我们全都愣住了,他一脸惊喜要来抱我,大喊真好真好的话,连龙玦和周漾也高兴得跟什么似的。
明白过来之后我恼怒起来,推开抱着我的人,捡起电话递给他,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不过夹杂了一些脏话:“骆安歌,你大爷的,你怎么不去死?”
他嬉皮笑脸:“我死了你不成了寡妇?”
我没心思跟他贫嘴,只觉得他全身上下都是脏兮兮的,他碰我一下我很恨不得全身脱一层皮。
我的眼珠子快要爆出来,恨不得一口唾沫吐在他那张妖孽的脸上,玩弄老娘的感情。看我怎么恶心你?
龙玦和周漾还在笑,我连他们也不放过:“还有你们,合起伙来欺骗我,你们也去死。”
周漾意有所指开口:“小舅妈,原来你能听见能说话了啊,果然是牙尖嘴利,我好怕怕啊。”
他小鸟依人一般靠在龙玦身上,做西子捧心状,怎么看怎么恶心。
我哼了一声,一步步后退着,远离他们。
骆安歌捡起,笑着朝我招手,我不断摇头不断后退,退到门口。
就在要夺门而逃的下一秒,他扑过来把我禁锢在怀里,咬着我的耳朵问:“你是不是吃醋?”
他喊了一声龙玦,小龙人走过来,接过骆安歌的,当着我的面用他自己的拨通了雷之仪发短信那个号码。
很快,周漾的电话响起来,他掏出来举在我面前。
龙玦举着骆安歌的电话,三个电话齐齐放在我面前,一对比,一模一样的号码。
骆安歌搂紧我道:“好了好了,龙玦跟漾儿逗你呢。我哪有那么恶心,在你身上都没做过的事情,我怎会对别的女人做?”
虽然事实摆在眼前,但我还是不相信:“别以为我会相信你,照片怎么回事?”
周漾笑得快要趴下去,从他里面点出几张暴露图片出来给我,然后对着我拍一张照片。
骆安歌意识到他要做什么,踹了他一脚,他只好拍龙玦。
然后他吧嗒吧嗒捣?了一阵,再举在我面前的时候,我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内伤。
照片上龙玦穿着和元笙箫同款蕾丝内衣,搔首弄姿万分性感。
龙玦发现自己上当,追着周漾要打,两个人一路闹着上楼去了。
骆安歌也笑:“漾儿和龙玦打赌,你看到这张照片和短信到底是什么反应,是找我对峙还是默不作声。我也想看一下你是不是会吃醋,就默许了他们的行为。”
我在他下巴上咬一口,他坏笑起来:“我怎么舍得伤害你。”
我气哼哼上楼,把自己锁在房间里生闷气。
没想到这厮居然从隔壁阳台攀过来,道歉的方式也是够了,居然过来撩拨我,对着我的耳朵吹气。
我最受不了这样的手法,又躲不开他,只好大喊:“从现在开始,你不要再碰我。”
他点点头:“帮你洗澡总是可以的吧。”
他帮我擦身子,我突然控制不住的颤抖,好几天没有那种恶心的感觉了,我根本控制不住。
当他把手伸到我的锁骨上的时候,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恶心,一把推开了他。
他蹲下身看我,我没来由地心酸,我突然意识到,我拼命给自己灌输不爱他的思想,我不断自我催眠我恨不得杀了他,我不断折磨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因为我内心里还是有企盼,企盼靠这样来折磨他,企盼他也爱我。
就像小鲲推开车门的时候,我企盼那个人是骆安歌;就像小鲲试图对我不轨的时候,我企盼来救我的人是骆安歌;就像在饭桌上他们谈论起雷之仪,我企盼骆安歌会说他不爱那个女人。
我这样的自我折磨,只是企盼他爱我而已。
他就好像上的信号,我企盼它一直是满格,从来不会消弱。
我想起来杜樊川刚买车的时候,拉着我去很远的地方吃饭,不认识路,走错了好几回。那时候车子还没上牌,开错了就直接倒回去,连闯了红灯都肆无忌惮。
因为没有牌照一样的规则来规范着,所有的过错都可以随意纠正。
那么我跟骆安歌之间呢,就算再大的过错,都可以随意纠正吗?
无边的梦境里,两双油腻腻的毛茸茸的大手伸向我,撕扯着我的衣服,有人把我绑起来把布条塞在我嘴里。
我喊不出来又动弹不得,出了一身的汗,最后尖叫着醒过来,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
冲到卫生间吐了半天,洗完脸之后才发现自己身上居然穿了睡衣,我明明记得昨晚我是裹着浴巾睡觉的。
我愣了半天,木然地走出来。
骆安歌等在门口,抓住我的手写字,问我是不是肚子饿?
说实话昨晚我吃的东西刚才全部吐完了,此刻还真是有些饿,可是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就是觉得憋屈。
束从轩那一句骆安歌没有心让我觉得憋屈,那个梦境让我觉得憋屈,所有的一切都让我觉得憋屈。
我委屈地看他:“你混蛋。”
他愣了愣点头:“是是是,我混蛋,我混蛋。”
我越发难受:“你哪里混蛋了?”
