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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巴掌把我们所有人都打蒙了,骆安歌反应过来之后立马护着我,冷冷地看着莫萦怀:“奶奶,我已经一再忍让,您到底想干什么?”
莫萦怀气得直呼气:“问得好,骆安歌,你说我到底想干什么?我就是想你离开这个女人,我不想我们骆家一直被人指指点点,我不想这样的女人”
“奶奶。”骆安歌突然提高了音量,“很久以前我就说过的,阿忧是我妻子,你要是不喜欢她,可以,我们远离骆家就是。”
莫萦怀自然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她冷笑起来:“骆安歌,你再说一次,你是要跟骆家断绝关系是吗?”
骆安歌朗声道:“要是在阿忧和骆家之间只能选一个,我毫不犹豫选择她。就像奶奶您,在孙子和容沐之间,毫不犹豫选择容沐一样。”
我一看莫萦怀那捂着胸口的样子就知道她是真的被气到了,赶忙拽住骆安歌:“别说了,别说了,别气奶奶了。”
可是莫萦怀不领情,她冲着我大喊大叫:“你装什么装,要不是你给他灌了**汤,他会这样吗?你真是扫把星,从你出现,我们骆家被你害成什么样?”
束艾卿听不下去了,站出来为我说话:“妈您到底怎么了,为何突然变成这样蛮不讲理?我看是容沐给你灌了**汤了。”
莫萦怀这一下是真的被气到了,捂着胸口倒在沙发上,一个劲叹气:“好好好,你们一个个的翅膀硬了,不听话了是不是?”
他大喊了管家的名字,很快老宅的管家就跑进来,一看这架势也吓到了,一时间只能上前问老太太有没有事,需不需要送医院。
莫萦怀指着被我护在怀里的两个孩子:“把小少爷和小小姐带回老宅,从今天开始,我要亲自调教。”
管家犹豫了一下:“老太太,您需要再考虑一下吗?”
莫萦怀大喊起来:“考虑什么,我要是再考虑,咱们骆家就跟束家似的家破人亡了。”
管家没办法了,只好朝着我们走过来,骆安歌是真的生气了,他把我们娘三儿护在身后,指着管家:“管家叔,你别过来,否则我就叫人把你们请出去了。”
管家自然是不敢动了,莫萦怀一看这架势,知道只能自己来,于是站起来就要来拉齐光和琉璃。
为了不让我的孩子被人抢走,我只得死命护着他们,而骆安歌又要挡着不许莫萦怀靠近我们。而骆明泽和管家又怕老太太有什么闪失,也是过来帮忙,现场一时间乱成一锅粥。
齐光和琉璃大喊着要跟妈妈在一起,我听着心都碎了,为什么我们一家四口好不容易才在一起,却要有这么多人挡在中间,我们哪里错了?
就算我错了,我的孩子错了吗?
慌乱中莫萦怀往后跌去,虽然是倒在沙发上,可是她一口气上不来,突然晕了过去。
医院里,手术一直在继续,我抱着瑟瑟发抖的两个孩子,突然悲从中来。
那一刻我甚至觉得,这样身心俱疲的日子,我再也坚持不下去了,我想带着两个孩子找一个地方躲起来,我们自己过日子,连骆安歌,我都不要了。
骆安歌走过来。坐在我们身边,伸出长手臂把我们三个包起来,亲了亲我的头发:“听话,让司机送你们回去休息,嗯?”
我摇摇头,莫萦怀这样,我怎么敢回去?
“不关你的事,记好了,不是你和孩子的错,嗯?”
我点点头,眼泪止不住流下来。
骆明锐走过来,我以为他要骂我,谁知道他叹息了一声:“老太太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但是这心结算是结下了。我看,这个年是没办法好好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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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四章 疯了()
骆明锐走过来,我以为他要骂我,谁知道他叹息了一声:“老太太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但是这心结算是结下了。我看,这个年是没办法好好过了。”
骆安歌在意的不是这个,他至今还为了容沐的事情生气,虽然莫萦怀是他的奶奶,但是老太太一次又一次被外人挑拨,骆安歌真的是很烦恼。
骆明锐笑了笑:“没办法,谁让老太太把容沐当成救命恩人了呢。你给我说说,打算怎么办?”
