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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感觉有人脱我的裤子的时候,我终于知道,自己上了贼船,下不来了。
我在心里呼喊骆安歌的名字,又大喊救命,可是全部声音都消失在喉咙里。
有人趴在我身上,亲吻我的脖子,又急促着辗转到锁骨。
有人还在扯我的裤子,我意识到了一个更加绝望的事实:并不是只有一个男人。
眼睛终于能睁开了,虽然依旧迷茫,但是我已经可以依稀辨别出来,那个压在我身上,正在扯我的内衣的人,正是小鲲。
而那个扯我裤子的人,是一脸猥琐和坏笑的中年大叔。
小鲲终于解开了我的内衣,感觉到他的唇从锁骨游移到我的下巴然后是我的唇,感觉到他的手伸到了我衣服里面,他凑到我耳边吹气,有人把我的脚绑起来。
高中语文老师曾经说过,女孩子最怕的就是遇到这样的事情,万一真遇到了,千万别惹怒这些坏蛋,也别抓着什么封建理论不放,保命才是最重要的。
老师还说,有些人是能预言自己的死亡的,比方说徐志摩。生老病死是自然规律,有时候我会想,我将来会以什么方式死掉。
从来没有一种,是遇到这样肮脏龌龊的事情而自杀的。
小鲲和龌龊大叔在交谈,然后两个人好像是起了争执,因为小鲲一脚踹开了那人。
以前我看tvb的电视剧,看到女主遭强暴的时候无法动弹只会掉眼泪,我就会想,什么狗屎编剧,这太假了这太假了,要是我的话,我一定弄死那男人。
现在我知道了,原来编剧写的已经很浅显,我遇到的状况比那恶劣多了。
我遇到的是两个目露凶光的男人,这两个男人找出绳子把我绑在床上。
我害怕得浑身剧烈的颤抖,可是我发不出声音,只会吧嗒吧嗒掉眼泪,只会在心里一遍遍呼喊骆安歌的名字。
看到小鲲举着手腕粗的火红的蜡烛的时候,一种相当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难不成他们要烧死我?
可是我想错了,他们那样龌龊阴毒的人,一定想不到烧死我这样简单粗暴的方法,他们想的比那个恶毒千万倍。
龌龊大叔手握皮鞭,他每抽我一下,小鲲就把蜡油淋在伤口上。
我都能听见蜡油在血肉处滋滋的声音,新的伤口覆盖住了旧伤口,可是疼痛却是加倍的,屈辱要是加倍的。
可是,药物的作用已经使我失去了抵抗力,只能任人宰割。
蜡油慢慢凝固起来,黏腻腻糊在我皮肤上,皮鞭像是淬了毒的刀子,一刀一刀割开我的皮肉,那毒往里渗透,一直到心脏。土吗贞划。
这还不算变态,小鲲在我浑身的伤口上都淋上蜡油之后,突然解开衣服,整个人压在我身上。
我甚至能嗅到他身上,那种外国人所特有的雄性的味道。
他又开始吻我,一脸肮脏龌龊的笑。
我拼命摇头,趁他不备,我张嘴咬住他的耳朵,他大叫着松开我,一巴掌甩在我脸上,骂了一句什么,也许是fuck之类的。
一种腥甜的感觉从喉咙那里冲出来,冲破了我的舌头,穿过我的牙?,跑了出来。
我终于喊出了声音:“骆安歌,救我……”
小鲲他抓起桌子上的啤酒瓶,干脆利落地砸在我脑门上。
我连咬舌自尽的机会都没有,就昏了过去。