他又愣了愣:“那次闹了别扭我该主动认错跟你道歉,我该告诉你我真的不爱雷之仪也没碰过她,我该告诉你我不能没有你,我该告诉你我为难束从轩只是想逼你回到我身边,我该告诉你,你不好,我也好不到哪里去……总之是我不好,是我混蛋,是我对不住你。”
我忍住眼泪,又骂:“你王八蛋。”
他点点头承认下来,还没容我问呢,他已经自言自语:“傻瓜,我不敢告诉你,我是害怕啊。我怕你离开我,我怕保护不了你,我怕你不爱我。”
我抬起拳头打在他肩膀上,他抓住我的手,一巴掌一巴掌打在他自己脸上。
我哇一声哭起来,他吓坏了,起身把我抱在怀里,忙不迭问:“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伤口疼?”
我抓住他的手放在我胸口,告诉他我心疼。
他呵呵笑起来,把手伸过来,坏笑着说:“那我给你揉揉。”
我瑟缩着倒在床上,他躺下来抱着我,温柔地拍我的背,像哄孩子睡觉似的。
我闭上眼睛,很快睡着了。
醒过来房间只有我一个人,看着枕头边的连衣裙,还有茶几上新鲜的山茶花,我满足地伸个懒腰,下床洗漱。
经过书房的时候,偶然看了一眼半掩着的门,看到熟悉的身影。
周漾抽着烟问:“小舅舅你想好没有,这件事到底怎么办?既然束从轩知道了,那么其他人很快也会知道……”
骆安歌揉着太阳穴靠在椅子上,老半天才说:“缓一缓吧……”
龙玦道:“打住打住啊,我们策划了这么久,你是要为了一个女人害死我们啊?”
周漾又问:“你总不能让阑珊一辈子见不得光吧?我看她性子烈得很,跟野马似的。凝香珠宝的晚宴近在眼前,你可得想好了。”
第一百零六章 骆家往事()
龙玦道:“打住打住啊,我们策划了这么久,你是要为了一个女人害死我们啊?”
周漾又问:“你总不能让阑珊一辈子见不得光吧?我看她性子烈得很,跟野马似的。凝香珠宝的晚宴近在眼前,你可得想好了。”
骆安歌沉思了一下开口:“这几天事情多,过了这段时间再说。”
龙玦道:“三哥你的身体还行吗。我看你身心俱疲,好几次我半夜醒来,总是看见你旧疾复发疼得满头大汗……实在不行咱们还是去做手术吧,这样拖下去会死人的。”
骆安歌摆摆手:“没事,你们去休息吧。”
周漾和龙玦出来,看见我站在门口也并没有吃惊,只是朝我一笑,各自走了。
走了几步周漾折回来,塞给我厚厚一沓人民币,给我一个飞吻:“小舅妈,这是跟龙玦打赌的钱,全给你,别生气了,啊。”
我不要,他板起脸:“拿着。”
我笑起来。他又给我两个飞吻,扭着腰走了。
我走进去,骆安歌闭眼靠在椅子上,很累的样子。
我悄悄走到他身后,帮他按摩太阳穴,他蓦地睁眼,看见是我就笑起来,一把拉着我坐在他腿上。
我说:“我想去看束从轩。”
他果然跳起来,一把推开我。摇摇头:“不行。”
我告诉他我看新闻了,这段时间我是没办法了解世界的,我能跟世界产生联系的那些通讯工具,都没有出现过在我视线里。可是现在我跟四嫂关系很好。我借用她的玩游戏的理由,查到了我要的消息。
我知道骆氏那几个董事不约而同把手里的股份全转给了骆安歌,他们则不约而同举家移民去了国外。这样,骆安歌就变成除了他父亲骆明泽之外的骆氏第二大股东,远超束艾卿。
我知道束从轩之所以被放出来,是因为骆安歌找到了证据证明那些软件是束从轩自主研发。
我知道,束艾卿再也没有去骆氏上班。
骆安歌的眼神变得不可捉摸,好像在质问我,难道我对你不好吗,为何你还要想着束从轩。
我撒娇般靠着他:“我从来没喜欢过他,我只是把他当很好很好的朋友。”
他当然不相信,在我肩膀上咬一口:“嗯哼,那我呢?”
我忍着疼:“你呀,你就是个死变态。别以为你这段时间对我好,我就会忘记以前你对我做过的那些十恶不赦的事情。”
我这句话是真的,也是憋在心里好久的,我觉得需要一个合适的时机说出来。
骆安歌沉默,我只能感觉到他的呼吸,过了很久,他扳过我的身子,跟我额头相抵:“勿忧,勿忧,我知道自己混蛋,我知道欠了你……我拿这辈子还你好不好,这辈子你都别离开我,下辈子也别离开我,你给我机会。”
这还是他第一次叫我的小名,也是这段时间以来他第一次说这些类似于表白的话,我有些震惊。不过还是问他:“要是我不愿意呢?”
他蓦地扯过我的身子,目光深沉,像是生气了。
我现在已经知道他对我的心意,类似于有了尚方宝剑,因此我并不怕,反而故意逗他:“骆安歌,我凭什么原谅你啊,在湖心雅苑的时候,你叫花姐来调教我给我看那些恶心的东西,你对我做了那样恶心的事情,你说,我为什么原谅你?”
他突然抱着我起身,我吓得环住他的脖子,大喊:“你要干什么,你放我下来。”
他抱着我往楼上走:“你不是介怀上次的事情吗,那我得身体力行把欠你的还你。”
我大约已经意识到他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