骆安歌无所谓的耸耸肩,抱住我们娘三儿:“该咋办咋办,谁让我的女人和孩子受了委屈,谁就是跟我过不去。”
骆明锐有点吃惊,很快了然地笑起来,一拳打在骆安歌肩膀上:“你小子,给我注意影响啊。那可是你奶奶,老太太是被老爷子的事情刺激到了。”
骆安歌的目光有些深邃:“当年我爸跟我妈之所以离婚,老太太在其中起了关键作用,您可别告诉我您一点不知情。”
骆明锐张了张嘴,突然就不说话了。
莫萦怀脱离危险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医生说暂时还不会醒过来,千叮咛万嘱咐不能再刺激老太太了。
得到这个消息我就带着两个孩子回了别墅,于情于理,骆安歌是要留下来的。
而我是不能留下来的,那样只会刺激到老太太。
回去的路上齐光就问我,太奶奶是不是不喜欢妈妈,又问我们一家四口是不是又要分开。
才问完他就红了眼圈,我忍不住哭起来,眼泪一滴滴掉在他脸上,本来睡得模模糊糊的琉璃也吓得哭起来。
是我没本事,讨不了所有人的喜欢,让孩子跟着我一起受罪。
莫萦怀现在不喜欢我,以后就更不会喜欢我了。
回到家安抚下两个孩子,我一点睡意也没有,端了一杯红酒站在阳台上。看着沉沉夜色,想着接下来我要怎么做。
我肯定相信骆安歌的身心都是与我在一起的,我也坚信我们一家四口永远不会分开,但是我有太多太多的顾虑了。尤其是盖四和江别忆的事情,给了我很大震动,两个人明明相爱得没了对方就会死,可还是眼睁睁看着彼此身边站了别人。
第二天一早我做了早餐,叫两个孩子起床,收拾了之后又送他们去上学。
马上就是期末考试了,虽然两个孩子成绩一直拔尖,但是他们从来都是很认真的,也让我觉得很欣慰。
从学校出来我就去了医院,容沐的情况其实并没有严重到什么地步,打了狂犬疫苗之后,她偏要住院观察,医生没有办法,只好给她办理住院手续。
只是我没想到那么早,蒋舒航竟然会在病房,正跟容沐说着什么,两个人都眉飞色舞的。
我站在门口,从缝隙里看着这一幕,也不去猜想蒋舒航这是真情还是假意,看了一会儿我默默转身离开了医院。
没想到回到家骆安歌已经回来了,也许是太累了,他靠在沙发上就睡着了。
我从佣人手里接过毛毯,正要给骆安歌盖上,他就睁开眼看我,问我跑去哪里了,怎么不带电话。
他忙到都忘记今天是星期一了,我莫名地心疼,突然说:“老公,为了骆家的团结稳定,我们让容沐住进来吧。看着你在我和奶奶之间为难,我很心疼。”
他微微有点诧异,不过很快摇头:“不行,对她的仁慈。就是对我们自己的残忍。”
我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你看,奶奶生气无非是我们不让容沐住进来。我们可以让她住进来,但是我们回不回来那就不关她的事了。等她自己觉得无趣,她就会走的。”
骆安歌突然盯着我:“你一大早的跑出去,就是想这么一个馊主意啊?”
这怎么能叫馊主意呢,天知道我这个注意多好,简直是一箭三雕。
骆安歌始终不同意我的提议,莫萦怀下午就醒过来了,我是不敢再去医院的,就以要辅导孩子做作业为由,让骆安歌一个人去了。
我太累了,那几天我总是失眠,总是梦见芒康浑身是血在我面前倒下去,我每天都要给刘律师打电话,询问芒康的情况。
从北京回来后我一直在逃避,总觉得不去想,一切就还是原来的样子,芒康就会一辈子待在监狱里,等他出来了就可以和家人团聚。
可是,当电话里刘律师告诉我,芒康已经被执行死刑的时候,我突然从饭桌上跌落在地,放声大哭。
我知道这样严肃而正经的场合,我们是不允许参观的,我们只能等着政府通知,去认领芒康的骨灰。
这一天来得那样快,最后一次见面我们都没怎么说话,十分钟就那么过去了。
那成为我和芒康生命里最后的十分钟,以后山高水阔,再也没有那样一个十分钟了。
下午一些的时候接到四嫂的电话,说小鱼儿发烧了,要我过去看一看。
我心里隐约预感到了什么,接了孩子就马不停蹄赶往无忧岛,看见小鱼儿的那一瞬间我就忍不住哭起来。
四嫂低声说半夜的时候听见孩子哭,她爬起来一看,小鱼儿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叫了阿穆去找,湖心雅苑里里外外上上下下都翻了一遍,就是不见人。
就在大家一筹莫展要通知我们的时候,小鱼儿像条鱼儿一样从水底钻出来。
大半夜的也不知道在水里泡了多久,大家也不敢问,四嫂赶忙去熬了姜汤给她喝下去,又帮她带孩子。
谁知道就发烧了,说起了胡话,一直在喊康哥哥。
四嫂问我会不会有事,我抹一把泪,摇摇头:“小鱼儿一定是知道康哥哥被执行死刑的事了,她是在用自己的方式,跟最爱的人诀别呢。”
四嫂一听就不讲话了,初见很不乖,哼哼唧唧的,连我抱着都一样。
我突然被一种深深的无力感攫住了,这世界有太多我们无能为力的事情,从此以后,那个叫做芒康的男人,只能出现在冰冷的墓碑上和我们的记忆里,再也不会含笑叫我阿忧,再也不会帮我收拾烂摊子,再也看不见他娇小可人的小妻子和可爱聪明的孩子了。
我抱着初见亲了又亲:“初见乖,小姨抱着。初见别哭我知道,我知道你想爸爸了”
话才出口我就哭起来,眼泪大滴大滴落在孩子脸上,他根本不是饿了,也不是不舒服,他就是单纯的想念爸爸了。
都说血浓于水,孩子也知道的。
医生给小鱼儿输液,输到一半的时候她晕乎乎醒过来,看见我坐在床前,她呜呜呜哭起来,喊了我一声,再也发不出声音。
我握住她的手,祥说几句安慰我的话,却说不出口。
小鱼儿哭够了,这才开口:“阿忧,我要跟着他去,我答应过他,生死不离的。可是,最后那一秒,我听见他大喊我的名字,他说,要我好好活着,为了他好好活着阿忧,他就是我好好活下去的理由,可是现在他不在了,我拿什么好好活着”
只是短短两天时间,小鱼儿迅速消瘦下去,恰好学校放寒假,我也不想去面对莫萦怀,就带着两个孩子暂时住在无忧岛。
刘律师说还需要再等一段时间从,才可以去认领芒康的骨灰,我知道芒康一直的心愿就是能葬在汤家的祖坟,于是打电话跟汤川秀商量,想在祖坟帮芒康选一个好一点的地方。
汤川秀也知道芒康已经去了,他没有反对,知道小鱼儿不好,他还说过两天就带着纪子回来过年。
我爸打电话来问我要不要带孩子回去过年,他说整整八年没帮我过过生日了,要我无论如何一定要回去。