醒过来之后我看到我爸妈还有我爷爷以及我姑妈,我们家所有的亲戚全部坐在一起,我爸妈眼睛红肿着,怀里抱着一个人的相框。
是我的黑白照片,而面前的地上,全是菊花……
原来我已经死了,可是我明明还活着的啊,接下来我就意识到了一个恐怖的事实:我从门外进到房间里,根本不需要推门,直接穿过玻璃就进来了,而且他们都看不见我。
我大喊大叫,他们都看不见我,我爸和姑妈一左一右搀着我妈出门,我妈哭得昏过去。
我飘在半空中跟他们出门,蓦地看见小鲲站在门外。
他淫笑地看着我,勾勾手指转身走了。
我跟上去,看见他进了一个房间,我穿过玻璃进去,这才看到大叔也在,两个人手里都拿着绳子。
他们把我抓起来绑在床上,又来撕扯我的衣服。
我大喊大叫着,他们用白布堵住了我的嘴。
我是鬼,可是我居然拿坏人没有办法。
最后的瞬间,我用只有自己听得到的声音大喊:“骆安歌,骆安歌,救我……”
黑暗中有人抱住我,拍着我的背,我虚脱一般靠在他怀里,害怕得发抖,双手死死抓住他的手臂。
这个时候一种奇怪的无法用语言形容的疼痛传来,我虽然迷糊着,却还是大约明白了一些。
原来我真的被……
我不知道在我面前的人是谁,我只知道自己狠狠推开他,也不管面前是墙壁还是床头柜,总之就是狠狠撞上去。
我还活着做什么,干脆死了算了。
我撞在一堵人墙上,是一个人宽厚的胸膛。
我抓住他的衣襟,用尽全身力气大喊,可是我发不出声音,唯一能喊出来的只有三个字:“骆安歌,骆安歌,骆安歌……”
啪一声,昏黄的灯光亮起来,我看清了自己回到了医院,也看清了面前的人是谁。
骆安歌满脸胡茬,头发衣服都是乱哄哄的,眼睛红红的像是哭过。
他抓住我的手,我别过脸,挣脱他的钳制,整个人缩回被子里去。
这个时候我谁也不见,我只想一个人呆着,一个人自生自灭。
世界又安静了,我拼命把拳头塞进嘴里,拼命让自己不要哭出声来。
过了很久很久,我拉开被子,发现骆安歌还坐在床边。
他在看我,可是我不想面对他,于是艰难地爬起来进了浴室。
脑门上缠着厚厚的纱布,淤青还在,有些东西却不在了。
玻璃碎片在手腕上划下去的最后一秒,有人撞开了门,骆安歌惊慌失措的脸出现在我面前。
第一百章 逃跑()
脑门上缠着厚厚的纱布,淤青还在,有些东西却不在了。
玻璃碎片在手腕上划下去的最后一秒,有人撞开了门,骆安歌惊慌失措的脸出现在我面前。
他大喊着什么扑过来,滚烫的液体落在我脸上。不是我的血,是骆安歌的眼泪。我没想到他这样的人也会哭,像他这样的坏蛋怎么会哭呢。
我抬起手,想要帮他擦眼泪,可是一想到自己所经历的那肮脏的一幕,我又垂下手去。
“骆安歌……”
他眼睛红红的抓住我的手,在我手心里写字,一直重复一直重复。
他在我手心写:你没事。
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刺激导致我的某根神经发生了错乱,我还是听不见声音,但是能开口了,虽然一直只能说三个字。
骆安歌面上有些喜悦,尤其是我一遍又一遍叫他的名字时,他终于笑起来。
他说我没事,意思就是小鲲和那猥琐大叔并没有把我怎么地,但是我半信半疑。全世界最不好的事情都会发生在我身上,走在路上都会被鸟拉屎在头上的我,这一次真的幸免于难了吗?
他扶着我回到房间,让我坐在沙发上,然后他给我倒了一杯水。
四嫂推门进来,把保温盒放在茶几上,眼圈红红的看我。
骆安歌打开保温盒,是香喷喷的过桥米线,那一瞬间我突然想起最后那个画面里。小鲲胸膛上毛茸茸的让人恶心的东西,想起他色情的眼神,想起自己近乎赤裸裸地……
毫无预兆地我趴在沙发边剧烈地呕吐起来,其实什么也吐不出来。可是我就是想吐。
骆安歌吓坏了地拍着我的背,连滚烫的鸡汤泼在手臂上他也没注意到。
医生给出的诊断结果是:我这是心理上的疾病,需要慢慢调理。
骆安歌跟医生出去了,我冲进浴室,只要一想到那两个男人的脏手曾经在我身上流连,只要一想到那些画面我就想一死了之。
我只能打开水龙头,拼命清洗自己的身体,想洗掉那些痕迹,想把脏掉的自己洗白。
脑门上的纱布被我扯了下来,因为太用力的搓洗,伤口又往外渗血,地板上的水很快变成了粉红色。土记华血。
一开始我还穿着病号服洗,后来想到这样洗的不彻底,索性把衣服脱了。抓着花洒拼命往身上冲。
我把卫生间里所有的洗发水和沐浴露全部抹在自己身上,整个人淹没在白色的泡沫里,我还是觉得自己浑身脏兮兮的,真想为自己换一身干净的皮毛上去。
我又把牙膏全部挤出来抹在身上,明明浑身的皮肤都皱巴巴的了,可还是觉得脏。
骆安歌突然冲进来,他吓坏了,看我的眼神里面有心疼。
我讨厌他这样的关心,让我觉得自己就是一个比坐台小姐还脏的人,让我觉得活在这个世界上就是多余。
他抢过花洒狠狠砸在地上,然后扯了浴巾包住我。
他居然在颤抖,颤抖着把我抱出来,浴巾很快染红了一片。
医生赶过来给我处理伤口,皱起眉头说了什么。
骆安歌看了我一眼,也说了什么,医生点点头叹口气就出去了。
四嫂很快送衣服来。骆安歌爬上床,我戒备地看着他,缩到了角落里,说不出一个字。
最终他用被子包住我,双手伸到被子里帮我换了衣服。他的手碰到我的肌肤的瞬间,那种要命的回忆又一次涌上心头,我又一次推开他,趴在床沿呕吐起来。
一开始那几天我还有力气闹一闹吐一吐哭一哭,后来连眨眼的力气也没有了,就瞪着眼躺在床上挺尸。
骆安歌一直在医院陪我,我也拿不准自己是不是希望看到他,我拿不准自己现在对他是什么感觉,精力严重透支的时候,我甚至拿不准自己到底是谁。
我不吃不喝,不哭也不闹,也不自杀,骆安歌不敢用强,就叫医生给我吊营养液。
四嫂每天都送吃的来,可是我就是不吃,谁写字给我看都没用,我就是绝食。
一个星期后我神志不清,营养液对我起不到任何作用,医生无奈地摇头,撤了我的针水。
骆安歌把医生推开老远,他指着我对人家怒吼什么,医生就是摇头。
我用这样不动声色的方式成功地惹怒了骆安歌,他把所有人全部赶出去,然后走到床边来,手里端着一碗鸡汤。
他掰开我的嘴,把鸡汤灌进来,还捏着我的嘴不让我吐出来。
我剧烈地咳嗽,就这样咽下去一些。
可是胃里面长久是空的,就这么突然灌进去油腻的东西,肯定受不了。
我趴在床边,抠着喉咙,吐了个一干二净。
骆安歌丝毫不心软,我吐了鸡汤,他又灌我鱼汤、中药、燕窝,还有葡萄糖。
可是他没如愿,我全部吐了出来,根本不需要伸手去嘴里抠,张嘴就吐,最后吐出来的东西里面有一半都是血。
他并没有放弃,虽然不再强行管我,却采取了更为激烈的方式。
他端起一碗汤,自己先喝一口,然后俯身捏住我的下巴,嘴对嘴喂我。
我用浑身最后一丝力气挣扎,想要推开他,可是他整个人压在我身上,我基本上动弹不得,嘴唇也被他咬破了,最后终于认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